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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84節

第84節

    而李過也找到李自成復命,李自成點頭道:“先派探馬跟上他們,隨時有事快馬回報!”

    不多時,幾騎快馬揚起一片塵土,沖出了轅門,朝著刑天軍離去的方向銜尾追去……

    第四十八章  兵至大石橋

    肖天健步行讓手下親衛牽著他的那匹愛馬,和眾軍一起步行前進,而隨行部曲之中的兵將有馬的也皆下馬步行,以此節省馬力,戰馬這東西要愛惜才行,平時假如總是騎在馬背上,一旦戰時戰馬可能就已經沒了力氣。

    所以刑天軍有嚴格的規定,非戰之時以及行軍途中,非不得已,任何人都要下馬步行,以此省下馬力,在臨戰之際,才許上馬,即便是作為刑天軍的主帥,肖天健也一樣身體力行,和諸軍一起步行前進。

    而且他還披掛著一身三四十斤的鱗甲,這徒步行軍消耗的力氣便更大一些,這讓軍中上下人等無不欽佩,所以更沒人會犯這個忌諱,偷懶騎在馬上前進。

    只有派出的斥候來來往往將前方的消息報回軍中,基本上賀人龍部的情況都在肖天健的掌握之中。

    不過肖天健也留了個心眼,著令隊尾之人留意他們的背后,果不其然,他們離開大營不過才一會兒時間,便從隊尾傳來消息,說看到幾個李自成的探馬鬼鬼祟祟的綴在他們隊伍后面,壓陣殿后的李栓柱派人趕上來問肖天健如何處置,要不要教訓教訓他們。

    “告訴李栓柱,不要理他們,他們愛跟過來看看,就讓他們跟過來長長見識好了!哼哼!”肖天健摘下頭盔,微微拭了一下額頭的細汗,把他那半長不短的頭發微微理了一下,又扣上了頭盔,扭頭朝著來路上望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對李栓柱派過來的護衛答道。

    當今天肖天健去向李自成辭行,告訴他自己要率部南下去阻擊賀人龍所部的時候,雖然并未指望李自成派出大批人馬配合他,但是李自成的態度也讓他徹底失望了,他并非是對李自成就有什么好感,之所以選擇和李自成一起行動,只不過是因為李自成畢竟歷史上名氣大了一點罷了!

    而且接觸之中,李自成也沒有高迎祥那樣的傲氣,顯得比較親善,所以肖天健對李自成還是多少有些好感的。

    而今天當李過搶話慫恿他率部出戰,顧君恩又在一旁對李自成使眼色,李自成便沒有勸他不要出戰,也未表示要配合他行動,他便明白了李自成和顧君恩的心意。

    李自成到底還是目光短淺之輩,眼下他們處處和官府朝廷作對,本來對他們最佳的辦法,就是聯合諸多同道中人一起行動,才能抱成團對抗官軍,而現在他們卻并無這種覺悟,動輒便勾心斗角,想保存自己的實力,還想看他肖天健倒霉,然后趁機撈便宜。

    李過和顧君恩的表現,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肖天健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他們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不過肖天健也真就沒有寄希望于李自成身上,他之所以要來獨立對抗賀人龍,就是要讓李自成和高迎祥之輩,看看他刑天軍的真實實力,省的他們以后為了自己這支兵馬,動輒便想做小動作,地位和名聲這東西,靠的是自己打拼出來的,不是擺架子靠人吹就能獲取的,既然他們都認為他刑天軍是塊肥rou,那么他就要讓他們看看,他刑天軍不是什么肥rou,而是一個渾身長滿毒刺的刺猬。

    “弟兄們,加快速度,早一會兒趕到,咱們的勝算就大一分!”肖天健對從他面前走過的部下們大聲叫道,說罷抬起腿,跟著隊伍又一次大踏步的踏上了征途。

    鐵頭扛著猩紅的刑天軍大旗,立即便緊跟著肖天健朝前走去,刑天大旗隨著風,獵獵招展,行軍鼓的鼓點聲再一次加快了節奏。

    十幾里路,對于刑天軍來說,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便能趕到,這綁腿的好處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長途行軍確實讓他們小腿肚舒坦了許多,走起路也輕松了不少。

