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死對頭的迷弟[電競]、綠茶作精的千層套路[電競]、那山的宿靈人、[綜]白花花被雄英開除之后、劍至虛空、厲害了我的鏟屎官[寵物系統]、霸總穿成棄夫之后[穿書]、完美人設、[綜英美]金星女神、明明是你笨!
李自成趕緊起身來到高迎祥面前躬身對高迎祥苦笑著解釋到:“舅王暫且息怒,聽甥兒解釋! 這次肖天健率兵突然間以移營名義離開隴州,這件事甥兒確實不知!還望舅王相信甥兒!” 高迎祥聽罷一皺眉馬上接著問道:“哦?難道那廝要走,連你都沒打招呼嗎?以你和他的關系,他這么做,又是為何?” 李自成低頭答道:“具體原因甥兒也不太清楚,但是這次前來隴州,本來那肖天健和我關系還處的不錯,攻城助戰也很是賣力,但是自從那日他要率部前往大石橋一帶阻截賀人龍那件事之后,我們關系便日漸疏遠,后來我力邀他繼續攻城,皆被他婉言拒絕了,以后便再也沒有作出什么其它舉動! 想來這次他要突然率部離開,主要還是因為一些小事,于舅王還有我起了齷齪,所以才會斷然連個招呼不打,率部離開! 但是甥兒以為,他離開也不見得就是壞事,此人經過大石橋一戰之后,在這一帶聲名鵲起,不少人看好于他,如此一來,假如我們接下來再攻隴州不下的話,反倒會讓人笑話,而他率部離開,也正是時候,既然他于舅王還有我并不一心,那么就讓他走好了! 還有大石橋一戰之后,他兵力再增,而且此人善于練兵,深受其麾下將士愛戴,假如舅王因此震怒,率部對其追擊的話,那么免不了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更會讓人知道咱們義軍之間起了齷齪! 再者刑天軍裝備精良,即便是直面賀人龍也不懼一戰,可見刑天軍乃是一支善戰之軍,如果舅王率部前往追擊的話,雙方定會有一場生死之博,即便最終舅王滅掉了他刑天軍,那么對于舅王來說,恐怕也會元氣大傷,眼下我們剛出車廂峽不久,實力尚未盡數恢復,如果因此再受損失的話,甥兒以為實為不妥!還望舅王息怒,三思而行!” 聽罷了李自成的話之后,高迎祥的怒氣也就消了一些,仔細想想,這次肖天健率部離開,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暗中授意手下擠壓刑天軍的話,那么肖天健也不見得就會這么率部直接離開。 而且刑天軍和賀人龍一戰的消息現在早已是傳的這隴州城周邊人人皆知了,其聲望正盛,同時刑天軍的戰力之強,也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剛才震怒之下要率部前往追擊肖天健,如果追上去的話,又該如何做呢? 難不成真的就和刑天軍大戰一場?刑天軍連賀人龍都敢正面相抗,一旦逼急了他的話,狗急跳墻給他來個魚死網破,以刑天軍的戰力,即便是他率部將刑天軍全殲,最終恐怕也會損失慘重,可以說會讓城中的賀人龍笑掉大牙的! 一冷靜下來,高迎祥便立即打消了追殺肖天健的念頭,畢竟還有一個蝶兒這樣的暗樁埋在肖天健的身邊,肖天健率部走,又不是要和他為敵,也不是投靠官府,他就因為人家要走,便率兵追殺,這道義上也說不過去。 所以高迎祥聽罷了李自成的勸告之后,嘆息了一聲擺擺手道:“罷了!讓他走吧!不要集結兵馬了!如果這么做,還真是得不償失呀!” “舅王!請速速派快馬追上那翻山虎,令他不要和刑天軍起了沖突,一旦他們打起來的話,那么這件事恐怕就不好收場了!兩方誰有損失,恐怕都不好,舅王還是速速下令讓翻山虎速速回營的好!”李自成在這方面眼光確實比高迎祥要強一些,立即又想到了翻山虎的事情。 “混賬翻山虎!居然不聽我的軍令,便擅自率部追殺肖天健,這眼中還有沒有我了?來人,速速傳令翻山虎,讓他給我立即率部滾回來,要是他敢不聽號令的話,那么就給我取了他的人頭回來! 且慢,另外……” 片刻之后,幾騎快馬便揚鞭沖出了高迎祥的大營,揚起了一路的土塵,朝著城東方向狂奔而去。 