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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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招安風波 原來這封信正是范耀山派人送至陽城的,信中將朝廷正在張羅著想要招安刑天軍的消息傳給了肖天健,范耀山在信中也說了他的看法,覺得這次這件事對肖天健來說,是一件好事,希望肖天健考慮一下,最好能接受朝廷的招安。 果不其然,僅僅幾天時間之后,太原山西布政司便派來了一個小官,帶著少量的隨從想要進入陽城縣地界,結果一出沁水縣城沒多遠,便被鄉兵隊給抓了起來,在說明了來意之后,當地保長沒敢擅作主張,便派人將這個官員給送到了蓮花寨之中。 而朝廷想要招安肖天健和刑天軍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搞得,居然在短短幾天之中,便傳遍了整個刑天軍之中。 這個消息頓時在刑天軍之中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于是不少人心思馬上便活泛了起來。 畢竟他們刑天軍現在的身份,在官面上來說,是不合法的,說白了就是賊,而眼下以刑天軍的規模和能力,雖然肖天健在一些場合下,已經漸漸的表露出了問鼎天下的心思,但是畢竟眼下的刑天軍實力在這里放著,真正相信肖天健有這種問鼎天下的能力的人,卻并不見得很多,人這種東西之所以和動物有區別,就是因為人類會思考,這么一來許多人便開始琢磨了起來。 而這個世道上,起兵造反的人可以說是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桿子、義軍在北方幾乎可以說是遍地都是,朝廷對于這些造反之人,采用的也是能剿則剿,不能剿便招撫,從天啟末年開始,這樣的事情也多了去了,不少揭竿而起的人有不少死于朝廷的圍剿之中,當然也有不少人卻被朝廷招安了,搖身一變成了官軍,掉頭幫著朝廷去圍剿其它的義軍。 之所以以前朝廷沒有對肖天健和刑天軍招安過,那是因為刑天軍名氣太小,在朝廷眼中遠不夠格,所以對于刑天軍來說,先期便能剿則剿,而現在經過數戰之后,朝廷開始發現想要剿滅刑天軍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于是刑天軍便在朝廷眼中升格了,可以被招安了,于是這才派人來這里,想要招安肖天健。 對于這次的招安之事,刑天軍之中頓時開始眾說紛紜,總之形成了兩種意見,一是有人認為,以肖天健的個性和行事作風,根本不可能被朝廷招安,另外一種意見則認為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洗白的機會,如果肖天健能答應朝廷的條件的話,招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話他們便脫去了賊身,以后正兒八經成了朝廷的官軍,以后便可以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了。 而且這種支持被招安的想法還真不是一個半個人的想法,居然在刑天軍之中還相當有一部分市場。 畢竟很多人投入刑天軍是被迫無奈,沒法活了才當了刑天軍的兵,有些人并不想背一個賊名,如果朝廷愿意招安他們的話,有些人還是愿意當官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人之中很多人一輩子可能都當不上官,甚至連想都不用想。 可是對于普通兵卒來說,這件事對他們影響還不算大,特別是對于那些在付德明手下做事的一些因為生活所迫,不得已之下,才幫刑天軍做事的讀書人來說,這件事對他們的影響卻更大一些。 其中許多人當年讀書為的就是求取功名,有朝一日能當官,光宗耀祖,可是時局一天差似一天,北方有建奴不斷犯邊,又趕上連年大旱,許多讀書人家,并不算是富裕,以前最多也就是小康家庭罷了,在這樣的年景之下,不少中產階層也紛紛破產,使得這些讀書人無以為生,只得放棄了繼續攻讀參加科舉的念頭,為了一口飯吃,不得不低下身子甚至是走上了街頭討飯,成為了流民中的一員。 