    當日近桿頭的時候,肖天健終于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河,于是將手朝上一舉,拳頭握起。

    身后立即響起了一片停止前進的口令聲,始終在隊伍中敲響的行軍鼓的鼓聲也立即戛然而止,肖天健只聽到身后嘩啦嘩啦一陣立定的腳步聲。

    石冉大步走到肖天健身邊,對肖天健說道:“這里便是灣子河,本來河水以前據說有六七丈寬,但是因為連年大旱,現在只剩下兩三丈寬了,要不是前段時間下了一場雨的話,恐怕只剩下丈余寬,騎兵縱馬便能跳過來了!”

    肖天健打量了一下這條河,確實稱不上是條大河,水流也很平緩,因為這時代沒有什么污染,水質很清澈,甚至可以透過水體看到河底的水草,兩岸都是一些慢坡,只有前面一條石板橋架在河上,將兩岸溝通。

    “也算是老天幫忙了吧!此處確實是個阻擊的好地方!賀人龍所部現在離這里還有多遠?”肖天健對石冉問道。

    正說話間從河對面便馳來數騎快馬,在他們背后還綴著幾十個追兵,對他們緊追不舍,而一個人綴在頭里這幾騎后面,不時的轉身在馬背上開弓,朝著追擊他們的那些騎兵放上一箭,始終讓那些追擊他們的官軍的騎兵無法靠近他們,只能在他們背后破口大罵著,喊打喊殺。

    刑天軍部眾當即便緊張了起來,微微的sao動了一下,馬上便在各自軍官的喝令下重新又穩定了下來。

    “列陣,封鎖石橋!”肖天健立即傳令下去。

    本來處于行軍隊形的刑天軍部眾,在得到了他的命令之后,隨即便聚攏起來,以飛快的速度在河西岸集結了起來,并且占據了河西岸的一個高坡。

    而那幾匹快馬也迅速的沖過了石橋,只有最后那個人在石橋東邊拉住了馬韁,接連發了數箭,將兩個追的最靠前的官兵的騎兵射翻到了馬下,這才撥馬轉身哈哈大笑了一番,快速的沖過了石橋。

    “是李凌風回來了!”石冉對肖天健說道。

    “好家伙,這廝真是夠囂張的!我喜歡!呵呵!讓輜兵站在前面,別弄得太整齊了!動作快點!”肖天健翻身上馬,立于兵陣前面威風凜凜的說道,隨即一隊輜兵亂哄哄的便被帶到了隊伍前面,將整齊的戰兵隊擋在了背后。

    而那幾十個官軍的騎兵當追到河邊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聚集在石橋另一端的這支刑天軍,頓時嚇了一跳,趕緊紛紛拉住了馬韁,圈住了戰馬,驚疑不定的朝著這邊望來,再也不敢冒然朝前追擊了,只是緊張的在河對岸朝著河西岸打量。

    “啟稟將軍,標下回來了!賀人龍所部離此僅有不足五里的距離了!賀人龍所部共有兩千五百以上步兵,騎兵不過三百人,隨行有輜重車輛五十余輛,隨行征調民壯一千二百人左右,隨軍備有將軍炮四門,弗朗機炮六門,虎蹲炮數量不詳!這些人是他麾下先頭探路的騎兵,剛才發現了標下,便一直追了過來!”李凌風過河之后,跳下戰馬,將累的渾身是汗的戰馬交給了他的手下,大踏步的朝著肖天健走了過來,一到近前便撫胸敬禮,對肖天健說道。

    “干的不錯,凌風你這一次又搶足了風頭!立功不小!呵呵!怎么樣?你們損失如何?”肖天健帶著欣賞的笑意,對李凌風說道,李凌風確實是天生斥候的料子,從編入斥候隊一來,便立下了數次功勞,這一次更是將賀人龍所部的。

    “不算大,折損了兩個兄弟,但是標下也干掉了他們四五個人,不算是吃虧!”

