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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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喜嘆息一聲道:“王當家倒也不必擔心,那肖當家答應不殺你們,只是要留下你們,以后跟他做事,這件事我看也只能如此了!我這次回去之后,會給我們老爺說明白的!你們暫且就安心留在這里吧!” “我呸!他姓肖的有何德何能,居然想要讓我姓王的跟他做事?不成!殺了我也不干!” 王承平一聽就不干了,于是立即便蹦了起來,對范喜吵吵了起來。 “唉!罷了!我知道讓王當家受委屈了,不過這件事牽扯到我們范小姐的生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就請王當家和諸位兄弟們,看在我們掌柜的面子上,忍了吧!以我看,這個肖當家也并非無能之輩,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識破我們的計劃,這么快便將王當家你們一網打盡,說不定王當家以后跟著他們,還能更爽快一些呢!”范喜對王承平勸道。 王承平聽罷之后,愣了一陣,忽然間肩膀一塌,又坐了下去,嘆息道:“罷了罷了!反正我王承平和這些弟兄們的命也是范掌柜救下來的,我王某也絕不食言,一切都聽你們的吩咐,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但是我丑話說前面,要是他姓肖的不值得我和這些弟兄們為他效命的話,只要范小姐的事情一了,老子遲早還會有一天離開這兒的!至于我們的家人,就拜托范掌柜代我們照料了!” 范喜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是我范喜拖累了諸位,請諸位放心,你們的家人以后我們范家都會管起來的,絕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不多時這個王承平便被鐵頭帶到了肖天健面前,肖天健哈哈一笑,親自上前把這個王承平的綁繩解開,笑道:“王兄弟受委屈了!你們果真都是好膽色,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能潛入到我刑天軍的地盤上,這本事就足夠讓我肖某佩服了!以后就多多仰仗王兄弟了!” 王承平看了看這個肖當家,看罷之后也有些吃驚,肖天健的身高讓他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而且他的氣度也讓王承平頗有些折服,不過他也不愿意輕易服軟,活動了一下手腕之后,大大咧咧的找了個椅子坐下,對肖天健說道:“少給我來這套!我今天栽你手里面,認輸便是了!而且我王承平這條命是范掌柜救下來的,他們范家讓我做什么老子就做什么,既然他們說了,讓我留下來以后跟著你做事,那么俺就留下來便是! 但是我王某也丑話說前面,你要是不值當我給你效力的話,遲早有一天,老子還是會拔腿走人的!到時候你也留不住俺!” 肖天健看了看大大咧咧的這個王承平,笑了起來:“好漢子!王兄弟果真是言出必行的好漢子!我肖某佩服!就依你的話便是,要是以后王兄弟覺得我肖某不值得你效力的話,大可到時候一走了之!不過我肖某也相信,只要王兄弟留下來,以后便不會輕易再說走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了,那么來人,擺酒!我要跟王兄弟好好喝幾杯!” 坐在桌子旁邊,肖天健帶著自己手下幾個主要將領和王承平推杯換盞,王承平雖然不情不愿,但是也沒有辦法翻臉,只得和肖天健等人喝了起來。 這一場酒喝下來之后,王承平和肖天健便熟絡了起來,肖天健在酒宴上,說出了他的許多想法,以及對當今世道的評價,還有對眼下朝廷官府們的痛恨,倒是很對王承平這個家伙的胃口。 于是王承平也在酒席上說出了他的經歷,原來他本是大同鎮軍中的一名軍官,但是他的性格不合群,看不上那些軍官們大喝兵血,于是時常會跟上峰起沖突,經歷和當年的閻重喜頗有些相似,于是有一天因為糧餉被上峰克扣,實在忍無可忍之下,便率部下鬧餉,結果是被當官的調兵包圍了他們,想要將他們給一下屠掉。 