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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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耀山在跟著肖天健回到了蓮花寨之后,便對肖天健提出了想要見見他女兒的要求,對于這樣的要求,肖天健也沒有回絕,便安排鐵頭,將范雨彤請到了他的院子之中。 父女相見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陣驚喜和慨嘆,肖天健身份有些尷尬,所以便沒有參與他們父女相見,而是令院中的近衛都退出院子,而他自己也躲出了院子,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父女之間也好好聊聊。 看著不但沒有消瘦,而且更顯得水靈紅潤的范雨彤的面龐,范耀山差一點就老淚縱橫了,顫抖著拉著范雨彤的手,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道:“好!好!乖女兒受苦了!” 范雨彤也再一次哭了個梨花帶雨,同樣也是興奮的哆嗦了好長時間,才對范耀山說道:“女兒不孝,讓爹爹擔心了!” 當兩人坐下之后,范耀山好一陣子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將這一次他和肖天健見面談妥的事情告訴了范雨彤。 而范雨彤對范耀山說道:“女兒最擔心的就是爹爹會因為這件事便和刑天軍斷了來往,倒不是因為女兒的安危問題,肖將軍不是壞人,他之所以走這條路,也是被逼無奈的!而眼下想必爹爹也看出來了,他絕非是個無能之輩,咱們范家只要和刑天軍保持關系,那么對我們范家來說,將來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家伙常說,當今朝廷已經是風雨搖曳了,可以說是內有外困,恐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爹爹也是個明白人,應該也能感覺得到眼下的世事已經到了很危險的程度,如果現在咱們范家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那么再等些時候,恐怕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那個家伙別看眼下實力還不算太強,但是放眼天下,能比得上他的人還真就不多,而且刑天軍現在也是蒸蒸日上,遲早都會更加壯大起來,現在我們范家假如能幫上他的話,對于我們范家來說,也就多了一份保障!爹爹萬不可在這件事上犯糊涂才是!” 聽著范雨彤的話,范耀山連連點頭,嘆息了一聲道:“為父何嘗不知道眼下的情況呀!不過你也不能對這個肖天健太過有信心了,畢竟偌大的大明朝,歷經了二百多年的風風雨雨,還不是他們說掀翻便能掀翻的!大明朝能人還很多,肖天健如果想要成就大業的話,還有許多未知的變數! 為父現在可以答應你和刑天軍保持來往,但是這種關系卻必須要建立在他刑天軍能越來越壯大起來的基礎上才行!如果他不是朝廷的對手的話,那么也不能怪爹爹翻臉無情!畢竟我們偌大的家業,不能全部都托付在他刑天軍身上! 現在爹爹已經和他談妥了,以我們兩下現在的關系,你也不用再留在這里了,等一下為父便找那肖天健,說一下你的事情,這一次你便跟著爹爹一起回去了吧!畢竟你久留此地也不是個辦法!你自小便嬌生慣養的,豈能一直留在這里受苦呢?為父哪怕是再多答應些他的要求,也要將你這一次給帶回去不可!” 范雨彤聽罷之后,心頓時便沉了下去,忙不迭的便開口說道:“不要!……哦!不是!女兒現在還不能回去!因為……因為……,那個家伙肯定不會答應的!畢竟我留在這里,對他來說是一個保障嘛!這個事情……爹爹還是不要提了!女兒在這里很好,爹爹完全不必為女兒擔心!” 范耀山正琢磨著一會兒如何找肖天健說,把范雨彤給順路帶回去,聽到范雨彤這么一說,他頗有些感到吃驚,現在這么好的機會,而看范雨彤的意思卻似乎并不想跟著他回去,結合剛才范雨彤一口一個那個家伙的說肖天健,他忽然間似乎有點明白了過來,吃驚的望著范雨彤道:“你……你不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廝了吧!還是……還是……那廝已經對你……好他一個姓肖的!老夫如此給他幫忙,而他居然還玷污了你!我……我……我跟他拼了去……” 范耀山當即便大怒了起來,一時間居然有些失去了理智,忘了這會兒他在什么地方,跳著腳轉身便想要去找肖天健拼命。 