更有一些讀書人屢試不中,在無以為繼之下,也只得放棄了求學,破產之后匯入到了流民之中,最終為了口飯吃,投入到了刑天軍之中,為肖天健做事,背上了一個賊名。 以前朝廷不提招撫的事情還罷了,他們還能安心跟著付德明一起干,可是一聽說這個消息,這些人便成為了最不安分之人,紛紛暗自聚在一起商量,認為如果此次肖天健接受朝廷的招撫的話,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難得的一次機會,不敢說進身仕途,起碼可以洗脫身上的這個賊名,以后哪怕是當個小吏,起碼也比現在當賊要強。 這種思潮很快便傳入到了肖天健的耳中,頓時讓肖天健對此事重視了起來,正待將手下兵將召集在一起,說說這件事的時候,便聽說山西布政司派來招安的人已經到了陽城地界,正在被送至蓮花寨大營的途中。 于是肖天健在思量了一下之后,便決定在蓮花寨大營之中接見這個招安使。 八月初三,這個前來陽城對刑天軍招安的官員終于抵達了刑天軍的蓮花寨大營之中,天空中布滿了烏云,顯得天地之間一片陰霾。 而刑天軍部眾們在這一天被肖天健勒令全部歸營,同時連帶付德明一系的文吏也被一同招致了大營之中,全體在大校場上集結,所有兵將都被要求全副披掛整齊,在大校場上列陣。 不多時肖天健便同樣全身戎裝,身披一套得體的鱗甲,緩緩的走入了大校場之中,臉色顯得很是平靜,大踏步的走到了校場前面的點校臺上。 肖天健走到點校臺上,默默的用眼睛巡視了一遍整個校場上的兵將們,站在校場前面的鐵頭身體站的筆直,手按著腰間的刀柄,像一根標槍一般,扯足了嗓門對校場上的兵將們大聲吼道:“敬禮!” 校場上所有的兵將,在聽到了鐵頭這聲大吼之后,都立即精神一振雙腿繃緊,一起抬起右手,重重的捶打在自己的左胸上面,發出了一片轟鳴聲。 這個時候天空中開始滴落起了雨點,一顆顆雨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激起一點點的煙塵,但是很快整個地面上都開始潮濕了起來,雨下的也越來越大了起來。 肖天健也在點校臺上繃緊雙腿,將身體站的筆直,以右拳擊胸作出了還禮的動作,鐵頭這才再次叫道:“禮畢!” 所有人都立即嘩啦一聲,垂下了他們的右手,恢復了肅立的姿勢。 肖天健繼續默默的審視著校場上所有的兵將,一直沒有說話,任由雨勢越來越大,將他和所有站在校場上的兵將的衣服打濕,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如同小鞭子一般的抽打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臉上,然后順著身體流了下去。 肖天健一眼不眨的就這么站在校場的點校臺上,默默的注視著臺下所有的兵將們,漸漸的兵將們開始意識到今天有點不太對頭,這一次肖天健集結他們,并不是像普通的訓話那么簡單,肯定也不是要來觀看他們的cao演的,于是都有些發毛,緊張的看著肖天健,所有人都緊閉著嘴唇,繃緊了臉皮,等待著肖天健說話。 這場雨初時來的很猛,但是持續的時間并不算很長,大致有半個時辰左右,而在這半個時辰之中,肖天健站在校場的點校臺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始終保持著軍姿的姿勢,靜靜的站在點校臺上,和校場上所有的兵將們一起承受著這場大雨的洗禮。 八月的雨已經很涼了,抽打在身上臉上讓人起雞皮疙瘩,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有些不太適應,但是漸漸的等全身都濕透之后,反倒感覺不到什么不適了,每個人都不清楚這是在做什么,肖天健為什么將他們集結起來之后,卻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陪著他們一起站在雨地里面挨淋。 但是校場上的氣氛卻越來越凝重了起來,逐漸的開始充滿了一種肅殺感,直到雨勢漸漸的小下來之后,肖天健才忽然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吐氣大聲的對校場上的所有兵將們說道:“你們知道今天為何將你們召集在這里嗎?