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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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肖天健終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之后,他當然也高興了,于是連連點頭道:“將軍放心,小的知道該怎么做了,以后那石雷我便不做了,專門改做這些紙雷!這玩意兒比起造石雷可簡單多了,要是有熟手幫我的話,火藥又夠用,每天都能做好幾個出來! 另外小的看將軍要的這東西應該是讓軍中弟兄點著之后丟出去傷人的,小的倒是還知道一種東西,和將軍所要的這種東西很是相似! 早年小的聽說過一種叫做瓷蒺藜的東西,是用泥燒制出來的有拳頭大小,外殼像蒺藜一般,中間是空心的東西,里面裝上火藥,封住口,裝上引線,點燃之后丟到敵群之中,也能傷人,據說早年戚家軍之中便裝備了這東西,用來對付倭寇之用,具體效果如何,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小的頭些時也想燒一些這東西,只是沒人會做,所以也就作罷了! 今兒個將軍想出的這主意倒也不錯,用紙便能造出這樣厲害的家伙,比起石雷和瓷蒺藜還要簡單,摔到硬地上還不用擔心會被摔破,那以后就不用再燒制什么瓷蒺藜了!” 肖天健楞了一下,瓷蒺藜這東西他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果照高成所說的話,那么手榴彈這玩意兒比起他記憶中被發明出來的年代可就早多了,本來他還想搞出一種新式武器來裝備刑天軍用,沒想到古人卻早就發明了這東西,用燒制的瓷器作為外殼填充火藥,投擲出去殺傷敵人,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只要落地的時候外殼不碎,一旦爆炸四散橫飛的瓷片對于敵人的殺傷力還真就不能小覷! 于是他點點頭道:“好!以后石雷暫時就不用做了,眼下張石匠已經雕好的石雷殼子用完便罷,不必多造石雷了,至于瓷蒺藜,倒也是不錯的東西,只是眼下咱們還沒這條件,暫時就專門制造這種紙雷好了!不過你要想辦法做好防潮,別做好了放段時間就受潮了,用的時候又點不響,連帶引線,也要想辦法做到防潮,不耽誤使用才成! 至于火藥的事情你得空也想想辦法,以后咱們不能光指望繳獲,穩住神之后,咱們還要自己配置火藥,你從小就干這個,應該也知道怎么辦!硫磺我來幫你想辦法,硝土恐怕就要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了!不過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倒先不著急!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寨子吃飯了!走吧!” 忙到這會兒,高成和鐵頭看看天色,也已經基本上黑下來了,于是幾個人便收拾了東西,大步走回了寨子之中。 第二十二章 試探 (今天還是三更!不求別的,就求收藏和紅票了?。?/br> 坐在酒桌旁邊,肖天健顯得輕松了許多,他不再多考慮高迎祥那邊的事情,眼下他并不擔心高迎祥會強吞了他的刑天軍,相反高迎祥應該還很忌憚于他們這支隊伍,至于高迎祥會怎么做,他眼下猜不出,也不想去接著猜,一切隨其自然好了!大不了他們刑天軍單獨上路,不見得就不行。 “將軍,今天真是痛快,看著那高闖王走的時候,那臉色鐵青,真是解氣呀!”趙二驢給肖天健倒上了酒,咧著嘴笑著對肖天健說道。 肖天健晚飯之后,接到了羅立的邀請,請他也一起和他召集的弟兄們喝一杯,對于這個邀請,肖天健自然也沒有推脫的理由。 刑天軍自成軍以來,便軍紀森嚴,平時除了cao練,便還是cao練,即便是晚上也會經常組織部眾開憶苦思甜會,以此來加強對于部眾的思想的控制,時不時的還會搞幾次夜間的突然襲擊,來個緊急集合,鍛煉刑天軍部眾們對于夜間的反應能力。 