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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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立聽罷之后,先是興奮了一下,接著便微微的嚇了一跳,從肖天健的口氣中他聽出來,今天肖天健也打算跟官軍來一場對決了,居然打算將他的二營給撒出去,于是他立即挺胸答道:“遵令!將軍既然要我們出去,別說外面有一萬官軍了,即便是再多一些,我們二營的弟兄要是說個不字,那就砍了我的腦袋!” 肖天健呵呵笑道:“好了!我相信你們二營的弟兄不是吃干飯的!就給你這次機會,下去召集你手下的弟兄去吧!今天我們就跟官軍決戰!看看這左光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劉寶!” “末將在!” “今天這里的守御還交給你的四營負責,不管你想什么辦法,務必給我擋住官軍三個時辰,即便是你手下死光了,也要給我頂?。》駝t的話就提頭來見我好了!” 劉寶聽罷之后身體一震,立即用力蹬腿繃緊了身體,對肖天健大聲答道:“末將得令!” 這個時候小子劉耀本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溜到了寨墻上面,伸頭伸腦的朝著山下觀看,當聽到肖天健吩咐諸將之后,他便溜到了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說道:“將軍!我們少年營總不能老歇著吧!要不這次就讓俺們少年營給劉叔他們幫幫忙如何?” 肖天健瞥了一眼劉耀本,伸手給他的腦袋來了一巴掌,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閑不住,是不是你們那幫小弟兄們又暗地里慫恿你來請命了?你回去告訴你們那些小弟兄,這種事眼下還用不上你們幫忙,都給我在后面老實呆著去,觀看和幫著搬運物資可以,但是決不許參戰!等到你們再長大一些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上陣的機會的!現在你給我老實一點,滾吧!遠遠的看著吧!今日我們定要大破官軍!” 第二百零七章 破釜沉舟 說話間山下便響起了一片滾雷一般的炮聲,一顆顆彈丸呼嘯著飛上了山寨的寨墻上,重重的砸在了寨墻上面,所有刑天軍的兵將都立即矮下了身形,躲在了厚實的箭垛后面,一顆炮彈恰好打向了肖天健所在的位置,幾乎是擦著肖天健的身子飛了過去,轟在了肖天健身后的門樓上面,頓時揚起了一片碎石塵土,呼呼啦啦的落下的灰塵差點將肖天健和劉耀本給掩埋了起來,一個近衛當場中彈,身體立即便被撕成了兩段,被掩埋在了坍塌下來的土石之中。 幸好肖天健反應也相當迅速,及時將劉耀本撲倒在地,用身子護住了劉耀本,劉耀本這小子才沒有受傷,而肖天健全身披掛著盔甲,雖然挨了幾下磚石,但是基本上也算是毫發無傷。 鐵頭趕緊撲過來扶起了肖天健,肖天健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一把拉起了身下的劉耀本,看著劉耀本有點嚇白的臉,拍了拍他道:“戰爭沒有你想想的那么簡單,你還沒有真的做好上戰場的準備,不過你們少年營勇氣可嘉,我很欣慰,你們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學我們教給你們的東西,有朝一日定會派上用場的!這種事急不來,你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要這么安排!下去吧小子!帶著你的小弟兄們,遠遠的看著我們干吧!希望你們能多從中總結一些東西!” 劉耀本聽罷之后也不再堅持了,雙腿一并立即點頭道:“遵命!多謝將軍指點!我們不再來給將軍添亂了!”說罷之后,他便蹬蹬蹬的跑下了寨墻。 