你們又可知道為什么我要陪著你們在這里淋雨嗎?” 這個時候校場上除了雨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顯得很靜,隨著肖天健的開口說話,仿佛是在校場上響起了一聲滾雷一般,令所有人都猛的一激靈,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肖天健的聲音。 對于肖天健的問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人作答,只是望著肖天健等著肖天健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答案。 等了一陣之后,肖天健接著開口說道:“就是因為我們之中有些人這些天在聽到了有關招安的事情之后,開始犯渾!開始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所以今天我才要將大家召集在一起,淋這場雨,讓所有人都清醒一下!包括我自己在內,也跟著你們一起清醒一下!” 大家頓時便明白了這一次肖天健集結起來他們的目的,原來對于這次招安的事情,今天肖天健是要給他們一個答案了,于是所有人都趕緊更加仔細的聽了起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斷然拒絕 “早些天有人傳言,朝廷想要招安我們刑天軍!今天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件事是真的,并非是空xue來風!你們不用再猜測了!現在那個前來招撫的朝廷官員,就正在我們大營之中!”肖天健繼續大聲的說道。 聽罷了這句話之后,校場上頓時發出了一片的吸氣聲,所有人都有點感到吃驚,前些天他們只是道聽途說,可是今天肖天健卻當著他們的面承認了這件事,那么接下來肖天健會作出什么決定呢?這便是所有人眼下最關心的事情了。 肖天健停下話音,等著校場上再一次靜下來,又巡視了一遍下面的人群,等到沒有聲音發出之后,這才再次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近幾日我也聽聞到了不少的傳言,有些人對于此次朝廷招撫,似乎很是興奮,奔走相告,額手相慶!好像是好日子終于要來了一般,總算是可以脫離苦海,不用再背負一個賊名了! 于是才有今天我將大家伙召集至此,請這場大雨讓所有人都清醒清醒!” 聽到了肖天健這番話之后,那些本來向往著可以接受招安的人頓時心中慌亂了起來,聽肖天健的口氣,似乎他是對這次朝廷招安并不感興趣,如此一來,他們的如意算盤恐怕就難以實現了。 而隊伍之中也有一批人頓時高興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不同意招安的兵將,聽罷之后心中頓時高興了起來,臉上也開始洋溢起了興奮的神色,鄙夷的微微側臉,瞧了瞧那些支持接受招安之人,下巴高高的揚了起來。 肖天健深吸一口氣大聲接著說道:“那么今天我便讓大家伙知道我的態度!我要對朝廷只說一個字!就是不!而且是絕不! 老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走,那么我姓肖的便絕不會再把吐出去的吐沫給舔回來!同時我也奉勸在場的那些對招安心存幻想的人,你們最好絕了這門心思,別以為朝廷招安對咱們會有什么好處! 告訴你們,朝廷根本就沒安好心,他們之所以要招安我們,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拿我們沒了辦法,所以才會來招安我們,實際上就是想要給我們點甜頭,讓我們咬鉤,以后當朝廷的鷹犬!替他們賣命做事!到頭來除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外,我們什么也得不到,哪怕即便是有朝一日朝廷能安穩下來,也照樣會將給我們來一個兔死狗烹,將我們一個個的除盡! 所以你們最好趁早收起這個幻想,我們如果想要活下去,唯有一途,那就是抱成團跟朝廷干,除此之外,再無他選! 