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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82節

第82節

    (黑了個夢的,真是奇怪,今天書評區鴉雀無聲,那個靜悄悄的讓我毛骨悚然呀!)

    這一場騎兵對騎兵的交戰才算是落下了帷幕,官軍狼狽的被打回了城中,丟到城外了四五十人,損失幾乎達到了三成以上,李自成率軍在西門外又耀武揚威了一番之后,這才和肖天健一起率兵回到了城南。

    沿途他們將被殺的官兵的腦袋一一砍下,帶回了城南軍前,一行人又在軍前用槍挑著這幾十顆人頭好生炫耀了一番之后,才將這些官兵的人頭丟在了軍前,壘成了一堆,城外義軍頓時士氣大振。

    楊玉麟站在城上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鼻子險一些被氣歪了,本來想要派騎兵打賊軍個措手不及,但是結果不但沒有得逞,反倒送給賊軍了幾十顆人頭,這結果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于是他怒吼著督促著手下的守軍更加猛烈的朝著城下打去。

    一群群義軍舉著盾牌聚攏在城墻腳下,將一架架長梯奮力的豎起,而城上則不停的朝著城下拋擲滾木礌石,不斷的將一些長梯砸翻下去,而且給義軍兵將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但是既便如此,受到了鼓舞的義軍依舊悍不畏死的朝前沖上來,特別是后倆田見秀率領的那五百精兵,更是各個奮勇當先,頂著頭頂不斷落下的滾木礌石,反復的將長梯豎起,架在了隴州城的城墻上面。

    驍勇的兵卒一手舉盾,把腰刀朝嘴里面一叼,一手抓住長梯,便開始蟻附而上,守軍至此也都拼了老命了,將各種守城之物跟雨點一般的砸了下去。

    一隊義軍兵將攀附在長梯上,不斷的頂著頭頂落下的東西,緩緩的朝著城上攀去,眼看就要攀上城墻頂端,城墻上卻劈頭澆下了一桶熱油,炙熱的油水傾瀉而下,頓時便將這一隊攀城而上的義軍燙的皮開rou綻,慘叫著跌了下去,許多人一落地便沒了聲響,但是也有被燙傷的義軍滿地打滾,發出凄慘到極點的慘叫之聲。

    隨即城上便丟下了幾支火把,滿是熱油的長梯上頓時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許多人身上也沾上了熱油,一點火星便點燃了他們的衣服,更是燒得幾個義軍如同火人一般,慘叫著四處亂撞了起來。

    田見秀一刀砍倒了一個滿身是火的手下,結束了他的痛苦,大吼道:“給老子接著上!為弟兄們報仇!”

    叫罷之后,便搶到一副剛剛立起的長梯旁邊,便要奪梯攀爬上去,結果被幾個親兵一把將他死死拉住,立即有人搶在他的前面爬上的長梯。

    一個狼牙拍轟隆一下落了下來,重重的拍在了這幅長梯上面,最前面的一個兵卒當即便被狼牙拍砸的血rou模糊,連帶長梯也被當場砸斷,幾個兵卒驚呼著跌了下來,一個運氣不好的人落下的時候,剛好摔在一塊石頭上,腦漿一下崩飛出了老遠,濺到了田見秀的褲子上,直氣的田見秀發指眥裂,連聲怒吼。

    攻城戰打到如此地步,早已進入到了白熾化的程度,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顧周圍的矢石,大批義軍在頭領的督戰下,越過城壕,擠在了城下,一幅幅長梯被反復的豎起,又被守軍推倒,喊殺聲,槍炮聲,弓弦聲充斥了隴州城上空。

    李自成下馬和肖天健回到中軍遠遠的觀看著城墻處的戰況,兩個人的神色都開始凝重了起來。

    李自成大大低估了守軍的抵抗能力和抵抗的意志,眼看著一批批倒在城墻腳下的兵將,他說不心疼那是放屁,畢竟這一次他把麾下的五百多精銳也填到了城下,每死一個他都心疼。

    而肖天健看著眼前這慘烈如地獄一般的場景,也心驚不已,這是他來到這個世上為止,見到的最為慘烈的一場戰斗,剛剛因為縱馬沖殺的那種興奮感到這個時候,已經被這種慘烈的場景所帶來的震撼取代了,人命如同螻蟻一般的不值錢,每一刻都有生命在這場戰事之中消失,而他們圖的卻只是生存下去的權利。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到現在終于讓肖天健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天知道他以后會不會也成為這些枯骨中的一員,在城墻上下密如驟雨一般的彈矢之中,任何人的力量都顯得是那樣的渺小,所有人的命運都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成功笑到最后的人,可以說只是無數的偶然中的偶然。