肖天健轉身過來,推開了幾個擋著他的近衛,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笑罵道:“看來這些天官軍的炮手有長進了,今天一開炮就給老子來了個下馬威!呵呵!讓開,別擋著我,來人,傳令給炮隊的弟兄們,也別跟他們客氣,先還以顏色,再給我狠揍上來的那些官兵!” 不多會兒,山上的幾門中型弗朗機炮還有三門三磅和兩門六磅炮便紛紛也吼叫了起來,這些炮都被假設在了專門為它們準備的炮臺上面,射角都很開闊,十分利于瞄準,而且各炮的瞄準手基本上都接受過了高肅的培訓,訓練相對于官軍來說是相當充分,又經過歷次大戰下來,在瞄準精度上跟官軍的炮手絕非一個檔次,雖然不敢說指哪兒打哪兒,但是對付成片的目標的時候,還是相當有些把握的,經過一番仔細的瞄準之后,刑天軍的大炮當即便對山下官軍的炮陣還以了顏色,數顆炮彈準確的落入到了官軍的炮陣之中,當場便掀翻了兩門官軍的二將軍炮,還打死了幾名官軍的炮手。 身處中軍的左光先氣的是青筋直跳,刑天軍的炮手比起他麾下的炮手們準頭不是差的一般二般那么多,人家的炮打的就是準,這么遠的距離下,居然還能準確的命中他的炮陣,而他們明明眼睜睜看著敵軍的炮臺,卻干著急就是打不著,好歹打出一些炮彈,也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亂哄哄的朝著山上開火,至于打得著打不著敵軍,根本就是沒譜的事情,剛才險些命中肖天健的那發炮彈也全靠的是運氣罷了。 如此一來,再加上敵軍火炮數量不如刑天軍多,精度上又不如刑天軍,所以炮戰一開始,刑天軍的炮手們便將官軍揍得是灰頭土臉,戰況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這個時代官軍之中還沒有人有以炮戰壓制對方火炮的理念,而肖天健在這方面無疑又帶著刑天軍走到了時代的前列,炮戰一起,相對比較準確的壓制火力便把官軍的炮火給壓了下去,遭到刑天軍火炮反擊之后,這幫官軍的炮手們紛紛走避,不敢再進入到炮陣之中cao炮反擊,以至于僅僅兩輪對射之后,官軍的炮陣便被打啞了下去,只剩下刑天軍的幾門大炮,還在不時的鳴響,對準剛剛集結在山口的官軍打了下去。 每一顆實心彈落下之后,都恰好落在官軍隊伍前面,雖然官軍這一次準備的相當充分,在集結的隊列前面架上了一排盾車,以此來抗擊刑天軍的火力,但是在這些炮彈面前,即便是厚重的盾車,也顯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當即便有三兩盾車被實心彈打得是四分五裂,躲在盾車后面的一些官兵當場不是被撞飛,便是被碎裂的木茬刺傷刺死,惹得首發的這群官兵之中發出了一片的驚呼之聲。 這還不算,還有兩顆炮彈直接落在人群之中,瞬間便在人群里面開出了兩條血路,炮彈疾飛之處,殘肢斷臂騰空飛起,人體碎rou更是到處飛舞,凄厲的慘叫聲頓時充斥了整個戰場,不過左光先這一次也算是下了狠心了,不單單是將手下的官軍押上了陣,就連大批隨行的鄉勇也在督戰隊的督促下,加入到了攻山的陣列之中,大部分鄉勇都負責推動厚重的盾車以及扛著厚重的木楯,負責為主戰的官兵提供掩護,如此炮擊,對于這樣密集的隊形,雖然殺傷效果不錯,但是卻還傷不了他們的根本,兩條血胡同存在的時間很短,立即便又被密集的人群給填充了起來,傷者只能躺在無數人的腳下,發出著凄厲的慘叫聲,不多時便被生生的踩死在了地下。 在進攻隊形的后面是一隊兇神惡煞一般的督戰隊,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把雪亮的鬼頭刀,只要看到一個人脫離隊形,試圖后退,他們便立即揮起大刀,將臨陣脫逃者當場斬殺,逼迫著前方的兵將們不得不緩緩的朝著山門拱了上去。 這一戰不同于往日的進攻,左光先可以說是作出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一出手便將軍中精銳給押了上去,雖然刑天軍的炮火很是精準,連連擊毀陣列前面的盾車,打得躲在盾車后面的官兵們血rou橫飛,但是立即便會有新的盾車將缺口堵上,繼續朝著山上攻來。 