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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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儒明一邊催著麾下兵將一路奔逃,一邊派出哨探打探刑天軍的動向,當聽聞一哨刑天軍的人馬已經攔住了他們前往伊川縣的道路之后,二話不說便下令掉頭,直奔伊河上的那座木橋而去,從刑天軍的行動上他已經看出來,刑天軍的行動速度比他快的多,并且已經防著他率部撤入到伊川縣城中,如果他再不快點退過伊河,朝著登封方向撤退的話,很可能就被堵在伊河西岸全殲掉。 在伊河西岸頓時上演了一出你追我逃的戲目,兩營刑天軍如同鉗子一般夾向了一大隊官軍的隊伍,別看官軍大營距離伊河只有區區不足十里,但是也就是這十里的路程,卻決定了劉儒明這一路官軍的生死。 在中午過后,劉儒明眼看著就要逃至伊河岸邊的時候,數十騎刑天軍的斥候隊卻先出現在了那座橫架在伊河上的木橋之上。 帶隊的是羅立手下二營斥候隊的隊長林洛,年紀輕輕的但是卻已經成為了斥候隊的隊長,相當于戰兵營的連長,如果大家沒忘記他的話,恐怕還記得林洛當初乃是李自成麾下的一個小卒,隴州之戰的時候因為負傷被肖天健帶回了刑天軍,自此便留在了刑天軍之中當兵,現如今已經從一個小卒成長為了一員大將,今日受命率領斥候隊趕在官軍前面,來堵住官軍的去路。 從出發之后,林洛率領著手下斥候便一路朝著前面急趕,沿途已經和官軍的夜不收交手數次,連連打垮了幾支官軍的夜不收小隊,終于趕在官軍大隊人馬前面,趕到了這座橫跨在伊河河面上的木橋。 第九十四章 伊河之屠 待到林洛率領手下趕到木橋的時候,一行人一個個連人帶馬都是大汗淋漓,許多人身上還帶著輕傷,但是當他們踏上這座木橋之后,卻一個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扭頭朝著西面望去,此時官軍大隊人馬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下馬,馮三帶幾個弟兄趕緊放火燒掉這座橋,其余的歇歇戰馬,等一下隨我擋住官軍!”林洛翻身跳下了戰馬,大聲的喝令到。 幾十個斥候二話不說,都立即紛紛跳下戰馬,讓已經有些疲憊的戰馬休息一下,而那個馮三則立即點出幾個士卒,在橋頭收集了一些柴草,堆在了橋頭,并且將隨身攜帶的火藥灑在了柴草上,做好了點火的準備。 劉儒明率領著麾下人馬一路急趕,兵將們跑的是盔歪甲斜,許多當兵的為了加快速度逃命,甚至連盔甲都脫下丟在了道旁,這會兒跑到這里,早已是累的一個個跟死狗一般,他們這些兵將們哪兒可能像刑天軍那樣的天天進行跑cao鍛煉呀!如此疾奔十幾里路下來,一個個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就要到了伊河木橋了,抬頭卻看到有一小股賊軍的人馬搶在他們前面抵達了這里。 劉儒明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快了,可是沒成想還是被賊軍搶先了一步,趕到了這座木橋,到了這會兒,他心知如果奪不下木橋的話,他就完了,于是他不敢再耽擱,立即大聲吼道:“來人呀!給我上去搶下這座橋,快!” 數百跑在前面的一邊心中大罵,一邊趕緊開始行動起來,列陣朝著木橋沖了過去,想要搶下這座木橋,可是林洛哪兒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呀!看到官軍過來撲橋,便立即再次翻身上馬,從馬鞍上摘下了一張騎弓,大吼一聲道:“跟我上!擋住他們!馮三,點火!” 幾十個斥候各自摘下了趁手的兵器,一起翻身上馬,呼嘯一聲便追著林洛朝著官軍迎了上去。 