    而他自己也不清楚選擇的這條道路,會讓他走到什么地方便戛然而止,望著眼前這慘烈的戰場,肖天健不由得又重新審視起自己選擇的這條道路來。

    “再加把力就上去了!”李自成緊握著腰間的劍柄,忽然說道,他的語氣中也透出了一絲的緊張。

    肖天健注目望去,果真在城南門右側的城墻上,同時豎起了六七副長梯,大批義軍已經開始攀上了長梯,漸漸的接近了城頭,‘難道真的能攻入城中嗎?’肖天健暗自想到,同時也緊張的握緊了腰間的刀柄。

    仗打到這種程度,楊玉麟反倒冷靜了下來,城上的火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但是還是沒有能阻擋住大批賊軍靠近城墻,越來越多的長梯已經開始靠上了城墻,無論守軍如何反擊,都無法阻止他們。

    一個把總驚慌失措的奔到楊玉麟身邊,對他叫道:“楊千總!賊軍眼看就要攻上城墻了,卑職哪兒已經有些頂不住了!已經有些兵卒想要逃走了!”

    “擅離者殺!避戰不前者殺!敢于后退半步者殺!刁二,你帶我的腰刀去督戰!凡是抗令者殺無赦!”楊玉麟伸手摘下腰間的腰刀,隨手拋給了身后的一個親兵,對那個把總還有自己的親兵下令道。

    那個把總一愣,不敢多說,立即跟著幾個親兵回轉了他負責把守的位置,不多時幾顆血淋淋的人頭便懸掛了起來,頓時讓已經有些渙散的軍心再一次凝聚了起來,一些嚇得不敢朝前的民壯,也不得不再一次抱起石頭,朝著城下丟去。

    而城下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義軍兵將,隨便一塊石頭丟下去,便能砸翻一個人,打下一個義軍的兵卒,很快便會有另一個接替了他的位置,繼續朝著城頭攀去,喊殺聲震天動地,讓一些新上陣的兵卒都有些手軟腳軟,鬧出了不少的烏龍。

    兩個抬著一桶沸油的壯丁正要將這桶沸油傾瀉到城墻下面,結果一個壯丁身邊的一個守軍官兵剛好中了一箭,被射穿了脖子,鮮血濺了這個壯丁一臉,嚇得他手一軟,便將這桶油打翻在了城墻上,沸油四濺燙得周圍幾個守軍嗷嗷直叫,轉眼一支火箭落在了他們腳下,當即城墻上便騰起了一團烈焰,燒得周圍的人四處亂竄,頓時亂了陣腳。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義軍聚集在城墻腳下,不斷的豎起長梯想要攻上城墻,楊玉麟隨手丟下了一張被他拉折的硬弓,冷笑了起來。

    “把準備好的東西抬出來吧!”楊玉麟轉身對大聲下令道。

    跟著他的一些官兵聞聽之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立即大聲答應了一聲,接令而去,不多時便從城樓的耳室之中抬出了幾個大木箱,這些木箱其實就是用堅實的木條釘成的筐子,里面裝了一個巨大的泥球,在木框外面還留出了一條引線。

    這些個大家伙迅速的被官兵抬著送到了城墻幾處戰事最激烈的地方,城下聚集滿了如同螞蟻一般的義軍。

    官軍將木框用力的架上了城墻垛口,有人隨即上前將那根引線點燃,馬上便被幾個官兵推了下去,重重的落在了城墻腳下。

    只聽得幾聲震天的巨響,城墻下人群最密集的幾處地方頓時便硝煙密布,騰起了數團巨大的火球,當即在炸點附近人體碎肢便騰空而起,散碎的人rou更是下雨一般的朝著四面八方散落了下來,就連離炸點遠一些的人也當即便被這巨大的爆炸震倒在了地上,一下便炸飛了許多正要攀城而上的義軍,更為可怕的是這種萬人敵并非全靠爆炸力殺傷敵人,同時它還會噴出大量火焰,燒灼敵人,硝石硫磺所燃火焰噴出很遠,凡是沾上一點,便馬上會被燒得皮開rou綻。

    看著這碎rou亂飛的場面,大批義軍終于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不少人紛紛驚懼的大叫著掉頭便朝著城壕外面跑去,雖然有義軍的頭領想要阻止他們,但是何乃這一次潰逃的人實在是太多,就連他們也站不穩腳,被裹挾在了其中,蜂擁退離了城墻腳下。

    李自成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而肖天健同樣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望著前方混亂的場面,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

    “該死!守軍居然用了萬人敵!該死!真是該死!”李自成再也無法作出鎮靜的姿態了,捏緊了拳頭大罵了起來。

    “將軍,還是暫且收兵吧!這么亂,繼續打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么作用!”肖天健無奈的對正在暴怒中的李自成勸道。

    李自成聽罷之后,強忍怒火,點點頭道:“傳令鳴金收兵!”