    “好!記下那兩個弟兄的名字,報到羅穎杰那里備查,此戰之后祭奠他們的英靈!對于有功之士,另作獎賞!你和你手下弟兄速速下去休息!”肖天健滿意的點點頭,對于損失兩個斥候來說,他們這一次遭遇多于他們數倍的官軍騎兵,只損失兩人,并且突圍出來報信,已經算是不小的奇跡了,所以肖天健很是滿意。

    李凌風立即撫胸敬禮,快步退下,帶著他的幾個手下牽馬走到了陣后。

    這一次肖天健率軍趕來的很是及時,如果再晚上一個時辰的話,估摸著這石橋便會被賀人龍奪占,那樣的話,他就不得不在平原上攔截賀人龍的兵馬了,估摸著想再占便宜,就沒這么容易了。

    斥候的作用歷來被肖天健所重視,如果不是斥候事先將這一帶的地形查探清楚的話,這一次他也不會選這里作為阻擊賀人龍所部的地點,而賀人龍這一次顯然是小心過頭了點,如果他先派出一支兵馬輕師前進,提前占領這處要隘的話,這一次肖天健想要率部搶得優勢地形,恐怕沒有一場激戰,估計是不可能了!

    肖天健也懶得去管對岸的那幾十個騎兵,他眼下手頭的騎兵數量太少,昨天又派出三組斥候去了周邊各地打探消息,以至于他現在手頭上的斥候騎兵數量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不可能派出去讓他們去和對岸的這幾十個官軍的騎兵火并,于是干脆就不搭理他們,直接無視了他們,反正這幾十個敵軍騎兵也不敢冒然沖過石橋來攻擊他們,如果那樣的話,就正好便宜了刑天軍了。

    那幾十個官軍的騎兵驚詫的望著對面的這支奇怪的隊伍,為首的一個軍官止住了手下要沖過石橋的沖動,駐馬仔細的朝著對岸望去。

    只見對岸這股亂軍之中豎起著一桿奇怪的旗幟,他定睛觀瞧了一番之后,立即想起了一個傳言:“刑天旗!對岸乃是汧陽的刑天軍!該死!他們怎么也跑到隴州來了?”

    身邊的一個官兵拉著馬韁,對他說道:“估摸著是他們是投靠了高闖賊了!卑職聽說高闖賊率部去過汧陽幾天時間,以刑天軍那路桿子,投靠高闖賊估計也不奇怪!這刑天軍應該是跟著李賊一同來的隴州城!”

    那個軍官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怎么沒見到李賊的旗號呢?為何只有這刑天軍一路賊軍到了這里?難不成他們就憑這點兵力,就像堵住咱們不成?”

    又有一個軍官提馬走了過來,對他說道:“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像這樣新入伙的桿子,賊軍是不會可惜他們的,估摸著是李自成那個賊首想派他們來擋一陣咱們,為他們爭取一些時間攻城吧!”

    這個軍官看了一陣之后,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什么狗屁刑天軍!不過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就他們這些亂民,也想擋住咱們大軍!真是螳臂當車,不知死活的東西!別理他們了!先讓他們威風一會兒,回去報知賀將軍得知,一會兒過來再收拾他們!咱們走!”

    說罷之后,這個軍官一撥馬頭,率領著手下這幾十個騎兵,帶上了中箭受傷跌下馬的兩個同僚,一揚馬鞭便絕塵而去,朝著賀人龍所部來的方向馳去。

    第四十六章 火中取栗

    (暈,這兩天經常頭疼,居然更新也會出錯,無語!)

    少年噙著淚躺在鋪上,哽咽著點頭道:“將軍對小的的恩情,小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要不是將軍的話,小的今天恐怕早就死了!小的林洛,家中排行老九,所以小名林九,以后小的的這條命,就是將軍的了!……”

    肖天健對這個少年印象頗深,畢竟是他第一個點名要回來的傷員,所以肖天健也很樂意跟他聊上一聊,于是側身坐在了他的地鋪旁邊,接口道:“林洛,林九!好的,我記住了!這時候兒先別說這些話,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我看你今天中了四箭,而且全都是在身前,真真是條好漢!我很是佩服你呀!呵呵!對了,我看你年紀還不大,你家是什么地方的,怎么會到了李闖將營中吃糧了呢?”

