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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肖天健買了個關子,有些事他不好說出來,他倒不是很清楚眼下關外東虜韃子的情況,但是他卻因為對曹文詔很欽佩,所以早先曾經專門查閱過有關曹文詔的一些事跡,所以了解一些有關曹文詔在這段時間的情況。

    另外通過一些流民帶來的消息,肖天健也多少了解到了眼下北邊關外韃子的消息,得知從七月間,東虜韃子便再次西征,圍攻懷仁、應州等地,而曹文詔身在山西,正好被調往晉北駐防,而正是這次曹文詔的北調,使得他遭到了一次大敗,具體什么時間肖天健已經記不得了,但是估摸著眼下曹文詔已經很可能因為對付東虜韃子不利丟官罷職了。

    而時下通訊不暢,這樣的消息很難很快傳至陜西境內,特別是傳到陜西腹地這一帶,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曹文詔短時間之內,將不會再成為一個問題,而山西因為前段時間曹文詔對義軍的清剿,使得各路義軍都不敢輕易涉足山西境內,以至于讓這亂世之中,山西得到了難得的一段相當長的安穩時間。

    肖天健也絕不是什么腦子一熱才作出的決定,正是因為后世他多多少少對這個時代一些事情的了解,才使他下定了這個決心,決定要率部潛入山西境內。

    “正是!我前些日子聽聞一個消息,說東虜韃子再次入寇宣大一帶,而曹文詔率部移鎮邊關,出戰不利,已經將其罷官充軍,所以曹文詔短時間之內,已經不是個問題,此事你我知道即可,你暫不要宣揚出去!”肖天健哪兒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呀!只不過他現在不好解釋,只好冒認下來,將他的猜測當作可靠消息,告知了付德明。

    “原來如此,將軍放心便是,屬下不才,好歹還是知道利害的!絕不會出去亂說的!可是將軍想了沒有,山西可是于京師緊鄰,假如我等襲掠山西,會不會招致朝廷所擔憂,派軍進剿呢?”付德明還是沒有打消疑慮,反復思考肖天健這個決定的利弊之處,又對肖天健提醒到。

    第八十九章  疑竇

    “先生擔心的有理,不過你來看,山西雖然北面就是宣大,緊鄰京師之地,而且駐守有大批官軍不假,但是山西南部一帶,卻是兵力空虛之地,而我們此行過去,并不似上一次義軍齊舉山西那樣,聲勢浩大,而我們只要軍規嚴格,找到一處可供我們駐足之地,安撫當地鄉民,料想以我們的聲勢,還不至于驚動朝廷,待到有朝一日,我們壯大之后,即便是朝廷體察到了我們的威脅,那么到時候恐怕他們也已經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我們行事絕不效仿眼下的高李所為,只知劫掠卻不知生產,既然稱之為根據地,那么我們便要當作自己的家來、經營,絕不是為禍一方,而是要造福于民!不是像現在他們那樣做的所謂的劫富濟貧那么簡單,這一點希望先生能清楚我們刑天軍和其它義軍的區別!

    另外我也不妨對先生直言,我之所以此次決定入晉,并非就是要將山西南部作為長久之計,而是要以此地為根本等待時機,而晉南于陜西河南相鄰,只要局勢允許,我們占據這里,不管是南下入陜,還是東入河南,北直隸,皆為便利,到時如何大業不成呢?”肖天健對付德明仔細解釋到。

    付德明摸著下巴的胡子,看著肖天健抽出來的一張手繪的山西草圖,仔細觀看了一番之后,也點了點頭,他這段時間也一直替肖天健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剛才肖天健提及了幾個去處,都被他一一否決了,他起初倒是有想法讓肖天健繼續西去,擇地站穩腳跟,但是仔細思量一下,西去的話,雖然地廣,但是卻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人稀,即便是占據了一塊地方,這人也不好解決,這些年大荒,西面的許多百姓都朝內跑,連軍戶都棄了家籍冒險逃入了內地,哪兒有人會這個時候再朝西走呀!