所以每天給部眾們個人掌握的時間都很少,而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周末之說,根本很少給部眾們放假,唯有在每次上陣之后,才會放假一兩天時間,讓部眾們休息一下,所以刑天軍部眾們長時間都保持著緊張的狀態。 時日一久,肖天健發現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人長時間一直處于過于疲勞和精神緊張的狀態下,并不見得就能使得刑天軍一直保持戰斗力提升的狀態,他甚至聽閻重喜說過,邊軍之中,在于蒙古人打仗的時候,便出現過因為官兵積年累月保持著過度緊張的狀態,以至于出現過數次營嘯的事情。 營嘯就是軍營之中營規森嚴,別說高聲叫喊,連沒事造造謠都有生命危險。而且軍營是地道的肅殺之地,中國傳統的軍規有所謂“十七條五十四斬”,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赡苤皇且粋€士兵作噩夢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徹底擺脫軍紀的束縛瘋狂發泄一通。一些頭腦清楚的家伙開始抄起家伙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鄉關系結幫拉派,于是開始混戰,這時候那些平時欺壓士兵的軍官都成了頭號目標,混亂中每個人都在算自己的帳,該還債的跑不了。 肖天健可不想自己的軍中什么時候也鬧出營嘯的事情來,本來他們軍紀就已經相當嚴格了,加上訓練強度很大,不少人天天都要在校場上挨揍,營嘯這種事絕非是聳人聽聞,于是他便接受了部下的建議,每隔幾天,便讓兵卒輪流休息一天,同時讓兵將晚上的時候,可以有一定放松的時間,相互聚在一起聊聊天,以此來調解一下生活的節奏。 這樣的規矩一經推出,便立即大受歡迎,不但沒有影響到平日的cao練,反倒使得兵將的熱情更高漲了一些。 于是肖天健便也加入到了他們之中,平日晚上沒事,便在營中四處溜達,沒事跟部下們也經常閑聊一下,通過這樣做,一是可以發現部下們之中存在的心理異常,二是可以拉近和屬下的關系,所以現在才有他前來赴羅立的宴請的事情。 像今天這樣羅立能請幾個弟兄一起飲酒的事情,在刑天軍里面來說,平時是很罕見的,原因就是他們平時存酒很少,沒有特殊情況下,兵將們是弄不到酒的,而今天要不是羅立和那翻山虎交手大挫那個囂張的翻山虎的話,羅立即便是想請人喝酒,也沒地方弄去。 肖天健點點頭笑了一下,然后對羅立說道:“羅立,你今天可要多敬李兄弟幾杯呀!” 羅立連連點頭,一邊布酒,一邊說道:“大當家說的是,今天要不是李兄弟的話,俺姓羅的就栽到那廝的手中了,來來來,李兄弟!羅某敬你一杯,多謝李兄弟救命之恩!” 說著他滿滿的給李凌風端了一杯。 李凌風初次和這些刑天軍的高層將官坐在一起飲酒,顯得有些局促,趕緊忙不迭的接過酒杯客氣道:“多謝羅哨將,這點事算不得什么,李某不過是趕巧了而已!李某受之有愧呀!” “喝吧!凌風,這是應該的!今日我看你的身手,在咱們刑天軍之中,恐怕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了,那么多人,只有你及時趕上出手救下羅立,這絕非是湊巧!羅立實該敬你這一杯!現在不是在校場上也不是戰場上,你不必拘謹,放松一點無妨!”肖天健坐在一旁看出了李凌風的拘謹,于是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既然連肖天健都開口了,李凌風也就放松了許多,在眾人的一致起哄下,李凌風仰頭將這杯滿滿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痛快!來來來,滿上,咱們再一起敬大當家一杯!要不是咱們大當家的話,大家伙不知道現在都在什么地方窩著呢!我羅立最敬大當家的本事,要是換作旁人的話,今兒個見到那高闖王,恐怕連話都不敢多說,哪兒像咱們大當家,根本就不給他高闖王什么面子!要不然的話,咱們也沒機會挫一下那翻山虎的囂張勢頭!哈哈!”羅立接著端起酒杯對眾人說道。 幾個家伙也都立即站起來給肖天健敬酒,肖天健也毫不客氣的端起酒杯和大家碰杯之后,滿滿的喝了一大杯。 