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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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都是尿惹的禍 肖天健也神色開始凝重,看了一遍自己周邊的這些人,用很低但是卻很嚴肅的口氣對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緊張,但是事已至此,大家誰都沒有退路了,要么咱們拿下莊子,要么就都死在莊子里面,沒別的選擇! 所以我要告訴你們,收起你們的良心,咱們今天是來搶劫,誰要是下不了手的話,那么只有死路一條,我問你們一句,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這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紛紛點頭,這話不用問,想死的話他們也不會跟著肖天健干這個事情。 “想活的話那就按照我說的辦,出去之后,你們跟著我,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外面的人,但是卻不能聲張,然后到寨墻上,摸黑干掉所有的莊丁,那么接下來這劉家莊就是咱們說了算了!至于那些佃戶,只要咱們狠辣一些,諒他們也不敢造次!干完這一票,咱們就不用再為肚皮擔心了!”肖天健對他們吩咐道。 其實下午他們也都沒有真都歇著什么事都沒干,為了穩妥起見,肖天健仔細觀察了劉家莊寨墻上的情況,發現果真莊子里面的莊丁數量很有限,基本上都在一個位置上呆著,他又讓熟悉劉家莊地形的馮狗子用樹枝在黃土地上畫出了簡單的劉家莊地形圖,讓大家基本上都了解里面的地形,以免出去之后,跟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撞,眼下可以說準備的已經算是充分了,起碼他自己心中基本上已經有了點底。 眾人繼續點頭答應,估摸了一下時間,此時也已經是兩更過一半的時候了,也就大致是后世的晚上十點多左右,在這個致富基本靠搶、治病基本靠躺、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晚上實在是沒有什么娛樂可言,所以大多數人這個時候有老婆的已經摟著老婆娛樂去了,沒老婆的也基本上躺下自娛自樂去了,正好是他們可以動手的時候。 肖天健也不再廢話多說,抬腿走上臺階,來到了洞口處,他個頭高過常人不少,腦袋可以頂到蓋著洞口的木板,他伸手試了試之后,感覺到木板并非紋絲不動,上面似乎壓著什么東西,于是深吸一口氣,暗自祈禱道,諸路大神保佑!上面可千萬別有人就好! 然后他再一次沉氣發力,雙臂肌rou墳起老高,奮力的托住頭頂的木板,朝上推去,厚重的木板吱呀呀的便在他的大力之下被推開了一條縫,只聽上面發出轟的一聲,似乎什么翻倒在了地上,木蓋板隨即便被他推開,露出了洞口。 肖天健不敢怠慢,抽出腰刀,第一個便躍出了洞口,眼前一片漆黑,一頭撞到了一個硬物上,疼得他差點叫出聲,看來個子高也不見得都是好事! 摸索了一下之后肖天健視力開始有所恢復,模模糊糊的可以借著從窗口透出的微弱月光看到屋里面的事物了,掃視一下之后發現這里面堆著一些農具和柴禾,果真如同馮狗子說的那樣,這里是一個柴房,假如不注意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這個洞口,他剛才推開掩著洞口的木板的時候,正好把一個壓在蓋板上的木箱推倒。 肖天健撲到窗戶邊,伸頭朝外張望,看到柴房外面也沒有什么燈光,更沒有什么人聲,這才放心了一些,他還真是擔心剛才發出的聲音會驚動院子里面的人,眼下看來,一切還算是順利。 “都快點上來,外面沒人!”在肖天健還在觀察外面情況的時候,馮狗子第二個便爬出了洞口,興奮的俯身對下面的人招手叫道。 