    所以當聽明白了肖天健的想法之后,付德明于是也點頭表示了贊成:“原來將軍這段時間也早有了打算,如果按照將軍所謀劃的來說,屬下覺得入晉在晉南打下一塊根據地倒是非常可行!只是此行入晉,路途遙遠,恐怕路上會多有不測之事,將軍可要早做打算!”

    “想來高李等人起事之后,縱橫山陜河南甚至遠至南北直隸,行程不下萬里之遙,他們能走得,那么我們刑天軍又有何走不得呢?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也不再多在此久留了,既然高李二人總想吞下咱們,那么咱們還是早走為妙!”肖天健說罷之后,便將桌上的地圖卷了起來,叫了鐵頭入賬,讓他將地圖用一牛皮制成的筒子裝了起來。

    付德明點頭答應道:“將軍所說也是,只是屬下還有一事想要告知將軍!但是此事屬下也只是懷疑,卻并無實據,不知當將不當講!”

    “付先生有話直說便是,不要怕說錯什么!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了,我豈會因為說錯話便責怪于人呢?”肖天健端起一碗涼茶,大口喝了下去,現在天氣已經開始明顯轉涼,一碗茶倒上不多時便會放涼,秋天眨眼間就來臨了。

    “這個……將軍可還記得女營中的一人嗎?”

    “哦?女營?女營好歹也有數十個女眷吧!你指的是……難道是靈兒?她怎么了?”肖天健忽然想到了范靈兒,于是立即對付德明問道。

    “非也!不是范小娘子,而是那個蝶兒!也就是在千陽天龍寨外,高闖王送給將軍的那個女子!請將軍還是加以提防一二才是!”付德明搖頭說道。

    一聽說蝶兒這個名字,肖天健忽然才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美艷的面龐,這段時間他到了隴州城外之后,從來都沒有夜宿過后營,以至于幾乎要將這個高迎祥送給他的蝶兒給忘掉了,今天不是付德明提起來她,他還真就沒有想起來后營里面還留著這么一個女人!

    “蝶兒?付先生可是發現她有何不妥之處了嗎?”肖天健于是立即對付德明問道。

    “卑職不敢確定,但是這段時間來,自從高迎祥率部趕到這里之后,那個蝶兒便每隔兩日,都會借口到高迎祥營中探親,因為身份的緣故,營門處的兵將倒也不便干涉,只是她如此頻繁出入兩營,而我們兩軍之間關系又如此緊張,總是有些不妥!卑職擔心此女會不會是高迎祥留在將軍身邊的暗線!

    但是眼下這只是卑職的猜度,并無實據,這幾日卑職也派人留意了這個蝶兒,稍微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個蝶兒這些日子,經常會和人閑聊,時不時的打聽一些咱們營中的各種消息,還特別有些留意咱們的儲糧變化,所以今日只管給將軍提出來,請將軍加以防備才是!如果此次將軍決定暗中離開此地的話,此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抑或是干脆限制她出營為好!”付德明這段時間按照肖天健的吩咐,負責起了情報收集,偶爾之間他聽到了一些后營的人私下議論起了這個蝶兒的異常反應,于是便加了一個小心,觀察了幾日之后,發現這個蝶兒果真兩天就要去高迎祥營中一趟,既然高迎祥已經把她送給了肖天健了,那么蝶兒就是肖天健的人了,而她如此頻繁出入兩營,即便是義軍之中男女之防并不算嚴格,但是她這么做顯然也有些不合常理,所以付德明總覺得蝶兒這個女子有些不太對頭,于是才大著膽子,對肖天健提起了這件事。

    肖天健沉吟了一下之后點頭道:“付先生有心了,此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先生放心,暫時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也不會將這件事告知靈兒抑或是蝶兒的!至于她到底是不是高迎祥留在我身邊的暗線,這都不重要了,待我們離開此地之后,她也就失去作用了!”

