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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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奇怪的是前面已經灌進去那么多人了,怎么卻連幾十個桿子都解決吧不了呢?幾百上千人堆進去,十個人打一個還有抱衣服的,怎么還能讓桿子放炮呢? 這事兒想起來越想越讓丁保全想不通,越想不通他便越想去里面看看,而且隱隱中他開始感到了強烈的不安,于是便騎在馬背上大聲喝道:“都給老子退后,讓開道路!讓老子進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快點讓開!滾到一邊去!都給我滾開!” 他手下的幾個家丁也各自揮舞起了鞭子,使勁的抽打著阻著路的那些官兵以及鄉勇們,讓他們后退,為丁保全騰出一條道路,讓丁保全過去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挨打的雖然不忿,但是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紛紛后退,給丁保全讓開了一條道路,丁保全在幾個家丁的保護下,擠開了人群,緩緩的朝前行進。 而這個時候從山寨里面又傳出了很多人的慘叫聲、怒罵聲、哭嚎聲,混雜在一起,亂的一塌糊涂,根本讓人聽不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越著急丁保全就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著急,于是更加狂躁的讓人給他讓路。 但是不一會兒的時間,便看到前面的人開始紛紛朝后涌,接著便有人哀呼大叫道:“敗了!敗了!快跑呀!再不跑就沒命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喊叫著敗了,快逃!于是后面擠在一起的官兵和鄉勇們也都開始亂了起來,雖然大家搞不清到底為何前面的人叫著敗了快逃,但是這世道還是留個心眼的比較好,既然前面的人說敗了,那就是敗了,敗了該做什么? 跑唄!于是一些聰明點的人便開始掉頭朝山外跑,隨即引得更多的人也掉頭開始逃竄,丁保全這會兒再也朝前走不動了,因為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從前面涌了下來,大量的人群簇擁著他,讓他即便是想上前查探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也沒有這能力了。 于是丁保全也只得在幾個家丁護衛下,調轉了馬頭,在人群中朝山門外退去,他這一退,便帶著更多的人認為敗了,于是更多人跟著一起跑。 這逃跑可是會傳染的,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嚷嚷著快跑,起初的撤退便迅速的演變成了潰退,嚇慌神的官兵和鄉勇們一邊怪叫,一邊你推我搡的想要跑到前面,稍有不慎者被人推一把,倒在地上,瞬間無數大腳便踩在了他們的身上,任憑他們趴在地上嗚呼哀號,也沒人顧得上他們了,只要倒下便意味著死亡,沒人有機會從這么多人腿之中再爬起來。 丁保全心驚膽戰的在幾個家丁拼死護衛下,騎著馬連撞帶踹的在洪流中擠出一條路,不知道撞翻踩倒了多少人,這才勉強沖出了山門。 到現在丁保全還沒搞清楚寨子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讓他們居然如此狼狽的潰敗了出來,這件事他怎么也想不通,但是隱隱中卻又非常不安,覺得今天肯定是哪兒疏漏了。 一出山門,他便看到了留在山門外面的那些負責看管火炮的手下,于是趕緊想要收攏潰兵,在這里重新集結起來,阻擋后面的追兵,畢竟他還有幾十個火銃手和四門火炮在這里,并非沒有一戰的能力,只要有效控制住這些潰兵,那么他估計還有翻本的能力。 “都不要跑!站??!都給我站住!