你們也都是跟著我走了這么遠的路,來到這里的,在路上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大明王朝的屬地之中是什么情況,到處都是餓殍遍地,饑民成群,可是朝廷在做什么?根本不思振撫,卻更加橫征暴斂,鬧得老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我們剛來此地的時候,這里又是什么景象?家家都有餓死之人,村村都有滅門之戶,可正是我們來到這里,這才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再看看我們的轄地之內,隨不然說民生富足,起碼卻已經沒有餓死之人了! 我們一旦接受招安之后會是什么情況?難道指望朝廷足額的給我們發餉不成?你們之中以前也有人當過官兵,可是你們可曾拿到過一次足額的餉錢嗎?現如今官府的當官的無官不貪,即便是朝廷發餉,經過這些狗官們的層層克扣,能到我們手中的又有多少? 而我們卻要像狗一樣,等著他們的施舍,還要像狗一樣為他們咬人!稍有不從,便會卡住我們的脖子,豈有現在我們自成一軍,來的痛快? 所以奉勸一下諸位,如果有人覺得跟著我肖天健沒有前途的話,那么我肖某也不強留你們,只要你們說一聲,老子不干了!那么我肖某舉雙手歡送這些人,絕不對其留難半分,但是只要留下來的,那么就不要再有接受招安的這個心思,唯有踏踏實實的干下去,有朝一日推翻現今的朝廷,你們便都有封侯拜相的機會! 我們刑天軍是天下老百姓的刑天軍,不是朝廷的鷹犬,絕不會將矛頭調轉過來,去為朝廷對付那些窮人們,苛政猛于虎,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大明王朝必將滅亡,如此亂世之下,唯有揭竿而起才能有活下去的機會!而我肖某不才,正是要順應天意,解民于倒懸!如若有朝一日,我背棄此話,必將遭受天譴! 來人,將那個前來招安的狗官給我帶上來!” 肖天健在洋洋灑灑的說了一番之后,厲聲對臺下的鐵頭喝道。 鐵頭大聲應命,一揮手便看到有幾個近衛隊親兵,將一個五花大綁身穿官服的人給拖了出來,一把將其按倒在了點校臺下面。 這個前來受命前來游說肖天健的山西布政司的官員,神色有些慌張,但是還是強撐著,不肯跪倒在肖天健面前,而是掙扎著叫道:“放開本官!本官是奉旨前來宣召的!” 肖天健冷笑著低頭看著在臺下叫囂的這個當官的,開口對他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這個當官的于是抬起頭盯著肖天健叫道:“我乃山西布政司經歷,特奉旨前來,招安爾等亂臣賊子,我皇圣賢,念在你等乃是受人蠱惑,才禍亂地方,但是念在你等尚未釀成大禍,所以法外開恩,準許爾等重歸治下,只要爾等接受招安,皇上不但對你等既往不咎,而且還會對你賜官于爾等! 此乃你等洗去賊身的最佳時機,望你等切莫誤了自家性命,否則的話,朝廷必將派大軍來此將你等盡數剿滅,到時候爾等就后悔莫及了!” 肖天健帶著揶揄的笑容,看著這個當官的,對他問道:“哦?居然有這等好事?那么我來問你!假如我接受招安的話,皇帝又會賜我個什么官做?” 這個當官的立即對肖天健說道:“如果你卻又悔改之意,愿意帶兵投降朝廷的話,那么可賜你游擊將軍直至,你麾下諸將,也各有封賞!” “我呸!哈哈!這皇帝老兒還真是小氣的很呀!哈哈!居然想要用個游擊將軍便收買了我肖某人!實話給你說吧!老子瞧不上你那皇帝給老子的官,別說是游擊將軍了!哪怕他就是給我封個王爺,老子也不干!除非皇帝老兒能免除強加給老百姓身上的那些苛捐雜稅,嚴懲你們這些貪官污吏,否則的話,老子有朝一日,定要打到北京去,將他從那龍坐上面掀下來!你今天也算是倒霉,被派來干這樣的活,來人呀!給我將他拖出去斬了!人頭給我丟出咱們的地盤!讓皇帝老兒知道,我刑天軍的人,只有站著死,絕不會跪著生!有什么辦法就讓他使出來吧!老子接著就是了!”肖天健頓時臉色一變,破口大罵了起來。 聽到肖天健要殺他,這個當官的終于扛不住被嚇得屁滾尿流了起來,被幾個親衛拖著,大叫了起來:“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我不過只是傳旨罷了!