    聽罷了肖天健的夸獎之后,林洛蒼白的臉上居然泛起了一絲微紅,很有點靦腆的感覺,看肖天健居然坐在他身邊和他聊天,于是趕緊答道:“小的家就在隴州城東三十里的林家鋪,家父乃是獵戶,家里面靠的是打獵為生,小的今天十七,前兩年家父上山行獵,打了只紅狐,本來是件很好的事,但是沒想到卻因為這張紅狐皮,招致了一場大禍。

    家父本來想拿這張紅狐皮到隴州城賣個好價錢,換些鹽糧回家過年,但是沒成想卻被城中一個當官的看中了紅狐皮,非要強行索去,家父不答應,結果便被那廝污為賊人,被官差拿去到了衙門里面,結果沒幾天便活活被害死在了牢中!

    家母來隴州城領家父的尸體,看到家父的尸體,于是便要告那當官的,結果也被官差一腳踹中心口,被抬回家幾天時間便斷了氣!

    小的當時便發誓要為爹娘報仇,這一次聽聞義軍要來打隴州城,便投入了李將軍的營中,結果小的命不好,今天連中四箭,要不是將軍的話,今日小的恐怕就沒命了!”林九說話的時候,臉上漸漸的露出了憤恨的神色。

    肖天健聽罷之后,微微嘆了口氣,這參加義軍的人,可以說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說白了還是官逼民反,這大明官府上下,可以說早就爛透了,也難怪會逼得這么多人冒著殺頭丟命的危險,還要造反。

    他拍拍這個林洛的肩膀道:“好樣的!那當官的確實該死,不過這天下該殺的也不止那一個當官的,天下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官吏的話,也不至于鬧到如此地步,這里恐怕任何人都是活不下去,才來干這個的,看來這朝廷是指望不上了!

    說到底,皇帝老兒和那些貪官污吏之所以能作威作福,不全靠的是咱們這些老百姓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們吃的喝的穿的,什么不是咱們為他們提供的?而他們卻只會魚rou百姓,大災臨頭,卻毫不思老百姓的饑苦,照樣橫征暴斂,讓咱們大家伙都活不下去!既然他們視我們為咱們為芻狗,那么咱們憑什么還要讓他們隨便欺負?

    所以咱們只有憑著咱們自己的一雙手,給自己博出一條生路,大家伙都好好養傷,到了這里,我肖某絕不會讓大家自生自滅的,養好傷,咱們接著跟官府,跟朝廷干!要是你們信得過我肖某的話,傷愈之后,便留在我這兒,以后咱們擰成一股繩,這天下之大,總是要能掙出一塊能讓咱們安身立命之所的!”

    肖天健看到他和這個林洛說話間,帳下的不少傷兵都直起身子,聽他們說話,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憤恨的神色,于是趁機對這幫人說道。

    “將軍說的是,咱們誰不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才來干這個的?今天要不是肖將軍的話,咱們估摸著都活不成了,咱們這條賤命不值錢,既然將軍救了咱,那么咱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以后這條命就賣給將軍了!大家伙說是不是?”一個躺在林洛鋪邊的漢子聽罷了肖天健的話之后,立即便捏著拳頭叫了起來。

    那些同在一個醫帳中的傷兵們紛紛都跟著叫了起來,表示只要傷愈之后,便跟著肖天健干。

    肖天健心中暗自高興,站起來對帳中之人拱拱手道:“蒙大家不棄,肖某這邊謝過大家伙了!咱們刑天軍萬事講究一個公平,只要大家伙愿意留下,那么肖某便當大家伙是自己的兄弟,好好養傷,肖某愿意恭候弟兄們加入咱們刑天軍!”

    當肖天健從醫帳中走出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付德明也站在醫帳外面,正帶著笑意看著他,一見到他出來,便抱拳對肖天健小聲說道:“屬下恭喜將軍又獲二百悍卒!”

    肖天健看了一下付德明,便知道自己這么做的目的,是瞞不住這個聰明的家伙的,付德明肯定是早已看出他這么做的最終目的的,于是呵呵一笑道:“不說這些,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出去說吧!付先生來找我作甚呢?”

    付德明陪著肖天健走出了醫營,在營中步行走到營門外面,站在營門外,看著眼前這座隴州城對肖天健說道:“明日賀人龍即將率部趕回此地,將軍不知有何打算呢?”

