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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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像一斗谷這樣的勢力多如牛毛,我們來這里,得罪他們確實有點cao之過急了一些,但是如果我不這么做的話,像他這樣的勢力便不會老實的,我們眼下正是因為初來乍到,便更迫切的要占據一塊屬于我們的根據地,如果我對他們客氣的話,他們便會覺得我們對他們有所仰仗,便不會跟我們客氣,有他們這樣的勢力存在,我們根本無法將咱們的事情推進下去! 這幫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幫胸無大志的賊人罷了,他們只知破壞,不管是對老百姓還是有錢人,他們除了搶之外,什么也不會做,留著他們在這一帶,只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與其以后跟他們反目,到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他們逐出咱們的控制區,還當地百姓一個安穩的日子! 至于他們會不會結成伙,來對付咱們,這件事我也考慮過了,如果他們想要這么做的話,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好了,老百姓心中自然有桿秤,誰對他們好,他們會自己衡量的,他們如果想要對付咱們,就先要問問老百姓答應不答應,我不會因此便對他們客氣的! 你這邊這段時間辛苦一下,幫我盯緊一斗谷和瓦罐子這兩伙勢力,永寧縣西邊咱們尚還沒有能控制在手中,他們如果想要跟咱們作對的話,就不要跟他們客氣,傳令給劉耀本那幫家伙們,渡洋河那邊他們可以撤防了,令他們收攏兵力,朝西邊順著洛河上去,給我卡死馬店和長水這兩個鄉,如果瓦罐子不識趣的話,和一斗谷糾集一起,想要對咱們不利的話,也不要跟他們客氣,給我把他們堵在山里面,不得放他們出來禍害!” 司徒亮立即并腿挺胸答道:“末將遵命!瓦罐子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盯住他們了,而且一斗谷原來的手下里面,有幾個精干的弟兄已經被派往了牛心山,要是他們有所行動的話,末將定會很快察覺的!” 肖天健點點頭讓司徒亮下去辦事,轉頭對羅穎杰說道:“各地分田之事要加快速度,我有種預感,近期可能會有一場大戰即將到來,你這邊要抓緊一點!另外各鄉的鄉兵隊也要在近期速速組織起來,至于保長,我已經派人通知石冉了,他近期會在山西那邊抽調一批人手過來,我已經安排人前往澠池那邊接應他們去了!這邊的各項事務,你就要多辛苦一下了!” 羅穎杰趕忙站起來答道:“請將軍放心,卑職這些人沒敢偷懶,分田之事現在已經在各鄉鋪開,老百姓們很是歡迎,再加上各鄉設置了粥棚賑濟災民,近幾天涌入永寧一帶的流民越來越多,至于田地方面,單單是萬安王名下的幾個皇莊就有數千頃良田,再加上新打下的那些大戶莊子以及官吏們的家田,足夠安排他們了!” 肖天健點點頭道:“你跟著我時間也算是不短了,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該怎么做,你跟著付先生時間也有些日子了,自然是輕車熟路了,以后河南這邊許多事情,你就要擔起來!至于你們的辛苦,我是明白的,好好干吧!” 羅穎杰聽罷之后一陣激動,說起來他跟著肖天健要比付德明還早一些,只是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許多方面比不上付德明,所以這兩三年來,便踏踏實實的在付德明手下做事,這兩年多下來,倒是也學了不少的東西,這次肖天健南下河南,付德明便點了他率隊跟著肖天健來河南做事,今天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后,羅穎杰也清楚,以后他便也成了肖天健最重要的手下,雖然暫時比不上那些諸將,但是隨著地盤的擴大,在民務方面,他也會成為主要的成員了。 于是他立即點頭接令,連連保證會好好做事,絕不辜負肖天健對他的器重。 第四十章 缺才 看著羅穎杰出去的背影,肖天健不由得有點嘆息,羅穎杰的忠心,他是沒有什么懷疑的,但是羅穎杰這個人到底讀書有限,雖然做事踏實,但是開拓能力不足,做事也有些太過守成,算不上一個能力很強的手下,可是眼下他的囊中像付德明這樣的人才畢竟還是太少,培養的那些少年們短期之內根本不足以使用,所以他也只能瘸子里面挑將軍,湊合著趕鴨子上架,重用羅穎杰這些人。 