不到二百步的距離,官軍卻在刑天軍的炮火之下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可是這一次卻未能像以前那樣,將官軍的隊形打散,大批官軍大聲的咒罵著,在督戰隊的督促之下,不得不你推我搡的朝著前面拱,一架架長梯如同蜈蚣一般,扛在他們的肩膀上,緩緩的在寨墻下面蠕動著,一步步的朝著寨墻靠近。 劉寶立足于一處隘墻之上,死死的盯著進攻的官軍人群,眼看著官軍已經進入到寨墻外面六十步之后,才奮力大吼了一聲:“開火!” 一排火銃手當即便朝前邁出一步,將鳥銃架在了箭垛上面,在右手排頭的軍官的命令下,集體扳下了鳥銃的龍頭,只聽得一陣爆豆一般的銃聲之后,百余顆彈丸噗噗的便打在了官軍人群之中,騰起了一片血霧。 但是官軍畢竟這次做足了準備,在隊列前面放置了大量的盾車還有手持的木楯,有效的抵御住了刑天軍慣用的排槍射擊,大部分彈丸都打在了盾車抑或是木楯上面,對于躲在后面的官軍殺傷并不算多。 看到此法有效,官軍立即便又囂張了起來,這一次出戰左光先說的明白,攻下此寨,凡是第一個攻入寨中之人,可賞銀二百兩,殺掉抑或是活捉賊首者,賞銀三千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兵的沒幾個不想賺這樣的頭彩的,所以今日一動手,官軍方面也表現出了超強的斗志,面對著刑天軍炮火的猛擊,他們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潰亂下去,而是繼續朝著山門拱了過來。 當官軍隊陣進入到寨墻外五十步之后,大批官軍的火銃手和弓箭手也紛紛出列,朝著寨墻上開始反擊,無數箭支如同飛蝗一般的灑落向了寨墻上面,當即一些刑天軍的兵卒便中箭倒在了地上。 一個火銃手剛剛踏步到前排,正要放下鳥銃瞄準的時候,一支箭劈面飛來,正中他的面門,一箭便射入了他的眼眶之中,疼得他慘呼一聲,丟了鳥銃便倒在了地上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不多時便咽下了氣,死在了寨墻上。 而軍官們則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繼續冷靜的高喝著:“瞄準!開火!” 又一排火銃手集體開火,將一批正在放箭抑或是放銃的官兵打死在了寨墻下面,接著軍官一揮手,一批準備好的輜兵營的兵卒們便立即搶上了寨墻,將寨墻上的那些傷亡的弟兄搶到了寨墻下面,死了的不說,就地擺放在空地上,傷員則立即被送往寨中的醫營之中進行救治。 可是官軍畢竟這一次下了狠心,雖然傷亡很重,但是卻并不像以前那樣,毫無撤退下去的意思,他們前方是刑天軍的山寨,后面是雪亮的大刀,不管朝哪個方向跑,都難逃一死,索性不少官兵干脆就抱定了死拼的決心,一腦子該死逑朝上的想法,根本不去管自己身邊倒下的那些袍澤們,繼續朝著寨墻靠近了上來。 一時間寨墻下面如同開水鍋一般沸騰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官兵舉著盾牌遮擋著頭頂,靠在了寨墻下面,隨即那些如同蜈蚣一般的長梯便靠在了寨墻下面,緩緩的開始豎立了起來。 面對著這樣的人海戰術,雖然刑天軍排槍射擊占據著很大的優勢,但是一旦當敵軍數量和意志超出了他們的射擊密度之后,這樣的排槍射擊便顯得有些單薄了起來,雖然一隊隊火銃手往復上前施放排槍,但是卻依然無法抵擋住官軍死命的朝著寨墻涌來。 當看著眼前大批官軍擠搡到寨墻下面的時候,劉寶也不由得對這樣的場面有點頭皮發麻,嘴里面罵道:“奶奶的!還真是不要命了!這么揍都揍不趴下他們,看來這次官軍是下了血本了!” 肖天健也依舊站在門樓處觀看著眼前的戰況,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心道左光先到底還是一員能將,居然能將官軍的士氣調度到如此程度,爆發出如此的戰斗力,如果今天不是他刑天軍駐防在這里的話,換作一般的義軍恐怕到這個時候,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可惜的是左光先這一次選錯了對手,偏偏選中了他刑天軍作為對手,那么今天便注定他要在這里折戟沉沙了。 