    肖天健扭頭看了一眼付德明笑道:“想來付先生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就不要和我繞圈子了,請付先生直說好了!”

    付德明看了看聳立在黑暗之中的隴州城,隴州城城墻上面燈球火把布滿了城頭,即便是城下也拋下有火堆,將城墻外幾十步之內,照的通亮,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于是對肖天健說道:“此次我等沒有想到隴州城居然防御如此嚴密,守將率部抵抗的如此堅決,本以為可以和李自成合兵一處,拿下這隴州城,但是沒想到事情卻發展到如此地步,明日賀人龍再回援此地之后,隴州城肯定就更不好打了!不知將軍有合作想呢?”

    肖天健也駐足營門之外,遠遠的看著燈火通明的隴州城,笑道:“這世上不可能做任何事都一帆風順,本次我隨李自成前來隴州,其主要目的你也知道,打不打隴州城對我來說,都不是關鍵,以刑天軍的實力,現在我還沒有狂妄到以為對如此堅城也可以做到攻無不克的地步,否則的話,當日我便率眾去打鳳翔府了!”

    “難道將軍就真沒有想過打下隴州城的好處嗎?”付德明還是在繞彎子對肖天健問道。

    “想過,打下隴州城,我們可獲得糧秣器甲無數,便可大肆招兵買馬,但是這又能如何呢?以隴州現在的情況,明擺著咱們就啃不動,難道我要為明知吃不下的大餐感到可惜嗎?說吧付先生,你到底想要說什么?”肖天健轉身過來,盯著付德明說道。

    “好吧!既然將軍讓在下直言,那么在下也就不客氣了!以在下看來,將軍此次前來隴州,恐怕不單單只是結好這李闖將吧!如果屬下猜得不錯的話,將軍應該本是想要通過打下隴州城,在義軍之中一鳴驚人才是吧!”付德明對肖天健正色說道。

    肖天健眼睛的瞳孔猛的一縮,但是神色馬上又舒張開來,看著付德明道:“難道我這么做有錯嗎?”

    “當然沒錯!只是這一次咱們都選錯了目標罷了!咱們都沒有想到隴州城居然如此難打,這么消耗下去,對將軍來說,恐怕絕非是什么好事!現如今以將軍的名氣,遠比不上高闖王和李自成他們,假如將軍在此地盤亙下去,既無法于他們爭奪兵員,也無法闖下更大的名氣!如此下去,只會漸漸的消耗刑天軍的兵力,直至被高迎祥他們吞并掉,至于將軍從李自成那里挖來一些傷兵,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卻非長久之計!

    請恕屬下直言,假如將軍想要一鳴驚人的話,眼下就必須要做一件大事才行,如此才能在現如今的困局中跳出來!”付德明盯著肖天健的眼睛對肖天健毫不客氣的說道。

    肖天健有些語塞,因為付德明說的不錯,他這一次隨同李自成來打隴州城,并非只為了給李自成交好關系這么簡單,同時他也想要趁著這一次攻打隴州城在義軍之中一鳴驚人,只是這次運氣顯然不好,遇上隴州守將是一個干才,居然讓他和李自成在這里碰了一鼻子灰,這種情況對肖天健來說,讓他確實很是郁悶,雖然損失不算是太大,但是如此下去,高迎祥再率軍一來,他刑天軍在這里便算不上什么了,今日閻重喜當眾提出離開這里,雖然他不同意,但是這也說明手下已經對這次隴州之行并不看好了。

    如果繼續如此下去,刑天軍還是無法作出什么驚人之舉,別說是吸引人加入他麾下了,恐怕時間一長,連刑天軍眼下的部眾,恐怕也會人心離散,大家出來混,都想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如果他作為一個頭領,無法在眾人面前作出一番令人折服的事情的話,那么難保不會有人轉投他人,這本來就是關系的個人利益的事情,也怨不得別人什么。

    所以肖天健今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只是眼下他忙著撬墻角,暫時忽略了這件事,但是沒有想到卻被付德明一下點到了要害。

    肖天健沉默了一陣之后,轉而又盯著付德明問道:“那么在付先生看來,我現在又該做些什么呢?”

