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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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負(fù)隅頑抗 (近期不少弟兄給提了很多有益的意見,寒風(fēng)在這里多謝了,對于其中一些建議,我會在接下來的寫作中給予考慮的!總之只要大家有什么建議,不妨盡管在書評區(qū)寫出來,寒風(fēng)都會仔細拜讀的!) 一隊隊刑天軍的戰(zhàn)兵踏著泥水從豁然洞開的莊門涌入了李家莊,迅速的在各自的軍官率領(lǐng)下沖入到了莊子里面,和一些尚在頑抗的莊丁展開了巷戰(zhàn),一排排長槍直刺,整齊的隊列在狹窄的街道上展開,如同高效的機器一般,迅速的收割著已經(jīng)潰不成軍的莊丁鄉(xiāng)勇的生命。 莊丁鄉(xiāng)勇們退入莊子之中后,便失去了統(tǒng)一的指揮,三五一伙的聚在一起,進行著無力的抵抗,但是他們的抵抗在刑天軍有組織的打擊下,一股一股的被迅速的碾碎,一具具尸體倒在了泥地之中。 莊子里面到處傳出了女人的哭嚎聲,終于有鄉(xiāng)丁徹底放棄了抵抗,棄了武器跪倒在了街道兩旁,哀呼求饒,但是殺紅眼的刑天軍并不怎么遵守軍紀(jì),不管降于不降,往往都是同樣對待,大刀揮去,立時便又有一具尸體撲倒在借道之中。 一條條打著綁腿的人腿越過了這些尸體,接著朝李家莊的內(nèi)部深入進去,沒有憐憫,只有屠殺,很快刑天軍主力便控制住了李家莊內(nèi)的大部分區(qū)域。 肖天健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也看到了有些手下的兵將違反軍紀(jì),殺掉了一些投降的鄉(xiāng)丁,但是此時他很理解手下這些弟兄的心情,幾天下來,他們身邊有不少兄弟都倒在了莊墻下面,這種怒火別說是這些兵將們了,即便是他也一樣出離的憤怒。 他不是沒給莊子里面莊丁鄉(xiāng)勇機會,剛來的時候,他便當(dāng)眾揭了李家的老底,但是這些莊丁鄉(xiāng)勇們卻并沒有因此就拋棄李家,卻在李家的重賞之下,還是鼓起了勇氣連續(xù)擊退了刑天軍數(shù)次進攻,殺傷了刑天軍不少兵將,所以對于手下人如此對待這些莊丁鄉(xiāng)勇,他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到,睜只眼閉只眼直至看著他們控制住了大部分李家莊的區(qū)域之后,才下令讓手下軍官約束各自部下,減少殺害莊子里面的無辜之人。 一個少年背著藥箱跟著一個護衛(wèi)奔至了肖天健身邊,對肖天健說道:“掌盤子請坐下,讓小的幫您裹一下傷口吧!” 肖天健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胳膊的大臂上以及腰間傳來一股股劇痛,剛剛強攻上莊墻的時候,肖天健被李旺津偷襲在臂上斬了一刀,雖說有甲片保護他的胳膊,但是卻還是被劈開了甲葉子在胳膊上留下了深深一條口子,此時整條胳膊上都淌滿了鮮血,一些已經(jīng)凝固在了袖子里面。 而腰側(cè)那處傷則是在他率人沖下莊墻奪門的時候,被一個莊丁用槍了一下,同樣也破開了甲葉子,在腰側(cè)給他劃了一個口子,血這會兒也流了不少,粘在貼身的衣服中,很是不舒服。 剛才激戰(zhàn)之中,可能是過于緊張抑或是過度興奮的緣故,腎上腺素似乎分泌多了點,居然讓他并沒有感到疼痛,可是這會兒被這個醫(yī)護兵一提醒,肖天健這才感到兩處傷口霍霍的疼了起來。 奶奶的,這次居然逼得老子要親自拔刀上陣,還掛了彩!看來對于手下的訓(xùn)練還是不夠呀!肖天健一邊想,一邊在一個歪倒的木桶上坐了下來,讓鐵頭幫他脫下了鐵甲,露出了傷口。 