眼下他的盤面也越來越大,武將方面倒是還不成問題,隨著一場場戰事的錘煉,能戰的武將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出現,再加上劉耀本這幫少年們入軍,也在逐步的成熟起來,所以并不缺乏武將,但是在民務和參謀方面,現在他開始覺得人才嚴重匱乏,特別是有關參謀方面,在付德明轉入主持民政的事務之后,他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可以商議,只能憑借他一個人在通盤考慮,并且一步步的設計未來的計劃,事無巨細總是要通盤考慮,卻基本上無人能替他做這些事情,如此一來,他感到心累的厲害。 一個人畢竟精力有限,每天他都有考慮不完的事情,每天幾乎沒有多少睡覺的時間,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知道是有必要再想辦法招納一批人才為他做事了。 可是人才這東西,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他眼下雖然著急,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坐在帳中他閉目考慮這個事情,幾個這個時代的人名不由得躍出了他的腦海。 他睜開眼睛,對鐵頭叫道:“鐵頭!傳蔣勤過來見我!” 蔣勤乃是馮狗子的一個副手,河南魯山縣人士,因為對于河南情況熟悉,前期也負責河南地面上情報搜集的工作,這一次肖天健率師南下,跟隨肖天健一起來了河南。 不多時蔣勤便被招至了肖天健的帳中,抬手行禮之后,肖天健立即對他問道:“蔣勤,一斗谷和瓦罐子那邊,咱們的人手可已經安排好了嗎?” 蔣勤立即答道:“啟稟將軍,早半年之前,卑職便受命,安排人投入到了一斗谷和瓦罐子麾下,現在一斗谷那邊已經傳回來消息,說一斗谷要前往牛心山和瓦罐子會面,想要聯合瓦罐子和咱們抗衡! 至于瓦罐子那邊,咱們的人也已經安插了進去,眼下卑職剛剛收到他們傳回來的消息,說瓦罐子對咱們也很是警惕,只是眼下還在觀望形勢,并沒有打算跟咱們作對!可惜的是咱們的人眼下還都剛剛入伙,尚未得到他們的信任,短時間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肖天健聽罷之后點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和馮狗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替我盯緊他們,一斗谷這廝已經和咱們的仇結大了,告訴咱們的人,想辦法接近他,如果不成的話,就給我做掉他,省的他繼續給咱們找麻煩,至于瓦罐子那邊,先盯住他,只要他不與我們為敵,那么也就罷了,盡可能的爭取他投靠咱們,畢竟這種地頭蛇在當地影響力還不小,我們也不能都得罪光他們!” 蔣勤立即挺胸答道:“卑職遵命!” 肖天健背著手走到蔣勤面前,擺擺手讓蔣勤放松一些,對他問道:“我聽說你是魯山人士,那么我來問你,你可曾聽說過牛金星這個人嗎?” 蔣勤想了一下之后,點頭道:“啟稟將軍,您問的可是寶豐縣的那個牛金星牛聚明嗎?” 肖天健還真就不記得牛金星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士,也不太清楚牛金星的字是什么,但是聽了蔣勤的話之后,他點點頭道:“應該就是此人,但是我不記得此人是何地人士了,這么說你知道此人嗎?” 蔣勤立即答道:“如果將軍說的是這個牛金星的話,那么應該是沒錯的了,卑職家在魯山,和寶豐縣也算是近鄰了,所以倒是聽說過牛金星這個人,此人在寶豐魯山一帶還是小有名氣之人,據說是個舉人出身,喜歡讀書,在寶豐縣設館授徒,倒是頗有善名! 只是卑職早年離家之時,只是個農戶,未有機會認識此人,所以也僅是聽說過他的名字罷了!倒是不知道將軍如何會知道此人呢?” 肖天健擺擺手道:“我如何知道他你便不必多問了,現在你去替我做一件事,速速派人前往寶豐縣走一趟,打聽一下這個人現在做什么,看看有沒有可能找點門路,將其招到我們軍中效力,但是記住,這件事只能暗中行事,不可張揚,更不可對其用強,如其不愿絕不可強求!” 