這酒一下肚,屋子中的氣氛便熱鬧了起來,平日里大家都在大鍋里面跟兵卒們一起撈,難得有機會開小灶,今日雖然羅立請客,但是大家也都是照常在大火上吃過之后,才聚到這兒的,所以菜肴很簡單,一盤子鹽焗豆,一碟子羊雜碎,再有就是一盤子野菜了,對于偶爾軍官們搞一次特殊,肖天健也不以為然,這也不會引起兵卒們的不滿,大家伙便就著這些簡單的菜肴,嘎嘣嘎嘣的吃著鹽焗豆,喝了起來。 幾輪酒喝下去之后,閻重喜有些微醺的說道:“本來這次大當家你送給那姓高的還有那李闖將那么多物資,大家伙心里面還有些不舒服,以為大當家想要投靠他們呢!但是今天這件事兒一鬧,大家伙才明白,大當家并非是想要投靠他們,只不過是交好于他們罷了! 那李闖將倒是還好說話,但是那高闖王實在是有些瞧不起咱們!而他居然連手下都管不住,和著也該他們今天吃羅兄弟和李兄弟這一憋!今天大當家一提出讓羅立和那廝過招,咱們便看出來了,大當家是要羅兄弟教訓教訓那個不開眼的東西!這一下看看那姓高的還有沒有臉看不起咱們了! 不過咱們幾個也看出來了,今日看罷咱們刑天軍的軍容之后,那高闖王還有李闖將都露出了想要拉攏咱們入伙的意思,可惜的是,他們沒想到,卻被他的手下把他的事情給壞了!哈哈!這次回去,那翻山虎可有的受了!搞不好那高闖王宰了他都有可能!” 肖天健掃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人,他可是知道高迎祥時下在陜西以及河南一帶的名氣有多大,而自己的這些部下,卻根本就不拿他當成回事,這種事情確實讓他暗自高興! “那高闖王看不起咱們也不奇怪,畢竟咱們刑天軍剛剛成軍不過數月時間,雖說在鳳翔一帶已經稍有名氣了,但是比起他們這些早就開始和官府作對的人們來說,難免會有些瞧不起咱們! 我也承認,咱們比起高迎祥確實實力不如他們,甚至比起眼下回到陜西的各路義軍,都遠遠都比不上他們,但是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能妄自菲薄,他們不是瞧不起咱們嗎?那么好!咱們就露出尖牙利齒,讓他們都瞧瞧,咱們刑天軍并不好惹! 至于他們想拉攏咱們,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的意思,你們想不想投入那高闖王帳下呢?”肖天健抓著一把炒黃豆,一個個的丟到嘴里面嚼著,臉上不帶表情的對手下這幫家伙們說道。 “鳥!老子才不愿意跟著那姓高的受氣呢!現在跟著大當家多痛快!憑什么讓咱們跟著他姓高的受那鳥氣?不干!他姓高的不就是早起事了幾年嗎?算逑,大當家才帶著咱們鬧了多長時間呀!瞧瞧咱們現在怕誰?為啥要跟著那姓高的受他們的鳥氣?”羅立當即便嚷嚷了起來。 馮狗子也一只腳踏在板凳上說道:“就是,羅立說的不錯,今天那姓張的一再駁大當家您的面子,小的早就想把桌子給掀了,現在咱們還沒跟著他呢,便受這等鳥氣,要是咱們跟了他的話,以后還有咱們混的嗎?” 閻重喜和李栓柱也連連點頭稱是,現在他們都跟著肖天健已經習慣了,猛的讓他們再受其他人節制,所有人都不太樂意。 趙二驢倒是沒有馬上表態,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已經紛紛表態,于是也趕忙說道:“說的對,他姓高的也就是名氣大一點罷了,咱們犯不著去跟著他提鞋!” 再屋子里面的還有靳夫子和劉寶,靳夫子自然不用說了,他受肖天健的恩惠最多,可以說對肖天健也最為忠心,不管肖天健做什么他都不會反對,這種事他根本不參與意見,一切都聽憑肖天健的安排,所以他不說話,其他人也沒在意。 而劉寶則皺眉說道:“高迎祥和他外甥李自成的名氣現在可是大的很,要是他們想要強壓掌盤子您入伙的話,那么掌盤子該作何打算呢?” 而李凌風因為入刑天軍時日尚短,今天即便是升一級,也只是個什長,故此這種事他也只有聽聽,卻輪不著他表什么態,于是坐在下手,默默的用筷子夾著羊雜碎朝嘴里送。 肖天健聽罷了眾人的表態之后,笑了一下抬手將手心中剩的幾個炒黃豆丟到了嘴里面,豪氣如云的說道:“弟兄們的心意我領了!有大家這句話,我肖某還怕個什么?劉寶,你想的很周到,不過也不必擔心,我們刑天軍并沒有得罪他高迎祥,即便我不答應追隨于他,他也沒由頭于咱們翻臉!他名氣大是他的,咱們干咱們的,合則留,不合則去!只要咱們抱成團,這天下他們能去得,咱們也照樣能去得!……” 第二十三章 迷情夜 (二更到,下午四點半三更奉上?。?