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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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到,說話算數吧!紅票紅票!) 這一百多人被趕到莊外之后,便集體排成一排面對著李家莊跪倒在了地上,直到有人忍不住大叫:“三少爺救我!”之后,莊子里面的人才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于是紛紛驚呼了起來。 原來這幫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被李家莊派出去攻打天龍寨被俘的莊丁,本來這李家莊中的許多人都認為這些人早就死了,但是沒想到今天卻又看到他們活著回到了李家莊。 而這些莊丁之中有不少人的親戚也在李家莊里面,當看到自己的親人如此慘像的被押到了莊外,于是這些莊里面的人頓時都紛紛驚呼了起來,紛紛開口呼喊起了莊外被俘的他們的親人。 這一下李家莊便熱鬧了起來,莊墻上大人哭小孩兒叫,下面的這些俘虜也跟著又哭又叫,好像開了一場認親大會一般。 直到李旺津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喧鬧,下令讓莊里面的人閉口之后,莊子里面才算是安靜了一些。 “肖當家,你這是何故?”李旺津意識到這些李家莊被俘的莊丁被押到這里,對李家莊的人來說,士氣會受到不小的影響,于是便開口對莊外的肖天健喝問道。 這個時候羅穎杰手持一張紙大步走到了肖天健身前,躬身向肖天健施禮,而肖天健大手一揮道:“念!” 羅穎杰躬身答道:“是!”然后轉身過來,深吸一口氣,展開手中那張紙運足了中氣大聲念道:“茲查!汧陽首富李逢田身為本地巨富,卻為富不仁,為禍鄉里,欺壓良善,強搶民田,欺男霸女,其罪罄竹難書,經其莊丁所述,將其近年所行之惡整理告知天下。 崇禎四年春,其縱使手下莊丁夜襲柳下村,屠村民十三口,搶占柳下村柳家良田二百畝; 崇禎四年夏,其看中佃戶老馮頭小女,逼親不成,殺其全家,擄其女入宅yin之,事畢指使其奴將其綁縛沉于塘中溺斃; …… 崇禎六年冬,其三子貪戀其佃戶高大壯之妻美色,借口高大壯欠租,將高大壯活活打死,奪其妻,遭高氏反抗,咬斷其一指,便令人縛其手足強yin之,事畢又縱惡奴對其yin辱之,隨后將其剖腹殘殺。 另查,李家這些年來,在本地收售糧食,私販私鹽,逢天災非但不思賑濟百姓,卻趁機囤貨居奇哄抬糧價、鹽價,逼得附近鄉鄰無以為生,不得不賣地賣身與李家,同時暗中更是扶植匪盜,令這些匪盜幫其行惡,凡是稍有不從者,便立即招致滅門之災。 以上僅為其李家父子近年所做惡事的冰山一角,皆為其莊丁所供述之事,并有簽字畫押,絕無半點虛言!” 隨著羅穎杰的話剛剛一落音,莊子外面的眾多流民還有刑天軍的兵將們便立即響起了一片怒罵之聲,直接就將李逢田家的八代女性給問候了個遍,就連莊墻上的許多鄉勇也都立即露出了怒色,紛紛扭頭朝著李旺津怒視過去。 李旺津在莊墻上對下面這個人所念的東西聽得一清二楚,心中頓時大驚,因為羅穎杰所述之事,絕大多數都有他的參與,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冤枉他們李家,而且對于后面所述的那件事,更是一點不假,他左手小指現在便缺損一截,正是年前的時候,那個佃戶高大壯的老婆給他生生咬斷的,當時他貪戀高氏的美色,調戲不成便惱羞成怒,隨便找了個由頭,便把高大壯活活打死,搶了高氏入宅供其yin樂,但是沒想到高氏性子十分剛烈,趁他不備,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生生將他的小指給咬掉了一截。 