第九十五章 賀方 翻山虎手下的兵將之中,只有不足二百人是他老部下,剩下的近八成都是剛剛招募來的流民組成,當他們看到刑天軍的軍容之后,早就一個個嚇得有些小腿肚轉筋了,一個個的臉皮那是油綠油綠的難看,當聽罷翻山虎要他們一擁而上,去和刑天軍拼命,頓時便有人當場稀松了。 “將軍!都是跟官府作對的,犯不著這么翻臉吧!他們愿走就走不得了?為何要去跟他們拼命呢?”隊伍中有人立即高叫了起來。 翻山虎氣的是差點從馬鞍上一頭栽下戰馬,他想死,手下人不想死,和官軍打倒是還行,現在卻要跟同行動手拼命,立即便有人不干了。 翻山虎正要氣的找出在人群中跟他唱反調的人,宰了他為快,忽然間從遠處又馳來了幾匹戰馬,馬上的人遠遠的便大叫到:“不要動手!闖王有令,翻山虎接令!” 翻山虎看到有人騎馬沖來,于是只得強壓住怒火,帶馬迎住了從隴州方向追來的這些人,吹胡子瞪眼的大聲喝問道:“闖王如何說?是不是讓我攔住這廝!” 一個人騎在馬上沖到翻山虎面前,大聲叫道:“翻山虎聽令,闖王令你立即率部返回大營,不得對刑天軍的弟兄們無禮!” “?。吭趺磿??”翻山虎頓時便xiele氣,大聲對來人問道。 “不必多說了,軍令難違,張將軍還是速速回營吧!闖王命我要去見一下肖將軍!”這個前來傳令之人一點也不對翻山虎客氣,大聲喝令他道,說罷之后轉身撥馬,便奔向了刑天軍陣前。 “肖將軍請了!在下李虎,乃闖王帳下之人,今日特奉闖王之命,前來拜見肖將軍,闖王已經聽說了將軍要率部離開的消息,但是因為闖王瑣事纏身,不能親自前來相送將軍,所以吩咐在下前來為將軍送行,闖王有言,肖將軍對我們有恩在先,此次離開之后,何時只要有難處的時候,都大可再來找闖王,闖王定會倒履相迎! 另外剛才翻山虎多有冒犯,還望肖將軍見諒,就此別過,將軍好走!告辭了!”這個傳話的李虎勒馬于刑天軍陣前,大聲的對著肖天健叫道,言畢之后,在馬背上對肖天健一抱拳,然后撥轉馬頭便反身頭也不回的馳去。 肖天健哼哼冷笑了一下,也抱了抱拳算是還禮,目送那個李虎離開之后,又看到翻山虎氣哼哼的整隊,帶著他那些手下灰溜溜的掉頭朝著隴州大營走去,再也沒有剛來的時候的那種囂張氣焰了。 而肖天健轉身過來,喝令道:“一哨、三哨殿后,凡是追趕我軍者,皆視作敵人,就地給我殺退他們,其余各營轉向東北方向,咱們轉道前往慶陽方向!” 刑天軍隨即再次行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們沒有再排出防御方陣行進,而改為了線形隊列,以斥候在前開道,開始踏上了道路。 第二天傍晚時分,刑天軍便離開了隴州地界,進入到了涇川境內,一天半的時間,他們便行出了數十里路,如此速度,即便是換作官軍的騎兵來走,恐怕也需要這么長時間,而刑天軍硬是憑著雙腿,走出了這么遠的距離。 而進入涇川之后,肖天健也就不再擔心什么了,高迎祥和李自成絕不可能再派兵過來對他們不利了,所以在他的命令下,刑天軍就地開始扎營,讓軍中將士們好好休息一下。 一天半的急行下來,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會累的夠嗆,刑天軍上下也都是人,所以說不累那是胡說八道,就連肖天健自己的腳底板都打了個水泡,就不用說身體素質差的人了。 不過相對于他們這次脫離高迎祥這件事,大家伙還是很高興的,本來在沒見過高迎祥之前,包括肖天健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高迎祥很是敬佩,沒想到接觸了之后,才發現這個人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仗義,甚至可以說有些陰損,而對于李自成,肖天健的平價也當即落下了許多,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幫人最終為何終未成就大業的緣故了,從他們本質上來說,這些人眼界就很是狹窄,只知破壞,卻不知經營,雖然名氣很大,可以做到一呼百應,但是他們正因為一呼百應,短時間可以召集起大批義軍,但是卻無法養活這么多人,只能像蝗蟲一樣吃光一處地方,再換個地方接著吃,所過之處可以說是焦土一片,卻又不事生產,以至于義軍雖然發展很快,卻始終無法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單單是一個糧食的問題,就逼迫著他們不得不成為流民軍。 