這個醫(yī)護兵很熟練的為肖天健用烈酒清洗了傷口,又在傷口上撒上了一些止血散,手腳麻利的將他的傷口包扎了起來,雖然肖天健疼的在心里面直罵娘,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作出硬漢的模樣,咬著牙關(guān)一聲未吭,只是在用烈酒清洗傷口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面把那個砍他一刀的李旺津八輩子開外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遍。 就在醫(yī)護兵為肖天健包扎傷口的時候,馮狗子跑了過來,一看到肖天健在裹傷,便驚呼了一聲道:“掌盤子也受傷了?傷勢如何?” 肖天健故作硬漢揮手道:“不妨事,皮外傷罷了!李家大宅那邊情況如何?” 馮狗子這才趕忙答道:“不成呀!李家三子帶著一些家丁鄉(xiāng)勇退入到了大宅里面,把院門給堵死了,里面估摸著還有百十個莊丁,屬下帶人撞了幾次門,都沒能撞開,派人從墻上攻,也被打退下來了!他們爬上了房頂,不停的朝下砸東西,咱們的人靠近不了,又傷了十來個兄弟!屬下過來請掌盤子過去看看,想想辦法!” 肖天健換了件衣服,又披上了那件有些破爛了的鐵甲,站起身道:“還有幾個院子沒拿下來?” “四個,都是李家族人的院子,很是堅固,里面的人死扛著不肯投降!咱們的人正在分頭朝里面灌呢!”馮狗子開口答道。 “困獸之斗!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天黑之前必須拿下這些大宅!招呼外面的黃生強帶著炮進來,這會兒雨停了,他的炮也該能用上了!給老子轟開這幾個宅子!”肖天健一抬腿,便感到腰間的傷口被牽動猛的疼了一下,立即吸著涼氣又停了下來,看了看天色之后,對馮狗子吩咐道。 “遵命!奶奶的!轟死這些王八蛋!”說罷之后,馮狗子便興沖沖的派了一個手下出莊去調(diào)留在營中的黃生強那幫人去了。 肖天健穩(wěn)了一下心神,強忍著腰間的傷痛,帶著鐵頭和幾個護衛(wèi)便朝著喊殺聲最烈的地方走去。 李家大宅確實建的很是堅固,都是用青磚筑成的院墻,高達一丈有余,很是厚實,想來李家也可能想到有朝一日莊子可能會被人攻破,這老宅便成了最后的退路,所以建造的院墻很是堅實,四角上甚至還建了箭樓,有家丁站在院墻之內(nèi),不斷的朝外放箭放槍,刑天軍的部眾被壓制在外面,始終無法靠近院墻。 “娘的,這李老王八把院子建的跟個烏龜殼子一般結(jié)實,兄弟們沖了幾次都被打了回來!”一看到肖天健過來,在這里帶隊攻打李家大宅的羅立便迎了過來,嘴里面罵罵咧咧的對肖天健匯報道。 肖天健在一個街角看了一番,他們的行蹤被院子角上的一處箭樓的家丁看到,立即便有人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放了一槍,鉛子一下打在墻角上,打得碎磚塊飛起了一片。 “就是這個!他們角樓上有抬槍!打傷了咱們好幾個弟兄了!”羅立一把拉開了正在街角觀看形勢的肖天健,對肖天健說道。 抬槍這東西其實就是大號鳥銃,三米多長重二三十斤,算上是一門小型戰(zhàn)防炮了,威力著實不小,剛才在莊墻上一戰(zhàn)中,因為下雨的緣故,李家沒能用上火器,但是這會兒雨勢已經(jīng)停了,他們便抬出了鳥銃和抬槍,居然居高臨下打得刑天軍部眾們無法靠近院子。 肖天健朝四周看了一下,注意力馬上被臨近李家大宅的一個院子吸引了過去,指著這處院子問道:“這個院子可是已經(jīng)拿下來了?” 羅立伸頭看了一眼,點點頭道:“灌進去了,這一戶是李老王八的一個族弟的院子,剛才剛被閻大哥帶人給破了,把里面的人都給綁了!” 肖天健點頭道:“這就好辦了!