    付德明抱拳對肖天健道:“卑職對于將軍所行之事甚為欽佩,將軍能如此嚴于律己,不為美色所動,屬下深感欽佩!但是屬下還是要提醒將軍,紅顏禍水,如果這個蝶兒確實是高迎祥暗中所遣的話,將軍最好還是加以提防,以免一旦咱們和高迎祥反目的時候,蝶兒會受命對將軍不利!屬下為了將軍,說的可能有些過分,還望將軍見諒!畢竟將軍干系著咱們整個刑天軍的前途,不得不防呀!屬下言已至此,還望將軍三思,屬下告退!”

    看著付德明離開的背影,肖天健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摸著下頜越來越長的絡腮胡子,低頭思量了起來。

    以前肖天健倒是沒有為自己的生死多想過什么,但是現在經過這大半年的經營之后,付德明說的不錯,以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成為了整個刑天軍所有人的仰仗,無形間這么多人的命運就和他的生死綁在了一起,如此一來,他便不得不多為自己著想一些了,畢竟他生,則許多人都能跟著他生,如果他死的話,那么這么多信任他的人,很可能也會因為他死。

    想到這里,肖天健站了起來……

    第九十章 探視

    蝶兒一如往常的走出了刑天軍的大營,對于她,因為肖天健給她的身份不明,所以她的身份就比較尷尬,但是同時也帶給她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在營中行動自由一些,當然了,這種自由也只是限于她出入后營,但是卻不包括所有地方都可以去。

    刑天軍之中還是有些地方是屬于保密的,比如鐵匠鋪、火藥作坊、前營校場等處以蝶兒的身份是不能隨便進的,所以蝶兒能接觸的也只是女營抑或是醫營的一部分可以開放的區域。

    肖天健一如既往的不在后營夜宿,使得蝶兒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接觸他,雖然她私下里也托人傳話給肖天健,暗示肖天健要記得還有她這樣一個人存在,但是傳話的人似乎集體失憶了一般,將她所托之事拋至了腦后。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范靈兒的存在,刑天軍上下都熟悉范靈兒,雖然明知范靈兒的出身,但是范靈兒跟著肖天健這么長時間以來,大家也都看出了范靈兒盡心竭力的在服侍肖天健。

    而且范靈兒生性隨和,除了服侍肖天健之外,閑來無事的時候,便總是主動的在營中各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抑或是幫著將士們縫縫補補,抑或是到醫營幫忙照料傷患,有時候甚至還去幫忙做飯烙餅,所以對于范靈兒,營中的老弟兄們都已經把她看做了肖天健親近之人,雖然名義上范靈兒還只是肖天健的一個侍女,但是實質上在肖天健沒有正式娶妻之前,卻有點拿她當作主母看待了。

    而對于高迎祥送來的這個蝶兒,后營的大多數人并不待見,雖然蝶兒天生麗質,長的也要美貌一些,但是因為刑天軍和高迎祥的關系,大家伙對他都有些抵觸。

    另外一個就是蝶兒喜愛干凈,不愿做粗活,更不愿到醫營之中照料那些傷患,所以后營的人們對她的印象也就好不到哪兒去了,覺得蝶兒這樣的女人在刑天軍就是個累贅,還威脅到了范靈兒的地位,所以不管蝶兒托誰給肖天健捎話,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表面上答應下來,扭頭便丟到了腦后。

    結果是蝶兒的所有努力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以失敗告終,肖天健照舊還在前營忙活,基本上忘掉了后營中還有這么一個美人在時時刻刻的‘惦記’著他。

    高迎祥到了隴州城之后,蝶兒便以回高迎祥營中探視姐妹的名義,隔天就回到高迎祥營中一次。

    看著蝶兒飄然走出營門的婀娜背影,肖天健背著手緩緩的從營門一側繞了出來,背后跟著鐵頭還有負責輜兵營的獨臂張朝,還有負責物資管理的靳夫子。

    “近來此女行動你們可有所留意嗎?可發現有何異常之處?”肖天健望著遠去的蝶兒的背影,對張朝和靳夫子問道。

    “回將軍,此女自從隨軍到此之后,倒也沒有太多異常之處,平日里一般不太出帳行走,總是留在帳中,只是這半個月時間,才出來走動多了一些,但是因為將軍有令,匠作營那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前營不得女眷出入,所以她只是在后營可去之處走動一些!”張朝立即開口答道。