于是剩下的這些人立即魚貫爬出了洞口,不多時便把柴房塞的滿滿的,每個人都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家伙,擠在窗口朝外張望。 “娘的,總算是爬進來了,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鉆這樣的地洞了!真是憋屈死人!”趙二驢灰頭土臉的趴在窗口小聲說道。 肖天健可沒工夫聽他的牢sao,心中暗暗高興,他最怕的是這家后院里面養的有狗,那樣的話,他們的行動很快便會暴露,可是眼下莊里面靜悄悄的,卻沒有狗的狂吠聲,看來這家人不喜養狗,這就更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方便。 “廢話少說,跟我走!”肖天健一把拉開了房門,提著刀便沖了出去,大步朝著前院跑去。 剩下的人緊跟在他的背后,一陣輕微但是雜亂的腳步聲在院子里面響了起來,打破了這里的平靜。 劉福山愜意的摟著身邊的婆娘汗津津的喘息著,他對于眼下的日子倒是還算愜意,雖然陜西這兩年亂的夠嗆,但是他們劉家莊好歹沒有遭到大禍,雖然年初時候有幾股桿子,試圖攻打他們的莊子,但是好在他們提前有所準備,加高加固了莊子的寨墻,幾百人圍著他們的莊子打了幾天,除了被打死了上百人之外,卻連莊子的大門都沒進半步,只得灰溜溜的退走,自此再也沒有亂民敢來打他們的主意了。 對于他的主子劉扒皮,劉福山真是有些瞧不起他,雖然莊子很穩固,但是還是嚇得他帶著家眷逃到了鳳翔府,再也不敢在莊子里面呆著了。 這一下他日子便舒坦多了,不用天天像孫子一般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們一家老少,雖然管的人沒以前多了,但是卻逍遙的很,早晨他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也不用老早爬起來去侍奉劉扒皮了。 一想起劉扒皮,劉福山就忍不住要朝地上吐口吐沫,守財奴這三個字就是劉扒皮真實的寫照,他這個管家已經干了這么多年,可是每個月還是只有那點月錢,這令劉福山很是不爽,但是也不敢向劉扒皮提及此事,畢竟現在陜甘兩地亂的一塌糊涂,能有口飯吃也算是不錯了。 眼下劉福山對于這樣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整個劉家莊都是他說了算,以前不怎么看得起他的人眼下都見他很是恭敬,連這個張寡婦以前不怎么瞧得上他,現如今也不得不陪著他睡了。 剛才好一番折騰,劉管家累的有些氣短,不過卻十分舒坦,這不單單只是生理方面的滿足,最關鍵的還是心理上的滿足,這張寡婦早年死了丈夫,這些年守寡在家,天生就是個風流的貨色,眼下別看三十好幾了,可是徐娘半老,依舊有幾分姿色,以前她眼界還很高,但是眼下不照樣也要躺在他下面委婉承歡嗎?那一身白rou,整起來就是舒坦! 想想都覺得得意,劉福山又伸手在張寡婦豐滿的胸部捏了一把,引得張寡婦嬌嗔著叫了一聲。 大宅里面眼下大部分人都隨著劉扒皮去了鳳翔府,這倒方便了劉管家和這個張寡婦私通,為了今晚,劉福山特意讓倆莊丁去了大門,名義上是加強巡守,其實還是讓張寡婦進院更方便一些。 忽然間劉福山有點尿急的感覺,又伸手在張寡婦那身細皮嫩rou上摸索了幾把,這才得意洋洋的起身批了一件衣服,拖了一雙鞋便下地朝門口走去,反正他這個小院現在沒人,恭桶索性便放在了門口,省的放在屋里面聞起來臭烘烘的,讓人掃了性致。 吱呀一聲,劉福山拉開了門閂,把房門打開,低著頭正想抬腳邁出去找恭桶小解,突然間他看到一雙大腳站在他的面前。 “啊……”他忍不住想要驚呼一聲,但是不待他抬頭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便覺得脖子上猛的一疼,硬生生的把他的驚呼給切斷,他本能的捂住了脖子,一股熱乎乎的液體立即涌了出來,而且是呈噴射狀,甚至可以聽到嘶嘶的聲響。 