第一百八十七章 男兒膝下有黃 范雨彤頓時被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拉倒,滿臉通紅的呸道:“爹爹說什么呀!羞煞女兒了!事情不是爹爹想的那樣!” 范耀山看著范雨彤的臉色,于是更加相信他沒有猜錯,頓時便急了眼,跳起來說道:“你……你還真是……唉!難不成是你喜歡上了那廝? 這怎么能成?不行!你必須要跟我回去不可!這種事由不得你做主的!這些年來,看來我真是把你給寵壞了!居然……你居然……! 不成,我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嫁給他這樣的人!我去年已經在南京為你物色好了一個婆家,對方是個知書達理的后生,而且頗有才氣,這次你必須要跟著我回去,立即去南京那邊成婚!”范耀山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頓時便大怒了起來,捶胸頓足道,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范雨彤看到范耀山如此生氣,也有點生氣了,反正已經是被范耀山看破了,她也不在乎更多了,于是站起來對范耀山說道:“我不要!他怎么了?他雖然背了個賊名!但是他卻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爹爹也說過,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英雄,為什么不許女兒喜歡他? 爹爹猜的不錯,女兒就是喜歡上了他,他雖然為賊,但是又能如何?但是卻心裝天下的百姓,事事都為天下百姓著想,不畏強權敢作敢為!像這樣的男人,天下又有多少?既然女兒遇上了他,這便是天意如此,我才不會嫁給那些手無縛雞之力,只會花前月下吟詩作對的紈绔子弟呢!女兒寧可嫁給像那家伙這樣的人!也絕不嫁給那種無能的男人!” 看著言辭激烈的范雨彤,范耀山不由得有些呆住了,被氣的渾身哆嗦著指著范雨彤罵道:“你……你……你……枉我為你日日擔心!你……你這個該死的不孝女!你……你說!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范雨彤生性倔強而且自強,看到爹爹大怒,于是立即倔強的答道:“不是!他沒有強迫過我女兒!從女兒被他擄來之后,他便對女兒以君子相待,絕無半分強迫過女兒!是女兒自己喜歡上了他!” 范耀山真的要被氣暈了,抬起手便重重的打了范雨彤一個耳光,罵道:“放肆!無恥!你……你……你難道要氣死我嗎?這件事由不得你說了算!你必須要跟著我回去!否則的話……否則的話……我,我便不認你這個女兒!” 范耀山發這么大的火,頓時便把屋中伺候的兩個小丫鬟嚇得趕緊跪倒在地,連連懇求范耀山不要再打她們小姐了。 而范喜這個時候,看到范耀山發這么大的火,也趕緊過來相勸,可是范耀山卻越勸越氣,抬手便還想再打范雨彤。 范雨彤從小到大都沒有被范耀山打過一次,沒想到今天他們父女這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一見面這才一會兒時間,范耀山便重重的打了她一記耳光,頓時她的粉白的俏臉上便顯出了一個殷紅的巴掌印,一邊的面頰也腫了起來。 范雨彤被打得楞了一下,眼淚唰的一下便淌了下來,看著怒火沖天的范耀山作勢還要打她,立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范耀山面前,哭道:“女兒不孝,讓爹爹生氣了!可是女兒確實是喜歡上了他呀!還望爹爹成全!如果爹爹不答應的話!那么今天就將女兒打死在這里吧!即便是打死女兒,女兒也沒有怨言!” 范耀山聽罷之后,氣的是渾身直哆嗦,指著范雨彤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你你你了半天,看著哭的滿臉是淚,而且一邊臉還又紅又腫的范雨彤,一時間也下不去手再打范雨彤了。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噌的一下便從外面躥了進來,對范耀山喝道:“住手!不許再打彤兒了!這件事不能怪彤兒,范掌柜有氣的話,就朝我肖某撒吧!” 原來肖天健雖然出了小院,卻沒有走遠,將一眾近衛趕到了遠處,只留下他自己在院外溜達,他也倒并沒有專門偷聽他們父女間的談話,不過還是稍微有些忐忑,畢竟公事說完,就牽扯到私事上了,這一次他也料到,范耀山來,可能會提及要把范雨彤帶走,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他也不好再強留范雨彤了,所以搞不好這一次他要瞅個機會,把范雨彤和他之間的事情跟范耀山攤牌。 