整隊,快點整隊!里面到底發生何事了?……”丁保全在山門外面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著,試圖阻攔那些從山門中涌出的敗兵。 但是山門外面的地形也并不寬敞,嚇慌了的官兵還有鄉勇們只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哪兒還有興趣聽丁保全的調度呀!他們亂糟糟的擠在一起,驚恐萬狀的朝著山外奔逃,這里簡直就像是虎口一般,他們生怕跑的慢一點,便被惡虎給一口吞下,連渣子都剩不下了。 所以根本沒有人聽丁保全的招呼,人群像是從山門中崩出來了一般,瞬間便將站在山口外面的這些留守的官兵給淹沒在了人海之中,直沖的這些官兵們也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只得被他們裹挾著繼續朝山外奔涌而去。 丁保全喊得喉嚨都啞了,皮鞭掄的山響,不停的抽打那些簇擁到他身邊的潰兵們,但是被打急的潰兵不知道是誰,居然一把將他的馬鞭抓住,用力一扥,一把便將丁保全的馬鞭給奪了去,還險一些把丁胖子給從馬背上拽下來,一個趔趄之后還是被一個家丁給攙住了,這才沒有摔在馬下被人活活踩死。 “大人!頂不住了!此地不能久留,還是快快退出山口再說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里留不得啦!”一個家丁拉著丁保全的馬韁,歇斯底里的對丁保全叫道,他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劃了一刀,開了個口子,流了一臉一脖子的鮮血,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的恐懼。 丁保全側眼望去,只見那四門火炮這會兒也被人群給淹沒在了其中,再找那些cao炮的炮手們,這會兒早已看不到人影了,氣的他在馬背上一頓腳,心道這下算是徹底完了,兵敗如山倒呀!他這次徹底敗了。 什么狗屁軍功,這會兒都已經不重要了,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丁保全心知沒有辦法挽回了,于是一撥馬頭,叫道:“走!快點離開這兒鬼地方!娘的別擋路,去死……” 急眼的他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青鋼寶劍,揮手便將一個阻在他前面的鄉勇給刺了個透心涼,那個鄉勇驚愕的扭頭看了一眼面帶兇厲之色的丁保全,身體頓時便軟了下去,臨死撕心裂肺的又慘叫了一聲。 刑天軍的兵將們這會兒也已經涌入了山道之中,長槍手持著長槍,發足狂奔,不停的用長槍把眼前追上的敵人給戳翻在地上,仗打到這會兒,已經早已不是打仗了,已經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潰敗的官兵和鄉勇們一個個都跟受驚的兔子一般,被這幫彪悍兇殘的刑天軍嚇得手軟腳軟,就算是有點功夫在身的人,這會兒也發揮不出半點戰斗力了,集體把屁股對準了刑天軍,撒丫子拼了命的朝著山外潰逃而去。 把后背交給敵人,那只有死路一條,緊隨其后的刑天軍兵將們,這會兒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直叫,兩條腿撒開之后,更是跑的跟飛風一般,生怕落在了后面,連新兵營的新兵們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挺著手中的竹槍,朝著前面追趕。 削尖的竹子捅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這些官兵鄉勇們絕大多數沒有披甲,背后一竹槍捅過去,就是一個血窟窿,殺傷力也絕對不小,所以新兵在開始追擊之后,跟老兵相比,也不差什么,其中膽小的人不說了,膽大的人捅起來敵軍,比起老兵的兇狠,也不含糊一點。 第一百零二章 大捷 (這兩天有書友對本書有意見,我還是可以接受意見的,但是千萬不要進行人身攻擊,我寫書,你看書,沒讓你花一分錢,你看的不爽可以不看,但是罵人就不太厚道了!