而肖天健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們的本事了,自然不愿再和他們攪和在一起,而他們這么在陜西鬧下去正好,現在朝廷以及陜西官府方面恐怕早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們身上了,那么正好也為他下一步找到一個立足之地,潛下身打理出一塊根據地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所以這才是肖天健選擇這個時候離開隴州的真正原因,而對于該如何潛入山西,他也和付德明多次商議過了辦法,那就是聲東擊西,飄忽不定,先以游擊戰術在陜西流動,逐步朝著山西方向行進。 而對于路線的選擇,肖天健首先選定了慶陽府,所以在離開了隴州之后,他便率軍北上,進入到了涇川境內,此地屬于平涼府管轄,但是卻并非兵家必爭之地,所以走這里前往慶陽,可以說是最安全的途徑了。 只是因為并非官道,他們一路行來只能走山間小道,所以行軍速度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不過即便是如此,放眼時下的各種軍隊,他們這樣的行進速度,也足以令他們驕傲了。 雖然行軍勞累,但是軍中將士的心情卻很是舒暢,這些日他們和李自成還有高迎祥的手下接觸,讓他們產生出了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同樣都是義軍,可他們刑天軍無論是從伙食上還是裝備上,都遠比其它義軍要強,這也無形間讓刑天軍將士們更加產生了一種歸屬感,為他們能在刑天軍之中做事,而感到一種自豪。 這一點算是肖天健的意外收獲,讓他欣慰不已,也同樣使得他更堅定了走精兵路線的想法,他不要太多的兵將,但是只要有一個,就要頂一個用,甚至要頂上幾個人用才行,而大石橋一戰,也徹底檢驗了他這種建軍思想,即便現在讓他碰上同等兵力的官軍,他也不用再擔心不是官軍的對手了,這便是他有信心單獨行動的資本所在。 當夜色籠罩在這塊大地的時候,和兵將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后,張朝找到肖天健,小聲對肖天健問道:“將軍,那賀人龍的侄子還在咱們營中關著呢!難道將軍打算連他一起帶走不成?這廝是網吧吃承托鐵了心要跟他叔父效忠朝廷了,留著也是累贅,倒不如干脆就這么一刀宰了他拉倒!” 被張朝這么一提醒,肖天健這才想起來他營中還看押著一個賀方,本來他留著賀方不殺,還想在隴州一旦遇上什么事情,以此來要挾一下賀人龍,抑或是從賀人龍那里換取一些好處,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賀人龍建立聯系,高迎祥到來圍城之后,就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了。 而他和高迎祥之間的關系也惡化的很快,使得原本計劃的事情變化的很快,以至于現在他決意率部脫離高迎祥和李自成,獨自上路,而這個賀方的事情倒是被他給忘掉了,現在被張朝一提醒,倒是又讓肖天健想起了這件事。 肖天健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先帶我去見見賀方再說!” 第九十六章 縱虎 (今天周一,弟兄們紅票頂起呀!拜托?。?/br> 在營地中間位置的一輛車上,賀方被人叫到了車下,在火把照耀之下,肖天健看到賀方這段時間的傷勢已經徹底痊愈,不但沒有變得消瘦,反倒因為吃的不錯,又缺乏運動,居然又胖了一點,于是有些好笑。 