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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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好消息?那可就是雙喜臨門了喲!哈哈!快說,還有一個什么好消息,讓俺高興高興!”劉耀本這會兒笑得是見牙不見眼,一張嘴便露出了滿口的白牙。 傳騎趕緊說道:“啟稟將軍,剛才卑職從城中過來,鎮守東門的隊將剛剛在東門一帶抓住了萬安王朱采,還有他的兩個兒子,這幫家伙混在難民之中,昨晚趁著城中留守的兵力缺乏,想要從城北綴城逃出城外去,結果被咱們巡哨的弟兄發現,鎮守東門的劉隊將立即率部撲了過去,干掉了幾個拼死頑抗的侍衛,當場便將朱采和他的兩個兒子拿了下了!現在已經押入到了縣衙的牢中,派人嚴密看押了起來” 劉耀本的眼睛再一次瞪大,立即問道:“此時果真?” 傳騎一臉興奮的答道:“絕對假不了,朱采那廝已經認了,將軍您不知道呀!那廝的熊樣,一被抓住,便嚇得是屎尿橫流癱在地上怎么都起不來了!嘿嘿!” “快!速速將此時報知將軍!告訴城中留守的弟兄,給我看牢了他,說什么都不能讓他跑了!嘿嘿!沒想到呀!這廝還真的留在城中沒有跑掉,果真還是落在了咱們手中了!哈哈!”劉耀本這一下算是對這次能留在永寧縣城徹底沒什么意見了,肖天健率領主力在前面打,他也沒在后面閑著,先是打垮了一斗谷,接著便堵住了王紹禹偷渡洛河,現如今居然還抓住了藏了好多天的萬安王,可以說他們教導營的功勞也沒少撈,至于上不上前面,現在看來沒什么值得后悔的了。 第七十二章 得勝還師 說起來萬安王也真是倒霉,永寧縣城被破當日,他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逃離了萬安王府,趁著刑天軍尚未控制全城,躲入到了一個他手下在城中的一個專門養小妾的不起眼的外宅,而刑天軍控制了永寧縣城之后,為了不過多擾民,所以沒有對他進行全城搜捕,但是卻一直在各個城門一直在從嚴盤查出城之人,始終沒有給朱采留下逃離縣城的機會。 在城中被困了這么多天之后,朱采的手下終于抓住了劉耀本率部趕往洛河岸邊阻擋官軍渡河,而城中兵力缺乏的機會,晚上帶著朱采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偷偷的裝扮成了難民,摸上了城北的城墻上,想要綁上繩子,將他們放下城墻逃離永寧縣城,結果很不幸,被幾個巡守城墻的夜哨發現,立即示警招來了刑天軍的兵將,幾個侍衛倒是也挺忠心,拼死進行了一番頑抗,但是最終還是被一一殺掉,當場便將朱采父子給抓了起來。 本來朱采不是沒有機會逃出城的,可是這廝和他兩個兒子都養尊處優慣了,一個個都吃的很胖,走幾步就累的只喘,好不容易爬上城墻,可是看著黑洞洞的城墻下面,他又不敢腰纏繩子下去,耽擱了一會兒時間,便被發現了,結果還是沒有能跑掉,最終還是成了刑天軍的階下囚。 聽著北岸刑天軍一陣接著一陣的巨大的歡呼聲,王紹禹臉上的表情可就好看了,眼看這一次偷襲早已暴露,對岸雖然賊軍數量不多,但是卻火器犀利的異常厲害,好不容易架設起來的浮橋,卻又被賊軍燒毀,還連帶著折損了二百來個手下最精悍的兵將,到了這會兒,王紹禹早已又有些萌生了退意。 可是他又不甘心這么把腦袋重新縮回去,他明知永寧縣城中的留守賊軍數量很少,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強渡過洛河奪城的話,那么一旦等到祖寬率部趕過來的話,那么他這一次便會連毛的功勞都撈不到了,可是不退的話,對面這支賊軍,卻死死的阻在北岸,根本就不給他留機會渡河,而現在雖然天冷,但是離河面凍實卻起碼還要好幾天時間才能踏冰而過,他能等得及嗎?