李旺津又疼又怒,讓手下的家丁將她綁在一個木架子上當眾強jian了她,事后還不解氣,讓手下一幫家丁又輪(還是偉大的和諧)jian了高氏,甚至還牽來了一只大狗yin辱這個高氏,最后又用刀剖開了高氏的肚子,讓其慢慢流血而死,高氏死后,他還尤為不甘,又讓人將高氏剁成碎rou,喂給了他豢養的幾條惡犬。 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他手下一些家丁知道,沒想到卻也被外面的刑天軍給查知,今日給他揭了出來,至于強占民田,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李家這些年做的多了,許多事情連他都記不起來了,今天一股腦都被刑天軍給揭了出來。 這一下讓李旺津有些措手不及,桿子打莊子,從來都是談不攏便打,憑的是雙方的武力強弱,沒人這么干的,居然先收集了他們李家這么多罪證,當眾給他們揭了出來,這一招實在是夠狠的,莊子里面的鄉勇大多數都是他們李家莊的佃戶,聽到他們李家暗地里對佃戶居然如此刻薄,誰還會對他們李家忠心耿耿呀!這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嘛! “放屁!你們……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我們何時……何時做過這種事情?你們這是信口開河,你們……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想我們李家上下歷來都是奉公守法,何曾做過如此惡事,大家千萬不能相信這些亂匪的話!……”李旺津當時便急了眼,撫著莊墻對著莊子內外的人叫道,打算抵死不認,先穩住莊子里面鄉勇的人心再說。 李家莊佃戶的成分很復雜,除了以前世代給他們家種田的佃戶之外,這些年來還強行兼并了周邊不少普通百姓的田地,逼迫許多本來有田的百姓也淪為他們家的佃戶,受他們李家的盤剝,其中不少佃戶原來破產,和他們李家都有分不開的關系,現在刑天軍一股腦的將他們所做的惡事給揭了出來,頓時便讓許多人明白了他們破產的原因,這些人明白過來之后,又如何能繼續跟他們李家一心呀! 所以李旺津怕的不是刑天軍攻打他們的寨子,讓他真正害怕的卻是他們李家莊里面的這些鄉勇一旦明白過來,會當即反水,不幫著他們李家守御莊子。 所以李旺津忙不迭的便大聲的否認,生怕這件事接著鬧下去,他莊子里面好不容易才剛糾集起來的莊丁鄉勇們的人心散了。 但是肖天健如何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冷笑了一聲便大聲叫道:“姓李的!這些事容不得你抵賴!你自己看看跪在這兒的這些個人都是不是你們李家莊的家丁、莊丁吧!其中可有一個不是你們李家的狗腿子? 這些事可不是我肖某給你們李家編造出來的,全部都是出于這些人之口,而且我也已經讓他們對質過了,絕不會冤枉你們李家的!哼哼! 我說,你們這些混蛋自己說說是不是呀?我肖某可曾編造一句謊言栽贓你們李員外了?” 那些先前被俘的李家莊的家丁、鄉勇們一個個都趕緊連連點頭,七嘴八舌的叫道:“確實不假,這些事句句是實,絕無半點編造之言,這些惡事確實都是李員外他們逼著咱們做的!怨不得我們呀……求肖當家饒命呀!……這都是他們姓李的逼著我們做的呀……” 李旺津聽著莊外這些人的叫嚷聲,身上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脊背都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仿佛感覺到有許多人正在逼視著他一般。 也難怪這些李家莊的俘虜會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他們這幾年幫著李家做的惡事都倒出來給肖天健,自從他們被俘之后,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家被俘的人員一個個都被各自的主子交錢贖走,而卻遲遲不見李家來人交錢贖走他們,一些人便琢磨著是李家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心中漸漸的便生出了對李家的怨恨之心。 