而賀方戴著一副全套的鐵鐐,手腳都被限制了自由,所以這段時間倒是也很老實,沒有再找什么麻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且張朝還專門安排了兩個人看管伺候他,倒是沒受什么罪。 但是對于刑天軍多次勸他投入刑天軍跟朝廷對著干的這件事,賀方卻始終表現的很強硬,堅決不肯投降于刑天軍,他一是顧及到賀人龍的名聲,怕自己投靠了刑天軍,讓人抓住他叔父的小辮子,對他叔父不利,另外一個他根本就瞧不起這些變民軍,認為他們成就不了大事,朝廷雖然沒有早年的威嚴,但是也不是他們這些泥腿子可以撼動的,再加上刑天軍規模有限,肖天健名聲不彰,即便是大敗了他一仗,他還是不能就此為了活命便投靠這個肖天健。 當看到肖天健來見他的時候,賀方雙手持著手腕上的鐵鏈拉著腳下的腳鐐,緩緩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對著肖天健冷笑了一下,開口問道:“肖當家今兒個怎么想起我賀方了?難不成跟著高迎祥混不下去,想要另謀出路不成?如果肖當家有心投順朝廷的話,那么賀某倒是愿意給肖當家引薦一下!” 肖天健在賀方面前來回走動了幾步,也冷笑道:“你乃敗軍之將,為何卻還要如此囂張?難不成你以為你們叔侄效忠的朝廷還有幾年的折騰嗎?你們叔侄號稱悍將,卻連我初創不久的刑天軍都打不過,還有何顏面勸我投順朝廷呢?” 這句話就如同在賀方臉上猛摑了一掌一般,讓賀方頓時氣朝上涌,怒道:“你們不過只是一幫亂賊罷了,又豈是朝廷的對手,朝廷剿滅你等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你卻是自不量力之輩罷了!” “哦?那我倒是奇怪了,義軍從起事到現在恐怕已有近十年時間了吧!那么朝廷可剿滅了所有義軍了嗎?反倒不是讓義軍愈演愈烈?朝廷屢屢加賦贈餉,除了更讓老百姓民不聊生之外,可還有什么作為了嗎?不管是腹地的義軍,還是關外的東虜韃子,朝廷可曾取得幾場大捷呢?我倒是很想給你打個賭,我賭你叔父如此跟著朝廷,最終也落不下一個好下場!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走著瞧,這朱家的天下也做到頭了,我諒大明朝至多也撐不過十年時間!”肖天健繼續冷笑著對賀方說道。 賀方怒急,大聲喝道:“休要滿口胡言,當今圣上乃是明君,又豈會如此輕易亡國,你等興盛不了多久,咱們走著瞧!我賀方絕不會投降你這樣的反賊的!要殺要刮隨你便是,休要再在賀某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張朝看賀方到現在還如此囂張,于是怒急之下便要拔刀砍了賀方,但是肖天健一抬手道:“不要為難賀將軍!人各有志,既然賀將軍如此篤信當今皇上能力挽狂瀾,那么我便給賀將軍一個機會看看他是如何力挽狂瀾的!賀將軍,我肖某也敬你是條漢子,兩軍陣前容不得情面,肖某多有得罪了!這天下大勢該是何走向,不妨賀將軍也走著看!看看我肖某可曾會說錯什么!今日我不殺你,現在就可以放你走,希望你記住我的話,山不轉水轉,改日我們估計還會有相見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再說今天的事情如何?” 賀方眼睛一下睜得很大,有點不敢相信肖天健的話,楞道:“你說要放了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回去之后,重新率軍來找你決一死戰嗎?” “不錯!你我并無深仇大恨,我為什么非要殺了你呢?至于在戰場上兵鋒相見,那是咱們各行其事,你為的是當今的朱家天下,而我為的確實天下的百姓,留著你也沒有什么用,殺了你對我也沒什么好處!所以到還不如放了你,至于你要怎么做,我管不著,但是你認為你有把握在沙場上戰敗我刑天軍嗎?如果你有這等本事的話,那么我肖某恭候你來找我尋仇便是!來人!打開賀將軍的鐵鐐,我親自送賀將軍出營!”肖天健淡然一笑對賀方說道。 “將軍!他可是賀瘋子的……”張朝馬上開口想要勸肖天健。 “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絕不食言!放了賀將軍!”肖天健抬手止住了張朝的話頭。 張朝無奈之下只得一揮手,兩個看押賀方的兵卒過來將賀方手腕和腳腕上的鐵鐐都給卸了下來。 賀方驚疑不定的活動著手腕腳腕,看著肖天健不知道肖天健這是何意,肖天健抬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賀方滿腹狐疑的走向了轅門。 當他們走到轅門之外以后,肖天健招招手讓人送過來一把腰刀,抬手拋給了賀方,對他說道:“就到這里吧!恕不遠送了!軍中缺馬就不送還將軍的戰馬了,但是到處都有亂民,賀將軍如果空手上路的話總是不太安全,這把刀就送給賀將軍做防身之用好了!奉勸賀將軍一句,現在高迎祥和李自成正兵圍隴州城,將軍暫且還是前往他處為好,肖某認為此次高迎祥和李自成攻不下隴州城,所以賀將軍大可等到他們撤圍之后,再前往隴州和你叔父匯合為好!賀將軍請吧!” 賀方接住了肖天健丟給他的這把腰刀,臉上神色轉換了幾下,最終一咬牙,對肖天健拱手道:“不管怎么說,我賀方還是要多謝肖當家不殺之恩,今日之事賀某記下了,但是改日如果在沙場上再遇上將軍的話,賀某對肖當家還是會絕不留情的!如果肖當家有朝一日落在賀某手中的話,那么賀某也當還將軍這次的不殺之恩,也會放過將軍一次!告辭了!” 肖天健也拱了拱手道:“這倒不必!肖某自信還不會落敗于賀將軍手上,不過如果下一次咱們再見面的話,賀將軍再被肖某所俘,那么還請賀將軍能投于肖某帳下如何!告辭!” 賀方忽然露出了一副傲然之色,又重重的一抱拳道:“絕不會有下次了,如果賀某再被肖當家所俘的話,那么賀某便甘愿在肖當家帳前充當一個小卒為肖當家牽馬縋鐙!” “好!一言為定!不送了!”肖天健點點頭道。 賀方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身便大踏步的走入到了營外的黑暗之處,離開了刑天軍的營地。 目送走了賀方之后,肖天健帶著鐵頭走到了營外,也沒有帶其他護衛,就他們兩個人緩步在營地四周巡視了一遍,站在一個土丘上面,肖天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扭過頭看著始終站在他背后的鐵頭,對鐵頭問道:“到了這里,就離慶陽府不遠了吧!你們趙家莊在慶陽府什么方向?” 鐵頭這會兒忽然有些激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大哥難不成這一次要率軍到我們趙家莊不成?” 肖天健轉過頭朝著北方的夜空望去:“為何不可?我還記得我答應你的事情,你視我為兄長,那么我便視你為親兄弟!既然我答應過你,那么我便會記在心上!此次我們要離開陜西境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而現在各路義軍更是在陜西四處活動,如果晚一步的話,豈不就不能為你報仇了嗎?所以既然要走,那么這一次就把你的仇給報了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鐵頭聽罷之后,撲通一聲便跪在了肖天健的身后,對著肖天健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聲音顫抖的說道:“多謝大哥!鐵頭這輩子沒什么可報答大哥您的了,這條命也是大哥給鐵頭的,那么只要這個仇報了之后,鐵頭即便是死了也沒什么后悔的了!” 肖天健不喜道:“給我站起來!這么長時間以來,最讓我放心的就是你,我同樣也拿你當作親兄弟看待,你的仇自然也就是我的仇,如果連家仇都不報的話,那么做大事又從何談起呢? 給我說說吧!你們趙家莊在慶陽府什么地方……” 第九十七章 絕非君子 回到營中之后,肖天健緩步走回了自己的帳中,對鐵頭說道:“是該請那個蝶兒過來談談的時候了!” 