大家說是不是呀!拜托了!有意見可以盡管提,但是要注意分寸!一更,先來個四千字的!求紅票?。?/br> 一旦開始追擊潰敗的敵軍,刑天軍陣型也大亂了起來,但是這會兒這種事已經不是什么問題了,嚇破膽的潰軍對刑天軍已經沒有什么威脅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要盡快的追出山,徹底將這些敵軍逐散,使之無法短時間再集結起來,否則的話,對方人多,一旦重新穩住陣腳的話,還是有相當的威脅的。 肖天健自己也隨著隊伍,一起朝著山外追去,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讓他嗅之欲嘔,抬腳處滿地都是敵人的尸體,一不小心便可能會絆個跟頭,到處都丟棄的是敵軍的武器,橫七豎八的尸體武器混雜在一起,幾乎鋪滿了出山的道路。 到目前為止,刑天軍已經殺了多少敵軍,這會兒誰也說不清楚,但是舉目望去,半邊校場和出山的通道上,官兵和鄉勇們已經是被刑天軍殺的尸體遍地了。 肖天健自己都被眼前的這種殺戮震撼了,心里面一陣陣的翻騰著,泛著惡心,一些新兵更是不濟,落在了追擊隊伍的后面,一些人拄著手中的竹槍,看著地面上的被殺的人的尸體,以及他們的殘肢斷臂、腸子肚子,忍不住大口的嘔了起來,把吃下去的東西一股腦的吐了出來,只差把膽汁都一塊兒給吐出來了。 在追擊的道路上,時不時的會有人被腳下的尸體絆倒,一個新兵撲倒之后,剛好按在了一個死人的肚子上,這個死人的肚子被通了個大洞,血糊糊的正在朝外冒著內臟,他一把便抓住了一塊黏糊糊的東西,抬手一看才發現,居然抓著這個人肚子里面的一塊不知名的內臟,頓時嚇得他甩手便把這塊東西甩了出去,驚恐萬狀的丟了竹槍抬著血淋淋的雙手,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快點給老子起來,你他娘的怕個什么,不就是個死人嗎?再不起來老子便不客氣了,抓緊你的長槍,當兵的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自己的武器!這可是咱們掌盤子說的!即便是死,你他娘的也要抓著武器朝前死!快點給老子起來!” 一個面目猙獰的老兵趕到了這個被快被嚇瘋了的新兵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破口大罵著他,并且使勁的把他從尸體旁邊揪了起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他的竹槍,塞回到他的血淋淋的手中,然后使勁的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推著他繼續朝前沖去。 那個新兵帶著一臉的驚懼,啊啊的大叫著,用沾滿鮮血而黏糊糊的雙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竹槍,目光有些呆滯,機械的跟著大隊人馬朝山外沖去。 這個時候在他的前面尸體堆之中,忽然間掙扎著忽忽悠悠的站起來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尸體”,這具“尸體”同樣精神恍惚,后背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一張沾滿了血跡的臉膛上帶著迷離的神色,低頭在地上撿起了一把單刀,身體搖搖晃晃的剛好扭過來,正對著這個已經被嚇得有些三魂失了兩魂的新兵。 新兵本來就被嚇得不輕,當看到死人詐尸一般的站起來,還掂了把刀,正對著他,于是在極度驚恐之中,身體機械的運動著,雙臂抬起手中的竹槍,一下便朝著這具“尸體”刺了過去。 他只覺得手猛的一顫,竹槍滑的差點脫手,再抬頭看那具詐尸的“尸體”的時候,只看到自己的竹槍尖銳的槍尖已經深深的插入到了這個人的小腹之中。 而那個滿身是血的人身體弓的跟蝦米一般,用力抬起頭,張著嘴大口的涌出著鮮血,手中剛剛撿起的單刀當啷一下便又落回到了地上,左手抓住了竹槍的槍桿,右手用力的朝著這個新兵伸去,仿佛要抓住這個捅他的新兵的脖子一般,面目猙獰到了極點。 