劉福山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只見他房門外面出現了一群破衣爛衫的人,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后生兇神惡煞一般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腰刀站在他的面前,他忽然意識到,壞事了!有桿子闖入了他們莊子。 可惜的是這是他最后的想法,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腦子很快陷入了混沌狀態,眼前一黑便撲通一聲撲倒在了門檻上面。 屋里面忽然傳出張寡婦的聲音:“死鬼,去出恭也能跌一跤!真是笨蛋!” (廢話不說了,求紅票、點擊、收藏!) 第九章 事敗 合著也該這個劉福山倒血霉,肖天健領著一幫人小心翼翼的從柴房摸出來,朝著前院方向走去,當他們走到一間房門前面的時候,卻剛好有人拉開房門,正好撞到了肖天健。 就在劉福山發現有人站在他門前,想要開口驚呼的時候,肖天健把心一橫,手起刀落,鋒利的刀鋒便抹過了劉福山的脖頸,生生把他那聲驚呼堵在了喉嚨里面,一頭撲倒在了門前,鮮血噴濺了肖天健一臉一身。 在室內燭光照射下,使肖天健的臉顯得十分猙獰,大家伙都為之一驚,暗自贊佩肖天健的狠辣果斷,當聽到屋里面有女人說話的時候,肖天健扭頭對跟在他身后的趙二驢做了個殺的手勢。 眼下他們剛剛進來,無論如何也不能驚動莊里面的人,也許這些人不該死,但是為了他們活下去,他也只有狠下心,痛下殺手了。 趙二驢點點頭,立即提著他的那把糞叉抬腿邁過了地上這個死人的尸體,不多時聽到屋里面一個女人發出了輕微的一聲驚呼,接著便聽到里面一陣撲騰聲,女人的嘴顯然被趙二驢堵上了,又等了一陣,掙扎踢騰的聲音便消失了,趙二驢似乎帶著一臉的遺憾與可惜的表情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對肖天健點了點頭,小聲嘟囔道:“不錯個娘們,可惜了!那身rou……”。 肖天健瞪了趙二驢一眼,趙二驢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馮狗子帶了一個人將門口這個死人拖入了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一行人在肖天健的率領下,繼續朝著前院快速撲了過去。 劉扒皮確實有錢,他的宅子分成前后三進,最里面的是他和家眷們居住的內宅,不過眼下他們一家都跑到了鳳翔府居住,也就閑置了下來,剛好便宜了肖天健他們,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到后宅之中,而中間一進則住一些身份高一點的仆役,像劉管家就是住在這一進里面,而且這里還有一些其它用途的房間,身份低一些的人是不能住在這里的,結果是劉福山為了和張寡婦通jian,又給他們行了方便。 前院就是家丁以及一些身份低的奴仆的住處了,假如肖天健他們想要控制大宅,便要解決前院留下的這些人,這也是他們真正要面臨的第一個挑戰。 可是事情卻順利的讓他們有些不可思議,當他們進到前院的時候,卻發現這里照樣是鴉雀無聲,一點動靜也沒有,事情直到這個時候,進展的依舊異常順利,讓肖天健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于是他讓馮狗子指出可能住有家丁護院的幾間房間,和鐵頭分頭帶著幾個人摸到了這些房間門前,可能是太過放心的緣故,這些房間都沒有上門閂,讓他們輕易便可以進入到房間之中,可是這里除了少數幾個年老色衰的丫鬟婆子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男丁,跟著肖天健的這些人也都硬起了心腸,進去之后手起棒落,不待他們發出驚叫聲,便將他們在夢中打暈抑或是打死,基本上沒有費什么功夫,即便有人發出驚呼,也馬上被捂住了嘴,當場打暈了過去。 