第二百零八章 酣戰 跟官軍交手這么兩年來,肖天健已經基本上摸清了官軍的戰法,所以即便是看到官軍已經將長梯搭在了寨墻上,他卻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緊張。 “哼哼!看來官軍下血本了!那么咱們也別跟他們客氣了!來人,傳令將霹靂炮抬上寨墻,請他們嘗嘗霹靂炮的厲害吧!”肖天健當看到越來越多的官軍開始靠上寨墻之后,冷笑了一聲對跟著他的鐵頭吩咐道。 雖然刑天軍的鐵霹靂炮已經在上一次跟官軍交手之中應用過了,但是這一次守御蓮花寨,他卻沒有準許大量使用這種家伙,要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候,給官軍來一個意外的打擊,而今天的情況已經不同于前些日子了,官軍方面已經下定了死戰的決心,他自然也就不再吝嗇手頭有限的這些鐵霹靂炮了,一聲令下之后,鐵頭便帶著一批輜兵將早就擺在寨墻下面成箱的鐵霹靂炮抬上了寨墻。 眼看火銃手已經無法阻止官軍的靠近,于是劉寶立即下令火銃手轉入攔截射擊,專門朝著寨墻外七十步左右的官軍人群進行射擊,將大批官軍后援阻擊在靠近寨墻的部分,揮手招上寨墻了一百名刀牌手。 這些刀牌手蹬上寨墻之后,二話不說,便啟開了擺在寨墻上的木箱,里面露出了一顆顆擺放整齊的鐵霹靂炮,伸手抓了起來,分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中,所有人都持了一個火折子,搖燃之后迅速的點燃了炮捻,一個個奮力的朝著寨墻下面丟了下去。 只聽得寨墻下不多時便發出了一連串的爆炸之聲,氣浪甚至直接沖上了寨墻上面,頓時便將擠在寨墻下面的官軍炸得是血rou橫飛,殘肢斷臂到處飛揚了起來。 而眼下的鐵霹靂炮已非當年最初試制的那種鐵霹靂炮的威力了,現在的鐵霹靂炮的爆炸威力雖然比不上后世的手榴彈,但是每次爆炸,也能制造出十余片彈片,對付這樣密集的人群,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了,當即一輪投擲,便炸死炸傷了相當多的敵軍,大批官軍立即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空氣之中到處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濃重的硝煙的味道,令人中之欲嘔,各種慘嚎聲充斥了整個戰場之上,使人聽罷之后不覺得都有點心中發毛的感覺。 官軍被如此突然的打擊頓時炸懵了,剛剛組織起來的攻勢隨之一窒,面對著這樣犀利的火器,他們根本無法抵擋,手中的木楯雖然擋得住一部分賊軍的銃子,但是卻無法擋住落在他們腳下的這種會爆炸的鐵疙瘩,當即便呼啦啦的退離了寨墻,使得他們的攻勢不得不停頓了下來,而寨墻腳下這個時候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官軍的尸體還有傷兵。 隨著劉寶一揮手,一隊刑天軍部眾便沖上寨墻,手持木叉將已經靠在寨墻上的長梯推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寨墻下面,居然還砸倒了一些官兵鄉勇,更是惹得官軍之中發出一片驚呼之聲。 可是官軍數量畢竟眾多,如此反擊雖然給官軍造成了相當的殺傷,但是卻并未就此將官軍的士氣給徹底打壓下去,被左光先逼瘋了的這些官兵們稍作調整之后,官軍便又一次呼號著沖了上來,隨即更多的官軍也開始對準寨墻上放箭放銃了起來。 兩方的炮矢在空中交錯而過,紛紛灑落在了對方的身上,每一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連劉寶一個不小心,身上也中了一箭,好在他披有鐵甲,雖然中箭但是傷的卻不算重,特別是有兩個刀牌手正要將手中點燃的霹靂炮投下寨墻的時候,同時被寨墻下面的官軍發箭射殺在了寨墻上面,這兩個刀牌手沒有來得及將手中的霹靂炮投下寨墻,便滾落在了寨墻上面,只聽得轟轟兩聲爆響之后,寨墻上的刑天軍部眾也遭了殃,瞬間便被炸倒了一片,險一些就引爆了一箱寨墻上的霹靂炮,幸好還是一個隊將反應及時,飛身撲到了一箱霹靂炮上,用身子擋住了一顆點燃的霹靂炮,阻止了一場災難的發生,可是他自己卻被那顆霹靂炮當場炸飛了出去,整個腹腔都被霹靂炮當場炸開,身體落在寨墻內之后,頓時便沒了氣息。 