蔣勤對肖天健的這個指示有點不太明白,但是也沒敢多問,畢竟肖天健長期以來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是無的放矢,既然他吩咐自己這么做,那么肯定是自有道理的,而且牛金星這個人能入他的法眼,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于是他立即接令便準備告退下去安排此事,但是接著肖天健便又叫住了他,對他說道: “另外,我記得在杞縣有一個叫李信的人,此人我記得字巖,也叫李巖,據說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具體現在他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你也想辦法,派幾個得力人手,去杞縣走一趟,查訪一下此人現在做什么,但是不要驚擾于他,一旦此人落難,便要想辦法救助于他!具體的你去安排,總之要幫我查訪到這兩個人!” 蔣勤立即躬身答應了下來。 蔣勤剛走不久,羅立便通傳了一聲之后,大步走入了肖天健的帳中,對肖天健說道:“將軍,洛陽總兵王紹禹這兩天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從宜陽方向朝咱們這邊過來的架勢,要不然的話,就讓卑職率部去會會他吧!這廝率兵到了宜陽縣之后便趴在宜陽縣不動了,留著他們在宜陽縣呆著,總是個威脅,倒不如干脆咱們主動出擊,將他們這批官軍給收拾了拉倒!” 肖天健聽罷之后走到地圖前面,對羅立問道:“王紹禹所部現在到了什么地方?” 第四十一章 事有反常必為妖 羅立立即跟著走到了地圖前面,指著宜陽縣方向說道:“剛剛斥候來報,說王紹禹麾下有一千多兵馬,已經前出到了洛河北岸的柳泉鎮,但是行動的不快,到了柳泉鎮以后便又停了下來!咱們的斥候還在盯著宜陽縣的王紹禹的主力,現在王紹禹還窩在宜陽縣城中沒有出來!” 肖天健經過這兩三年的錘煉之后,也早已不是初來時候的那個菜鳥了,連續不斷的征戰,使他已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所以對于軍事上的事情,他已經具備了一種相當敏銳的嗅覺,看了一下地圖之后,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之后搖頭說道:“這個王紹禹沒什么可怕的,他麾下的官軍不過區區四千多人即便是全來,也不足于我們為敵,而且這廝有個外號叫王八成,克扣軍餉厲害的很,他麾下的兵將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所以他麾下的這些兵將只能說是一幫毫無斗志的家伙,他這幾千兵馬根本不足為慮!我想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這次他雖然受命前來救永寧縣,可是到了宜陽之后便裹足不前,就說明了他已經未戰先怯!收拾他不是什么問題! 不過這一次他的行動有點可疑之處,現在我擔心的不是王紹禹這支官軍,而是我們這次打永寧縣,河南方面的其它官軍,陳永福的兵馬現在應該還在開封,短時間不會調過來,但是河南現在還有祖大樂和祖寬這兩員悍將沒有動用,這兩個人麾下都是關寧鐵騎,戰斗力很強,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一次我們打永寧縣城,應該已經驚動了河南巡撫陳必謙,現在盧象升的天雄軍已經北上宣大,他眼下能動用的也就是祖寬和祖大樂這兩員遼東過來的虎將了,只是眼下我們不清楚他們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已經朝著永寧縣這邊趕來了! 既然王紹禹這些天都窩在宜陽縣城中不敢動,現在怎么就突然間又派出一支人馬前出到柳泉鎮?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太對頭呢?” 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后,羅立也不是外行,趴在地圖上看了一下之后,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于是皺眉問道:“將軍是懷疑祖寬或者是祖大樂可能會率軍已經到了宜陽縣了嗎?” 肖天健站在地圖前面點點頭道:“不好說,這些天我們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永寧縣這一帶,沒有太關注宜陽方向的情況,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要不然的話以王紹禹的膽子,是不敢輕易派兵出宜陽縣的,既然他現在敢派兵出來,那么這件事恐怕不會像你想的那么簡單,搞不好他派出的這一千多人馬,是給咱們下的一個餌!就等著咱們去咬鉤了!” 羅立有點不相信,撓著頭道:“不應該呀!卑職已經派了斥候在柳泉鎮一帶探查過了,沒有發現官軍大批人馬的跡象呀!” 