    (這一章可能會有爭議,對于萬人敵,有資料說是單純是燃燒性武器,但是也有資料說是爆炸性武器,但是我分析這東西既然填充了不少火藥,應該是爆炸性武器多一些,當然至于內置毒火、神火之類的東西,應該在爆炸的同時還有一定的燃燒殺傷性!大家不妨可以爭論一下!)

    第四十三章  去意

    隨即一陣鳴金聲便在城外響起,聚集在城下的那些義軍無奈之下,只得紛紛掉頭撤離了城墻,退到了城壕外側,然后拖著那些盾車,借著盾車的掩護朝城外退去。

    城上的守軍眼看著又如潮水一般退去的賊軍,頓時又齊聲發出了歡呼之聲,許多官兵趁著城下賊軍撤退時的亂景,立即接著開始發炮對著他們猛轟了起來,不少義軍在退卻途中,又倒在了城上官軍的炮火之中。

    眼看著天色已經到了下午,李自成組織的這一次攻城戰,足足打了三個時辰,到頭來卻還是以失敗而告終,折損兵將足足將近五六百人還多,就連助戰的刑天軍,這一仗下來,也損失不小,當場陣亡了四十多人,還傷了五六十人,一下子讓刑天軍戰斗減員了將近一成,如此損失,就連肖天健也覺得實在是承受不起。

    于是在義軍撤退之后,李自成看了看猶自還聳立在他們面前的這座隴州城,也只得無奈的宣布撤兵回營休整。

    這一戰將義軍的攻堅能力薄弱的一面暴露的一覽無余,在各種武器都不如守軍的情況下,他們這一次攻城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守軍相比他們攻方的損失來說,卻只有他們五分之一左右,這還包括出城突襲不成而被殺的那些官軍騎兵的數量。

    肖天健知道李自成心情不好,也不愿在李自成這兒多呆,告罪一聲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營中。

    待肖天健回到營中之后,手下的幾個主將也都早已聚在了他的大帳里面,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看,正聚在一起說今天的戰況,一見到肖天健便都立即站了起來。

    “屬下參見將軍!……”

    “大家都在就好,都坐下吧!黃生強,你的傷勢如何?”肖天健看到這幾個主將都在,沒有人缺席,這才放心了一些,但是看到黃生強吊著膀子,胳膊上纏著繃帶,于是立即問道。

    “多謝將軍關心,屬下沒事,小傷而已!就是黃副哨將今天傷的挺重,估摸著一條胳膊可能保不住了!”黃生強趕緊答道。

    肖天健皺皺眉,沒有接著說,而是對其他幾人問道:“都報一下你們的損失情況!”

    閻重喜立即站起來說道:“屬下麾下陣亡六人,重傷三人,輕傷四人!死了一個隊將!”

    “屬下麾下陣亡八人,重傷四個,輕傷十人!發石砲損失三架!”李栓柱接著起身答道。

    “屬下麾下陣亡六人,重傷兩個,輕傷四個,發石砲毀了一架!”馮狗子也站起身答道。

    ……

    損失報上來之后,肖天健微微嘆息了一聲,刑天軍幾哨人馬這一仗下來,輕傷不算,重傷加上陣亡的人超過六十人,損失不可謂不小,這還是他們只擔綱助戰的配角的結果,如果今日讓他們打頭陣攻城的話,估計損失起碼還要翻上兩番,如果這么下去,幾仗打下來,他刑天軍就又回到幾個月前的水平了。

    “將軍,昨天石哨將派出去的弟兄現在回來了,正在帳外求見!”就在肖天健為攻打隴州城頭疼的時候,鐵頭在帳外稟報到。

    “讓他進來!”肖天健立即答道,雖然肖天健在這里給李自成助戰,但是他也不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李自成來辦,特別是眼下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賀人龍所部的官軍,肖天健不想靠李自成的消息來判斷局勢,所以在到了這里之后,便立即讓石冉派出一隊斥候前往寶雞方向打探賀人龍部的消息,而眼下回來的也正是這支斥候,他們應該是已經查知了賀人龍的消息了。

    一個滿臉灰塵風塵仆仆的斥候的隊將立即大步走進了大帳,對肖天健行了一個撫胸禮之后,立即答道:“將軍!昨天您吩咐的事情標下已經查探到了消息,賀人龍已經率領三千官軍,正在急速趕回隴州的路上,以他們的速度,最晚明天中午之前便能趕到這里!請將軍定奪!”