加上刑天軍對待他們也不客氣,一天只有兩頓泔水一般的菜粥給他們果腹,一個個餓得眼睛發綠,當羅穎杰帶著人對他們審問的時候,一些人扛不住餓,看著羅穎杰帶來的那些大餅,實在是經不起誘惑,于是為了口飽餐,便一五一十的將他們這些年來幫著老李家干的惡事都給供述了出來。 百十號子人之中有三十多個都是屬于李家莊核心的家丁成員,他們知道不少李家所做的隱秘之事,相互檢舉之下,沒兩天時間,便讓羅穎杰整理出了幾十件李家所做的惡事,徹徹底底的便將李家給賣了個干凈。 這也是肖天健手中所掌握的一張對付李家的王牌,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李家莊之中佃戶構成的成分,只要將李家這些年所行的如此多的惡事給當眾拋出來,便不愁李家莊里面的一些鄉勇不惱恨他們李家。 這一招可謂是標標準準的釜底抽薪計,一下便可以從內部先將李家莊的抵抗力量給分化掉一大塊,看看還有多少鄉勇會肯給李家賣命。 李旺津看著下面磕頭如搗蒜一般求饒的那些手下,氣的他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厲聲破口大罵道:“爾等閉嘴!你們這些王八蛋,家父和我待你們不薄,現如今你們卻出賣老子!難不成你們想死不成?來人,給我放箭,開炮,轟死這些王八蛋!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此陷害我們李家!” 說著李旺津便搶過旁邊一個手下的一張弓,抽出一支大箭,扣于弦上,奮力開弓,瞄準下面跪著的那幫被俘的李家莊的家丁之一,便放了一箭。 本來肖天健讓人押出這幫俘虜的時候,這幫人跪在李家莊一箭地左右的地方,一般獵弓根本射不到他們,但是這個李旺津倒是也算是小有本事之人,膂力有過人之處,使的也是一張私下購置來的軍中所用的強弓,他遠遠的射出一箭,只見那支雕翎大箭如同流星一般,疾飛出來,居然準準的落入在了這幫俘虜的人群之中,一個李家莊的家丁猝然不妨,頓時便被李旺津所發之箭一箭慣胸而入。 只聽得這個家丁慘叫了一聲,便仰面朝天仰倒在了地上,那支大箭卻已經深深的刺入到了他的左胸,鮮血從他的傷口之中立時便噴涌而出。 “三少爺……你……你好狠的心……老子跟……跟你鞍前馬后這么多年……你……你……”那個中箭的家丁看著自己胸口的這支箭,怒目圓睜,對著莊墻上的李旺津叫了起來,話音未落,他的頭一歪,便當場氣絕身亡,兩只眼睛還圓睜著,仿佛不甘心一般。 但是李旺津的行動并未帶動更多莊丁朝著這些莊外的俘虜放箭,許多人心中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們都是跟著李家做事的人,現如今外面跪著的許多人以前都是他們的弟兄,前些日被俘之后,他們便多有一些掛念,沒想到今天李旺津卻絲毫不念舊情,當眾放箭射殺他們,還下令他們也放箭放炮,射殺這些先前的弟兄,讓他們如何能下得了手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勸降不成 雖然李旺津下令放箭,但是莊上卻有不少人都猶豫著,雖然持弓搭箭,卻遲遲沒有放箭,連莊墻上cao作那兩門虎蹲炮的鄉勇,也遲疑著沒有點炮發射,一是因為這個距離有點遠,不足以殺傷外面的那些俘虜,二是因為他們有些下不了手,去殺這些以前的弟兄。 “混賬!放箭!快點點炮!把這幫吃里扒外的王八蛋都給我宰了!你們聽到沒有?難道你們也反了不成?……”李旺津一箭射出之后,扭頭看到莊墻上那些莊丁猶豫著不肯放箭放炮,于是厲聲對他們呵斥了起來。 于是在他的督促下,一些莊丁這才開弓瞄準莊外的這些俘虜放起了箭,兩門虎蹲炮也被點燃,轟轟的響起兩聲炮響,兩蓬鉛子劈頭朝著莊外灑落了下來。 