但是王承平也不是好惹的,帶著手下的兵卒們好一番拼殺,居然闖出了埋伏,自此便開始在邊鎮一帶當了馬匪,專門和官府作對,并且時常襲擊蒙古族的部落,靠著搶劫和販馬為生。 后來前兩年間,他一次不慎被官府設套給抓了起來,本以為腦袋肯定是不保了,卻遇上了貴人,范耀山聽說這王承平是個人物,便花錢使了大批銀子,將王承平的命給買了下來,王承平感激范耀山,于是便答應以后跟著范耀山做事。 范耀山是個商人,時常會和蒙古人那邊有貿易上的來往,王承平便帶著他手下的人,暗中既給范耀山的商隊保駕,又暗中聽從范耀山的調度,打擊一些范耀山商業上的敵人的商隊,以此使得范耀山控制了不少和蒙古人的生意。 但是范耀山有一條還是不錯的,就是逐利擔不忘本,很少和后金韃子那邊通商,這幾年下來,生意上受到了不小的損失,而王承平也敬重范耀山這么一點,于是便把命賣給了范耀山。 這一次范雨彤被刑天軍所劫,范耀山立即便將王承平從邊鎮一帶調到了聞喜縣一帶,追查范雨彤是被何人所綁,這段時間,王承平便帶著手下一直在查訪范雨彤的下落,開始時候他們以為只是聞喜縣抑或是解州一帶的桿子所為,但是查來查去,卻沒有一點范雨彤的消息,后來他們也開始注意到了刑天軍,但是卻不能認定此事就是刑天軍的人干的,正要到這一帶尋訪的時候,便收到了范耀山的消息,說讓他們跟著范喜一行人到這里,伺機把范雨彤給救出去。 于是王承平便帶人綴著范喜等人,悄然潛入到了陽城地界,并且扮成馬販子溜到了蓮花寨外面藏入了山坳里面,結果沒成想他們計劃尚未實施,便被肖天健先下手抓了回來,幸好雙方沒有發生劇烈沖突,要不然的話這一次梁子就結大了。 聽罷了王承平的經歷之后,肖天健等人也唏噓不已,對這個王承平很有好感,最起碼王承平這個人是個十分講信義之人,說話言出必行,絕非是那種見風使舵之輩,所以第一印象大家對王承平都好感如云,紛紛給王承平敬酒。 王承平也來者不拒,一場酒喝下來之后,和眾人的關系也就拉近了許多,對于這次被強留下為肖天健做事,也就沒那么抵觸了。 (新來的弟兄們萬萬點一下收藏呀!拜托拜托!) 第六十九章 破格任用 (第三更到, 肖天健之所以強留這個王承平,也是聽了斥候們回來的稟報才打的主意,李凌風在探知了這幫人的下落之后,潛入到山坳里面觀察了一番這幫人,看到這幫人各個都很是彪悍,一看就知道是一批好手,而且他們的戰馬也都是好馬,應該是一批有點本事的馬賊。 而肖天健眼下最缺的就是騎兵,斥候雖然有一百多人,但是真正的好騎兵卻并不算多,而有這么一批好菜送上門,他豈能不心動呢? 于是他在斥候們查清楚了這幫馬賊們的情況之后,這才下令,要盡量活捉這幫馬賊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收服這幫人為他做事。 羅立受命之后,便率部出發,連夜把他們堵在了山中,并且沒有驚擾到他們,一舉便將王承平等人給拿了回來。 幸好王承平也是個明智的人,心知不可為,也沒有和刑天軍拼個魚死網破,而是聽勸之后帶著手下的弟兄下馬受縛,被帶了回來,這件事才沒有徹底鬧僵。 看到王承平也被抓回來了,范喜這才老實招供,說出了王承平的身份,又將王承平等人的出身以及本事給肖天健說了一遍,肖天健更是頓起愛才之心,當即便把王承平列為了他的勒索物品之一! 像世上這么耿直,又這么有信義,而且還忠誠的人,眼下實在是很難找,更何況這家伙還是騎兵出身,又干了馬賊多年,像這樣的人就更是極品中的極品了,比大熊貓還要珍貴,放走實在是可惜,留給其他人更是不可容忍,所以說不好聽一點,如果王承平死硬到底不肯歸附他的話,他寧可殺了王承平,也不能讓這號人從他手中溜走了,到時候便宜了別人。 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出強逼王承平入伙的戲碼,而王承平這個人常年當馬賊,現如今落在肖天健手中,雖然有點不服氣,但是考慮到范家這邊已經答應讓他入刑天軍的伙,以后看樣子范家少不了要和這刑天軍勾搭起來了,于是本著跟誰干不是干呀!肖天健這么給他臉,他也就順水推舟的留了下來,反正他的要求是肖天健只要不和范家為敵,不禍害范雨彤,他便可以暫且留下給肖天健做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而對于王承平這個人的安排,也因為他身份特殊,在刑天軍開了特例,不必讓他們在新兵營之中接受新兵訓練,因為刑天軍新兵營基本上都是培養的步兵,這幫家伙們都是騎兵好手,讓他們去接受步兵訓練,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于是王承平直接被肖天健任命為刑天軍中的一個隊將,暫歸石冉的斥候隊調用,但是他和他麾下的人并不打亂,他手下的那三十多個人還歸他統帶。 