別看林洛他們只有幾十個人,但是面對著超出他們十倍以上的官軍,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怯意,幾十個人一起催動戰馬,不斷的加速,徑直朝著官軍沖殺了過去。 這會兒的官兵們早就被嚇得有點六神無主了,他們身后不遠處刑天軍的大隊人馬正在殺來,在他們眼前只有這座橋可以通過,讓他們逃出生天,即便是害怕,他們也拿出了一點血勇,揮舞著兵器朝著林洛他們沖了過來。 林洛本來就是獵戶出身,射得一手的好箭法,后來當了斥候之后,更是勤習馬上射箭的技藝,在馬背上用力開弓,一箭射去,當即便有一個官兵中的軍將面門中箭,慘叫著倒在了人群之中,而林洛得勢不饒人,一張騎弓拉開,連珠一般的開始放箭,而且他的箭可以說箭箭咬rou,專選敵軍要害之處下手,不是射面門就是射咽喉,中者無不當即倒地不起,也就是一瞬間便發出了五支箭,射翻了四個官兵,還射傷了一個。 而跟著他的那些斥候們,也都不是善茬,他們不見得每個人都有一手好的射藝,但是卻也都有辦法,有的人學著肖天健甩飛斧,只要砸中就要人命,也有人在馬鞍上帶著幾根三尺多長的短矛,振臂投出,準頭也相當高,殺傷力更是遠超過普通的騎弓,中者絕對無幸免之理,當然也有個別的喜歡上了新配發給他們的燧發手銃,提前裝填好之后,臨戰拿出來搬開機括,對準對面的官兵就摟火,騎兵手中的燧發手銃為了保證威力,銃管里面壓的是包裹好的散彈,一槍轟去,除非敵軍披有重甲,否則的話一下就能被打得滿臉開花。 總之幾十個斥候發動的沖鋒絕對威力不小,一個照面官兵便被打翻了一片,而官兵雖然也放箭反擊,但是卻并沒有能射翻幾個刑天軍的斥候,林洛沖至敵群之前,收起了騎弓,從馬鞍上摘下了一桿騎搶,夾在腋下縱馬便沖入了敵群之中,騎搶亂顫,又接二連三的捅翻了幾個官兵,直至起槍的槍尖被卡在一個官兵的肋骨中,這才撒手丟了騎搶,一把接著拔出了腰刀,繼續大殺了起來。 騎兵對步兵只要保持著機動性,就不會吃虧,更何況官兵這會兒已經是六神無主了,斗志本來就不高,被林洛等幾十個斥候這么一沖,頓時便大亂了起來。 只聽得官兵中突然大叫了起來:“橋著火了!著火了!過不去了!弟兄們跑吧!” 百忙之中林洛扭頭偷眼看了一眼木橋,只見木橋上這會兒已經騰起了一片火光,馮三把收集來的火藥盡數灑在了木橋上面,又堆放了一些柴草,點燃了火藥,火藥一旦被點燃,引火非常之快,立即橋頭便騰起了大火,火借風勢,更是燒得劈啪作響,迅速的將半截木橋都裹在了火焰之中。 眾多官兵當看到木橋著火之后,頓時便喪失了一切信心,無論劉儒明如何喝罵,也再都約束不住他們了,這些官兵們明知沒法再逃走了,誰還肯跟著劉儒明賣命呀!于是就在橋頭給劉儒明來了個卷堂大散,兵器丟的滿地都是,朝著四面八方潰散而去。 羅立率部追至伊河岸邊的時候,這里早已是亂成了一塌糊涂,有些家丁不能逃走,便護著各自的軍將,拼命的脫去衣服,跳入河中,跟著軍將們朝著河對岸游去,軍將們也脫了盔甲,你爭我搶的騎馬跳入河中,讓戰馬馱著他們游過河去,更多的官兵碰上了刑天軍之后,便立即跪地投降,根本沒有人組織他們抵抗。 可憐劉儒明五千官軍,對上羅立劉寶他們,居然連五天時間都沒有撐過,便在伊河岸邊全軍盡沒,趕至河邊的刑天軍的火銃手們可都樂了,一個個端著鳥銃,像打靶一般的朝著河中放銃,將跳入河中的那些官軍一個個的打死在河水里面,騎在馬背上想要游過河的劉儒明因為甲胄于其它兵將不同,目標更是明顯,成了火銃手集體瞄準射擊的目標,不待他的戰馬將他馱過河去,便連人帶馬被打成了蜂窩,橫死在了伊河之中。 第九十五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肖天健得知了羅立和劉寶的消息之后,頓時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羅立和劉寶這一仗打的真是可謂漂亮到了極點,本來他只想他們二人能拖住伊川的這路官軍,為他爭取奪取汝陽縣也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這倆家伙干的比他要求的還要漂亮的多,居然以輕師干翻了這五千官軍,幾乎將歸德府派來的這路官軍全部吃掉,繳獲的器甲糧秣不計其數,更是就地俘虜了近三千官軍。 