我們?nèi)ツ膬嚎纯矗 闭f罷一貓腰,便沖出了街口,直奔那個院子奔去。 李家的院墻上又響起了兩聲槍響,有李家的家丁看見了肖天健,朝著他放了兩槍,但是因為肖天健跑的飛快,并沒有打中肖天健,而抬槍雖然威力不小,但是裝填很慢,放了一槍之后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再開火,所以并沒有能威脅到肖天健他們。 站在這個院子里面,肖天健看到院門處倒著幾具尸體,院子里面還跪了三十幾個男男女女,也懶得管他們,看了一下房頂,立即對羅立吩咐道:“你去迎一下黃生強他們,把火銃手和虎蹲炮先帶過來,再招呼一些弟兄過來,把這屋子里面的八仙桌床板之類的東西給我抬上屋頂,堆上一些糧包!” 羅立眼睛轉(zhuǎn)了幾下,馬上便明白了肖天健的意思,大嘴一咧笑道:“果真是掌盤子厲害,咱們怎么就沒想到這法子呢?哈哈!來人,你們再招呼些弟兄上房,按照掌盤子的吩咐趕緊辦,我去接一下黃生強去!呵呵!” 一通忙活之后,一群刑天軍的部眾七手八腳的搭上了梯子,爬上了房頂,將床板之類的東西給弄到了房頂上,這個時候李家大宅的人也看到了他們的行動,于是立即便朝著這邊用鳥銃和抬槍打了過來,幸好有人豎起了兩張八仙桌,擋住了這些槍彈,只傷到了一個兵卒,很快一包包糧包便被他們弄上了房頂,垛在了鋪好的這些床板上,構(gòu)筑起了一個簡陋的炮臺。 不多時聽到院門外面一陣嚷嚷,一隊扛著鳥銃的兵卒簇?fù)碇蝗禾е⒍着诘谋溆咳氲搅嗽鹤永锩妗?/br> “黃生強!”肖天健這會兒也爬上了房頂,目測了一下這里和李家大宅的距離,一看到黃生強到了,便大聲的對他叫道。 “到!請掌盤子吩咐!” “火藥可受潮了嗎?虎蹲炮和鳥銃還能用不能?”肖天健俯身蹲在一張作為防盾的八仙桌后面對黃生強問道。 “放心吧掌盤子!給小的個膽子也不敢讓火藥受潮了!都用油紙包的好好的,放在木桶里面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絕對誤不了事!”黃生強虎彪彪的站在院子里面答道。 “那就好!給老子把虎蹲炮抬上來!架到這兒,轟他娘的,把對面房頂上的那些混賬給我掃清了!火銃手聽令!立即裝彈,上墻去,把角樓上面的那幾個混賬給我干掉!羅立,你也招呼手下,準(zhǔn)備好梯子,這邊一開火,便沖出去,朝房頂上沖!只要控制住房頂,他們就完了!”肖天健蹲在房頂上大聲的下令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陷落 (二更到,查收吧弟兄們!) 受命之人紛紛接令開始行動了起來,黃生強招呼手下的炮手順著梯子爬上了房頂,又用繩子把兩門虎蹲炮給拔了上來,立即便架設(shè)到了肖天健為他們臨時構(gòu)筑的炮臺上面,開始忙活著裝填了起來。 三十多個手持鳥銃的火銃手也站在院子里面快速的裝彈,并且有人給他們在院墻上豎起了幾架梯子。 羅立也沒閑著,從閻重喜手下借過三十多個兵卒,準(zhǔn)備好了梯子,出了院子,躲在李家大宅角樓打不著的地方。 肖天健對著那些火銃手喝了一聲:“上!給我干掉角樓上的那幾個混賬!” 已經(jīng)裝填完畢的火銃手立即便魚貫攀上了梯子,端起火槍,瞄準(zhǔn)了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個角樓,一通亂槍響起,角樓上的幾個家丁立即便被壓趴在了角樓上,當(dāng)場便有兩個家伙中彈,翻滾著墜下了角樓,剩下的火銃手輪番攀上梯子,趴在院墻上不停的輪番對著角樓開火,打得角樓上那幾個家丁亂蹦亂跳,不多時便放倒了他們。 “放!”肖天健只顧著觀看火銃手射擊那個角樓上的家丁,卻冷不防聽到身邊黃生強大吼了一聲。 只聽得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在肖天健耳邊響起,震得肖天健耳朵嗡嗡作響,短時間之內(nèi)居然聽不到聲音了。 