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對岸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一個部將臉色惶然的跑到了王紹禹面前,對王紹禹小聲說道:“大人!剛才對岸的賊軍好像在喊祖大人那邊敗了!現在下面的兵卒們都慌了神了!還請大人速速早做決斷,不成的話,咱們還是速速退回宜陽吧!” 王紹禹聽罷之后大吃一驚,趕緊登上河堤豎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只聽得對岸不斷的傳來各種各樣的歡呼之聲,似乎隱隱約約確實有人在喊什么關寧軍敗了。 聽到這里,王紹禹真的有點慌了,他有點不敢相信祖寬怎么可能會敗了呢?他可是在宜陽的時候,見過了祖寬麾下的那些關寧鐵騎,一個個可以說都是鼻孔朝天,一副驕兵悍將的架勢,而且這一兩年來,他們縱橫中原腹地,到處追剿各路變民軍從未遭遇一敗,怎么可能就敗給這支刑天軍呢?像去年的時候,祖寬不過率領麾下兩千多鐵騎,在滁州和高迎祥數萬變民軍大戰,殺得高迎祥麾下棄尸數十里,被殺的亂軍尸體幾乎堵得河水不流,而這支刑天軍聽說不過也就是區區數千人左右,而且也大多都是步軍,祖寬又怎么可能輕易便敗在他們手中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王紹禹在心中大叫,一抖披風便大步走下河堤,點到了一個親兵,對他吩咐道:“你速速去查,看看賊軍所喊是否屬實!祖大人不可能這么輕易便會敗給這支賊軍的!弄不好是賊軍的把戲,想要嚇住咱們不敢渡河!” 這個親兵立即接令,然后翻身上馬便朝著宜陽方向馳去,沿途打聽有關祖寬所部的消息,而幾個部將都湊到了王紹禹的身邊,神色不定的看著王紹禹,等著他吩咐。 王紹禹看了看對岸的那支賊軍,搖搖頭道:“今天暫且扎營休息一天,等等消息再說!……” 喪氣的官軍得令之后,立即便行動了起來,一邊驅趕著那些被抓來的民夫,為他們伐木砍柴搭建帳篷,一邊就地扎營,埋鍋造飯,不再考慮今日渡河的事情了…… 肖天健帶著滿臉的微笑,緩緩的策馬進入到了永寧縣城之中,此時大軍還師,永寧縣留守的兵將再也不懼官軍來撲城了。 所以提前便將移入城中的難民們再一次請出了縣城,回到了城外的難民點進行安置,而難民此時也都得知了刑天軍大勝的消息,自然也聽從刑天軍的安排,提前一步紛紛再一次出了城,回到了他們的窩棚之中,等候著刑天軍賑濟他們。 當看到一支雄師高歌著出現在城東官道上的時候,留守的兵將們立即便出城在城外列隊,迎接肖天健的還師,而城內城外的老百姓們也都紛紛涌到了官道兩旁,一個個興奮的打量著這支雄兵,當肖天健率部接近他們之后,難民們無不紛紛大聲的叫好了起來,而且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伏低了身子,連連對這支救了他們性命的義軍磕頭稱謝。 肖天健在馬背上微微對這些沿途伏地叩謝他的難民們點頭示意,臉上流露出了些許自豪的笑容。 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想要獲得老百姓的歸心,打不贏仗是不行的,老百姓只有看到他們強大,才敢依附于他們,否則的話,即便是跟著他們,也只不過是想要混口飯吃,一旦遭遇敵軍的話,立即便會作鳥獸散。 而現在他在永寧縣已經做到了這一點,先是一舉奪下了永寧縣城,接著嚇得洛陽官軍不敢輕易進擊永寧,再接著便是將祖寬麾下的關寧鐵騎一戰擊敗,使之潰不成軍逃回了宜陽,如此戰績,足以讓河南的老百姓們知道,他麾下的刑天軍絕非是浪得虛名之輩,而是一支真正能征善戰的鐵軍,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在這里站穩腳跟。 