而這三千余官兵被俘之后,許多人都愿意投誠刑天軍,以后跟著刑天軍干,反正他們以前給朝廷當兵,兵餉時常短缺,要么干脆就沒有,吃的也是跟豬食一般,還要動不動就被當官的打罵甚至虐殺,現如今他們看到刑天軍這么厲害,干脆就倒戈跟了刑天軍做事,于是這一下肖天健手中便又多了兩千兵馬。 而且好在這些降兵多少都接受過訓練,跟了刑天軍之后,不用太費力,便能很快的將他們轉化成可用的戰斗力,這么一來,肖天健便沒有了兵力短缺的問題。 在肖天健拿下汝陽縣之后的短短二十多天時間,刑天軍便橫掃了汝陽、伊川、嵩縣三個縣,當地的官軍不是望風而逃,便是就地倒戈投降了刑天軍,嵩縣的當官的棄城而逃,伊川縣也在羅立和劉寶的率部猛攻之下,被刑天軍攻克,守軍最終也棄械投降了刑天軍。 這么一來,刑天軍便在豫西一帶聲勢更加大振了起來,但是對于官府來說,這實在就不能讓他們安心了。 熊文燦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兩廣卸任,來到了南京,走馬接任了五省總督的位置,可是等著他的局面卻讓熊文燦非常頭疼。 河南現在除了以肖天健為首的刑天軍在豫西一帶不斷的擴張地盤,同時八大王張獻忠也在豫南一帶縱橫來往,不斷的進行攻掠,先是攻打光州不克,接著便轉向攻克了正陽,大掠之后再次南下直逼隨州。 另外還有闖塌天劉國能率部在荊襄一帶四處活動,蝎子塊拓養坤于年后也渡過長江,再次進入江北,再一次威脅到了鳳陽。 而陜西那邊李自成和孫傳庭的兵馬在漢中一帶廝殺,崇禎九年底兵勢大陣,居然和陜西方面的官軍打了個不相上下,孫傳庭幾次派兵進剿,可以說都無功而返,在李自成那里沒有討到多大的便宜。 曹cao羅汝才更是率部進入山西南部,在山西南部解州周邊活動的非常頻繁,幾次甚至進逼到解州城外,山西方面也在全力對其進行圍剿,幾次大戰也沒有能將羅汝才給拿下。 這樣的局面讓熊文燦頭大如斗,可是既然來了,熊文燦也只能踏踏實實的想辦法來對付眼下的局面,要不然的話,他知道當今圣上的脾氣,這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件說不定的事情。 熊文燦在到任之后,梳理了一下當下的局面之后,第一個目標便選定了刑天軍這個罪魁禍首,這一次挑動中原局勢的首犯,通過梳理之后,熊文燦敏銳的發現正是肖天健這個人,如果不是肖天健去年年底突然間渡河南下,進入到河南境內攻打永寧縣的話,那么估計也不會引得張獻忠、劉國能、拓養坤等諸路變民軍出四川陜西再次進入湖廣、河南、江北等地為禍,而且在他剛剛到任的同時,便收到了刑天軍連克汝陽縣、伊川縣、嵩縣三縣的消息,看一下地圖,他便看出來,刑天軍行事作風和其它各路變民軍不同之處。 為此他專門派人搜羅了有關刑天軍的各種消息,從收回來的消息中他得知肖天健這個人起于陜西,具體籍貫不詳,沒有人說得清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出身,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此人最早是在陜西汧陽起事,后來追隨李自成和高迎祥戰于隴州。 但是不知何故,此人在隴州之戰以后突然間率部離開了高迎祥和李自成所部,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山西境內,在陽城縣扎下了腳跟。 刑天軍在陽城立足之后,不斷的擴張實力,先是控制住了陽城全境,接著翻過大山取下了垣曲縣,進而進犯沁水、澤州,山西官方不斷的派兵對其進行剿撫,結果是打一仗敗一仗,刑天軍的勢力就擴大一次,最后就連洪承疇派出陜西大將左光先、賀人龍入晉配合山西的官軍對其進剿,最終以絕對優勢的兵力,都落得了一個大敗而歸的下場,現在看看山西的情況,這刑天軍幾乎是控制住了整個山西的東南部,澤州和周邊數縣盡數落在了刑天軍的控制之中。 