肖天健用力的踹了蹲在他身邊的黃生強一腳罵道:“你個混蛋!開炮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想震聾老子嗎?” 黃生強呲牙笑了起來,趕緊給肖天健請罪。 肖天健懶得追究黃生強這家伙的不是,趕緊從八仙桌后面伸頭朝著李家的屋頂望去,這一下他樂了起來,剛才還在屋頂上耀武揚威又是扔磚頭,又是放槍的十幾個李家的家丁,這一會兒像是被掃帚掃了一般,一個個都屁滾尿流的慘叫著滾下了房頂,摔到了院子里面,肖天健聽到李家的院子里面發(fā)出了一片驚呼之聲,甚至可以聽到李旺津那已經(jīng)吼得跟破鑼一般的聲音,招呼人趕緊再上房頂,盯住外面。 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羅立當(dāng)聽到炮響之后,隨即便帶著三十幾個兵卒嗷的一嗓子便沖了出去,抬著梯子便架在了李家的院墻上,一個個怪叫著舉著盾便攀了上去。 “別都愣著了!火銃手也沖出去,跟著爬上去!從上面朝院子里面打!給我打死那幫混賬東西!”肖天健看到三十幾個火銃手還在院子里面忙活著裝彈,等著他下達命令,于是一邊掏耳朵一邊對著他們大叫了起來。 火銃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掂著鳥銃便沖出了院子,緊隨著羅立他們便攀了上去。 但是李旺津也很清楚,一旦屋頂失守的話,他們就完了,于是親自帶著十幾個莊丁便搶上了屋頂,阻住了羅立他們攀上屋頂,兩邊就在屋頂邊緣處廝殺了起來,一邊是做困獸之斗,一邊是想要仰攻上屋頂,雖然羅立這邊的人手多一些,但是卻因為不占地利之勢,居然被壓在屋檐下面上不去,瞬間還被李旺津率領(lǐng)家丁給干翻下去了幾個。 肖天健看的心急如焚,放聲大吼道:“羅立退下!黃生強你再給我轟一炮過去!” 黃生強招呼手下幾個炮手飛速的給虎蹲炮裝填,剛剛復(fù)裝完畢,便大聲叫道:“躲開!快點躲開!要放炮了!” 羅立帶的手下聽到之后,于是一個個亡命一般的滑下了梯子,這邊的黃生強隨即便又大吼道:“放……” 而站在房頂上的李旺津也聽到了這邊的吼聲,頓時嚇了個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知道對方又要用炮轟他們了,情急之下根本顧不上招呼手下的家丁,愣是縱身便從一丈多高的房頂上蹦了下去,咕咚一聲便落在了院子里面,隨即便聽到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一門虎蹲炮噴出一股烈焰,跳了起來,這邊的房頂上頓時硝煙彌漫,嗆得肖天健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好歹這次有了防備,他及時捂住了耳朵,這才沒有被震了個七葷八素,硝煙散開之后,他定睛朝對面望去,再看那剛剛爬上房頂?shù)氖畮讉€李家的家丁,這會兒一個個被轟得如同篩子一般,撂倒在了房頂上,還有幾個當(dāng)場便摔下了房頂,看不到人影了。 但是肖天健也沒高興多長時間,他這邊另一門虎蹲炮這會兒卻啞了火,黃生強讓人再倒入引藥,點了一炮,總算是放響了這一炮,百十粒鉛子打得對面房頂上的瓦片亂飛,好一陣劈啪作響,但是接著只聽得他們腳下便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咔嚓聲,一群人驚呼著便墜了下去。 原來這戶人家的屋頂質(zhì)量顯然有問題,在經(jīng)受了連續(xù)幾炮之后,椽子居然斷裂,頓時把這簡陋的炮臺陷落了下去,連帶著肖天健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猝不及防,一下便塌陷到了屋子里面。 “咳咳!奶奶的!