而這些刑天軍的兵將們跟在肖天健的背后,以一列列工整的隊列,各個都是昂首挺胸帶著一臉的傲氣,整齊的踏著鼓點行進著,高高豎起的長槍緊密的排列成一片叢林,血跡猶在的甲胄訴說著他們這一仗的慘烈,幾十里路行來,可是將士們卻毫無疲色,就如同一堵堵鋼鐵之墻一般朝前移動,整支隊伍都散發著一種肅殺之氣,打勝仗之后的榮光在他們身上顯現無余,向所有人展示著他們百戰之師的威猛。 感受著這支威武之師中傳來的那種威壓之感,看著這些威風凜凜的刑天軍的將士,老百姓們無不覺得心安,誠心實意的跪伏在道邊,一些膽小的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一下,靜靜的等待著這支雄兵來決定他們未來的命運。 這一次肖天健率部凱旋就連城中一些小的士紳,也大為震驚,思量再三之后,也紛紛放下了架子,跟著老百姓出來迎接刑天軍的歸來,在看到刑天軍如此士飽馬騰的威風之后,心中無不搖頭嘆息,本來他們以為,這段時間河南在盧象升一心整治之下,已經可以安穩下來了,可是沒成想盧象升前腳走,后腳便又來了這么一支可怕的變民軍,難道這天下真的是要變了嗎?好在這支刑天軍行事和其它變民軍多有不同之處,雖然對官紳貴戚以及一些權貴人家同樣的不客氣,但是卻并沒有怎么禍害到他們這些小富之家,日常軍紀約束也相當嚴明,奪城之后也沒有太怎么影響到他們的生活,反倒是一經控制此地,便立即發榜安民,施粥賑濟災民,反倒做起這種事比官府還要好上許多,這讓他們這些小富之人也漸漸的安心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但是有一個心思是一樣的,就是在看罷了這支刑天軍的軍容之后,都不由得為之驚嘆,驚嘆這支刑天軍的軍容鼎盛,抗拒之心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肖天健擺足了威風回到了永寧縣城,這一戰的結果他很滿意,傳說中大明最犀利的武力,這一次也敗折在了刑天軍的兵鋒之下,雖然這一戰打得很苦也很激烈,但是最終他還是率領著麾下兵將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將祖寬麾下的這一千多關寧軍打了個唏哩嘩啦,最終潰不成軍的逃回了宜陽縣,此戰以步軍對當下大明最強悍騎兵,刑天軍在付出了不到二百人的代價,卻足足殺傷了關寧軍五百人的兵力,同時還繳獲戰馬二百余騎,這還不算隨關寧軍行動的那些洛陽兵,關寧軍一敗,這些洛陽兵便當即潰散,一千多人被殺數百,剩下的大部分在刑天軍騎兵隊的追擊之下都當了俘虜。 可是對于刑天軍來說,這一戰損失也不算小,最大的損失就是二營副營長蔣成,在這一戰之中,為了穩固被關寧軍沖亂的左翼,拼死作戰身負重傷,戰后沒有多久,便重傷不治,成為了刑天軍自起兵之后,級別最高的一個戰亡的軍官,令肖天健非常痛惜,同時也讓二營上下無不為他難過。 可是既然踏上這條路,肖天健也知道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蔣成雖然戰死沙場,但是卻在刑天軍之中樹立起了一個榜樣,徹底的將刑天軍的那句猛志固常在的口號,體現的淋漓盡致,相信自此之后,這種作風將會更在刑天軍之中發揚光大下去。 而經此一戰之后,刑天軍上下更如同一把在烈火之中重新淬煉了一番的利刃一般,變得更加的鋒利異常,幾乎使人不敢直視,肖天健也相信,在以后的征戰之中,只要能保持住這種頑強的作風,那么刑天軍就不怕任何人擋路。 第七十三章 要死要活 “劉耀本呢?”肖天健在令諸軍城外扎營之后,立即便對前來迎接他的羅穎杰問道。 “啟稟將軍,劉小將軍正在率部渡河追擊王紹禹所部,王紹禹昨日在聽聞祖寬部大敗的消息之后,連夜便拔營朝著宜陽方向逃去,劉小將軍于是率部搶渡洛河,對其展開了追擊,這一次應該又有所斬獲!他派人回來報信,請將軍放心!”羅穎杰帶著一臉的笑意對肖天健答道。 