    “將軍,要說異常,老夫也沒有發現什么,只是這段時間聽營中一些女眷提起過,她似乎對營中各種事情都很是好奇,經常打聽一些有關將軍的事情,而且……而且……”靳夫子接口說道,但是話沒說完,似乎在猶豫些什么。

    “而且什么?”肖天健微微皺眉問道。

    “回將軍的話,這事兒怎么說呢!此女倒是托過老夫給將軍捎話,似乎想要見將軍,但是老夫一忙!后來就忘了她的所托!而且她似乎對咱們的物資的數量比較關心,常去老夫那里轉悠!”靳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肖天健聽罷之后微微一想,便知道了靳夫子這話的意思,淡然一笑看了靳夫子一眼,大家心照不宣,這話也就到此為止。

    “將軍,此女回來之后,是不是把她控制起來?”鐵頭冷硬的對肖天健問道,護衛歸鐵頭所轄,營中許多有關安全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對于有疑點的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先把人給抓起來再說。

    “不用!咱們沒那么多秘密可言,讓她只管忙她的吧,不要管她,一切照常!哼哼!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各自忙你們的去吧!”肖天健淡然一笑揮揮手對張朝和靳夫子說道。

    他們二人聽罷之后,立即施禮躬身退下,各自忙他們的事情去了,而肖天健帶著鐵頭信步走向了后營,先在醫營看了一下,這里基本上已經空了,本來這里人滿為患的傷員經過這段時間的醫治之后,絕大多數已經傷愈歸隊,所以醫營也就安靜下來了許多。

    從李自成營中那次挖來的二百來名傷員,經過良好的醫治之后,絕大多數已經康復,只有少數人運氣不好,發生了嚴重感染丟了性命,不過在這個時代來說,如此低的死亡率,也已經堪稱為奇跡了,在刑天軍的醫營之中,經過肖天健和呂榮軒的努力,已經建立起了一套良好的醫護制度,所以對于傷患的救治也就有效了許多,整個醫營中傷員的死亡率基本上被控制在了兩成之內,雖然和后世相比,這樣的情況算不上好,但是放在這個時代,卻已經是相當了得了。

    而這些傷愈之人在康復之后,有感于肖天健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果真大部選擇留在了刑天軍中做事,而他們都是見過血,又都是敢于拼命的人,素質上不需太多考量,便直接被編入到了新兵營之中,只有極少部分在康復之后,選擇了回李自成營中效力,而對于這些人,肖天健也沒有半分強留,直接恭送他們回去,對于這些人,既然不跟他一條心,那么強留下來也沒有作用,倒不如結個善緣,以后說不定還會有用。

    不過也有幾個人是受了肖天健之命,選擇回了李自成營中,至于他們,只有肖天健和鐵頭知道他們的名字。

    一看到肖天健入營查看,營中剩下的那些傷兵紛紛對肖天健施禮,滿臉都是恭敬之色,而呂榮軒現在也清閑了許多,正在營中一座醫帳門前的椅子上看書,一見到肖天健過來,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醫書起身相迎。

    “這段時間呂神醫你辛苦了,你可知道,現在營中將士們可都是稱呼你為呂神仙了,居然傳言你是呂洞賓轉世下凡,你這威望可是在咱們刑天軍之中如日中天呀!呵呵!怎么樣,剩下的這二十多個弟兄什么時候可以歸隊?”肖天健走到呂榮軒面前沒有半點架子的對呂榮軒說笑道。

    “哪里!將軍說笑了!醫營能有如此成績,全乃將軍所賜,如果不是將軍提前備足了傷藥的話,屬下縱有扁鵲之能,恐怕也只能干瞪眼!所以說屬下只不過是沾光了而已!