但是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大多數莊丁是沒有李旺津射箭的水準的,加上他們又有點下不了手,這箭倒是射了不少,但是真正落在這些俘虜頭上的卻寥寥沒有幾支,倒是那兩門虎蹲炮,兩炮放下來,傷了幾個跪在地上的俘虜,頓時疼的他們驚聲慘叫,隨即便對著莊子里面的李旺津破口大罵了起來。 “姓李的!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娘的這是翻臉不認人呀!……老子跟著你做了不少惡,現如今你他娘的卻如此對待咱們!老子做鬼也饒不了你!……你個驢日的李旺津……” 俘虜之中一陣大亂,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紛紛爬起來躲避莊墻上射下的彈矢,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肖天健倒也不難為這幫俘虜,今天經過這一鬧,料想即便是放了他們,這幫人也不可能再幫著李家做事了,于是抬手一揮,閻重喜立即大喝一聲,一隊持盾的兵卒立即沖了上去,舉盾掩護住了這幫俘虜,將他們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雖然虎蹲炮的散彈射中了幾個俘虜,但是畢竟距離超出了虎蹲炮的有效射程,鉛子雖然落在人身上,但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沒了多少力道了,中彈的幾個人雖然被打得血淋淋的,但是傷勢倒也不算太嚴重。 “這便是你們效忠的主子!哼哼!我真替你們不值!你們好歹也算是給他們李家幫了不少的忙,現如今他們卻如此對待你等!看來在他李家人的眼里,你們的命恐怕連狗都不如!來人,把他們帶下去,有傷的治傷,先下去吧!”肖天健冷笑著看著這幫灰溜溜被撤下來的俘虜,帶著揶揄的神色對他們調侃道。 這幫人之中許多人都帶著一臉的憤然,一個肩膀上中彈的身材壯實的俘虜撲到肖天健面前,跪倒磕頭叫道:“肖當家!小的李凌風,曾是李家莊家丁教頭!愿跟肖當家做事!請肖當家給小的一把刀,小的愿意給肖當家打頭陣,打下這李家莊!求肖當家收留!” 肖天健很滿意今天唱的這一出的效果,心知起碼已經絕了這幫俘虜想回去的念頭,于是皺眉對這個李凌風問道:“你也姓李!那么你和李家又是什么關系?” “回大當家的話!小的雖然姓李,但是卻和李家莊無親無故,小的乃是山西平陽府人士,家中倒是小有薄田,只可恨得罪了當地當官的,結果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只剩下小的一人,流落到此地,為求口飯吃,才在李家莊落腳當了個家丁的教頭!這李家不仁,也休怪我李凌風不義,小的愿意自此跟著肖大當家做事,定要打下這李家莊不可!”這個李凌風咬牙切齒的對肖天健答道。 肖天健微微點點頭道:“你所說的話我會查實,如果你真心實意的想跟我做事的話,先下去裹傷再說!下去吧!” 雖然李凌風這么說,而且肖天健聽他的口音也確實是山西那邊的口音,但是讓他輕易就相信這李凌風的話,肖天健卻不會這么草率,于是令他先下去療傷再說。 李凌風磕頭稱謝,隨即便被閻重喜的手下押著朝后面走去…… 肖天健這一招可謂是狠毒,經過如此一出鬧劇之后,李家莊之中的莊丁紛紛產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而那些被強行趕上莊墻協助御守的佃戶們,則更是滿臉的憤色,他們雖然以前也想過類似的問題,為什么他們要失去土地,給李家干活,受李家的盤剝。 但是他們卻沒有朝更深處想過這是為什么,今天當刑天軍當眾將李家莊這些年來暗中所做之事公布于眾之后,他們才明白過來,他們所侍奉的這李員外,只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狼,這會兒他們恨都來不及,哪兒還有心協助這李家上下跟桿子死磕到底呀! 