因為作為騎兵隊伍來說,需要比步兵更久的相互間的配合,一旦將他們拆散的話,戰斗力恐怕不及以前三成,而這幫人常年一起行事,來去之間早有了極強的默契,與其打亂他們的建制,倒還不如保留他們的建制,肖天健也相信,以刑天軍的未來,一定能留得住王承平這個人。 三方談妥之后,肖天健親自去給王承平以及他的手下松了綁,就此王承平也暫時留在了刑天軍之中,成了肖天健的手下。 肖天健在破格留用王承平的時候,也對王承平交代了,他刑天軍和普通的桿子有著截然不同的軍規,既然王承平留下來了,那么以后他就是刑天軍的人,代表的也就是刑天軍了,那么他和他手下的人便都要遵守這樣的軍規,絕不能觸犯刑天軍的軍規。 于是王承平嘟嘟囔囔的問道:“啥子軍規呀?你們大不了也就是股桿子,比一般桿子大點罷了,居然還有軍規?說道說道讓咱聽聽,看看咱能不能守得住!” 于是肖天健一擺手,鐵頭立即便大聲的將刑天軍暫行軍規給王承平背了一遍,聽著鐵頭如同流水一般的背了好長一段軍規之后,王承平摸著腦袋驚呼道:“我的老天爺,這么多規矩呀!難辦難辦!難不成你們也都能守得住這樣的軍規?咋這么多規矩呢?照這么說,倒還不如去當和尚痛快呢!麻煩,實在是麻煩!” “我刑天軍本就為天下百姓做事,為的是天下百姓,所以才會制定這么多軍規,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衰,大明朝走到這一天,正是無信于民,才逼得我們這么多人揭竿而起。 為軍者,不以規矩,難以成方圓!如果我刑天軍連起碼的軍規也沒有的話,那么豈不也跟其它桿子一樣,落于下乘了嗎? 我想這也是我刑天軍之所以在此地能得民心之處,也是如此多弟兄,愿意為刑天軍拋頭顱灑熱血之故!這豈不正說明了我刑天軍與眾不同了嗎?要不然的話,王兄弟你又如何會瞧得上我們刑天軍呢?”肖天健對王承平說道。 “肖當家說的也是!要說我王承平以前也是拉桿子的,這一點我比不上你肖當家有眼光。不錯!這些規矩我王承平其中有不少也贊成,比方說為軍官者不得克扣兵糧,要事兵為手足!好!還有這,不得yin辱婦女,老百姓的女人,確實不能yin辱,當官的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就另說了!嘿嘿!還有這個公平買賣,這也是對老百姓說的,老百姓窮的叮當響,搶他們也實在是缺德!成!就是這一條,繳獲不許私藏!我說大當家,咱們這些人帶著兄弟們出來混,不就是求財嗎?搶得多了,能不讓兄弟們沾點光嗎?那樣兄弟們誰還跟你干呀?”王承平酒勁有點上頭,搖頭晃腦的品評著刑天軍制定的這些軍紀。 肖天健淡然一笑道:“當然了!刑天軍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繳獲充公這是起碼的事情,如果任由私藏夾帶的話,一個個都只知為己,誰還會心中有刑天軍呢?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就沒刑天軍的今天了!更何況我刑天軍并不虧待弟兄們,每戰皆有記功之人,會為兵將評定功勞,然后論功行賞,有賞方有罰,無賞則無罰,并非說弟兄們出去做事,除了提溜著腦袋跟咱們干,便沒有一點好處,現如今刑天軍上下,并無窮的叮當響的人,只要肯干,善戰,便能積功獲賞,這一切都公平,王兄弟可覺得我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之處嗎?” 王承平撓撓頭,看了看在座的幾個刑天軍的主將,對他們問道:“這些個規矩,你們也都能做到?” 幾個人頓時都笑道:“當然!將軍有令,我等只有照吩咐做,豈敢違抗!” “得!要是你們都能做到的話,那么我王某也能做到!都是人,憑啥瞧不起咱們?好了,肖當家,這兒你說了算,既然我王某落在你手里,你不殺我,還給我臉讓我留下跟你干,這也算是饒了我們弟兄一條命了,而且范管家也說了,讓我們這幫弟兄以后跟著你干,那么好,只要我王某留這兒一天,就守一天規矩,要是我手下那幫兔崽子們敢違反軍紀的話,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王承平重重的一點頭,應承了下來。 “錯!罰也有罰的規矩,可不是你想打斷誰的腿就打斷誰的腿的!嘿嘿!咱們各自軍中都有執法官,一切要照章辦事,該揍就揍,該殺就殺! 另外俺也告訴王兄弟一件事,自打咱們刑天軍成軍之后,所有新入伙的人可都是要先在新兵營里面摔打起碼一兩個月才能進戰兵營的,你老兄可是咱們將軍高看一眼,直接將你和你的弟兄們編入斥候隊的,這臉可算是夠大了! 你看見沒有?這家伙還有這家伙,他、他、他可都是從新兵營摔打出來的,你問問誰不是軍棍吃足了,才入的戰兵營?王兄弟面子夠大了!”馮狗子在旁邊對王承平說道。 王承平顯然有點暈了!連連點頭稱是,大著嗓門說道:“得得得!好!我王某知道了,大當家給我臉,我不能不要臉,請大當家也放心便是,只要我王某跟你一天,就照規矩來!絕不會壞了刑天軍的規矩!……” 可是真的當王承平帶著他的手下,入了刑天軍之后,第二天便發現,這里的許多事情還真就讓他們不習慣,眼看著肖天健明明是這里的大頭領,吃飯的時候卻看見他也跟普通兵卒一樣,端著個飯碗,跑去到大鍋旁邊排隊打飯,連個給他讓位的人都沒有,這讓王承平真是受不了。 “我說你們這幫貨怎么這么沒規矩?大當家來吃飯,你們他娘的都連個位子都不給大當家讓,還他娘的有點規矩沒了?讓開讓開!讓大當家先打飯!”王承平吆喝著要拉出前面的幾個人,讓位給肖天健。 結果是所有人都用力的鄙視了他和他手下一把,好像跟看到怪物了一般,都是一臉的嘲諷,根本沒人搭理王承平,王承平抓過了他剛認識的馮狗子問了一番,才知到這是肖天健自己定下的規矩,在刑天軍之中,就是這規矩,他剛才那一通吆喝,其實在大家眼中,跟耍猴也差不多了,把這家伙臊得,端了碗自己帶著他的手下,灰溜溜的就跑到了隊后,老老實實的排隊打飯去了。 這件事幾乎成了刑天軍后來拿來嘲笑王承平的大笑話了,一提起來,王承平便氣急敗壞,說沒人提前提醒他這一點,怨不得他什么。 第七十章 親人相見 范雨彤淚眼婆娑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范喜,顫聲叫道:“范伯你怎么來這兒了?” 范喜到來這里的消息,肖天健并未派人通知范雨彤,而是在和范喜基本上談妥之后,這才將范雨彤請出了后寨,將范喜引到了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離開家這么久的范雨彤猛然間見到范喜這個把她從小看到大的老人,自然是驚喜異常,當時便抑制不住眼淚,撲到了范喜的面前。 范喜看著安然無恙的范雨彤,也是老淚縱橫,上下打量著范雨彤,連連說道:“一言難盡呀!一言難盡呀!老奴無能,讓小姐受罪了!” 范雨彤請范喜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心里面高興的像要炸了一半,半晌也說不出話,雖然在這里她沒有受什么罪,但是畢竟這里她沒有什么熟人,即便這里的人對她也都不錯,可是猛的一見到范喜這個老管家,還是讓范雨彤喜出望外。 范喜也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范雨彤,看到范雨彤穿的是周周正正,而且臉色紅潤,不似像是受到了什么虐待的樣子,這才多少放心了一些,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小姐,在這兒可是受什么欺負了嗎?那個姓肖的可對你……?” 有些話范喜不太方便問的太直接,但是卻又不能不問,所以只能問一半,留一半了。 范雨彤冰雪聰明,當然馬上便聽出了范喜想要問她什么了,于是俏臉一紅,白了范喜一眼道:“范伯怎么一見面就問我這些呀!你放心吧!那家伙確實言而有信,不是個混賬東西!他和他的部下們對我都很好,沒有為難我半分!” 范喜咳嗽了一下,先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接著尷尬的點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好歹這個姓肖的還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要不然的話,我可就是萬死難贖其罪呀!這就好,回去之后,我總算是能給老爺交代了!” 