你們投不投降是你們的事情,為何卻要殺我?不要殺我!饒命呀!” 肖天健看著這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家伙,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招手道:“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我不殺你也罷!來人,割了這個家伙的一個耳朵,放這混賬回去,告訴皇帝老兒,以后休要再做這樣的美夢,有本事就讓他派兵來跟老子見個真章,否則的話,就在京城等著老子好了!” 一個親衛二話不說,抽出了一把腰刀,一刀便將這個家伙的耳朵割下了一只,疼得這廝像殺豬一般的慘叫了起來,然后被人拖死狗一般的拖出了轅門,安排了一小隊人,用一輛車裝了他,便送往了沁水縣方向。 而肖天健看了看呈到他面前的這只耳朵,擺擺手道:“拿去喂狗!現在你們都清楚了,我肖某只要還活著一天時間,便絕不會向朝廷和官府低頭!收起你們的一切幻想,踏踏實實的干下去吧!我肖某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來人,將那幾個私通官府的混賬給我拉出來!今天既然趕在了一起,那么這帳就一起算吧!” 說著不多會兒時間,一群近衛便又拖出了七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這些人都是近期私下跟官府交通消息的人,很不幸被馮狗子暗中查到,早早的便將他們控制了起來,交到了肖天健手中,今天也一并被拉了出來。 這些人一到校場,便都紛紛大聲告饒,求肖天健饒他們一命,但是肖天健輕蔑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之后,罵道:“吃里扒外的東西!我肖某此生最恨的人便是叛徒!爾等吃我們刑天軍的飯,卻想要出賣我們刑天軍!豈能容你們再活下去!來人!退出去斬了!” 于是這七個人馬上便鬼哭狼嚎的被拖了出去,在轅門外面被近衛手起刀落,斬去了腦袋,不多會兒時間,便將他們血淋淋的人頭掛在了轅門之上,隨著風雨微微的搖蕩著,顱腔里面的鮮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轅門下面。 在場的數千人都不由心中一震,心道乖乖,他們的將軍大人還真不是個心軟的人,該殺的絕不手下留情,看來以后這招安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再想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干下去吧! 而肖天健處理了這些人之后,站在點校臺上,面對著所有的人厲聲問道:“你們現在可還想被招安嗎?” “不想……”校場上頓時響起了炸雷一般的吼聲,所有人都跟著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來。 肖天健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那么就用我們的雙手,劈開一條生死路吧!只要我們精誠團結,沒有什么好怕的!今日僅以此于諸位共勉!望諸位能繼續好好的干下去!解散!” 第一百八十二章 風波平息 當肖天健回到住處的時候,范雨彤坐在了他的身邊,微笑著對他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招安了嗎?” 肖天健臉色一沉道:“我肖某平生最恨出爾反爾之輩,又豈能自己當這樣的人呢?此事恐怕是讓你爹失望了!大不了以后他不跟我做生意罷了!但是想要我投順官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范雨彤并沒有因為肖天健的不喜而變臉,繼續笑道:“我正是欣賞你這一點!堂堂大丈夫豈能見利忘義!至于我爹爹那里,我自會去信跟他說的,但是你也要未雨綢繆了,此次你如此對待前來招安的官員,官府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恐怕只要抽出手之后,便會興兵來伐!