    至于剩下的這些受傷的弟兄,最長十天,便可大部分歸隊了!現在每天都有人歸隊,僅剩下幾個重傷者尚需調養些時日!”呂榮軒對肖天健施禮之后開口答道。

    看看醫營沒什么事情之后,肖天健和幾個傷員閑聊了幾句,讓他們好好休息,這才轉出醫營,來到了女眷所居之處,一挑帳簾,便走入了范靈兒所住的帳篷之中。

    范靈兒正在帳中做針線活,縫制的是一件絲絹的內衣,不用想,肯定是給肖天健做的衣服,絲絹做成的內衣穿在身上有個好處,那就是韌性很強,一旦穿著者被箭射中的話,會連著絲絹進入體內,起出箭頭的時候,便簡單了許多,會避免擴大傷口,減輕不少痛苦,范靈兒近期聽聞這種事之后,便開始動手為肖天健縫制一件這樣的衣服,可以讓他穿在身上上陣打仗。

    什么家仇,到了現在基本上都被范靈兒拋到了腦后,她心中只剩下了肖天健這一個人,凡是只要能為肖天健做的事情,她都愿意給肖天健做。

    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那是因為自從到了隴州城外之后,在和李自成的兩個夫人走動了兩次之后,范靈兒也從李自成營中聽聞了不少類似她這樣身世的女人的事情,義軍之中像她這樣身世的女人可以說多的是,其中不少頭目的老婆都是他們搶劫的時候,殺掉了大戶家的人之后,搶來大戶家的女子,其中既有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有他們的小妾,而義軍之中對于這樣的做法,也都沒有限制,對于他們來說,搶大戶殺豪紳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搶占他們的女人那就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這些女人的命運可以說很是悲慘,被搶來之后,雖說當了義軍頭領的老婆,但是卻連奴隸都不如,往往會被她們的男人動輒打罵,命不好的稍有反抗,便會被直接殺掉,甚至拋給下面的兵卒們肆意yin辱。

    即便是她們順從命運,甘當這些人的老婆,但是許多時候一旦遇上了義軍處于危險之際,這些男人要逃命,又嫌她們這些女人是個累贅,又擔心自己的女人被官軍抓住yin辱,許多人干脆逃命之前,就殺掉自己的老婆,自己溜之大吉。

    這種事情在義軍之中非常普遍,義軍的頭領們從來都不缺女人,女人對他們來說什么都不是,殺了一茬用不了多久,再搶就是了。

    聽聞了這些事情之后,范靈兒聽的是毛骨悚然,但是同時有為自己感到慶幸,她落在了肖天健的手上,卻不是落在那些人的手上,相較來說,她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所以說,她也就對以前發生的事情看的更淡了許多,一心一意都放在了肖天健的身上。

    當肖天健挑簾進入帳中的時候,范靈兒并沒有抬頭,而是淡淡的說道:“jiejie這么快就回來了?”

    第九十一章  實證

    “靈兒!”肖天健站定之后,微笑著招呼她道。

    范靈兒渾身一震,趕緊丟下了手頭的活兒,站了起來,面露驚喜的趕緊走到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施禮道:“奴婢不知道將軍到來,請將軍恕罪!”

    看著眼前這個少女,肖天健心中還是有些感慨,他伸手托起范靈兒,一只手托住范靈兒的下巴,使她抬起頭直面自己,盯著范靈兒的臉端詳了一番之后,肖天健輕輕的吻了范靈兒的小嘴一下。

    范靈兒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心如鹿撞,但是卻很高興,有些不知所措的閉上眼睛,享受著肖天健這瞬間帶給她的溫存。

    “可覺得營中辛苦嗎?”肖天健輕輕的摟著范靈兒對她問道。

    范靈兒感覺到肖天健的嘴唇離開她的嘴唇的片刻有點不舍,但是還是趕緊睜開眼柔聲答道:“營中有靳老爺子照料,倒也沒有什么辛苦!倒是將軍在外天天忙碌,靈兒不能在將軍身邊服侍,將軍倒是瘦了許多!將軍還要照顧好自己才是!”