這個新兵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站住腳瘋了一般的朝回奪槍,嘴里面大叫著:“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殺的你!你已經死了,你死去吧!死吧!死吧……你去死吧!……” 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發了瘋一般的挺著手中的竹槍,死命的朝著這個“尸體”戳了過去,反反復復的不停的戳,使勁的戳。 而那個受傷的敵兵這會兒早已經被他又捅翻在了地上,身上被他的竹槍扎的滿是窟窿,身下的血流的滿地都是,早已經不會動彈了,可以說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但是那個新兵還是如同瘋了一般的拿著他的竹槍,在這個死人的身上不停的戳著,仿佛要將他直接從這個世上捅沒了一般。 肖天健這個時候剛好追到這個新兵旁邊,一把抓住了這個新兵的胳膊,對他大叫道:“停手吧!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停手吧!” 那個新兵這會兒臉上只剩下了兇厲的神色,根本沒扭頭瞧是誰拉他,一抬手便打掉了肖天健的手,大罵道:“滾你娘的,別管老子!……” “啪……”的一聲,這個新兵臉上便被人重重的抽了一個耳光,打的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這才收住了手中的竹槍,一手捂著臉憤然扭頭望去,但是他在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之后,眼珠一下便瞪大了起來。 只見這個新兵蛋、子看清了來者之后,立即機械的兩腿一并,右手趕緊立起竹槍,將左手手放在胸口上使勁一拍大聲叫道:“掌盤子恕罪,小的沒看到是您……” 肖天健就怕這些新兵因為過度的刺激,腦子出了問題,看這個新兵蛋、子剛才如同瘋了一般,這才出手阻攔他,看來這一巴掌搧的效果不錯,把這個家伙給徹底搧醒了。 “第一次上陣你干的不錯,但是這個人已經死了,你犯不著怕什么了,前面的敵人多的是,你還停在這里作甚?還不快追?”肖天健厲聲對他喝道。 那個新兵兩腳使勁一磕,大聲叫道:“是!掌盤子!”言罷之后,提著他那桿沾滿血rou的竹槍,便發足朝前沖去,這會兒恐懼感已經在他心中消失,提而代之的卻只剩下了膨脹了滿胸的兇厲之氣…… 一個又一個的敗兵倒在了刑天軍追擊的道路上,實在跑不掉的人有些人徹底喪失了繼續逃跑的勇氣,開始跑到路邊,丟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用地的在地上磕頭求饒。 大批刑天軍根本不管不顧他們,便越過了他們身邊繼續朝前追去,后面跟著來的一些新兵這才受命,開始收攏這些降兵,撿起了他們丟下的武器,用綁腿將這些人手拉手的綁在了一起,穿成了一大串,開始驅趕著他們回到山寨里面看押起來。 而剩下的刑天軍兵將們,則繼續如同洪水一般的追出了山門,當肖天健看到歪倒在山門外面的那幾門火炮之后,嘴巴立即便笑歪了,隨即便招呼人,先把這幾門火炮給抬入到山寨里面去,這才繼續撒開腿朝前追去。 出了山口之后,刑天軍分成班排為單位,開始沿著道路以及溝壑,分散追擊潰兵,喊殺聲響徹了天龍寨周圍的幾里地之內,大批的潰兵在刑天軍的追擊下,要么被砍殺在了逃往的道路上,要么跪倒在地磕頭請降,根本沒人組織他們進行抵抗,一個個只顧著撒丫子朝著來路上玩兒了命的狂奔而去,只想著趕緊跑回家去,躲入他們的莊堡里面活命,誰也沒勇氣再掉頭做任何的抵抗了。 追擊戰一直持續到了天黑,肖天健才下令吹號收兵,司號手拿著嗩吶,脖子青筋鼓起,使勁的吹響了停止追擊的調子。 尖利的嗩吶聲傳出了很遠,聽到了號令之后,各班排的班排長這才收住了腳步,招呼手下開始押著俘虜朝著天龍寨趕了回來,順道還撿拾著被潰兵丟棄的各種兵器物資,連他們趕來的那些大車,也被潰兵丟了個干干凈凈,被刑天軍的兵將們重新套上車,給運回了天龍寨里面。 