誰壓住老子了!快把老子拉出來!”肖天健在一群人的驚呼聲中,在塵土彌漫的屋子里面大聲的咳嗽著叫了起來。 幾個兵卒趕忙沖入屋子里面,七手八腳的便把肖天健等幾個人從瓦礫中扒了出來,包括那門虎蹲炮也一起被抬了出來。 肖天健灰頭土臉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心里面這個郁悶呀!打一個李家莊,他真是狼狽的夠嗆,先是挨了一刀一槍,接著便又摔到了屋子里面,這還真是夠倒霉的了!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了,出門對鐵頭劈頭問道:“羅立攻上去了嗎?” “上去了!已經(jīng)攻上去了!”鐵頭看著肖天健滿頭滿臉的灰塵,趕緊一邊回答一邊找東西給他擦臉。 肖天健一把抓過鐵頭遞過來的濕布抹了一把臉,又接過剛被人扒出來的鐵盔扣在腦袋上,這才聽到隔壁院子的房頂上響起了一排排槍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李家大院里面有人慘叫了起來。 肖天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還算是不錯!只要控制住制高點,那么李家就完了!閻重喜,多調(diào)一些弟兄過來,把李家的院門給我撞開攻進去!奶奶的!這姓李的真把老子惹毛了!” 看著肖天健的狼狽相,閻重喜他們有些忍俊不止,但是也不敢當(dāng)著肖天健的面笑出來,一個個憋著笑,趕緊領(lǐng)命奔了出去,招呼了更多人手,找了一根大木,便朝著李家的大門沖了過去。 羅立帶著幾十個部眾占據(jù)了李家前院的屋頂,火銃手不斷的裝彈,對著下面的莊丁放槍,而其余人等則揭了屋瓦,朝著下面猛砸,打得院子里面的李家的家丁們雞飛狗跳的逃向了后院,其它角樓上的家丁見勢不妙,也紛紛棄守了前院的角樓,跟著逃入了后院之中。 李旺津被人架到了后院之中,看著前院屋頂上的那些刑天軍的人,恨得是咬牙切齒,一把推開扶著他的一個手下怒道:“讓開!你帶幾個人沖到屋子里面,把燈油潑到屋子里,給我放火燒房,把那些混賬賊人給我燒死!快去!” 那個手下一愣,但是馬上便意識到這是一條毒計,立即招呼了兩個家丁,頂著盾牌便沖了回去,不多時屋子里面便閃出了火光,三個人抱頭從屋子里沖了出來,逃向了后院,隨著一排槍響,兩個跑在前面的家丁慘叫一聲,后背噴出一股鮮血,一頭便栽倒在了地上,只有一個人逃回了后院之中。 前院的屋子里面迅速的冒出了濃煙,一團團火苗立即從門窗冒了出來,窗紙迅速的被點燃起來,大火一下便燃燒了起來。 羅立驚了一下,看到了四處冒出的濃煙,怒罵了一聲趕緊招呼手下撤下屋頂,火勢迅速的蔓延起來,一些地方被揭去了房瓦,火苗飛快的從房頂冒了出來,一個兵卒稍一不慎,一腳踩空到了空出,身子一下便陷了下去,火苗從他身邊的空隙噴了出來,直燒得他大聲的慘叫了起來,不多時便墜入到了燃燒中的屋子之中,瞬間便聽不到他的慘叫聲了。 不過大部分人在火勢徹底燒起來之前,還是安全撤了下來,這時院門發(fā)出了咣咣的撞擊聲,粗大的門閂在外面的巨力撞擊下,終于承受不住,咔嚓一聲斷掉,院門隨即便被刑天軍從外撞開,一群刑天軍的兵卒潮水一般的在閻重喜的率領(lǐng)下沖入了李家的前院。 而此時李家的前廳卻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熾烈的火苗沖天而起,燒得屋子中的木頭劈啪作響,使人根本無法靠近。 肖天健一瘸一拐的走入了前院,也被這撲面而來的熱浪險一些熏了個跟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真是氣的太陽xue都是疼的,開口便罵道:“這姓李的王八蛋,真是夠狠!老子倒要看看他們到底還能撐多長時間!來人,給老子搜!把莊子里面的油都給我找來!