    肖天健微笑著說道:“只要你不覺得苦就行!我有鐵頭跟著不妨事!”

    肖天健在帳中盤腿坐下,范靈兒趕緊給肖天健倒茶,被肖天健止住問道:“今日我來有一事要問你!”

    范靈兒有點緊張的點點頭,跪坐在肖天健下手位置,對肖天健輕聲答道:“將軍有何事只管問奴婢吧!可是奴婢做錯了什么事了嗎?”

    “你不必擔心,不是你的事情!我想問的是有關蝶兒的事情!”肖天健安慰了一下范靈兒之后,對她說道。

    范靈兒頓時松了口氣,但是馬上又有點緊張了起來,對肖天健說道:“原來是那狐媚……哦不!原來將軍要問的是蝶兒的事情呀!奴婢失言了,請將軍責罰!”

    肖天健啞然一笑,他立即看出來,范靈兒也不待見那個蝶兒,明顯的有些醋意,女人呀,任何時代的女人都不可能不會吃醋,就連范靈兒這個小可人也不能免俗,肯定是感覺到了來自蝶兒的威脅,所以才會一時失言,居然當著他的面,直呼那個蝶兒為狐媚子,這讓肖天健有些好笑。

    不過肖天健也不以為意,接著問道:“蝶兒跟著你也有一月有余了,那么這段時間她可曾都有什么異常表現,你想想看!”

    范靈兒聽罷之后,秀眉一皺,立即答道:“將軍,那個蝶兒不是好人,她總是跟我打聽將軍的身世,還常常……常常……總之她對將軍似乎……”

    “常常什么?”肖天健逼問了一句。

    范靈兒一咬牙,低頭狠下心答道:“她……她總是不停的在奴婢耳邊提起奴婢的身世!奴婢覺得,她總想挑撥奴婢和將軍的關系!”

    肖天健一皺眉,如果范靈兒沒有說謊的話,那么蝶兒這么做,就足以說明她其心可誅了,對于范靈兒和他之間,范靈兒的身世可以說是他們中間的一根刺,平日里一般人絕對不會在范靈兒面前提起她的身世的,這根本就是一個絕不容他人碰觸的忌諱,而蝶兒反復在范靈兒面前提起這件事,那么就不單單只是爭風吃醋這么簡單了。

    如果范靈兒是一個胸有城府而且性格剛烈的女子的話,如此聽人反復提及身世,便會埋下一個無法預料的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在他身邊便會爆炸,如此一來,……

    “那么靈兒你還恨我嗎?”肖天健忍不住再次對范靈兒問道。

    范靈兒聽罷之后,忽然低頭垂淚了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了裙子上,哽咽的說道:“奴婢已經是將軍的人了,奴婢早已說過,這是奴婢的命,奴婢自從到了天龍寨之后,便早已認命了!我也聽說了許多像我一樣身世的女子的事情,比起她們,我自知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能遇上將軍對我這么好,靈兒早已不再忌恨將軍了!現在靈兒全都依靠將軍,將軍讓奴婢生,奴婢便生,將軍讓奴婢死,奴婢便死,奴婢生是將軍的人,死也是將軍家的鬼,將軍如若不相信靈兒的話,就請將軍現在賜奴婢一死吧!”

    肖天健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問,居然讓范靈兒如此激動,想想靈兒也不好受,被人常常提及這樣的身世,自己又表示疑問,對靈兒來說,確實讓她沒法自處。

    于是他輕輕的伸手在靈兒的肩膀上撫摩著,開口說道:“我豈會不相信你呢?如果我不信你的話,也不會留你在我身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說的對,這就是命!我說過既然你跟著我,我便不負與你!不要哭了!好嗎?”

    范靈兒哽咽了一陣之后,在肖天健的勸慰下才收住了眼淚,忽然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擦擦眼淚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蝶兒睡的一個地榻旁邊,開始翻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