戰兵們一回到天龍寨外面,肖天健便立即下令他們重新組隊,做好應付突發的情況,而新兵營則負責立即開始收攏俘虜,清點自身傷亡人數,以及盤點這一次的戰果,躲在山寨里面留守的那些輜兵們也紛紛在靳夫子的率領下走了出來,一邊清理山寨里面的尸體,一邊安排人手重新修理被撞壞的山門。 而肖天健也不讓戰兵休整,便帶著他們立即朝著那些被他們充當誘餌的流民們逃離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下來,刑天軍打起了幾十個松脂火把,沿途快步行進,當走出十里之后,便開始看到路旁倒伏的流民的尸體。 可憐這些流民們大多數人都已經被殺,而且腦袋也被人砍了去,不用想便是被追殺他們的官兵還有鄉勇們砍去了人頭邀功之用了。 肖天健的心又泛出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為了這場仗,他犧牲了這些流民的性命,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但是現在他卻不能考慮這些事情,他關心的是石冉那些手下現在的安全問題。 眾人看罷了這些倒伏路旁的流民們的尸體之后,各個都一臉的憤然,罵罵咧咧的痛罵官軍以及那些鄉勇的無良,卻沒人意識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乃是他們自己。 又走出了一段路之后,肖天健一行人也已經十分疲憊了,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見到石冉一行人的蹤跡。 “掌盤子!不能再走下去了,弟兄們一天下來都已經很累了,這要是再遇上敵軍的話,黑燈瞎火的會出亂子的! 咱們不如先回山寨等候石兄弟他們吧!石兄弟不是新手,而且他們各個有馬,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跟著肖天健的閻重喜快走了幾步之后,趕上了肖天健,小聲對他提議道。 肖天健扭頭看了一眼背后氣喘吁吁的這些手下,點點頭道:“全體休息!放出警戒哨!” 累壞了的這些戰兵們,聞言之后立即停下了腳步,在各班排長的口令聲中,走到了路旁休息,警戒哨也隨即被閻重喜撒了出去,在他們休息的四周形成了嚴密一個的監視圈。 雖然這些家伙們疲憊的很,但是一個個卻很是亢奮,這一仗下來,他們中那跟著肖天健時間不算長的手下算是徹底服了,他們這一次可是又一次以絕對劣勢的人數,大勝了敵人,而且其中還有和他們數量接近的官軍,每個人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說不清他們今天下午到底殺了多少人,這一仗實在是打得痛快淋漓,跟著這樣的掌盤子,以后還怕什么呀! 于是眾人一邊休息,一邊大聲的相互之間說笑著,吹噓著自己今天殺了多少敵軍,肖天健也不去約束他們,讓他們享受一下大捷之后的快樂,通過這一戰,他相信這些手下將會更加凝聚,徹底歸心于他,雖然這么吵鬧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行蹤,但是這會兒他們還怕什么呢? 潰兵逃的到處都是,他們是不可能一下將其全殲的,估計這會兒那些追殺流民的官兵還有鄉勇也該得到消息了,這會兒嚇不死他們估計也差不多了,反正不用擔心這幫人會掉頭回來,憑著他們少量兵力繼續跟刑天軍死磕到底。 所以即便是說說笑笑,這會兒也不是什么問題了,肖天健也知道這張弛有度的道理,所以既然已經得到了大勝,也無妨讓手下放松放松,只是石冉一時間還沒有消息,讓他多少有些擔心,除此之外,只剩下了一絲的內疚,就是那些流民的死的問題了! “掌盤子還在想著那些被殺了的流民的事情吧!這就是命,怪不得掌盤子您什么!您也喝點水吧!”鐵頭一般情況下很少說話,但是他卻跟著肖天健時間最長,最能理解肖天健的所想,這會兒他走到肖天健身邊,把水囊遞給了肖天健,勸慰他道。 肖天健伸了一下懶腰,晃了一下脖子,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閻重喜和鐵頭說的對,這世上不服命不行,亂世人如蟻,生死只憑天!