不多時鐵頭便帶著幾個手下的護兵將蝶兒從營中帶到了肖天健的帳中,肖天健擺擺手,鐵頭立即和幾個護兵退出了肖天健的兵帳,遠遠的散到了肖天健兵帳四周,避開了肖天健對蝶兒的審訊。 蝶兒神色有些緊張的站在肖天健面前,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什么,總之顯得很是僵硬,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帳中,不知道肖天健讓人帶她過來是什么目的,于是只得在對肖天健施以萬福之后,靜靜的等肖天健先開口說話。 肖天健借著帳中的燭光打量著眼前的蝶兒,仔細觀看一番之后,果真發現蝶兒確實是一個美人,此女生的皮膚白皙,一身豐潤曲線被一件并不算華美的的湖綠色百褶裙衫極好的襯現出來,黑發輕挽,上著一簡單烏木叉,紅唇含朱,眼眸顧盼流波,眉如遠黛,艷照四周,讓久不近女色的肖天健看得都不禁有些心中一蕩。 但是肖天健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淪陷入蝶兒的美色之中,只是心神稍微一蕩,靈臺便又恢復了清明,只是略帶一絲欣賞的目光看著蝶兒,并且觀察著蝶兒的眼神。 蝶兒被肖天健這么盯視著,感覺到很是不舒服,肖天健的眼神很犀利,仿佛可以看穿她的身體一般,讓他有一種赤裸裸的站在肖天健面前的感覺,雖然她不是什么處子之身,也堪稱閱男無數,但是在肖天健面前,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美色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根本無法使得肖天健對她意醉神迷,以前屢試不爽的辦法,在肖天健面前卻失去了作用,這頓時讓蝶兒產生出了一種挫敗感,同時還有些讓她生氣,于是便低下頭,不去和肖天健的目光相接觸。 肖天健打量了一番蝶兒之后,微微一笑道:“蝶兒姑娘,自從你跟我回刑天軍之后,倒是有些怠慢你了,今日請你過來,你可猜得出有何事嗎?” 蝶兒微微一震,心中升起了一種寒意,同時又有些心存僥幸,于是低眉順目的媚聲對肖天健答道:“奴婢是高闖王送給將軍的禮物,本該侍奉將軍起居的,只是將軍一直忙碌,奴婢卻一直未能盡到責任,今日將軍想起奴婢,奴婢甚為高興,自當侍奉將軍就寢才是!”說話間便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一副等著肖天健來吃的樣子。 肖天健聽罷之后,心神再一次蕩漾了一下,這女子太厲害了,居然避重就輕的直接就魅惑于他,幸好他心智健全,要不然的話,換個人今天被她這么一說,定會暈頭轉向不可!不過這也讓肖天健很是有點竊喜,穿越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過齷齪念頭,幻想有朝一日能有一個大美人侍奉于他,什么sm鞭打滴蠟,想想都會心里面癢癢。 不過現在他可不會被這個妙齡美女給魅惑了,他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道:“刑天軍之中是我定下的規矩,我不會自食其言,今日請蝶兒姑娘你過來,我肖某絕非是貪念你的美色,蝶兒姑娘就不必如此魅惑于我了!還是說說你這次奉命前來我營中的真實目的吧!” 蝶兒聽罷之后,臉色頓時一變,肖天健讓她過來,又不是要玩兒弄于她,卻直接問及了她來這里的目的,難不成肖天健已經發現了她此行來刑天軍的真實目的不成?這頓時讓她如同身陷冰窟一般,產生出一種徹骨的寒意,身體禁不住也抖動了一下。 但是畢竟她還是有所心理準備的,只是稍微的緊張了一下,馬上就盡量的放松下來,抬起頭露出一臉的無辜的神色,對肖天健答道:“將軍何來此一問呢?奴婢不過只是高闖王送給將軍的一個禮物罷了,只是要奴婢來此侍奉將軍,奴婢又能有什么目的呢?至于將軍不喜歡奴婢,奴婢也無辦法,將軍大可將奴婢送還高闖王便是,又何必問奴婢這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