肖天健轉過身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到底是不是,現在我還不能肯定,總之我感覺王紹禹這次的行動有點不太正常,事有反常必為妖!你來看,柳泉鎮一帶地勢平坦,他派一千多官軍忽然間跑到柳泉鎮這個無險可守的地方,明知道我們盯著他們,他不抱成團全軍推進過來,卻為什么要把這些官兵扔到這兒送死呢?他應該知道我們的兵力,這么一千多人放到這里,一旦我們撲過去,這點兵根本就不夠咱們塞牙縫的! 而且你再看一下,從宜陽到永寧縣,沿著洛河都是一馬平川,很適合騎兵機動,而且洛河北岸數里外就是丘陵地形,溝壑縱橫,而且林木茂密,如果官軍騎兵提前埋伏在柳泉鎮以北的這一帶的山林之中,我們一旦集中兵力去吃掉柳泉鎮這路官軍的話,他們便可以從我們背后殺將出來,到時候我們基本上皆為步軍,面對著他們的大隊騎兵便首尾難顧,定會立即大亂,這虧可就吃大了!搞不好會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我們不可不防! 鐵頭,傳令給李栓柱,讓他立即和二營合兵一處,同時也加派斥候,到柳泉鎮以北搜索,看看這次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一些!” 鐵頭立即接令,出去安排人馬上開始按照肖天健的吩咐,傳令給正在城南方向駐防的李栓柱,令其速速率部趕回大營,和羅立的二營匯合。 羅立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將軍說的有理,仔細想想確實有點不對頭!我這便安排斥候隊加派人手去柳泉鎮北面一帶探查去!” 肖天健點點頭道:“可以,我另外再安排司徒亮調派一隊騎兵給你,盡量將搜索的面拉寬一些!不要放過柳泉鎮北面任何一個地方!那里隨便一條溝,藏個三兩千兵馬都很是容易,我們不能不加小心,另外你先率部前往韓城鎮駐防,三營一到,我立即便帶他們也趕過去跟你匯合!不管怎么說,這一仗咱們都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一些,否則的話,我們就沒法在這兒立足!” 羅立挺胸大聲說道:“卑職遵命!我這便去安排!” 隨著宜陽縣方向的官軍開始有所異動之后,正在永寧縣一帶掃蕩的刑天軍各部隨即便開始收縮了起來,羅立的二營先行一步趕往了韓城鎮,在韓城鎮東側停扎了下來,構筑起了防御工事,一道道的鹿砦還有拒馬迅速的在工兵營的幫助之下,在韓城鎮以東的平地上被架設了起來。 而李栓柱在接到了肖天健的命令之后,率領三營飛快的便從永寧縣南部收縮回了永寧縣城外的大營,而正在城西方向設防的劉耀本的教導營也受命收縮,回防永寧縣城,永寧縣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肖天健在李栓柱率部趕回大營之后,也沒有耽擱時間,立即令輜兵營進入縣城駐守,司徒亮的騎兵隊也隨行一起立即和三營一起趕往了城東的韓城鎮。 等肖天健率部進入韓城鎮東面的營地之后,羅立立即便氣急敗壞的找到了肖天健:“啟稟將軍,你這次又沒猜錯,他奶奶的這次官軍還真是在柳泉鎮北面的常溝一帶藏了一哨人馬,具體兵力尚不清楚,但是看架勢都是精悍兵馬,都躲在山里面,咱們的斥候根本進不去!去哪兒的斥候一小隊人,只回來了一個,其余的都丟在了山里面,要不是其余的那些斥候拼死掩護這一個人逃出來的話,這一次差點被他們全部給干掉在山里面!不過回來的兄弟也說了,在山里面埋伏他們的官軍都是關外口音,而且很是精悍,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祖大樂或者祖寬的手下!真他娘的夠陰險的,這么一哨兵馬躲在山里面,愣是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真是好險呀!要不是將軍你發覺有詐的話,這一次咱們要是去打柳泉鎮,他們出來便能堵住咱們的退路,奶奶的,居然跟咱們玩兒陰的! 不過山里面的這路官軍很是小心,派了不少夜不收封住了山口,咱們斥候弟兄們實在是摸不進去,具體他們有多少人,現在咱們還沒法查清楚!” 肖天健聽罷之后冷笑了一聲道:“看來陳必謙行動也夠快的,這次居然將他們這兩員大將都派了來!看來是想要一舉將咱們給堵在柳泉鎮吃掉!哼!想的到美!這幾個斥候兄弟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記下他們的名字,回頭讓他們進忠烈祠中供奉,活著回來的也要重賞,以后重用起來!” 