肖天健朝著縣城南面看了一眼之后,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對羅立等人笑道:“這個家伙不敢給他一點機會,只要讓他瞅準機會,便會趁機大打出手!不過這家伙和教導營這一次表現的不錯!替咱們穩住了后路,沒有讓咱們cao心!” 羅立等人也含笑點頭連連稱是,本來他們這幫老將對于劉耀本這幫少年小子們并不怎么看好,覺得肖天健組建這個教導營根本就是多余,打仗是他們這些精壯漢子的事情,憑著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們如何能成,所以雖然表面上他們和教導營平起平坐,但是內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小看他們一眼的,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發現這幫小家伙們其實一點也不能小覷,打起仗來那股狠勁比起他們這些戰兵營的兵將們,絲毫不差到哪兒去,甚至于更加拼命一些! 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也都聽說了發生在永寧縣城的事情,如果這一次放他們誰留在縣城的話,他們自問不一定就比劉耀本這幫小家伙們做的更好一些,數百人連克兩支數量遠超過他們數倍的敵軍,還殺得敵軍大敗而逃俘獲眾多,更是在他們不在這里的時候,抓住了躲在城中的萬安王朱采,別看他們這一次戰敗了祖寬所部,但是論起功勞的時候,教導營一點也不比他們這兩營小到哪兒去。 更何況教導營比起他們兩個戰兵營來說,編制要小,而且沒有給他們配備營屬炮隊,如此他們還打的這么漂亮,于是這幫家伙們也就都打心眼里收起了對教導營的輕視之情,而是開始將教導營視作了和他們同等地位的一支力量了。 “派人去追上劉耀本這家伙,告訴他窮寇莫追了,王紹禹已經被嚇破膽了,再追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更何況祖寬殘部現在也在宜陽,別貪多嚼不爛反倒被他們翻身再咬一口了!接到我的命令之后,便讓他立即回來,咱們這邊的事情還有很多,有得咱們忙的了!走吧!咱們進城會會那個萬安王朱采去吧!咱們也見識見識這些皇親國戚跟普通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吧!”肖天健笑著搖搖頭之后下令道。 不多時鐵頭便立即派出了傳騎飛速的朝著劉耀本追敵的方向出發,而肖天健則帶著諸將進入了城中,直接便來到了關押著萬安王朱采的縣衙之中。 萬安王精神恍惚的癱坐在黑乎乎臭烘烘的地牢之中,他何曾想到過有照一次他也會進入到這樣的一個地方,這些天來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這會兒腦子里面什么念頭都沒有了,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而他兩個十多歲的兒子,則哭哭啼啼的被關在隔壁的牢房之中,也同樣有刑天軍的部卒在地牢之中嚴密的看管著他們。 肖天健帶著手下諸將大步走入到了地牢之中,來到了朱采的牢房門外,有人立即咣當一聲打開了鐵鎖,并且將一個燈籠挑入到了牢房之中。 萬安王當聽到有人進來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猛的哆嗦了一下,頓時神智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中一般,立即便哭嚎了起來,拼命的坐在潮濕冰冷的地面上朝墻角蹭去,大聲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救命呀!