左光先臉色鐵青的在山腳下督陣,看著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攻擊被擊退下來,他的心仿佛在流血一般,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猛烈的反擊過,今日他幾乎動用了手頭所有的力量,將一隊隊最精銳的手下壓了上去,可是卻還是被敵軍擊退了下來。 左光先咬緊了牙關,沉聲下令道:“再給我上!今日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給我攻下這座蓮花寨!務求將賊酋拿下!違令者殺!” 隨著他的命令傳下之后,山腳下的中軍之中立即便又響起了一陣沉激昂的戰鼓之聲,滾滾戰鼓聲很快便傳至了山上,那些擠擠扛扛簇擁在一起的官兵們臉色微微一變,一個千總罵道:“他娘的,今天左副將這是要把弟兄們拼光在這兒呀!奶奶的!給老子上!誰他娘的都不許給老子跑!殺進去給弟兄們報仇!” 幾十個嚇破膽的鄉勇可不管這么多,他們都見識到了刑天軍炮火的犀利,壓根就沒打算把命給丟在這兒,紛紛扭頭便朝山下跑去,可是當他們剛剛轉身跑出不遠,便撞在了督戰隊的刀口上。 左光先手下那群兇神惡煞一般的督戰隊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看到有人想要逃下山去,二話不說,便對著這些逃卒舉起了他們的屠刀,嘁哩喀喳的便將這幾十個逃卒給斬翻在了地上,然后集體狂吼道:“左副將有令!如有人膽敢臨陣脫逃者,殺無赦!給老子回去繼續朝山上攻!再有人敢逃的話,這些人便是爾等的下場!” 如此一來倒是還真震懾了一批膽小之人,愣神之間,不少官軍也下了死心,再一次舉起了大盾,掩住了身形,朝著山上再一次攻了上去。 眼看著再次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的官軍,劉寶瞅了瞅四周的手下,剛才一輪激戰之下,雖然他們大量殺傷了不少的官軍,但是官軍的反擊也相當厲害,使得他這邊損失也著實不小,特別是幾顆霹靂炮的誤炸,給他造成了不小的人員損失,整個寨墻上面都是一片片的血跡,許多新兵在看著下面人頭擠擠的官軍,臉上都微微有些變色。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過血腥了一些,整個寨墻下面死尸陳籍,空氣中的硝煙味混合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不住的想要干嘔,特別是看著那些殘肢斷臂,有的兵卒干脆就大口的吐了起來,就連一些抽調出來補充到他們四營的老兵們的臉上也顯得有些蒼白。 劉寶咬了咬牙,怒罵道:“瞧瞧你們的熊樣,不就是多殺了些官兵嗎?一個個的德行!給老子站直了,不管官軍來多少,都給老子把他們干下去,都給老子記清楚了,以前老子是怎么教你們的!火銃手準備……” 官軍冒著刑天軍的炮矢,如同洪水一般的一浪接著一浪的重重的拍擊在蓮花寨的寨墻上面,濺起一層層的血花,不斷的被打下去,接著再次涌上來,那些長梯被源源不斷的從山下運上來,而且有更多的兵將被驅趕上了山口,補充到了攻擊的隊伍之中,將一隊隊被打垮的兵將撤換下去,左光先這一次也下了血本了,根本不計較手下付出的傷亡,鐵了心要一戰擊破這座賊軍大寨,將賊首肖天健拿下。 為了壓制寨墻上刑天軍部眾的抵抗,左光先將手頭的弓箭手火銃手幾乎盡數壓了上去,以同樣猛烈的火力不斷的朝著寨墻上傾瀉,弓箭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略顯落后,但是在相當程度上,它卻還具有著一定的優勢,火銃雖然犀利,但是發射速率卻遠無法超出普通的弓箭射速,所以面對著大批弓箭手的壓制,寨墻上的刑天軍兵卒傷亡也越來越多了起來,一千多兵將,在連續擊退官軍數次猛攻之后,傷亡漸漸的越來越重了起來,火力優勢在這個時候也逐漸的被官軍搬了回去,密集的箭雨炮矢疾風驟雨一般的灑落在寨墻上,幾乎每一刻鐘,都有刑天軍的部眾付出生命的代價,倒在了寨墻上面。 