畢竟他眼下的身份官面上是賊,以范耀山這樣的人來說,雖然商人身份地位也不高,但是畢竟是巨賈大戶,保不準也不會答應他和范雨彤的婚事的,而且這種事提出來,習慣上來說,應該由一個媒人作保才行,哪兒有自己直接找老丈人提出來的呀!畢竟這個時代還是大明朝的時代,他也不得不顧及一些俗禮。 可是他正在琢磨著該怎么跟范耀山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便隱約聽到了院子中范耀山的怒罵聲,于是他趕緊便湊到了院門處,結果剛好聽到了一聲巴掌落rou的聲音,于是他連想都沒想,便大步沖入了院子之中,一頭扎向了那個范耀山和范雨彤所在的屋子,正好看到范耀山抬著手作勢還要打跪在地上的范雨彤。 看到范雨彤哭的是梨花帶雨,臉上還留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肖天健心疼的要死,當場差點忍不住爆發出來,把范耀山按翻在地,痛打一番,可是理智還是控制住了他的沖動,好歹壓住了他的火氣,沖入屋子之中,將范雨彤擋在了身后。 范耀山看到肖天健沖了進來,指著肖天健說道:“你……你言而無信!我們早已說好,你會善待彤兒,會對彤兒秋毫無犯!你卻……你卻……,不行,我決不答應!”范耀山氣的還是渾身直哆嗦,大聲的指責肖天健道。 肖天健轉身蹲在地上,心疼的捧著范雨彤的俏臉,輕柔著范雨彤臉上的手掌印,對范雨彤輕聲問道:“疼嗎?” 范雨彤一看到肖天健,便更加委屈了起來,哇的一聲反倒是大哭了起來,居然當著范耀山的面,不管不顧的撲到了肖天健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 范耀山看到這個場景,頓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而范喜倒是聰明,趕緊對地上跪著的兩個小丫鬟輕聲喝道:“還不跟我出去?” 兩個小丫鬟相互對視了一眼,于是乖巧的趕緊偷偷的站起來,跟著范喜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躲到了院子里面,這種事輪不到他們插嘴,留下只會讓范耀山更加尷尬,所以這事兒還是要三個當事人自己去解決,而他們就不必留在屋子里面添亂了。 肖天健輕輕的拍著范雨彤的脊背,安慰著范雨彤,勸解著范雨彤不要再哭了,而范耀山站在屋中,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下也更不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當范雨彤伏在肖天健懷中哭了一陣之后,哽咽著逐漸的收起了哭聲,肖天健才伸手要將范雨彤扶起來,可是范雨彤看了一眼站在屋中的范耀山,拉了一下肖天健,白了肖天健一眼,卻不肯站起來。 肖天健咬了咬牙,站起來走到范耀山身后,對范耀山說道:“范掌柜……哦不!岳父大人!……” 背對著肖天健的范耀山聽到肖天健叫他岳父大人,身體氣的又是一哆嗦,大聲叫道:“我不是你的岳父!你休要這么叫我!范某承受不起!你……無恥!無恥!”雖然他這會兒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但是一時間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肖天健大聲喝罵道。 肖天健輕咳了一聲,但是還是堅持叫道:“岳父大人!請聽我一言,肖某絕非是食言自肥之輩!只是這次這件事,彤兒我們是兩情相悅,并非是在下故意違約! 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歸天跪地跪父母,我肖某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便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而今天您是第一個!今天我為了彤兒,向您跪下了!” 反正他肖天健在來到這個世上之后,也無父無母了,放眼這天下,還真就沒人能讓他一跪,可是為了不讓范雨彤太為難,他今天還是豁出去了,權當是跪拜長輩了,所以他開口對范耀山說著。 隨著話音一落,肖天健便緩緩屈膝跪倒在了范耀山的面前,范耀山吃了一驚,趕緊回身想要躲開,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后,看到范雨彤也跪在地上,以膝蓋著地,蹭到了肖天健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看著面龐被他打的紅腫的范雨彤的面頰,范耀山忽然心中猛的一軟,愣是沒有舍得甩開范雨彤的手,身體僵在了當場。 “岳父大人!雖說小婿也知道兒女的婚事,憑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和彤兒之間,確實是真心相愛,絕無半點強迫之說! 我想你一直一來都是一個好父親,一直以來都對彤兒疼愛有加,否則的話,當初也不會答應我的條件,不惜冒著事敗之后,被殺頭的危險,與我合作!彤兒能有你這樣一個好爹爹,是她的幸運! 所以我想,岳父大人也不想讓彤兒傷心吧!在這件事上,彤兒沒有錯,她應該有追求她的幸福的權利!如果岳父大人強逼著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的話,想必彤兒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岳父大人就忍心嗎?我想肯定不是,如果是的話,岳父大人也就不會等到現在,還沒將彤兒嫁出去!這么說岳父大人也是想要彤兒找到一個滿意的夫君吧! 而我雖然身負賊名不假,但是我肖某卻自問絕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徒,而是一個胸懷天下百姓的堂堂漢子!如果岳父大人答應我們的婚事的話,那么小婿雖說不敢保證,可以給彤兒一個安穩的家,但是小婿卻可以保證,絕對會跟彤兒不離不棄,一同走到天涯海角!即便是有朝一日我真的失敗,那么小婿也會擋在彤兒身前,先死在彤兒前面!如果我今日所說,有半句虛言的話,愿受天譴!還望岳父大人成全才是!”為了彤兒,肖天健這會兒什么都顧不上了,開口對范耀山真誠的說道。 范耀山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后,臉色并沒有放緩下來,只不過他低頭看了看正在眼巴巴看著他的范雨彤,眼神中才算是流露出了一絲的柔情,過了好一陣子之后,他才忽然嘆了口氣,把袖子一甩,甩開了拉著他袖子的范雨彤的手,轉身過去說道:“罷了!真是女心向外!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權當沒有這個女兒了就是了!范喜!我們走!” 說罷之后,范耀山一狠心,拂袖而去,只在屋中留下了肖天健和范雨彤二人,出了門之后,他立即帶上了范喜,大踏步的朝著寨子外面走去,再也沒有多說什么。 肖天健這才站了起來,一把將范雨彤拉起來,對范雨彤笑著說道:“你爹其實已經答應了咱們的婚事,只不過是面子上掛不住罷了!放心吧!以后他不會再逼著你離開這兒了!” 范雨彤對肖天健的表現也相當的滿意,剛才肖天健為了她,不惜屈膝給范耀山跪下,單憑這一跪,她受得所有委屈便都值了,如果不是真心為她的話,肖天健完全可以耍賴用強,只要不放范雨彤走,范耀山絲毫拿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可是肖天健卻還是放下了身姿,低頭求范耀山答應他們的婚事,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相當知足了。 于是她含著淚點點頭,趕緊快走了幾步,拉著肖天健跑出了院門,對著正要離開的范耀山叫道:“彤兒多謝爹爹成全!不管爹爹認不認彤兒這個女兒,彤兒永遠還都是爹爹的女兒!” 范耀山走到車邊之后,聽到了范雨彤的這句話,身體頓了一下,可是過了一小會兒,他一甩袖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便登上了車子,一頭鉆入了車廂之中,在車中對范喜喝道:“我們走!” 范喜無奈的搖搖頭,只得催著馬夫,啟動了馬車,朝著山寨外行去,看著漸漸離開的馬車,范雨彤頓時再一次伏在肖天健懷中哭了起來,而坐在車中的范耀山緊閉著的雙眼也悄然從眼角流下了一行濁淚,肖天健將范雨彤輕輕的攬在臂彎之中,目送著范耀山的車子載著他離開了蓮花寨,而鐵頭倒是不笨,沒有讓人攔住范耀山,而是安排人追上去,將范耀山一直送出了蓮花寨,同時還安排了一小隊近衛,一直將范耀山護送出刑天軍的轄地。 不久之后,在太原的范家便傳出了消息,說范家的獨女范雨彤,因病在南京的范家宅子之中去世,從此范家便沒有了范雨彤這個人存在了,但是沒隔多久,蓮花寨便來了一個大車隊,卸下了一大批物資,同時肖天健也著令張朝那邊,為范家送出了兩萬斤精鐵,其中原因恐怕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進展順利 刑天軍三路人馬在開始動手之后,各自行動的速度都非常快,這一次他們出兵,也是閻重喜等人第一次獨當一面,同時也是對這次整編結果的一次檢驗,三路人馬出發之后,都在暗中較勁,所以進展都很是神速。 