/br> 肖天健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和那幫家伙們喝一場酒,比起白天中午陪著高迎祥和李自成喝的那場酒,可痛快多了,說是不多想了,但是下午肖天健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直到晚上這場酒喝罷之后,他這心里面才算是徹底舒服了許多。 巡查過各處的哨崗之后,看到值哨的兵將沒有人擅離職守,而山外的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大營也沒有什么異動,他也就放心了下來,囑咐了暗哨讓他們盯緊高迎祥的大營的動靜之后,他這才反身回到住處休息。 跟往日一樣,范靈兒照樣沒有提前睡下,而是在肖天健房中等候肖天健回來,伺候肖天健洗涮之后,她才離開。 但是今天肖天健又回來的太晚了一些,寨中的輪不到值哨的人早早的便都睡下了,而只有范靈兒卻還在強打精神,堅持著等候肖天健回來。 看著在燈下打瞌睡的這個女孩兒,肖天健心中不由得有些一軟,范靈兒以前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戶家的小姐的日子,可是自從范家堡被他所破之后,便淪為了他的丫鬟,這種急劇的身份的轉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是范靈兒卻還是完成了這種身份的轉換,伺候的卻還是他這個破家的仇人,可想而知這個女孩兒這心里面要承受何種煎熬。 開始的時候肖天健還對范靈兒有所戒備,但是經過這數月的時間之后,他已經不再懷疑范靈兒留在他身邊有其它什么目的了,范靈兒不過也是個可憐人,只想能在這亂世活下去罷了,而她只要還想生存下去,那么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肖天健了。 對于這一點肖天健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敢說,但是現在他卻可以保證范靈兒絕不會再對他有所不利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隱隱約約的能從范靈兒眼神中看出來,范靈兒以前的心中的矛盾于糾結已經淡去了許多,轉而換上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總是在偷偷的觀察著自己,有時候在他疲憊的回到住處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種幽怨的神情,這說明了什么呢?肖天健自詡不是白癡,還是看得出來范靈兒的心思的。 從范靈兒的心路軌跡上,他可以看出來,范靈兒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對待他是又懼又怕還夾雜著無奈的仇恨,那時候她表示愿意委身于他,只是單純的是因為求生欲望所驅動,而追隨他來到天龍寨,也是為了活下去的目的,而現在經過這么長時間之后,范靈兒已經不是當時的心情了,他也觀察到了期間范靈兒心中矛盾的掙扎,但是近期從那一次他幾乎吃下她之后,范靈兒顯然已經拋開了以前的恩怨,不再想她家發生的事情了。 而現在范靈兒的地位可以說有些尷尬,刑天軍都認為范靈兒已經是肖天健暖床的人了,但是只有肖天健和范靈兒自己清楚,他們還沒有做成任何事情,所以說范靈兒的幽怨,也可以理解,總這么吊著,范靈兒總不會放心下來,因為這世道,像桿子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地位可言,許多時候頭領玩兒膩了之后,隨手便將她們丟給了自己的手下糟蹋,甚至可能會將她們當成禮品一般的隨意便送出去,讓人隨便處置。 最令人發指的事情甚至于在食物及其短缺的時候,一些桿子為了活命,便將虜獲的女人當成牲畜一般的殺掉,分食掉她們,這種事在肖天健來到這個時代之后,早已聽聞過不止一次了。 而他也能理解范靈兒的心情,整天擔驚受怕的,生怕任何一種情況出現,這種心靈的煎熬,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不會好受。 