    眾人一聽,臉色都是一變,這一次他們在隴州城真正見識到了官軍邊軍的厲害,李自成和他們這么多兵馬,城中不過只有一千不足的官軍,他們便吃了這么大的虧,而這一次賀人龍一下又帶回來三千兵馬,那么他們接下來恐怕就更不好打隴州城了。

    本來這一次肖天健乃至他手下的兵將對于攻打隴州城就并不怎么看好,兩戰下來他們損失不小,而賀人龍又這么快趕回隴州城,那么接下來他們又該怎么辦呢?

    肖天健立即對這個斥候問道:“你們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賀人龍的兵馬的?”

    “回將軍!標下是在離此五十里的八渡鎮遭遇到的賀人龍部的夜不收的,標下還跟他們交了手,殺了他們兩個夜不收!然后探知賀人龍部就在八渡鎮,于是標下不敢怠慢,快馬加鞭回來稟報將軍得知!”那個斥候立即答道。

    肖天健對于他的答復倒是有些意外,以目前他們的斥候的戰斗力來說,很難和邊軍中的夜不收正面對抗,而這一次他們遭遇到賀人龍部的夜不收,居然還斬殺了對方兩人,這顯然有點讓肖天健意外了。

    “你的標下此次前去探查賀人龍部的消息,都有誰跟著你去的?是誰殺的對手的夜不收的?從實說來!”肖天健于是很有興趣的對這個斥候隊將問道。

    那個斥候隊將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下,但是也不敢隱瞞,立即答道:“回將軍,是李凌風李什長!殺的這兩個夜不收都是他動手做的!”

    這一下肖天健明白了,原來他猜的果真不錯,能一下干掉對方兩個夜不收的人的身手肯定不弱,而斥候隊中能有這樣身手的人不多,李凌風正是其中一個,如此看來,能將李凌風收入刑天軍之中,顯然是撈到寶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此次出去辦事的弟兄每人賞銀五兩,李凌風記功一次,賞銀十兩!”肖天健擺擺手道。

    “多謝將軍賞賜!標下告退!”那個斥候隊將躬身稱謝,然后退了出去。

    “看來這次有點麻煩了,賀人龍回援的速度很快,超出了李自成的預料,如果高迎祥不帶兵趕來的話,這隴州城恐怕是很難打下了!”肖天健苦笑了一聲對帳中諸將說道。

    “將軍,既然如此,那么咱們干脆還是離開這里好了!以在下看來,既然隴州城如此堅固,倒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好了!陜西大的很,咱們何苦在這里跟他們死磕呢?”閻重喜忽然開口對肖天健說道。

    “不行!如此不妥!眼下我們畢竟剛剛離開汧陽,對于陜西各地情況并不是很熟悉,高迎祥和李自成雖然不見得能打下隴州城,但是我們現在如果離開的話,必將開罪于他們,對于以后我等行事將多有不利之處!眼下倒是不妨在此靜觀其變,以高迎祥和李自成來說,他們這一次對隴州城是志在必得,定會召集更多義軍前來圍攻隴州,將軍不妨就在這里靜觀其變,打下隴州最好,打不下隴州,咱們只是客軍,只要高迎祥不逼咱們打頭陣,倒也不會有很大損失!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找借口離開也不遲!現在最好還是多派一些斥候前往周邊地區打探官軍的消息,待弄清周圍官軍兵力的虛實之后,我們再決定去留也不遲!”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付德明聽到閻重喜的話之后,立即站起來反駁閻重喜的提議。

    其他幾個人看著肖天健,沒有表態,只等肖天健來拿這個主意。

    肖天健點點頭道:“付先生所言極是,眼下我們剛剛離開汧陽地界,對于陜西各地情況并不了解,如果冒然現在離開此地,得罪了高迎祥和李自成倒還事小,一旦我們冒然前往它地的話,遭遇到大股官軍,對于咱們來說,將會十分危險!

    此次高迎祥主要的目的便是攻取隴州城獲取大批軍需物資,既然賀人龍并沒有上當趕往寶雞縣,那么想必高迎祥也會很快趕到這里,如此一來,高李即便是打不下隴州城,也斷無敗給賀人龍之理!

    我等雖然在汧陽和官軍對陣過兩次,但是我們比起這高闖王和李闖將他們,于官軍打交道的經歷還是太少了一些!所以這次我們權當跟著他們討教經驗也罷!諸位不要忘了這一點!要多從他們身上學一些精細才行!也不枉我們這次跟著來這里一趟!”