我是王爺,你們不能殺我!求求你們,我什么都不要了,王府里面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們,求求你們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肖天健和諸將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朱采,都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種嘲諷的微笑,想當年他的祖上朱元璋也算是個蓋世英雄了,可是到了他們這一輩的時候,他的子孫卻如此的不成器,不由得都有些心中慨嘆。 “我當皇親國戚有什么不一樣呢!不過就是個胖子罷了,也照樣一個鼻子倆眼,不比別人多點什么嘛!哼哼!真沒啥看頭!拉出去砍了算了,留著這樣的飯桶又有何用?”羅立好奇的低頭打量了披頭散發擠在墻角的朱采一番之后,嘿嘿冷笑著說道。 朱采聽罷之后,更是哭的起勁了,雙手直擺叫道:“莫要殺我,莫要殺我!我什么東西都讓你們拿去了,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吧!……” 肖天健看著朱采的這幅熊樣也是暗自搖頭,他這次帶著手下來看看這個被俘的王爺,不過是滿足一下手下諸將的好奇心罷了,至于他自己,其實對看這個狼狽的王爺并沒有什么好奇的地方,畢竟他這個穿越者,從來都沒有對皇親國戚的尊重感,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覺得將這樣的人踩在腳下有什么快感。 羅立等人圍著這個朱采像是看耍猴一般的熱鬧了一番,紛紛吵吵著干脆把他拉出去砍了拉倒,省的留著這廝浪費糧食。 而肖天健卻搖搖頭道:“好了!看也看罷了,你們也該滿足虛榮心了吧!都出去吧!該如何處置這廝,我自有考慮,你們也都馬上回去,安排諸軍整休一下,在城中選個大院,充作醫營,將受傷的弟兄們移入城中,讓他們好好休養,盡快傷愈歸隊!另外司徒亮,你恐怕還要辛苦一下,一斗谷這廝賊心不死,這一次趁著咱們兵力空虛,居然率部前來偷城,絕不能饒過這廝,立即抽調各營斥候,加上你本部的騎兵,前去探查這廝的去向,既然他這么做,那么干脆這次就給他來個斬草除根,省的他再來給咱們填麻煩!” 諸將這會兒好奇心也滿足過了,殺不殺這個朱采,對于他們來說也沒有什么太值得關注的,對于肖天健如何處置這朱采父子,他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于是紛紛接令轉身出了牢房,紛紛下去開始忙碌去了。 而牢房之中只剩下了肖天健和鐵頭還有羅穎杰三人,羅穎杰趕緊給肖天健取來了一個凳子,讓肖天健坐下。 朱采戰戰兢兢的透過披散在臉上的頭發看了這個坐在他面前的賊將,忽然間從屋角掙扎著朝著肖天健撲來,鐵頭一驚,上前便一腳將朱采又給踹回了屋角,罵道:“跪下!再敢動一下,老子便一刀砍了你!” 朱采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蜷縮在屋角,掙扎著趕緊跪在了地上,連連對肖天健磕頭道:“這位將軍,求求這位將軍,就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沒干過,我可是本本分分的,沒干過壞事,求求將軍就饒了我一命吧!” 肖天健冷笑了一聲道:“沒干過壞事?哼哼!我來問你,你沒有強逼過你皇莊的佃戶交糧嗎?你沒有看著你的佃戶餓死過嗎?你沒有縱容手下強搶過民女嗎?這偌大一個永寧縣城,你自己一個人就占了近一半的良田,多少人被你活活的逼死,你還敢說沒有干過壞事嗎?” 