看著那批被俘的李家的莊丁被帶下去之后,還有七個人留在刑天軍陣前沒有被帶走,而是被繼續按在地上,從刑天軍隊伍中走出了七個手持大刀的壯漢,站在了這七個人身后。 “莊里面的人聽了!我們刑天軍做事,冤有頭債有主,絕非是你們所想的匪盜,我們只跟李家算賬,絕不禍及他人!此七人都乃是李家的家丁抑或是李家的親戚,可以說跟著他們主子壞事做盡,罪不容誅,今日我們刑天軍便替天行道,為那些被他們禍害的人報仇雪恨! 如果從今天起,還有人跟著李家死心塌地的抵抗我刑天軍的話,那么這些人便是你們的榜樣!殺!”此時肖天健再一次厲聲對李家莊中的所有人吼道。 七個刑天軍的刀斧手聞聲之后,根本不管這七個人的哀聲求饒,一起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便用力的揮了下去,只聽得那幾個正在哀號的家伙的求饒聲瞬間便戛然而止,七具無頭的尸體腔子里的血一下飚出了老遠,撲撲通通的撲倒在了地上,七顆人頭隨即便被刑天軍的人用長桿挑了起來,滴滴答答的鮮血從他們的人頭上滴落下來。 如此血腥的場面讓李家莊中所有人的心中都為之一窒,頓時都覺得脖子一涼,仿佛這刀落在了他們脖子上一般,許多人都用力的吞了一口吐沫,這手腳都軟了下來,甚至有人暗中還有一絲快感,偷偷的在心中罵了一句:“活該!”。 李旺津此時也覺得手腳冰涼,雖然太陽已經升起,此時又是一年中最熱的六月間,但是他的心還是拔涼拔涼的,他也不是笨蛋,知道肖天健這一手的狠毒,一下便將他們李家莊中的士氣給打壓了下去,形勢一下便對他們李家不利了起來。 “你們休要相信這該死的桿子的話,我們李家這些年來,對你們可算是不薄,給你們地種,建莊保護你們不受歹人所害,你們可不能忘本了!要知道外面這些混賬可不是什么善類,他們殺人放火、jian(偉大的和諧)yin擄掠無所不行,這李家莊可是你們的依仗,一旦李家莊被他們攻破的話,你們相信他們會不來禍害你們嗎? 家父有約在先,此次守御莊子,凡是出莊在莊墻上射死一個桿子者,賞銀五兩,在莊墻上殺掉一個攻上莊墻的桿子,賞銀十兩! 只要我等同心,料想這些土賊瓦狗絕奈何不得我們莊子什么,只要拖上幾天時間,他們自然就沒糧食圍困咱們莊了!只有乖乖退走!家父有言在先,只要打退這些土賊,今年你們的佃租減半收取! 鄉親們萬不可相信那些土賊的妖言呀!”李旺津掙扎著對莊墻上眾多的莊丁鄉勇們放聲大叫到,蒼白的為他們李家所做的這些惡事辯解著,甚至懸出了重賞,希望能重新收攏起莊子中已經離散的人心。 這樣的重賞不可謂不重,射殺一人賞銀五兩,擊殺一人賞銀十兩,而且還減免佃租一半,這對莊子里面的那些莊丁鄉勇們來說,確實具有相當的誘惑力,于是一些人在聽罷之后,眼睛又亮了起來。 “哼哼!相信這李老財的話,除非母豬上樹!李家莊的窮人們聽了,即便是你們這次從他們李家拿到了所謂的賞銀,他們李家遲早還是要從你們手中奪回去的!想想吧!他們這些年來,盤剝你們了多少了,憑什么他們李家占地數千頃,你們卻連立錐之地都沒有?憑什么他們李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卻只能吃糠咽菜,連肚子都填不飽? 倒是咱們掌盤子才是仁義之人,你們恐怕也聽說了,咱們掌盤子拿出了用命換來的糧食,賑濟災民,可曾禍害過任何窮頭百姓嗎?既然他們李家能開出賞金,那么咱們也能開出賞金! 我們掌盤子有令,凡是殺掉李家人,開門獻降者,李家糧倉里面的糧食便任你們所取,李家的侵占你們的田產也盡數發還給你們,別跟著李家混了,這地主老財不是好東西,你們為他們賣命不值得呀!”李旺津的話音剛剛落地,外面的李栓柱便再一次掂著他的銅皮大喇叭對著李家莊嚎了起來。 他的話頓時又讓李家莊中的人微微的sao動了一下,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不懷好意的掃了李旺津一眼。 