羅立立即點頭記了下來,諸將都跟著肖天健進入到了羅立的大帳之中,這里羅立早已預備好了一張斥候臨時勾畫出的柳泉鎮一帶的地形圖,肖天健大步走到地圖前面,在上面迅速的找到了常溝的位置。 “我猜這次來的很可能是祖寬,因為祖大樂據說還在光州一帶,不可能這么快率部趕到這里,而咱們的細作查知,祖寬部早些時在魯山陳駐,距離這里要比祖大樂近得多,如果來的真是關寧鐵騎的話,也只能是祖寬麾下的兵馬,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粗中有細,居然悄無聲息的便到了這里,還給咱們布下一個這樣的局,果真不是一般人物,如果不是這次我們小心的話,保不準真的要在這兒吃大虧了!”肖天健看罷了地圖之后,看罷了常溝的位置之后,不覺也背后有些發寒,微微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常溝地處柳泉鎮西北部,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溝,一旦刑天軍這一次沒有發現他們的話,直奔柳泉鎮而去,他們便可以從常溝之中殺出來,直接切斷刑天軍的后路,到時候王紹禹再率部從宜陽縣方向殺出來,便可以兩頭將刑天軍堵在柳泉鎮一帶,而柳泉鎮剛好位于洛河北岸,向北是一片大山,基本上沒有退路可走,如果讓他們成事的話,那么這一戰刑天軍便肯定要吃大虧了,雖然不見得會全軍覆沒,但是大傷元氣卻一定是必然的事情。 諸將也都看罷了地圖,一個個都暗叫好險,李栓柱更是罵道:“奶奶的,這官軍還真是夠陰,居然想出這么一個絕戶計,幸好將軍提前預感到了他們有詐,要不然的話,這一次咱們去打柳泉鎮,肯定要被他們堵在柳泉鎮了! 將軍,您看這一仗咱們該怎么打?祖寬這家伙我們聽說不是個善茬,他麾下的關寧鐵騎在河南可是屢敗高迎祥和李自成他們數陣了,算得上是一支雄兵了!” 肖天健看了看地圖,點點頭道:“祖寬早年乃是遼東大將祖大壽的家將,因有戰功,被逐步提拔起來,現在受命率領一部關寧鐵騎入河南協助盧象升剿匪,在河南這一年多來,對付各路義軍屢戰屢勝,確實是一員悍將,而且眾所周知,現在大明數得著的幾支強兵,關寧鐵騎恐怕要排在第一位了!他麾下的這三千關寧鐵騎稱得上是一支悍兵!而且這一帶地勢比較平坦,一旦交手的話,我們恐怕勝算不大! 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祖寬想要再偷襲咱們后路,就不可能了,所以如果我料的不錯的話,祖寬現在應該也不會繼續留在常溝里面藏著了! 如此一來,我們只要不動,他們就必定來攻,既然如此,我們便以不變應萬變,在這里跟祖寬來一場對決,看看到底是他的關寧鐵騎厲害,還是我們刑天軍厲害!” 諸將一聽,頓時都來了精神,紛紛挺胸叫道:“愿聽將軍吩咐!” 羅立更是摩拳擦掌的罵罵咧咧的說道:“早就聽說過關寧鐵騎了,可惜以前在山西那邊沒機會會會他們,今天沒想到在這兒卻碰上他們了!哼哼!老子倒是要看看,這關寧鐵騎到底有多厲害!” 肖天健帶著諸將出了大帳,騎上馬之后在韓城鎮東部走了一圈,在看罷了這里的地形之后,揮手用馬鞭指著東面說道:“如果祖寬率部來攻的話,就只能走這邊過來,北面基本上都是丘陵地帶,對于他騎兵展開頗為不利,而這一線的平地寬有四里左右,如果我們全部展開的話,防線會顯得太過單薄,一旦一處被他突破的話,那么便可能全線崩潰,看來我們這一仗不好打呀! 羅立、李栓柱,你們兩個都是主將,你們倒是說說看,我們這一仗該怎么打才比較有利?打仗這種事,不能一切都聽我的,以后你們都要獨當一面,也該你們來琢磨琢磨了!對了,還有趙二驢,蔣成你們兩個,也都想想看,這一仗我們該怎么打?” 諸將都勒住了馬韁紛紛跳下了戰馬,朝著柳泉鎮方向望去…… 第四十二章 關寧鐵騎 柳泉鎮東北面的一條溝中,一大群官軍擠在一個小村之中,村民這會兒全部都被官軍給看管了起來,整個入山的溝口都設置了明哨暗哨。 這些官兵各個都cao著一口遼東口音,幾乎各個都身披鐵甲,大批戰馬被圈在村子的外面,有專人負責照料它們,一個身披一套精致鱗甲的彪形大漢手按著肋下的刀柄,臉色鐵青的在村頭站立著,在他面前跪著幾個戰戰兢兢的兵卒。 “笨蛋!你們這些混蛋壞了我的大事!居然讓賊人的探子這么輕易的跑了!來人,把這幾個蠢貨給我拉下去砍了!”這個大明的軍官終于爆發了出來,指著面前跪著的這幾個兵卒大吼了起來。 幾個刀斧手聞令便立即撲了上來,甲葉子和腰間的刀劍相撞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上來按住這幾個兵卒,便要將他們拖下去。 這個時候那幾個兵卒中的一個小軍官立即掙扎著叫道:“祖副將饒命呀!非是屬下未加小心,而是那些賊軍的探子實在是狡猾,他們進來的時候便小心翼翼,屬下當即便帶人兜了過去,誰料到他們滑不留手,留下幾個人斷后,護著一個人立即便逃了出去! 