這段時間一來,肖天健又整日忙于刑天軍的事務,天天回來之后,便跟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說不好聽一點,累的像死狗一般,一回到住處,便有一種抽掉了一根大筋一般只想趕緊躺倒睡覺,所以從那一次以后,他也再未找到機會,將這只小白羊吃掉。 而范靈兒自然也沒有臉皮厚到脫了衣服,躺在他床上等他回來的地步,所以這段時間他們之間還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今日肖天健喝了些酒,當看到范靈兒背對著房門,獨自坐在燈下,手邊還放著一副尚未納好的靴子,便伏在桌邊睡著了,這雙靴子不用看,肖天健也知道是范靈兒要做給他穿的,說實在的,剛開始來到這世上的時候,肖天健自從腳上的那雙鞋磨爛了之后,便再也沒有穿過一雙合適的鞋,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這雙腳實在是太大,想搶一雙合適的鞋子都不容易,后來倒是那個胡月娥曾經在為他專門做一雙皮靴,但是可惜的是胡月娥死后,他便又沒有合適的鞋替換了,現在他腳上這雙皮靴還是胡月娥做給他的那一雙,但是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天知道還能支撐幾天。 而范靈兒顯然是看到他的靴子已經破了,于是便動手開始為他做一雙布底的新靴子,現在看來,這雙靴子基本上算是已經做好了,只差將這一只鞋底和鞋幫最后縫合在一起了,單單是看看這千針萬線納出來的靴子底,他便能猜出范靈兒的用心程度了。 于是他心中猛然一軟,輕輕的走到了范靈兒的背后,坐在了她身邊的一把凳子上。 “靈兒!” “啊……!”睡夢中的范靈兒猛的激靈了一下,跟針扎住了一般,一下跳了起來,帶著坐著的凳子一下便倒了下去,她猛然驚醒,還有些迷糊,一個趔趄便倒了下去,慌忙去扶桌子,卻偏偏抓住了插在靴子上的一根大針,被大針結結實實的扎了一下手指,疼的她驚呼了一聲。 “將軍!發生什么事了!”站在院門外值哨的親衛聽到里面范靈兒一聲驚呼,立即便推門沖進了小院之中,對亮著燈的肖天健的房間叫道。 肖天健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范靈兒,輕輕一帶,便拖得范靈兒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聽到外面親衛的驚問聲之后,他立即答道:“你們出去吧!沒事!” 倆執勤的親衛對視了一眼,相互間呲牙一笑,趕緊告罪一聲,跑了出去,將小院的院門給帶上,再也不聽小院中的聲音了而且還故意遠離了一些小院,防止有人走進小院,打擾了肖天健的好事。 剛從夢中驚醒的范靈兒被肖天健攬著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皺著眉頭,攥著自己的右手中指,剛才猛然驚醒的時候,不慎被針扎住了中指,白皙的手指上浸出了一滴豆大的鮮血。 肖天健借著燈光,看到范靈兒手指上的鮮血,于是將她的手指放在了口中,輕輕的吸吮著,少女的鮮血有一絲甜甜的味道,迅速的在他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范靈兒緊張的看著肖天健為她吸吮著手指的傷口,那種針扎的疼痛感在他的吸吮下迅速的消散開,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肖天健攬著坐在他的大腿上,這種情況除了那一夜之外,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從肖天健的動作中,范靈兒感覺到了一絲溫柔,看著油燈的燈光照耀下,肖天健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龐,范靈兒忽然有一種迷醉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微微呻吟了一聲,輕輕的靠在了肖天健的懷中。 