而肖天健看著這樣的場面,心中雖然揪著疼,但是卻始終沒有流露出一點給劉寶增兵的意思,繼續默默的關注著整個戰場,好像如同鋼澆鐵鑄一般的釘在寨門上面的門樓上,一副巋然不動的架勢。 劉寶咬了咬牙,怒吼著拔出了腰刀,飛身上去一刀將一個剛剛在寨墻上冒頭的官兵給斬翻了下去,厲聲對身后的部眾們吼道:“全部抄家伙,給老子將他們拼下去!” 此時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猛攻之后,官軍方面終于在付出了慘重代價之下,取得了戰場的主動權,人數的優勢在這個時候也被他們徹底的發揮了出來,十幾架長梯終于穩穩當當的搭上了寨墻,大批官軍嚎叫著舉著盾牌叼著單刀抑或是干脆挺著長槍順著這些長梯攀附而上,開始攀上了寨墻。 于是雙方兵將立即便在寨墻上展開了一場最為血腥的rou搏戰,四營新兵們雖然成軍時間不長,但是在近期這兩次大戰之中也表現出了相當的戰斗力,眼看劉寶親自拔刀上陣,四營的兵將們紛紛吶喊了一聲,抄刀的抄刀,挺槍的挺槍,一個個如同惡虎一般的撲到了寨墻的箭垛旁邊,和這些攻上寨墻的官兵們廝殺在了一起。 一朵朵血花在寨墻上騰起,一具具尸身重重的摔下了寨墻,其中既有官兵的尸體,也有刑天軍部眾們的尸體,在整個寨墻上面,都傳出了兵器交擊的聲音。 就連那些刑天軍的火銃手們,這會兒也都停止了發射,紛紛將刺刀插在了鳥銃前端,端著刺刀沖了上去,和攻上寨墻的官兵短兵廝殺在了一起。 (昨個忘了求紅票了!呵呵!今天吆喝一聲!有紅票的幫幫場面了!呵呵?。?/br> 第二百零九章 險象環生 畢竟眼下刑天軍儲備的鐵霹靂炮的數量有限,經過一陣高強度的消耗之后,幾百枚鐵霹靂炮很快便被消耗一空,雖然炸死炸傷了官軍不少人,但是左光先這次卻王八吃秤砣了一般,鐵了心要一戰攻入蓮花寨,根本不顧手下的傷亡,將一隊隊官軍繼續趕鴨子一般的趕了上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肖天健雖然沒有動,但是也看到了戰局的危險性。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下令調羅立的二營登墻協防,依舊沉穩的立于寨墻上面,觀察著山腳下的官軍的動向。 幾個近衛無比緊張的和鐵頭一起聚在肖天健的身邊,用手中的盾牌為肖天健遮擋著矢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肖天健,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就罪莫大焉,回頭誰都沒法跟刑天軍的兵將們交代。 炮聲、爆炸聲、弓弦聲、喊殺聲、慘叫聲此時在寨墻上下此起彼伏,整個戰場像是陷入到了地獄之中一般,原本青黑色的寨墻上幾乎到處都被鮮血糊滿,還有許多鮮血正在順著寨墻緩緩的流淌下去,匯聚在寨墻下面。 羅立帶著整個二營的兵將們陳兵于寨墻內的開闊地上,默默的等候著肖天健給他們下達的出擊命令,羅立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邊聽著寨墻上慘烈的廝殺聲,一邊來回在隊前踱步,嘴里面是嘟嘟囔囔的不停:“怎么還不招呼俺們出戰呀?這都什么時候了!四營眼看是要頂不住了!再不然俺們上的話,豈不要壞大事了嗎?將軍這是在等什么呢?……” 和他一樣,二營的兵將們都凝神靜氣的關注著寨墻方向的戰事,一個個都既興奮又緊張,有的軍官甚至有些神經質一般的不斷的將腰間的腰刀拔出來,再插回鞘中,靜靜的等候著出擊命令的傳來。 劉寶好不容易又一次率部打退了官軍的一次猛攻之后,終于有點撐不住了,大踏步奔至了門樓上面,對肖天健敬禮說道:“將軍,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四營弟兄傷亡很大,恐怕有點撐不住了!” 