加上這三地官軍數量有限,只能憑借各個大戶們手中的散兵游勇來對付刑天軍的進擊,所以面對著訓練有素的刑天軍的兵馬,三個方向的官府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只能盡可能的龜縮于城中,盡可能的確保城池不失。 可刑天軍本著的策略本來就是占領鄉村,根本無意攻打城池,他們主要的目標都集中在了坐落于城外的大戶人家的莊堡上面,他們本著以少量兵力襲擾牽制城中的官軍,使之不敢輕易出城找刑天軍對戰,然后集中優勢兵力打攻堅戰的策略,單個的莊堡面對著他們的猛攻,根本無法招架,很短時間之內,便紛紛陷落。 而打仗本身就是在打得后勤,這一點不管是對任何軍隊來說都是一樣,肖天健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發動,就是因為現在經過夏收之后,刑天軍糧秣也比較充足,而麾下兵馬也初步換裝和擴編完畢,無論是兵力還是士氣,都需要通過這次行動檢驗一下,甚至是只憑積攢下的精力,也需要釋放一下。 小小的陽城縣眼下養活他們這么多兵馬,已經不足以支撐下去,所以擴張已經成為必行的事情,他要的不單單只是地盤,也不是那些大戶們手中的錢糧,更多的是他需要更多的人口,來支撐他的軍力。 所以各路兵馬但凡打下一座莊堡,便將莊堡之中富戶們的錢糧起出,拿出一部分賑濟周圍的窮人以及流民們,同時刑天軍上下還嚴守軍紀,絕不禍害普通百姓,雖然不見得每個人都能嚴守軍紀,但是他們的行動卻還是受到了各地老百姓們的認同和歡迎,往往在刑天軍剛剛開始集結兵力圍攻一些堅堡的時候,都會有大批百姓,聞風跑來,不惜冒死給刑天軍幫忙,使得各路兵馬進展很是順利。 并且刑天軍在每攻陷一莊之后,隨軍的那些付德明的手下便立即將大戶家的田產重新劃分給當地的村民百姓,并且留下一兩個保長,在當地負責處理民務,組織鄉兵隊進行自守,而主力則立即向下一個目標攻進。 在遭遇地勢險要特別難以攻克的莊堡的時候,各路人馬按照肖天健的要求,主動放棄,先將其四周掃蕩干凈,將其孤立起來,然后再集結兵力攻打,這么一來,被困的這種莊堡,不是被徹底攻破,便是自動投降。 僅僅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閻重喜那邊的一路兵馬,便基本上將垣曲縣全境給拿下,僅孤零零剩下了個垣曲縣城,連垣曲縣城到解州的官道也被閻重喜給控制了起來,向西更是牢牢的控制住了垣曲縣和懷慶府之間的通道。 負責進攻沁水縣方面的羅立一營,進展也同樣相當迅速,也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將沁水縣方圓百里的地界給掃蕩了一遍,拔除大戶的莊堡二十余座,基本上也將沁水縣城給孤立了起來,兵鋒甚至直達沁水縣以西的翼城縣境內。 至于出兵澤州的李栓柱一營,在進入澤州以南區域之后,便和趙二驢再次兵分兩路,相互配合在澤州南部開始攻掠,同樣也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掃蕩澤州南部莊堡十幾座,加上王承平騎兵的配合,使得澤州當地大為震動,澤州南部方圓數十里范圍也都落在了刑天軍的控制之內。 而肖天健這一個月來,也沒閑著,反正現在秋播已經結束,利用當地農閑之際,一方面召集民壯修筑東冶鎮的莊墻,一方面在陽城境內調度大批鄉兵隊,前往三個方向,源源不斷的將各種繳獲物資運回陽城縣的雙峰寨抑或是蓮花寨之中。 同時肖天健還在蓮花寨以南的山中,挑選出了幾個地勢險要的洞窟,將大批糧食、物資屯入到了這幾處洞窟之中,作為刑天軍以后的戰略儲備,以應對今后的不時之需,而且在幾個洞窟之中,各派駐了少量的兵將進行戍守。 不但如此,肖天健還令陽城當地的各村各莊的鄉民們,在自家院子之中抑或是就近在村子附近的山里面,開挖地窖,抑或是尋找山洞進行清理,必要的時候作為藏身或者儲備糧食的地方,做好應對大批官軍進犯的準備,按照肖天健的話說,這叫做深挖洞廣積糧,以應不時之需。 再有他本人在居中調度期間,移駐到了雙峰寨之中,一方面關注著三路兵馬的進展情況,一方面也在雙峰寨督造兵器,源源不斷的將各種彈藥物資轉運給三路兵馬,保證他們的后勤供應。 這一個月來,肖天健住在雙峰寨忙的又是不亦樂呼,一邊處理軍務,一邊調配人馬,還要一邊關注著雙峰寨匠作營的兵器生產。 經過近一年的時間,雙峰寨已經基本上建成了一個大規模的工場基地,各種工坊在寨中依山而建鱗次櫛比,各種原料物資源源不斷的在寨子進出,近一千多各種工匠,在這里忙碌不停,簡直堪稱為一座繁華的鎮子了。 