看到范靈兒并未推開自己逃離他的臂彎,而是如同小貓一般的依偎在了他的懷中,肖天健心頭也一片柔軟,吐出她如蔥白一般的手指,低頭觀看著范靈兒那只纖纖玉手,忽然間他看到范靈兒那白皙的手指上,居然出現了一層老繭,失去了本來的細膩柔軟。 肖天健的心微微又抽動了一下,曾經幾時,這雙手本來應該是從來不事勞作的一雙手,但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老繭,肖天健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雖然范靈兒被留在肖天健身邊侍奉肖天健,對于在刑天軍里面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算是很輕松的工作了,但是看起來輕松,做起來其實也并不簡單,肖天健喜歡干凈,加上天熱,肖天健每天都要換一身衣服,而他又不可能有時間自己去洗,范靈兒于是每天都要幫肖天健將衣服洗干凈,同時還要負責打掃整個小院,為肖天健燒上熱水,供肖天健晚上沐浴使用,閑暇的時候,她也要去幫著為將士們縫補衣服,做一些針線活,林林總總雜活并不算少,而且晚上沒事的時候,還要為肖天健趕著做衣服和靴子,對于她這樣一個幾個月之前,還需要別人伺候的大小姐來說,做這些事情,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但是范靈兒終于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并且以非??斓乃俣冗m應了這種生活,從另一個方面來看,范靈兒這個女孩子的韌性還是相當強的。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世道的話,肖天健相信范靈兒這一生應該活的是輕輕松松的,長大一些之后,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繼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相夫教子的渡過這一生,可是現在卻要留在他身邊,做一些丫鬟做的事情,而且伺候的還是一個手上沾滿了她家人鮮血的仇人,身心受著這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第二十四章 迷情夜2 (三更到!) 想到這里,肖天健忽然隱約聽到心里面仿佛發出一聲蛋殼碎裂一般的聲音,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冷硬的如同石頭一般的心,突然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包裹在心臟之外的那層堅硬的外殼,仿佛忽然破裂了一般,露出了內里的一線柔軟。 “還疼嗎?”肖天健忽然間開口對范靈兒問道。 范靈兒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的神采,這么長時間來,肖天健雖然對她很少吆來喝去,甚至可以說對她始終很是禮遇,但是像今天這樣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倒也十分罕見,于是趕忙輕輕的搖搖頭細聲說道:“不疼了!多謝將軍憐憫!”同時范靈兒又露出了一絲嬌柔于羞澀的神態,并沒有趕緊掙扎著從肖天健懷中掙脫站起來。 肖天健松開范靈兒的手,扳正了范靈兒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盯著她的眼睛,對她問道:“靈兒,我來問你,你真的不恨我了嗎?” 范靈兒聽到肖天健這個問題之后,眼神中那種剛剛閃現過的驚喜頓時被一種驚慌和矛盾的神色取代,眼神顯得頓時慌亂了起來,小臉也頓時變得有些蒼白了許多。 “奴婢不敢!”范靈兒咬著嘴唇,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答道。 “只是不敢嗎?”肖天健絲毫不放過她,繼續盯著她的眼睛對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