現如今這個姓肖的賊酋,不但不知滿足,反倒忽然間又率部南下進入河南,頓時便挑動了當下的亂局,使得本來已經大部被擠壓到陜西四川的各路變民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也使得河南剛剛有點安穩的局面再一次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所以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熊文燦到任之后,比任何人都重視起了刑天軍,在他看來,如果想要穩住河南的局面,就必須要先解決刑天軍這個大麻煩,最最起碼的也要先將刑天軍從河南趕出去,趕回山西那邊,再謀求集中力量徹底干掉他們。 而且他對于刑天軍這一次沒有敢給予半點的輕視,從刑天軍歷次和官軍交手的情況來看,刑天軍幾乎是全部獲勝,山西那邊先連敗左光先、賀人龍、許定國等四萬大軍,接著入河南先是連克澠池、永寧兩縣,接著大敗在河南剿匪的祖寬麾下的關寧鐵騎,進而又在伊川縣境內將歸德府劉儒明所部五千官軍打了個全軍盡沒。 這樣一支軍隊的戰斗力,熊文燦是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的,于是在熊文燦到任之后,當即便立即親自安排河南對刑天軍的剿撫之事,當即下令,從開封府調參將陳永福率四千開封兵,令其在三月初十之前,兵至汝州。 調陳駐于舞陽一帶的祖大樂率部前往魯山縣匯合祖寬所部,以祖大樂為首,集關寧軍三千,同樣進駐汝州。 調洛陽參將馬如天,率部三千至宜陽縣和王紹禹合兵一處,使得宜陽縣的官軍數量達到七千人。 調南陽副將馮春率兵四千,出南召匯合汝寧府一部,共六千人馬進逼汝陽。 而這些兵馬的調動,熊文燦則交給了王家禎負責,令王家禎代河南巡撫陳必謙,專司負責河南剿撫事宜,令其前往汝州坐鎮,居中調度,務求這一次將刑天軍打垮抑或是趕回山西那邊去。 除此之外,他還派人快馬加鞭趕至京城,面見楊嗣昌,將他的計劃報知楊嗣昌,請楊嗣昌想辦法為河南用兵籌集糧餉,增調兵將入河南配合他進行剿撫。 當然在安排對付刑天軍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對付正在荊襄一帶活動的闖塌天劉國能和正在湖廣河南交界一帶活動的張獻忠所部,同時調派湖廣大將左良玉、史可法等,共數萬兵馬,對他們進行圍剿。 總之熊文燦不管怎么說,還算是比較能干的一個人,剛一到任,便干的是熱火朝天,對于這個新到任的五省總督,奉調的各路人馬還是頗為忌憚的,畢竟熊文燦乃是時下正在朝中極為受寵的楊嗣昌親自舉薦,受到了楊嗣昌的力挺,而時下在朝中已經結黨把持大權多年的溫體仁失勢,被貶回家榮養,朝中楊嗣昌的風頭一時無人能及,崇禎對楊嗣昌可以說是極為信任。 在這樣的風頭之下,熊文燦行事也自然方便了許多,而各地的文臣武將們,也都一直在觀望著朝中的風向,現在楊嗣昌上位,扶上來了個熊文燦,熊文燦要調動他們剿匪,他們如何敢不聽命,所以這個面子自然是要賣給熊文燦的,更何況這一次調動的兵馬數量眾多,而刑天軍雖然厲害,但是這次動用這么多的兵馬,去對其進行圍剿,諸軍也都覺得是有點把握的,于是乎熊文燦的命令一下,各地的官軍便都開始行動了起來,紛紛整備兵馬,籌措糧餉,開始奉命開始朝著各自的的目標開去。 王家禎卸了五省總督的擔子,但是好歹沒有被直接罷黜逮起來問罪,朝廷繼續留用他專司負責河南境內的剿撫事宜,現如今又受命前往汝州坐鎮指揮這次對刑天軍的圍剿,王家禎也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后翻身的機會了,如果這一次動用這么多兵力,還不能解決掉刑天軍的話,那么他的仕途也就算是到頭了。 所以王家禎這一次也不敢有些許大意,振作了精神,立即便離開了南京,在家丁們的護衛下,日夜兼程趕向了汝州,開始了這一次對刑天軍的圍剿之戰。 