李旺津聽罷之后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姓肖的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呀!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放厥詞,分化他們李家莊的佃戶,如此下去,這李家莊豈不要未戰先亂了嗎? 于是李旺津氣急敗壞的趴在莊墻上,對著外面的刑天軍便大罵了起來:“你們這幫土賊實在是可惡之極,有本事在這里鼓唇搖舌,為何不敢前來攻莊?有本事你們就來攻打莊子呀!老子讓你們有來無回!” 第一百二十八章 懸賞 肖天健冷笑了一聲,伸手從李栓柱手中接過那個銅皮喇叭,湊到嘴邊對著李旺津大聲叫道:“姓李的聽了,你急著死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們李家的!”說罷之后他一把將這銅皮喇叭甩在了地上,撥轉馬頭便對手下弟兄們大聲喝問道:“弟兄們!李家不仁,屢屢犯我,你們忍得下這口氣嗎?今日他李家大放厥詞,視咱們為土賊瓦狗,那么請你們告訴他們,我們是什么?” “我們是刑天軍!”站在他身后整齊列隊的這六百戰兵還有那三百新兵立即同聲大吼了起來,近九百人同聲大吼,聲音大的如同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一般,巨大的吼聲更是沖天而起,滾滾朝著四面八方滾去。 “我們刑天軍的口號是什么?”肖天健再一次大聲喝問道。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刑天軍絕不服輸!” “我們要怎么做?”肖天健接著大吼著問道。 “殺!殺!殺!……”近千人跟著肖天健便奮力振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大聲的狂吼了起來。 聽著外面聲如滾雷一般的喊殺聲,莊子里面的眾多莊丁鄉勇的臉色都頓時蒼白了起來,他們不是沒見過桿子攻打李家莊,但是像刑天軍這樣的桿子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哪兒還是一股普通的桿子呀!根本就是一支精銳之師嘛!現在他們中許多人終于算是明白了,前段時間為什么那么多官兵、鄉勇去打他們天龍寨,卻被他們刑天軍打了個落荒而逃了,以他們這些莊丁鄉勇,跟刑天軍一比,簡直就是烏合之眾,根本就沒在一個級別上嘛! 剛剛被李家懸出重賞激起的一點士氣,在聽罷了刑天軍的吼聲之后,再一次跌落到了谷底。 肖天健滿意的對手下這些兵將們點了點頭:“好!那么這次咱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刑天軍的厲害吧!除了一連之外,其余的都有,坐!” 被肖天健鼓動的熱血沸騰的刑天軍兵將們聽令之后,同聲大聲應命道:“遵命!” 除了一連的兵將之外,其余的各連兵將聞令之后,集體嘩的一聲便坐在了地上,如林的長槍也同時平放了下去,動作整齊劃一,沒有出現任何混亂,一個個都瞪大眼睛,望向眼前的李家莊。 肖天健對著面前的閻重喜點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閻重喜握拳在胸前的鐵甲上重重一捶,大聲叫道:“遵命!……” 刑天軍于是立即按照他們先前的安排開始行動了起來。 一連的一隊兵卒接到閻重喜的命令之后,隨即便奔到了聚集在刑天軍兵陣后面的大批流民面前,一個一臉絡腮胡子的班長對著眼前這批亂哄哄的流民們舉起了大喇叭大聲叫道:“我們掌盤子有令!招募填壕之人!這天底下沒白吃的午餐,想要吃的好,就憑你們自己的力氣掙好了!覺得自己還算是爺們的,都摸摸自己褲襠里面的鳥還在不在!有種的就站出來,幫著咱們把李家莊的壕溝給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