范雨彤簡單的將她過來的一路上的事情給范喜說了一遍,范喜也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看來這個肖當家卻非普通強人!真是讓小姐受苦了!” “其實稱不上什么苦!這里的人都不錯,絕非我們以前想的那樣兇惡,在這兒時間一長,我倒是還挺喜歡這兒的生活呢!對了范伯!我寫給我爹的信,你們可收到了嗎?你怎么還親自跑來這里了?”范雨彤這才問及了范喜這趟來的目的。 范喜尷尬的說道:“收到了,收到了!可是老爺還是不放心你,非要我來走一趟不可!不瞞小姐,其實我這次來,是帶了人過來的,想要找個機會,將小姐給搶回去,可是……唉!那個肖當家實在是厲害,居然一眼便看破了我的計劃,把我帶來的那些人,都一網打盡,給抓了回來!” 范雨彤眉頭微微一皺,立即問道:“我爹可是將王叔叔給派來了嗎?他現在怎么樣了?不會是……” “不礙事!這肖當家實在是精明的厲害,先派人出寨,查清了他們藏身的地方,然后后半夜出去,一舉將王承平他們都抓了回來,一個都沒有能跑掉!不過你放心,他們都很好,肖當家也沒難為他們,就是不太講理,非要王承平和他手下自此之后,也留在他手下跟他做事!唉!我這一次連你王叔叔他們也給害了!”范喜一臉的無奈,將事情簡單的對范雨彤說了一遍。 范雨彤這才放心了下來,她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了肖天健耍無賴,逼著王承平入伙的情景,于是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忽然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對王叔叔來說,不見得是件壞事!” 范喜眉頭一挑,趕緊問道:“小姐為何要這么說呢?” 范雨彤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將這段時間以來,他在這里的所見所聞都對范喜說了一遍,當然,她也隱去了期間和肖天健之間的來往之事,省的范喜多想。 范喜聽罷之后,倒吸一口涼氣,嘆道:“照小姐這么說,難不成這個姓肖的還有圖謀天下的想法嗎?” “圖謀不圖謀天下,我不清楚,但是我卻可以看出來,這個肖天健,絕非池中之物!而且是實心實意的想要做一番事業的,此人如此下去,絕不能小視! 他治軍非常之嚴,而且愛惜百姓,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便深得當地百姓人心,而且行事作風也是雷厲風行,多智善謀,往往有出人意料之舉!這種人即便是不謀取天下,也絕不能小視! 范伯今日既然來了,那么此次回去之后,要告訴我爹,不要于此人為敵,此次他想要于咱們家通商,絕非戲言,而是實心實意的想要與咱們做生意的! 我爹不愿和韃子來往,而大明江山分與搖曳,現如今也該是他為以后著想的時候了,其它義軍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從我這次來此所見所聞,卻看得出這刑天軍絕非一般的義軍,現在與他們交好,說不定以后會對我們范家有大助益,所以范伯此次回去,要告訴我爹,不要擔心我,也莫要再派人來救我了!以免和刑天軍撕破了臉皮,以后反倒反目成仇,那樣的話,反倒是害了我!”范雨彤接口對范喜說道。 范喜嘆了口氣道:“我看這件事以后老爺也不會再做了,連王承平他們都栽了,以后即便是再派人來,又能如何呢?這一次老爺之所以這么做,也只是想要賭一把罷了!既然不成,老爺也絕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照小姐所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次回去,一定勸老爺答應刑天軍的條件,既然是開門做買賣,跟誰做生意都一樣,如果他們有誠意的話,對我們來說倒不見得是件壞事! 現在老爺和我最發愁的還是如何能將小姐贖回去的事情,小姐如此長期留在這賊巢之中,也不是長久之計呀!此時暫時老爺還壓著,沒讓消息走露出去,只是說小姐回了南京,可是一旦時間長了的話,讓人知道了小姐被賊人所擄,以后小姐的婚事就不好辦了呀!” 聽罷了范喜這番話之后,范雨彤立即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肖天健的容貌和他那偉岸的身軀,俏臉沒由來的又是一紅道:“這倒也不算什么,傳出去就傳出去了吧!