鐵作和火藥坊時下是寨中最主要的工坊,它們基本上保證了刑天軍的軍事需求,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座兵工廠,生產規模也在日益擴大,僅僅是鐵匠的數量,便達到了空前的四五百人之多,整日里工棚之中的打鐵聲就沒停頓過,就連晚上,也有夜班工匠在鐵作之中挑燈夜戰忙碌不停。 一桿桿嶄新的鳥銃就這么被這些工匠們生產出來,抑或是交付軍中使用,抑或是放入庫房儲備起來,原來一個月兩百支鳥銃的產量,在工匠們完全熟練了工藝之后,又在充分的原料供應的保障下,產量再一次提升,每月的產量幾乎達到了三百多支,基本上一個月便能新武裝一哨以上的火銃兵,對于刑天軍戰斗力的提升自然不用多言了,同時原來被押后的打造刺刀的任務,在農具的生產逐步滿足當地需求和鐵作的工匠的再次增加之后,也被正式提到了生產日程,一柄柄鳥銃專用的刺刀被打造出來,一并和新槍一起配發到了軍中,使得火銃手的近戰能力也大幅提升,起碼現在一旦敵軍靠近火銃手的時候,火銃手在鳥銃上裝上刺刀,便成為了短矛兵,不再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了。 而東冶鎮那邊的煉鐵工藝,在這三個月來,也得到了大幅提高,原來鐵爐都是用煤煉鐵,現如今基本上開始改用了焦炭煉鐵,使得所產的鐵料質量提升不少,精鐵的產量也大幅提高,如此一來為鐵作這邊提供了優質的原料,使得鐵作這邊的鳥銃質量也接連提高,現如今的鳥銃,在保持銃管口徑、長度、威力以及安全性不變的情況下,銃管的膛壁逐漸的越來越薄,精度也越來越高,重量已經比起最早生產的那些鳥銃降低了不少,重量降低到了十斤左右,如果火銃手在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后,即便是不再用支撐的短木桿,也能保持比較好的射擊精度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土火箭 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后,肖天健便開始動起了著手制造燧發槍的念頭,以他對槍械的發展歷史的了解,以目前他手頭掌握的工匠們的水平,還有當世的科技水平來看,如果想要造后膛步槍是不行的,但是打造燧發槍卻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了,如果是搞線膛槍的話,甚至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還是奉行飯要一口一口吃的原則,先易后難,從燧發槍開始,至于線膛槍,現在估計搞起來還很難,起碼鉆膛線的工藝就短時間很難解決,即便是用預刻膛線,再卷制槍管,估計也很不容易,所以可以作為作為以后發展的方向,但不能立即便著手研制。 至于燧發槍的制造問題,畢竟他以前也沒見過燧發槍結構圖或者是實物,只能憑借著他的機械知識進行自己摸索,好在是不管怎么說,他了解一些燧發槍的事情,做這件事也不見得就很難,而且他已經考慮的不是一天半天了,這近一年來,他已經抽空繪制了多幅圖紙,不斷的在進行圖上修改,現在基本上也已經可以交給工匠們試制了。 而燧發槍這東西,又分為轉輪打火槍和撞擊式燧發槍兩種,最早是一個鐘表匠通過鐘表上的發條產生的靈感,造出的轉輪式打火槍,但是這種轉輪式打火槍卻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結構十分復雜,而且造價也相當高昂,對于工匠的技藝水平更是要求很高,在轉輪發條受到污染之后,還容易造成不發火的故障,所以在研制出之后,一直沒有大范圍裝備推廣,只在小規模的戰爭中發揮過作用。 所以肖天健在考慮燧發槍的時候,便直接摒棄了轉輪打火槍的設計,直接考慮的是撞擊式燧發槍,畢竟這種撞擊式燧發槍結構要簡單一些,而且工藝也不是很復雜,造價也比較低廉,適合目前他手下工匠們大批量的制造。 于是他便將圖紙交給了幾個工匠中的高手,讓他們從鳥銃生產中抽身出來,開始試制這種新式的燧發槍,畢竟燧發槍和火繩槍結構沒有太大的區別,槍管基本上都一個樣,只是換了一套擊發裝置罷了,只要有現成的圖紙,這幾個工匠中的高手打造出來應該是不成什么問題的,關鍵也就是解決擊發用的那個彈簧片的問題,只要解決彈簧片的彈性還有韌性,便基本上大事已成。 同時肖天健也在關注著炮作那邊的生產問題,先期高肅采用的是泥范鑄炮,雖然生產出了不錯的三磅炮,但是產量低,耗費高,而且還受到季節的影響大,產量無法大幅提升,于是肖天健便在接收了三磅青銅野戰炮之后,便下令改用鐵鑄炮,同時改用鐵范鑄炮法來鑄造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