    眾將看肖天健也是暫且留在這里的意思,于是便都不再多說什么了,而且肖天健和付德明說的也確實是實際情況,他們眼下對于陜西各地官軍的情況并不是很清楚,如果冒冒然到處流竄的話,一不小心要是碰上了洪承疇那大股官軍的話,到時候恐怕哭都來不及,所以眼下到還不如暫時跟著高迎祥和李自成這大股的義軍一起行動安全一些。

    肖天健的吩咐石冉從來都不會怠慢,出帳之后,立即將他手下的斥候隊召集到了一起,以十人為一組,一共派出了三組人手,立即啟程分三路前往慶陽、平涼等地查探當地官軍消息,并且告知他們,一旦探查到大股官軍形跡,便立即回報過來。

    而肖天健在帳中和付德明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之后,也立即動身趕往了李自成的大營之中。

    第四十四章   明挖墻腳1

    李自成沒在大帳之中,他的親衛將肖天健帶至了老營之中,今天一天下來,李自成麾下兵將付出了很大的損失,死傷部眾數百人之多,死了的倒是好說,他們干這行的哪兒死就埋在哪兒,但是這一仗下來,單是傷員就有數百人,李自成收兵回來之后,便親自到了醫營之中,探望那些傷員。

    肖天健隨著李自成的親衛走入到他們的醫營之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哪兒是什么醫營呀!簡直如同一座屠場一般,到處都是傷員們發出的凄厲的慘叫聲,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污水橫流,蚊蠅更是漫天飛舞,許多傷員都就地躺在簡陋的帳篷下面,僅有的幾個隨軍的郎中根本就照顧不過來這么多傷員,任憑傷員躺在地上嗚呼哀號。

    而李自成這會兒也正在親自為一些傷員包扎傷口,用的也是臟兮兮的麻布,根本談不上什么有效的救治。

    而肖天健在走向李自成的途中,看到一個郎中正在用燒紅的烙鐵燙烙一個傷員背上的傷口,為那個傷員止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人rou的臭味,傷員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殺豬一般的慘叫哭嚎著,不多一會兒,便暈了過去,隨軍的郎中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這個兄弟不行了!抬出去埋了吧!”

    肖天健暗自搖頭,如此救治傷員,即便是本來不該死的恐怕也會被活活的折騰死,而且以這里的衛生條件,根本無法防止傷員傷口的感染,說起來是救治他們,其實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在這里等死,能不能活還是看他們自己的抵抗力了,命大的能扛過來,命不夠硬的肯定是活不了幾天的!

    和刑天軍的醫營一比,這里只能算是一個屠宰場,也難怪每一次作戰,都會有那么多人死掉,就這種環境,不死的真算是命硬到了極點了。

    李自成為一個傷員包扎過了傷口之后,拍拍手直起了腰,扭頭剛好看到肖天健過來,于是拿過一塊布,擦了一下手上的污血,抬腿從帳篷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李自成滿身血污,毫不在乎的為傷員裹傷,肖天健心中暗道李自成果真會收買人心,一個主將能屈尊到醫營之中親自做這些事情,不管他是不是做做樣子的,想必那些活下來的傷員以后對他都會感激不盡,成為他的死忠,難怪這么多桿子頭,最后也就李自成成就了一番大業,從細枝末節上來看,李自成確實有他獨到之處,起碼這個愛兵的名聲是逃不脫了。

    “肖兄弟怎么過來了?這里實在是污濁不堪,讓肖兄弟見笑了!”李自成苦笑了一下之后,走過來對肖天健問道。

    肖天健正低頭檢看了腳邊躺著的傷員,這個傷員的年紀還很小,最多不過只有十六七歲,嘴唇上只長了一層淡淡的茸毛,臉色蒼白,無力的躺在地上呻吟著。

    他的身上中了有四處箭傷,直到這會兒箭頭還沒有從傷口中起出來,如果再不救治的話,恐怕這條小命就活不成了。

    肖天健也不嫌臟,俯身下去檢查了一下這個少年的傷勢,其實這個少年的傷勢在他看來并不算太嚴重,只要快點起出箭頭,好好清洗一下創口,縫合起來,好好的休息幾天,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恐怕不成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李自成似乎早已看慣了這種事情,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地上的這個少年傷員,便對肖天健淡淡的小聲說道。

    雖然李自成聲音很小,但是地上躺著的那個少年傷員還是聽到了他的話,眼淚頓時便流了出來,嘴巴張了幾張,似乎想要說點什么,但是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絕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