但是這會兒的肖天健卻終于等到了他覬覦已久的一個客人,在他取下汝陽之后的沒幾天時間里,一個他曾經派出的近衛帶著滿臉的笑容,從魯山趕到了汝陽,向肖天健稟報了一個好消息。 第九十六章 逼上梁山 說起來肖天健預料的一點不錯,牛金星在盧氏拜別了肖天健之后,帶著兒子牛銓在十幾個刑天軍近衛的護送下,一路上安然回到了舞陽縣的家中。 可是等牛金星剛剛到家,才發現家現在已經不是家了,在舞陽縣早就開始風傳牛金星在盧氏縣從賊的消息,那個王姓的仇家更是趁機到縣衙告了牛金星一狀,知縣當即便下令將牛金星家抄了個底掉,等牛金星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家人早已被趕出了牛家的大院,就連他們牛家的田產,時下也已經被官府抄沒歸公,現如今的家早已不是他牛家了。 這還不算,牛金星剛剛回家的消息很快便被人得知,報到了官府之中,就在牛金星回家的當晚,縣衙便派了捕快直奔牛金星暫時的寄住之處,想要將牛金星捕入縣衙問罪。 幸好是這次護送牛金星回家的刑天軍的近衛們提前得到了當地細作的報知他們的消息,才連夜帶著牛金星父子離開了寄居的地方,并且連夜在二十里外的一個親戚家找到了牛金星寄居在哪兒的家人,躲過了縣衙捕快的搜捕,才沒有讓牛金星又被官府抓去。 到了這個時候,牛金星可以說完全已經沒有了退路,本來他這次回來,還想在家用肖天健送他的銀子活動一番,免去了身上的罪責,再在家觀望一段時間的形勢再說,可是他卻沒有料到情況變化的會這么快,官府居然想要將他連根拔起,搞他個永不翻身。 聽罷了家人的哭訴之后,牛金星哀嘆了一聲,其實他也清楚,他從賊的消息很可能就是肖天健派人在魯山縣一帶散布的,以此來迫使他沒有退路,只能投效到他肖天健的手下為他做事,可是這件事即便是他懷疑,也無從查證,更讓他失望的是官府對待他的態度,到了這個地步之后,天下之大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他牛金星容身之地了。 于是他只得將家人召集在一起,商議下一步該如何辦,家人聽罷之后也都面面相覷,他的大兒子牛銓于是立即勸牛金星干脆就投奔肖天健拉倒,而他的三子牛紓表示不同意,起身反對,說他們家時代書香門第,如何可以從賊造反,可是牛銓問他如果不投靠刑天軍,以后又該如何的時候,牛紓也沒有了主意。 而牛金星聽罷之后,坐在那里閉口不言,也不說去投肖天健,也不說該怎么辦,顯然是還在猶豫。 “都是那姓王的害得!今日咱們牛家能有這一天,全是拜他所賜,即使咱們這么去投刑天軍也不能放過這姓王的!”牛銓捏緊了拳頭對牛金星說道。 說起來牛金星和這王姓結仇也算是個可笑的事情,那個王姓之人,本來和牛金星是兒女親家,算是個親戚了,應該是關系不錯,可是這個姓王的財主卻不知修身,倒霉的是兒子英年早逝,留下了個漂亮的老婆,于是他便和他的兒媳婦搞起了忘年戀,暗中搞到了一處,也就是民間俗稱的扒灰,后來不知怎么,這件事就在民間傳開了,搞得是沸沸揚揚。 你說牛金星也多事,人家扒灰不扒灰,干你什么事偏要你來管,而牛金星卻不這么認為,覺得他和這老王是兒女親家,會影響到他的聲譽,于是便找上門把這姓王的給訓斥了一頓,讀書人會的多,罵人不帶臟字,可能是說的太重了點,結果把親家給罵急了眼,心道你姓牛的算是那顆蔥,憑什么把嘴伸到老子的炕頭上了。 于是兩家也就這么結了仇,那個姓王的老王八蛋也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主,受了氣之后便想辦法報復,后來才有了牛金星被誣陷落罪的事情發生,現如今看牛金星落難,這姓王的家伙還是不肯作罷,要把牛金星趕盡殺絕,所以牛銓這才狠狠的罵了出來。 此時在牛家商議事情的屋子外面,卻有一個年輕后生聽到了牛銓的話,于是對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留下了兩個人看著牛金星,帶著其余的幾個手下離開了牛金星暫時藏身的地方。 