眾人再回到院子中央的時候,這所大宅基本上便已經被他們控制在了手中,讓他們高興的是在一間房里面,居然還發現了一堆的兵器,一下子讓他們便鳥槍換炮,各個都配備上了一把趁手的兵器。 到底這里曾經被亂民攻打過,劉扒皮為了保命,不惜花費重金購來了一批刀槍劍戟,除了裝備他的家丁之外,還儲存了一部分,打算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分發給莊里面那些佃戶,讓他們一起協助防守莊子,眼下沒有狀況,這些危險的家伙自然不會留在那些佃戶手中,省的佃戶們有什么異心,從莊子里面作亂,所以這些閑置的兵器,便都存放在了他家的大院里面,沒想到卻白白便宜給了肖天健他們這幫人。 得了這些兵器之后,每個人都喜滋滋的挑揀趁手的家伙將自己武裝了起來,原來他們手中的那些破糞叉、釘耙等物直接便被丟到了一旁,再也無人問津,趙二驢甚至夸張的腰里面懸了兩把腰刀,手里面還提溜著一桿長槍,得意的不住的吧嗒嘴,好像一下他就變成了勇猛無敵的戰將一般。 看著手下這幫烏合之眾一個個都武裝停當,肖天健心中更加踏實了許多,這么一來他們的戰斗力將會得以提升不少,接下來也就會更有把握一些了。 如果換作別的人的話,可能到了這時候就該收手了,收拾一下搶了糧食和院里面的財物,從地道退出去逃走拉倒,但是肖天健想了一下之后卻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對他來說,可是難得的機會,肩扛手提才能弄多少東西呀!只搶一點東西就走,實在對不起他們冒這么大的風險,既然來了,他就要使利益最大化,趁著這個機會大撈一筆才是,他沒想著自己只憑這點人手,就這么混下去,既然干了這行,他就想要做的更大一些,他不信自己一個具備后世豐富知識的人,居然還沒有這個時代那些義軍頭領們做的更好,那樣的話他真就愧對他這樣的身份了,糧食是最關鍵的東西,沒有糧食就招攬不來手下,所以他想要盡可能多的弄走一些糧食。 對于這個問題,肖天健這段時間思索了很久,作為一個后世之人,他比誰都清楚歷史的進程,這也是他唯一掌握的優勢,按照目前的情況,明朝這個大公司撐不了多久便要倒閉了,李自成最終攻入北京城,逼死了崇禎帝,差點奪了天下,結果最終白白的便宜了韃子,讓韃子取了天下。 他想不明白的是歷史上到底他存在不存在,而他的出現到底影響到了歷史的發展沒有,因為真實的歷史根本沒有聽說過有他這么一個人物存在,那么原因只可能有兩個,一個是歷史上他存在于這個世上,不過因為他命不好,沒有冒泡便死翹翹了! 而另外一個可能是歷史上根本沒有他這個意外的存在,而他來到這里,歷史可能因為他這個小蝴蝶,而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當然前提就是他必須強大到足以影響到歷史進程才行。 這個問題困擾了肖天健很久,現在他終于想明白了,其實他是在庸人自擾,不管怎么樣,他眼下要做的都是擴大自己的實力,使他能夠有力量生存于這個世上,否則一切都是扯淡,不努力的話天上不會掉餡餅給他,掉鳥糞倒是還有那么點可能性。 所以他要利用一切機會擴充自己的實力,眼下這些人只是他來到這個世上邁出的第一步而已,以前小打小鬧,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這么一個機會,討點小便宜,便離開,那不是他行事的作風。 打小開始,他在同齡人之中就屬于那種強勢人群,說白了就是孩子頭,喜歡充當一個領導者,滿足現狀別說后世不行,放在這里,只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都拿好了家伙,咱們出去,解決寨墻上的那些莊丁,那么這劉家莊就是咱們說了算了。”肖天健揮揮自己手中的那把刀,順手抄起了一把一人長的樸刀擎在了手中,這東西威力更大,使起來更順手一些。 