既然天決定了那些流民的命運,他即便再怎么內疚,也無濟于事了。 肖天健也不是什么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更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事已至此,他多想無益,于是便接過水囊大口的灌了幾口,摸摸嘴上亂蓬蓬的胡子茬,對鐵頭呲開他的大白牙一笑道:“放心,我沒事!這件事怨不得咱們!正如你說的,這就是命!休息之后我們回去,咱們也該放松一下了!” 第一百零三章 慶捷 (二更到,周一要紅票頂起!謝謝!) 天龍寨里面燈火通明,肖天健率領戰兵隊在后半夜回到了天龍寨之中,此時寨門已經被輜兵重新修好,關閉了起來,當看到肖天健一行人的火把之后,寨墻上面立即傳下了喝問口令之聲。 “必勝!掌盤子帶咱們回來了!”石冉騎著馬先行來到了寨門外面,大聲對寨墻上喝問之人答道。 “威武!快開門!掌盤子回來了!”寨墻上響起了劉寶的聲音,隨即山門大開,一隊新兵涌出山門,在兩側列隊,將肖天健一行人迎入到了山門之中。 借著火把的光線,肖天健大踏步的走入山門,到處還都可以看到下午一戰時候留下的痕跡,遍地都是黑乎乎的血跡,還有一些殘破的箭支散落在地上,寨門里面還有一些碎木,處處痕跡都在默默的訴說著這場戰事的慘烈程度。 不過這種慘烈卻只是針對他們敵人來說的,而對刑天軍來說,卻只能稱之為大捷,雖然眼下他們還未徹底清點損失,但是肖天健也知道這一次他們損失比起他們的敵人來說,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石冉一行人是在肖天健率隊返回的路上追上的肖天健,他們下午成功的吸引走了官兵和鄉勇們的部分兵力,特別是他們的騎馬的騎兵,基本上被石冉帶著那些流民逗引走,使得肖天健率大隊人馬在出寨追擊的時候,少了許多麻煩。 而石冉在帶領流民吸引住了敵軍的注意力之后,便沿途丟棄一些準備好的銅錢、燭臺等物,制造出了一個大股刑天軍慌亂逃走的假象,更是引得那些敵軍舍命的追擊他們。 當他們離開天龍寨二三十里之后,眼看敵軍已經開始銜尾追殺那些流民們,石冉立即讓手下告訴流民,四散奔逃,不要再聚集在一起,專門朝那些溝壑中、樹林中,反正是哪兒不好走就朝哪兒逃,讓后面追來的那些官兵還有鄉勇們盡量的找不到他們,至于能生能死就憑個人運氣了。 隨后他便帶著手下的斥候隊借著地形熟悉的優勢散開,并且在一個山坳里面設下了一個埋伏,結果還成功的伏擊了十幾個冒然追擊他們的敵軍,把這些家伙一網打盡,殺了個精光,單單是馬匹,便俘獲回來了十幾匹,成功的完成了肖天健交給他的人物,而且手下只戰死了兩人,輕傷了三個,也可謂是獲得了一場勝利。 天黑之后,他們便開始朝著天龍寨折返回來,路上還遇上了幾小股敵軍,他們趁著夜色的掩護,冒充敵軍身份靠近他們,這一路上又宰了二十多個敵軍騎兵,俘獲了一些騾馬,在快接近天龍寨的時候,才追上了正在返回天龍寨的肖天健一行。 從路上石冉碰到的敵軍那里,石冉查知對方已經得知了他們的主力在天龍寨大敗的消息,一個個都驚慌失措,不敢再搜尋周圍山里面的流民了,正在一伙一伙的朝回逃竄,打算撤回各自的莊子里面。 肖天健這才松了一口氣,帶著他們返回了天龍寨之中。 在校場上這個時候還燃著幾堆篝火,每堆篝火上面不是架著大鍋,便是架著烤架,大鍋里面和烤架上掛的都是這一戰俘獲來的死了的騾馬rou,一些火頭兵正在圍著這些rou鍋和烤架忙活著,而那些新兵們也都沒有休息,圍坐在校場周圍等候著肖天健一行人返回山寨,大多數人喜氣洋洋滿臉的興奮,也有一些人臉色不太好,似乎還未從白天一戰之中恢復過來,顯然是被如此血腥的殺戮給嚇壞了,但是大多數人的情緒卻還是不錯的,當看到肖天健回來之后,立即集體起立,聲如滾雷一般的同聲叫道:“恭迎掌盤子!” “坐下休息!一會兒開飯!大家好好美餐一頓!我也餓了!呵呵!”肖天健大踏步的走入校場,一邊抬手還禮,一邊笑呵呵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