    付德明于是反問道:“那么請將軍告訴屬下,李自成對于這次賀人龍回援之事,又是作何安排呢?”

    肖天健微微一愣,立即答道:“李自成也知道賀人龍麾下乃是官軍中的邊兵,不容輕視,所以有心閉門不戰,放賀人龍入城!以避其鋒芒,待高迎祥率部趕來!”

    付德明點點頭道:“如此就好辦了!這對將軍來說,應該是個機會,李自成不敢正迎其鋒,那么將軍可敢在明日率部攔擊賀人龍部嗎?”

    肖天健的瞳孔再一次猛然一縮微微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對付德明問道:“付先生的意思可是讓我明日率部正面迎擊賀人龍部嗎?如此做先生覺得我們可有勝算?”

    “如何不能?賀人龍先是被迫率部趕往寶雞縣應援,雖然他并未督師急行,但是畢竟還是要耗費不少精力,現如今賀人龍驚聞隴州被圍,再一次掉頭回援隴州,且不論他麾下兵將是否精疲力竭,起碼對于他們士氣來說,來來回回的在寶雞和隴州兩地之間奔走,也足以令他們士氣大跌!

    賀人龍之所以敢輕師趕往寶雞應援,憑借的不過是他麾下兵將大多都為邊鎮悍卒,這些邊軍歷來驕橫,雖然悍勇但是也并非真的就不怕死!

    而付某縱觀將軍練兵之法,雖然我部新立不久,但是卻幾乎日日cao演,雖然時日不算長,但是也足以堪稱一支悍軍了!只是將軍自己不覺得罷了,而在屬下看來,雖然李自成和高迎祥所部皆已征戰多年,但是和我部一比,終不過還是一支烏合之眾罷了!

    我軍弱于攻堅,但是卻強在野戰,為何不敢與之一戰?這一戰屬下并不求將軍一戰將賀人龍所部擊垮,只要我部此戰小勝,挫一下賀人龍的銳氣,想必將軍以及咱們刑天軍便定會名聲大噪,又何愁以后會被人輕視呢?”

    肖天健聽罷了付德明的話之后,忽然間似乎有一種眼前恍然一亮的感覺,雖然他自刑天軍成軍之日起,便一直致力于強兵,并且在汧陽一帶敢于和鳳翔衛官軍一較高下,但是他自己心中始終有一種感覺,就是總覺得刑天軍的戰斗力,尚不足以和精銳官軍一決高下的能力,所以這一次才會對于眼下該何去何從,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而付德明的話,卻一下點醒了他,刑天軍初創不久不假,但是從他們每日的cao練量來說,卻已經頂的上大量官軍幾年的訓練量了,并且他麾下將士絕不乏敢戰之士,而且刑天軍從草創至今,軍紀始終都是他們所極為重視的事情。

    還有他的刑天軍到底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那可是他借鑒了后世的練兵方式,打造出的一支已經類似近現代軍隊的一支軍隊,無論是隊伍的結陣方式,還是軍中的軍紀,都超過這個時代大多數軍隊了,其戰斗力可以說已經在和官軍兩次正面交手之中檢驗過的,已經表現出了他們強悍的戰斗力。

    賀人龍麾下確實是比較精銳的官軍中的邊軍不假,但是他們畢竟是一支舊式軍隊,無論是軍紀上,還是編練方式上,都和他的刑天軍有很大的差距,即便他們是久經沙場又如何呢?刑天軍憑什么就要怕他們呢?

    而他可以說是身處其中,反倒看不到這一點,而付德明自從入伙之后,并未介入太多實務之中,反倒可以站在外人的角度,來審視他的刑天軍,反而比他更能看得出刑天軍的優勢所在。

    所以付德明這一次才敢提出來,讓他率刑天軍,孤軍直面賀人龍所部,肖天健自己卻沒有敢朝這方面想,現在聽了付德明的話之后,肖天健的心一下就活泛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后,臉上的表情很快放松了下來,露出了笑意,忽然間他哈哈大笑一聲道:“多謝付先生提醒!此計甚好!哈哈!倒是肖某沒有想到這一點!”說罷之后,他重重的在付德明的肩膀上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