丟到后院里面,給我燒!他們不是要玩兒火嗎?老子這就讓我們玩兒個夠!” 隨著李家大宅的大火燃起之后,沒有用太多時間,幾處還在頑抗的院子便紛紛開門投降,但是肖天健起初已經(jīng)有令在先,對于李家的人完全可以不管他們是否投降,所以即便是這幾個院子的李家族人投降了,但是照樣隨即還是被蜂擁而入的刑天軍的兵將們給亂刀砍死在了院子里面,只留下了一些女子沒有被殺。 刑天軍的兵將們按照肖天健的吩咐,從李家莊各處搜羅來了不少的火油等物,裝在罐子里面,紛紛隔墻投到了李家后院的房子上,隨即便有人把火把扔了上去,雖然剛剛下了一場大雨,許多房子還濕漉漉的,但是何乃被丟上了不少的油罐,大火還是瞬間便燃燒了起來。 整座李家的大院都燃起了大火,烈焰沖天而起,滾滾濃煙更是直沖天際,直燒得李家的人在后院中嗷嗷直叫。 李旺津被火烤的須發(fā)都卷曲了起來,面目猙獰的站在院子里面對著外面破口大罵,而李逢田此時也拄著拐杖,一臉的絕望站在他的身邊,對著天大叫道:“天呀!難道我們李家真的要這么破了不成!老天呀!你開開眼,劈死這些該死的賊人吧!段有志,你個匹夫,居然見死不救,我兒絕不會饒過你的!還有劉文才,你這個混賬,這些年拿了老夫多少錢,卻也見死不救,老夫即便是做鬼也不饒你!” 聽著他爹的咒罵聲,李旺津不耐煩到了極點,這次這一災(zāi)對他們李家來說,根本就是無妄之災(zāi),如果不是因為他老爹當(dāng)初以為這姓肖的好惹,讓人帶著縣城的官兵屠了姓肖的老巢的話,也不至于惹出如此大禍,現(xiàn)在他卻怪這個怪那個,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屁用。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這老東西了,扭頭點了幾個他親信的手下,對他們吩咐道:“速速去備馬!跟我從后門沖出去,走東門殺出去,這兒留不得了!” “旺津!你要做什么?你走了,爹怎么辦?”李逢田這個老東西罵了一陣之后,忽然聽到兒子的聲音,趕緊顫巍巍的便趕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李旺津的袖子,對他問道。 李旺津不耐煩的一甩胳膊,一下便將老東西甩了個趔趄重重的坐在了地上,李旺津一臉厭惡的答道:“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兒再不走的話,恐怕也要死在這兒了,您老就自己多保重吧!” “逆子!你這個逆子!你難道要丟下爹不管了嗎?我將你養(yǎng)活這么大,你難道就這么棄為父于不顧自己逃命嗎?”李逢田坐在地上指著李旺津罵道。 李旺津看了他爹一眼,厭惡的怒道:“難不成你要我陪著你死不成?外面都是姓肖的賊人的手下,這家已經(jīng)呆不住了!不是你的話,咱們家何來如此大禍?現(xiàn)在你卻讓我也陪著你這老不死的一起死,我還沒活夠呢!你自求多福吧!” 說話間,幾個李旺津的手下家丁便從馬廄里面牽出了幾匹好馬,李旺津伸手拔出一把馬刀,翻身躍上了一匹馬,大叫一聲道:“打開后門,跟我沖出去!殺出莊子咱們還有活路,留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殺呀!” 幾個家丁忙不迭的打開了后門,李旺津隨即便帶著一些殘存的家丁策馬朝院門外面殺了出去。 可是就在李旺津剛剛策馬沖出后門的時候,卻突然驚看到堵著他們家后門處,迎面站了一排刑天軍的兵卒,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桿鳥銃,槍身后面還燃著一根火繩,他們正在小心的吹著火繩,將槍口對準(zhǔn)了李家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