你要早做準備才是!” 肖天健看到范雨彤并不為此生氣,這才緩和下了臉色,對范雨彤說道:“那就辛苦你了!至于朝廷那邊會怎么辦,我早已想好了,不管我如何對待來的官員,朝廷都不會坐視我不管的!只要我不接受招安,他們遲早回再派重兵前來這里的,倒也不在乎我做什么! 現在夏收之后,我們糧秣已經相當充足了,而官府眼下還騰不出手調集大軍來這里進剿我們,趁著這個機會,我會加緊練兵,只要他們敢來,到時候我定還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呵呵!只是你手頭上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累了,該放手讓下面的人做的,你便只管放手給下面的人做,唯有如此,才能鍛煉下面的人才!否則的話,你一個人萬萬是扛不下來的!” 范雨彤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當她回到自己屋中的時候,還是微微的嘆了口氣,在這件事上,范耀山是很希望肖天健接受招安的,那么一來,只要肖天健洗白成了官方的人之后,手中握有重兵,駐扎在山西境內,那么對他們范家以后便會有很大的好處,現在肖天健果斷的回絕了朝廷的招安,她爹爹范耀山那邊肯定是會不高興的,如此一來,一旦因此和肖天健鬧翻的話,不管是對刑天軍還是對他們范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坐在桌案后面范雨彤蹙眉考慮了一陣之后,范雨彤令兩個貼身小丫鬟取來筆墨紙硯,挽起袖子,開始伏案寫起了一封信,寫完之后,封上信封,讓小丫鬟請來了鐵頭,將這封信交給了鐵頭,對鐵頭說道:“煩勞鐵護衛將此信轉交給范喜,令其速速送回太原府呈交給我的爹爹!” 現在鐵頭被人都尊稱為鐵護衛,連他的本姓幾乎都沒有人再提及了,對于這個稱呼,鐵頭欣然受之,而且覺得很是光彩。 對于范雨彤和肖天健的關系,他比誰都清楚二人之間的那種情意,所以接過了這封信之后,立即便安排人暗中轉送到馮狗子手中,通過馮狗子轉交給范喜,然后再轉到太原府交給范耀山。 對于肖天健割掉招降官員的耳朵,將其逐出其轄地的事情,立即在太原府便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消息也飛快的傳開,當即不少官員便立即找到吳甡,要求吳甡調集大軍前往陽城,對刑天軍進行圍剿,誓要將刑天軍給徹底剿滅才行,畢竟這種割耳之舉,乃是對官府和朝廷最大的侮辱,不解決刑天軍的話,就不足以震懾其它亂匪。 但是這些義憤填膺的官員士子們卻不知道吳甡的苦處,吳甡雖然也對此感到異常氣憤,但是何乃他手頭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兵強將可調用,他雖然有心想要通過一戰,將這伙該死的刑天軍徹底抹殺,但是兩次對陽城的進剿失利,已經讓他了解到了這伙刑天軍的可怕之處。 雖說這伙賊人們兵力不算太多,比起高迎祥、李自成等那些亂賊們動輒數萬,甚至十幾萬的亂軍,他們的兵力算不得什么,但是從敗逃回來的兵將那里,他卻了解到了這伙刑天軍基本上都是十分善戰的精銳兵將,絕非是什么烏合之眾,不管是裝備上還是士氣上,都絲毫不比官軍差,而且在火器應用上,甚至還全面壓倒了正規的官軍,更有這些賊眾們打起仗悍不畏死,軍紀極其嚴明,放眼現在山西境內的各路官軍,吳甡還真就找不出一支兵馬,能對付得了這刑天軍的。 如果真是要調兵再剿的話,不做足充分的準備,這一次吳甡是不會再輕易動手了,而且這一次因為進剿失利,對于吳甡來說,等于是在鬼門關前面轉了一圈,朝中那些該死的言官們聞風而奏,差一點就讓他丟官罷職,如果再不接受教訓的話,他吳甡就白在官場混這么長時間了。 想來想去,吳甡也想不出太好的對付刑天軍的辦法,只能把這些要求他出兵進剿的人的意見給壓了下去,不敢再輕舉妄動,如果非要剿的話,那么他也唯有等洪承疇那邊抽出手,調集重兵再對刑天軍進行圍剿了,如果洪承疇那邊沒空的話,那么他也只有暫時隱忍下來,看看情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