肖天健冷冷的看了劉寶一眼,對他說道:“還差一刻鐘才兩個時辰,現在你就頂不住了嗎?要是你不行的話,就帶著你的人下去,我親自帶著近衛隊接替你們!兩個時辰,我就要求你頂兩個時辰,時間不到,我不會調二營上的!” 劉寶聽罷之后一跺腳,立即吼道:“好!今兒個咱們四營就全死在這寨墻上罷了!讓將軍也瞧瞧,俺們四營沒有孬種!就兩個時辰,要是我劉寶頂不到兩個時辰的話,就死在前頭!” 說罷之后,劉寶一轉身,再也不啰嗦什么,大步的決然跑回了他的位置上去,肖天健眼中閃出了微微一絲歉意,但是馬上便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對鐵頭說道:“再給劉寶調幾箱霹靂炮上來,左光先那邊一樣不好受,他幾乎要將所有精銳都調上來了,劉寶的四營消耗他們越多,一會兒羅立動手的時候就越容易!去吧!你們這些人也別圍著我閑著了!都去給劉寶幫忙,給我再多頂一會兒!” 鐵頭立即說道:“不成呀!我們都走的話,你怎么辦?你身邊豈能沒人呢?” “廢話!我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難道沒你們護著,我便沒法活不成?都給我走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肖天健不耐煩的一揮手罵道。 鐵頭于是一咬牙,立即揮手招呼了身邊的那些近衛,快步的沖向了兩處激戰的地方,轉眼便和攻上來的那些官軍廝殺在了一起,別看近衛數量不多,但是各個都是刑天軍之中的菁英,手頭功夫扎實的很,轉眼間便將兩處攻上來的官軍給殺退了下去,而肖天健也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再一次注目朝著山下望去。 左光先心幾乎都在流血,這短短的兩個時辰之中,他幾乎將手頭可用的精銳都調了上去,可是面對著這樣一座賊軍的大寨,這么多兵力壓上去之后,居然還是沒有能攻克這道寨墻,倒是派出去的兵將,一哨接著一哨的被打殘不得不撤換了下來,如此下去的話,他手頭眼看就沒兵可調了,如果今天拿不下這座蓮花寨的話,那么他不單單是消耗掉了手頭的精兵,恐怕以后便再也沒有力量再發動一次這樣的進攻了。 其實今天左光先在下定決心的時候,也是一口氣撐著,在戰前將手下諸將招致面前,嚴厲訓令了一番,并且當眾斬了十多個不尊號令的兵卒,靠著這樣的辦法,才鎮住了手下的兵將們,使得他們這才發揮出了遠超出以前的戰斗力,但是左光先也清楚,這口氣現在提著,一旦泄掉的話,那么以后再想破寨,恐怕就再難調動起今天這樣的士氣了。 所以他雖然看著前面戰斗異常慘烈,但是卻只能咬著牙挺著,不斷的將一哨哨的人馬壓上去,替換下那些被打殘的隊伍。 當看到越來越多的長梯在寨墻上豎起的時候,左光先心情終于有點放松了下來,于是稍稍輕松的對聚在他身邊的那些手下軍官們說道:“諸位看看吧!賊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有一陣,料想便能突破他們的寨墻,只要打開寨門,肖賊便只能束手就擒了!來人,繼續擊鼓,為將士們鼓舞士氣,務求盡快攻克此寨,本官所承諾的賞金絕不會食言!” 不但如此,左光先在說罷之后,還親自下馬,直奔戰鼓而去,從一個鼓手的手中搶過大鼓的鼓槌,親自掄圓了膀子,奮力的為前面的兵將們擊鼓助威了起來。 事到如今,官軍也打紅了眼,高額懸賞之下,眼看著寨墻被攻破也就是眼下的事情了,擠在寨墻下面的官兵更是如同紅了眼的賭徒一般,什么都不顧了,頂著寨墻上刑天軍的依舊熾烈的炮火,一個個嗷嗷叫著爭先恐后的朝著寨墻上爬去。 整個數百米寬的寨墻前面,到處都擠滿了官軍的人群,一幅幅長梯被架設了起來,搭在了寨墻上,成百官兵頭頂著盾牌,如同螞蟻一般攀附在長梯上,一步步的朝著寨墻上攀去,而劉寶率領著有限的兵力,在寨墻上苦苦支撐著,拼了死命將一個個攀上寨墻的官軍給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