眾人此事已經被眼前的順利刺激的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順利,所以對于肖天健的決定大家沒有人表示反對,立即點頭,跟著肖天健便朝著大門走去。 可是他們的好運也就到這里便戛然而止了,就在他們大步走向大門,想要出去控制住整個劉家莊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入了兩個打著哈欠的漢子。 當那兩人抬腿走入大門的時候,抬眼便看到了院子中的肖天健等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進來的這兩個人明顯是劉家莊的莊丁,估摸著是換班抑或是巡查回來想要睡覺,結果剛好撞上了肖天健他們一行人,當他們楞了一下之后,借著院子里面兩個燈籠微弱的光線終于看清院子里面的這些人的打扮,也就是短暫的愣神之后,他們便想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不得了啦!快來人呀!桿子進莊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驚恐的驚叫,并且一起轉身掉頭朝著大門外逃去。 突然間的變故讓肖天健他們措手不及,這兩個莊丁進來的時候他們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根本來不及控制住對方,結果讓對方一下便撞破了他們的行動。 肖天健恨不得用力的扇自己倆嘴巴,到底還是斗爭經驗不夠豐富,他們在摸到前院的時候,只顧著解決前院住的那些莊丁以及仆役,居然忘了派人守住大門,結果造成了這樣無法彌補的失誤。 眼看對方兩個莊丁就要奪門而去,肖天健情急之中一把扥出了腰間插著的一把小短斧,劈手便猛擲了出去,短斧破空而去發出嗖的一聲,閃電一般的直奔一個莊丁背后,只見那個倒霉的莊丁發出凄厲的一聲慘叫,后背上立即血光迸濺,短斧便深深的嵌入到了他的后背之中,他的身體也被短斧巨大的慣性帶著朝前撲倒,一只手本能但徒勞的試圖探到后背,將背上的這把短斧拔出來,可惜他的努力很快失敗,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四肢著地一邊慘嚎,一邊朝大門外爬去,試圖逃出院子,可是背上的那把斧頭,最終抽空了他的所有力氣,就在他的手扒住門檻的時候,趴在地上寂然不動了,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nongnong的血跡。 第十章 靈機一動 但是無論肖天健速度再快,也已經無法阻止他們行動的暴露了,另一個莊丁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縱身沖出了院門,而他身后那個受傷的莊丁的慘叫聲,不但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讓他更加驚恐萬分,加速朝著外面沖去。 “快來人呀!桿子闖進莊子了!快來人呀!桿子來了……”這個脫逃的莊丁一邊亡命奔逃,一邊扯著他的破鑼般的嗓子放聲大叫著。 他因為充滿驚懼而已經有些變調的聲音立即劃破了原本沉靜的夜空,在本來寂靜的莊子上空回響,并且迅速的傳遍了整個莊子各個角落,整個莊子在這一刻都蘇醒了過來一盞盞燈火不多時便被點亮了起來,緊接著莊子里面便響起了急促的銅鑼聲響,更是使莊子一時間便喧鬧了起來。 “該死!”肖天健忍不住罵了一聲,立即吩咐道:“快去關上大門,別讓他們沖進來!”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鬧懵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撲向了大門,把那個橫在大門內的莊丁拖了進來,用力的關上了大門,并且把胳膊粗的門閂擔在了大門上,有找來了更粗的木杠,死死的頂在了大門上。 “掌盤子!咱們怎么辦?”馮狗子也有些慌神了,急忙跑到肖天健面前,神色緊張的望著肖天健對他問道。 