朱采聽罷之后覺得冤枉,在他看來,他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這些封田都是祖上給他留下的,老百姓為他干活交糧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于縱使手下強搶民女,這更算不得什么,在他看來,這些女人到了他王府里面,應該是享福了,總比嫁給窮鬼受窮要強的多吧! 可是他也不敢頂嘴,連連自稱有罪,還是求肖天健饒他一命,肖天健看著他的表情,也知道這廝不服,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廝理論,現在跟這些人講什么人人平等,那是屁話,中國自始至終,就沒有什么人人平等之說,現在對他說這些,等于是對牛彈琴。 于是他低頭下去,盯著朱采對他問道:“且不說這些了,既然老子造反,那么你們朱家便是我們的敵人,對你本來就該一刀殺了拉倒,不過我看你似乎不想死,那么不想死就有不想死的辦法,我來問你,你到底想不想死?” 朱采本來已經絕望了,當聽到肖天健說他不想死的話,還有一個機會,于是趕緊擦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連連點頭急道:“將軍,將軍,我不想死,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么都成呀!” 肖天健看著眼前趴著的朱采,像個哈巴狗一般的求饒,于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第七十四章 投名狀 瓦罐子坐在寨中的廳中,面前燒著一個火盆,一邊烤著火,一邊喝著酒,忽然間門外有親兵叫道:“掌盤子,三爺回來了!” 瓦罐子聽罷之后,立即丟下了酒碗,站起來叫道:“快讓老三進來!” 不多時便看到那個被稱作老三的年輕人帶著一身的風塵大踏步的走入到了廳中,抱拳對瓦罐子施了一禮之后說道:“延田參見大哥!” 瓦罐子立即招呼著他坐在炭盆旁邊,一邊給他倒了一碗酒遞到他的手中,一邊對他說道:“來,老三趕緊喝口酒暖一下身子,給俺說說這次去永寧縣城,那邊刑天軍的情況如何了?” 這個自稱延田的年輕人端起酒碗一口氣灌了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水,放下酒碗之后,一臉興奮的對瓦罐子說道:“大哥猜猜看,這次來永寧進剿刑天軍的是何人?” 瓦罐子想了一下之后搖頭道:“不是洛陽總兵王紹禹嗎?還能有誰?” “王紹禹算個什么東西!那廝早就率部到了宜陽縣,這些日子在宜陽縣裹足不前,半步都不敢離開宜陽縣,他能有膽來永寧縣對付刑天軍嗎?估摸著大哥也猜不著,兄弟俺便告訴大哥好了,這次來的不是一般的人,乃是這一兩年在河南一帶有名的關寧軍大將祖寬!率領著近兩千關寧鐵騎來了永寧!”這個年輕人立即搖頭答道。 瓦罐子一聽便騰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懼的神色,立即叫道:“什么?來的是祖寬還有他麾下的關寧鐵騎?沒想到呀!這次刑天軍也算是倒霉,怎么偏偏就碰上了祖寬呢?罷了!這一下恐怕這刑天軍要倒霉了!現在老三你還想著勸大哥我歸附刑天軍嗎?” 說罷之后瓦罐子搖著頭便坐回到了炭盆旁邊,在他看來,如果換成其他人率兵來的話,這刑天軍保不準還有一拼之力,而這一次來的是殺神一般的關寧鐵騎,那么刑天軍不用說,情況也不妙了,在河南行事之人,沒有人不知道祖寬和他麾下關寧鐵騎的厲害,多少義軍都敗在了他們手中,現如今又被派來對付刑天軍,那么刑天軍這一次鐵定也要倒大霉了,既然如此,他也沒興趣關心其它的事情了。 可是誰知道這個年輕人卻帶著一臉的笑容笑道:“當然了!俺還是那個意思,大哥還是歸附刑天軍為妙!” 瓦罐子猛然抬起頭盯著這個年輕人,立即問道:“老三,你今日說話怎么如此不括利?