那幾個殿后的賊人也甚是兇悍,愣是拖住了我等,待我等殺光他們之后,再去追那個剩下的,已經是來不及了!此事屬下們已經盡力了!還望將軍明察!絕非是屬下們貪生怕死不肯賣力呀!” 這個小軍官叫罷之后,其余的那些他的手下兵卒們也都紛紛叫冤,而且其中兩人亮出了身上的新傷,叫道:“大人請看,剛才小人可是手刃了一個賊人,還拼死吃了一刀,只是那賊人真是狡猾的厲害,一看到我等現身,便掉頭就跑,我等確實拼了命追趕了,絕無貪生怕死呀!” “大人,請看在我等千里迢迢跟著大人一路來到這里,這些年來跟著大人鞍前馬后,絕無畏戰不前的面子上,就饒過小人們這一次吧!” 聽著這些手下們的苦苦哀求,這個軍將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近一年多來,在河南跟著盧象升到處追剿各路義軍的遼東大將祖寬。 這個時候,幾個軍官也都紛紛為這幾個在山口值哨的兵卒們求情,這件事他們已經盡力了,至于走露了他們在山中隱藏的消息,也不是他們愿意的事情,更何況他們剛才在山口也斬殺了數名賊軍的探馬,雖然放跑了一個,但是這種事在戰場上也不可能完全避免,更何況他們中還有人為此已經負傷了,再殺了他們,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還有人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大老遠跟著祖寬從遼東來到這里,做事也算是勤勉,廝殺也相當悍勇,請祖寬給他們一個機會。 祖寬聽罷之后,怒氣稍稍小了一些,但是還是罵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如此一個大意,便壞了我的大事! 還有你們這些為將者也都知道,為了設這個套給賊軍,我和王總兵說了多少好話,才哄得他咬牙派了這一千多手下給我等充當誘餌,現在就因為他們的疏漏,卻壞了我等好不容易布的這個局,白白讓我忙活了一場!“ 這個時候有一個把總對祖寬說道:“大人,俗話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也沒有料到,這刑天軍的賊人們會如此小心,王總兵的手下到了柳林鎮三天了,他們愣是沒有去吞這個餌,卻天天派出大批探馬在附近轉悠,估摸著也是有所預料,不過這也算不得什么,他們不過還是一幫流賊罷了,大不了大人率領我等出去,跟他們面對面的廝殺一場,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關寧鐵騎的厲害!高迎祥、張獻忠之輩夠厲害吧,不是照樣被咱們打得是落荒而逃嗎?怕他作甚!” 祖寬聽罷之后,擺擺手對跪著的這幾個手下喝罵道:“這次看在諸將為你們求情的面子上,就不殺你們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每個人領二十鞭子,讓你們也長點記性,省的以后你們忘了今天的教訓!滾!” 幾個險些丟了腦袋的家伙一聽,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連連磕頭稱謝,下去領了鞭子,比起掉腦袋來,挨鞭子雖然也不好受,起碼要強上百倍,總算是腦袋保住了。 不過祖寬用馬鞭敲打著戰靴,微微皺著眉頭將手下的部將招到面前,對他們說道:“你等也不要太小看了這刑天軍了,這一次我費盡心機,給他們設了這個套,還是被他們發現了,說明賊酋不是一般的謹慎! 而且你們可能都不知道,這刑天軍雖然名氣沒有高迎祥和八大王張獻忠還有那個李闖的名氣大,但是卻絕對不容小覷! 在陳大人調我等前來的路上,本將專門了解了這刑天軍一番,發現他們恐怕不像以前咱們收拾的那些流賊們那般容易對付!這刑天軍在山西那邊的名氣是很大的,短短兩年時間,他們幾乎將整個山西東南角都給全部給占了去,而且洪經略也于年初調集山陜幾路大軍對其進剿,結果不但沒有剿滅他們,反倒是被他們打得丟盔卸甲,可見這支賊軍并非我們想的那么好對付!你們也千萬不要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次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布置這么一個局!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現如今賊軍已經發現了咱們,料想他們便再不會上當了,我們現在還躲在這里,便沒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