大不了我以后不嫁人,就跟著爹,守住咱們范家的產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范喜看了一眼范雨彤的臉色,忽然覺得范雨彤的表現有點奇怪,于是試探著問道:“小姐為何要這么說呢?豈能如此不重視你的名分呢?不會是那肖當家你們之間……” “呸呸呸!范伯說到哪兒了?這種話豈能是范伯你說的!那家伙是對我很好!但是我哪兒會看上那家伙呀!范伯可莫要亂猜!我只是在為咱們范家著想罷了!”范雨彤忙不迭的趕緊否認道。 范喜看著范雨彤的神態,怎么都覺得不太對頭,似乎范雨彤在故意遮掩什么一般,卻又有點不敢相信,他們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一個桿子頭呢?可是范雨彤死活不承認,他也不能逼問下去,所以范喜也只能滿腹狐疑的結束了這段談話,轉而聊起了有關下一步范家于刑天軍合作的事情來,可是在如何跟刑天軍交易方面,范喜有些為難。 “跟刑天軍做買賣,倒也不是問題,眼下的問題就是兩方如何交易的問題,總不能讓咱們大鳴大放的把貨物運到這里,交給刑天軍吧!那樣的話,一旦被官府查知,對于咱們范家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呀!通匪這一條,就夠抄家滅門了!咱們聞喜縣也沒商號,最近的商號要么在澤州,要么在解州,難不成要他們去提貨嗎?”范喜有些發愁這件事,對范雨彤說道。 “這件事好辦,以咱們范家的能力,大不了在陽城縣開家分店好了,安排個可靠的人手過來,專門負責和刑天軍聯絡,至于交貨方面,更簡單了,咱們以運貨到陽城縣的名義,路上讓刑天軍‘劫了’去,而暗中收錢便是了!這樣的話官府方面也抓不住咱們的把柄!”范雨彤隨口輕描淡寫的說道。 范喜一聽點頭道:“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小姐果真是聰明異常,這么做確實可行!如此一來,這麻煩就解決了,咱們運貨來陽城縣,刑天軍劫貨,誰也說不到哪兒去!官府即便是想挑毛病,也是他們無能,解決不了刑天軍!這辦法好!呵呵!這次我回去之后,就這么請老爺安排好了!” 范雨彤站起來看了看天色,笑了一下對范喜說道:“看看咱們這一聊,就是大半天時間了,范伯也該回去了,你回去之后,告訴我爹,我在這里一切很好,讓他只要好好的和刑天軍合作,我在這里便不會受罪,也不會有危險,另外讓他莫要再做冒險的事情了,那樣做反倒是害了我!至于我何時能回去,這件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讓他不要著急! 反正我在這兒也挺自由的,想去看什么就看什么,肖天健也并不怎么管我,反倒是比在家的時候,還要舒服一些,省的去天天看那些庶母們的臉色了!倒是比在家還心情好一些!” 范喜也聽出來范雨彤并不著急回家,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綁票的生活,而范雨彤在家的時候,確實也不算太痛快,范耀山想要兒子,娶了不少的妾室,可是這幫女人們,沒能生出兒子,倒是天天都在琢磨著如何從范耀山手中奪權,想要插足于范家的買賣,天天沒幾個人給范雨彤好臉色看,覺得范雨彤是她們最大的威脅,范雨彤因此也受過不少的刁難,而且她那些庶母們,都天天謀劃著給范雨彤找個婆家,趕緊把她嫁出去算了,好等范耀山回頭死了之后,她們帶著她們的家人一擁而上,搶奪范耀山的家產,這種事范喜自然也很明白,于是也就不再多勸范雨彤了。 范喜對范雨彤如同親生一般,很是疼愛,看到范雨彤在這里也沒有受罪,還過的挺快活,于是也替她高興,既然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那么多讓她留幾天在這里,權當是讓她散心也罷! 而有一點還是讓范喜不放心,那就是刑天軍在這里盤亙,眼下雖然沒有引起官府的注意,但是以后他們會越來越壯大起來,遲早還是會被官府留上意,派官兵來剿他們,如果官軍來剿的話,一旦刑天軍不是官軍的對手,那么范雨彤豈不在這里就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