天不亮的時候,這個年輕后生便帶著手下趕回了牛金星暫時藏身的地方,將一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了牛金星的面前。 牛金星和家人一看,當場差點暈倒,這些血淋淋的人頭之中,居中的正是牛金星的那個王姓親家的腦袋,正在呲牙咧嘴的瞪著失神的眼睛茫然的望著牛金星。 “你……你們……你們怎么能做這種事情?”牛金星驚得是手腳亂顫,指著這個年輕后生叫道。 這個年輕后生抱拳微微一笑說道:“我等受命前來保護先生,既然先生受這樣的氣,豈能坐視不管?這姓王的實在不是個好東西,昨晚我等潛入他家宅院的時候,這老扒灰正摟著他兒媳婦在床上睡覺呢!看來傳言果真不假,這樣的人渣豈能活在世上,索性我等也就替先生出了這口惡氣罷了!現在他們家已經被我等一把火給燒了,這一下先生和公子也該消氣了吧!能為先生做這件事,是小的們的福分,先生就不必謝咱們了!” 牛金星這個氣呀!雖然他也惱恨這姓王的,可是不代表他就想殺這姓王的全家,現在倒好,肖天健的這些親衛們真是膽大包天,聽了他們家人的敘話之后,居然一聲不吭的便趕去二十里外的王家,將他們一家殺了個干凈,還放火燒了他家的宅子,這一下可就算是熱鬧了。 誰都知道他牛金星回來了,而且是這個姓王的害得他家到了這等地步,現如今王家全家被殺,還被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任誰都會想到是他牛金星干的,這一下可算是把牛金星徹底給逼到絕路上了。 牛金星氣的直哆嗦,心知這些肖天健的手下肯定是想要逼他就范迫使他歸于肖天健,抖了幾抖之后,最終也沒能發出火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除了投奔肖天健之外,他還能有什么選擇呢?于是他只得憤憤的一甩袖子,怒道:“罷了!罷了!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牛某還能怎么辦?就如你們所愿吧!走!收拾一下,我等今天就離開這里,回盧氏去!” 于是十幾個近衛當天便套上了騾車,將牛金星一家人分散開,又在當地刑天軍的細作配合下,將牛金星一家人送往了盧氏縣。 可是當牛金星一行人行至汝陽的時候,此時汝陽早已被刑天軍攻克,提前得知消息的肖天健帶領麾下諸將,出城接出了老遠,迎住了牛金星,將牛金星給接入到了汝陽縣城中,并且專門設宴款待了一番牛金星全家。 看著肖天健如此熱情,牛金星的氣也就消了,畢竟這次的這件事也怪不得肖天健什么,即便是肖天健這一次不在后面推波助瀾,此次他返鄉回家恐怕也很難重新立足,對于眼下的官府來說,既然抓住了機會,豈能不將他徹底整垮,俗話說的好,破家縣令滅門府尹,當官的不想辦法破幾家大戶,又豈能有機會發大財呢?所以他即便回家也很難再在魯山縣立足了。 不管怎么說,肖天健都是救了他命的恩主,另一個方面也說明了肖天健求才若渴,現在投至他的麾下,雖說肖天健現在還沒有彰顯出可以問鼎天下的實力,但是卻已經表現他的與眾不同,晚一天來還不如早一天來,一旦肖天健有朝一日成就大業,那么他牛金星也算是最早從龍之人了。 想通這一點之后,牛金星心中最后的一點抵觸情緒也就隨之煙消云散了,見到肖天健之后撣了撣衣服之后,納頭便拜口稱主公。 肖天健自然是熱情上前,將牛金星攙扶了起來,并且當眾宣布,任命牛金星為他的隨行參議官,替他參贊軍機政務,這個官職在刑天軍之中可算是相當不低了,地位相當超然,無論是軍務還是民務,都可以插得上嘴,隱然已經算是刑天軍之中數得著的人物了。 對于這個任命,牛金星還是相當滿意的,除了肖天健之外,他可以不受制于任何人,只聽從肖天健的吩咐既可,剛入刑天軍便獲得這樣的身份地位,讓牛金星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于是趕緊再次對肖天健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