既然祖寬率部過來了,這刑天軍還能討得好去?刑天軍不是這關寧軍的對手,他們這一戰就算是不被祖寬滅了,恐怕也只有棄了永寧縣跑到其它地方了,你還讓我投靠他,又安的是什么心?……” 這個老三哈哈一笑搖頭道:“大哥誤會了,你怎么就知道祖寬一來,這刑天軍就必敗無疑呢?” 瓦罐子聽罷之后瞪大了眼睛,對他問道:“難不成這刑天軍還能打敗祖寬的關寧軍不成?老三,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快說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老三搖頭晃腦的說道:“兄弟我就知道大哥看不起這刑天軍,鐵定會以為刑天軍完了!可是這一次恰恰大哥猜錯了,刑天軍不但沒有敗,反倒是在柳泉鎮那邊大敗祖寬所部,而且還一直追殺了祖寬二十多里,打得祖寬麾下的關寧軍落花流水!……” 瓦罐子聽到這里,下巴都差點掉在了炭盆里面,有點結巴的打斷了老三的話,驚呼道:“這怎么可能?那可是關寧鐵騎,刑天軍居然還跟他們在野外浪戰?怎么可能大敗祖寬呢?不可能!這不可能,要是他們據城而守的話,倒是還可能堅持一段時間!在柳泉鎮擊敗關寧鐵騎,我不相信!” 老三搖著頭道:“大哥莫要不信,這可是兄弟我親眼所見的,豈能騙你!兄弟我當時也為刑天軍在提心吊膽,覺得他們有點瘋了,明知來的是關寧軍,卻還迎了上去! 本來兄弟我也想著這一次他們恐怕要完了,這么做簡直是在找死!于是便遠遠的看著,想干脆就趁早跑回來拉倒! 大哥你當時沒在哪兒真是可惜了呀!你是不知道這刑天軍有多厲害!他們的火器犀利的很,一開始便打得官軍抬不起頭,試探了兩次,祖寬的騎兵都被刑天軍給打退了下去,祖寬便又派洛陽兵上前,結果一個照面便被打垮了,最后祖寬親自上陣廝殺,可是沒成想刑天軍真是能打的厲害,愣是頂著一步都不退,用鳥銃打,用長槍捅,愣是把祖寬的兵馬殺的是尸橫遍野,一步不能寸進,最后祖寬吃不住率部撤退,結果又被刑天軍的騎兵銜尾掩殺,結果當時便大潰而逃,被殺的是落花流水! 大哥你們是沒在哪兒親眼看到呀!要是你們親眼看看刑天軍多能打的話,就知道了!兄弟我也是個廝殺漢出身,可是就沒見過這么軍紀森嚴的兵馬,刑天軍的兵將跟鐵打的一般,任由關寧鐵騎如何沖陣,他們都死戰不退!那個厲害呀!嘖嘖……“ 這個老三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手舞足蹈的將整個戰況對屋子里面的瓦罐子還有他的其它手下說了一番,說到激動之處,還跳起來比劃了一番。 眾人聽的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也算是拉桿子結伙造反之人,可是長久一來,也就是干點打家劫舍剪徑之類的買賣,最多也就是選個不太大的莊堡攻一下,有時候一大群人愣是連個小莊堡都攻不下,更別說對撼官軍了,往往都是和官軍一個照面便潰散的一塌糊涂,沒成想這刑天軍居然連他們聽了都覺得腿顫的關寧鐵騎都敢在野外硬撼,并且還一戰勝之。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的大掌盤子瓦罐子。 瓦罐子臉上的表情變換了好幾次,在屋子之中到處轉悠了幾圈,很顯然他的心情很不平靜,在做出他的決斷。 “你所說的可都是真的?老三你果真沒有騙我嗎?”瓦罐子突然停下腳步,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老三的臉,對他大聲問道。 老三也站起來挺胸大聲答道:“大哥!俺說的句句是實,要是有半點假的話,大哥就把俺的頭擰下來當夜壺用好了!這次俺還帶著幾個兄弟一起去的,大哥不信的話將他們叫過來問問便知俺是不是說的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