其余的人也紛紛都轉身緊張的看著肖天健等他發話。 肖天健這個時候也有些慌張,但是他馬上意識到假如他慌神的話,那么這些人馬上就會亂套,于是表情馬上恢復成了鎮定,腦子急轉了幾圈之后,立即罵道:“怎么辦?涼拌!都他娘的慌個什么?趙二驢領三個人上門樓,給我擋住他們,鐵頭安排人四個人上兩邊的廂房,給我擋住他們,剩下的人立即到院子里面搜,找咱們需要的東西拿!怕他們作甚,難不成他們還能飛進來嗎?” 肖天健的鎮定立即起到了效果,本來已經慌神的這些人也就很快鎮定了下來,肖天健說的不錯,他們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大宅,也是莊子里面最中央的位置,假如對方想要攻進來,他們居高臨下,倒也不見得就怕他們。 于是這些人在肖天健的指揮下,紛紛爬墻的爬墻,上房的上房,剩下那些人則立即滿園亂竄,開始搜索院子里面他們所需的東西。 一時間莊內頓時如同開鍋了一般熱鬧成了一團,驚聞警訊的莊丁也紛紛爬起來,抄了家伙暈頭轉向的亂撞,像一窩被捅掉的馬蜂一般,四處亂竄,相互之間還到處詢問桿子在哪,甚至有人稀里糊涂的朝著土墻上跑,準備抵御亂民的攻擊,好一陣子才算是搞明白,原來亂民就在他們莊里面,而且居然就在劉扒皮的大院之中,這才亂哄哄的朝著大院蜂擁過來。 其實整個莊子里面的莊丁這會兒也沒多少人,大院里面留了幾個,但是這會兒不是被打暈綁了起來,就是被直接干掉了,剩下的滿共也不過只有十幾個莊丁,這會兒在一個頭目的率領下趕到了大宅門外,更多的人是莊里面的佃戶,這些佃戶們可是也要靠著莊子生活的,男丁們一聽桿子進莊了,先是嚇的要死,接著一想要是桿子真的占了莊子的話,他們這些人也活不成,于是為了活命,在莊里面莊丁們的吆喝下,也紛紛爬起來隨手拿了鋤頭鐵鍬等物也跑了出來,亂亂哄哄的跟著莊丁們朝著大宅圍攏了過來。 趙二驢趴在門樓上面,看著莊里面火把如同長蛇一般的蜂擁而來,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心里面狂跳不止,旁邊跟著他的三個人也都紛紛緊張了起來,趕緊問趙二驢接下來該怎么辦。 趙二驢心中暗罵,老子知道怎么辦的話就好了,可是話他又不能這么說,因為好歹現在他算是個小頭目,他要是顯得慌神的話,那么剩下的這三個家伙肯定更慌,不經意之間,他摸住了門樓上面的屋瓦,靈機一動立即動手開始揭起了屋瓦:“笨蛋,揭房瓦揍他們,別讓他們靠近就成了!該死逑朝上,怕個鳥呀!” 有他這么一提醒,那三個人也都明白過來,七手八腳的便將門樓上面的屋瓦揭了下來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又以門樓上面的立墻掩住了身子,趴在門樓上面朝下望去。 亂哄哄的莊丁這會兒帶著不少的佃戶沖到了大門外面,可是他們還立足未穩,一通瓦片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當即有人便慘叫著中招,被砸的滿頭是血撂倒在了地上。 “門樓上有人!……”有人立即驚呼了起來,于是剛剛聚到大門口的這些莊丁佃戶們立即便被這通瓦片雨打了個鳥獸散,一些中招的人也捂著血糊糊的腦袋,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大門口。 “哈……,這屋瓦的滋味不錯吧!哈哈!老子看你們還敢不敢過來了!快點多揭一些屋瓦,再來的話給我狠狠的揍他們!”看著下面被他們打得連滾帶爬的劉家莊的莊丁佃戶們,趙二驢立即便忘了剛才的緊張,囂張而且得意的笑道。 稀里糊涂被打懵的莊丁們遠遠躲開了大門口,這才意識到這些亂民不好對付,而且讓他們心驚的是他們不知道里面到底還有多少亂匪,而這些亂匪又是怎么進入到他們莊子里面的。 劉扒皮挖地道的時候,可都是用的最信得過的人,這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外人知道的,而那幾個參與挖地洞的人,不太讓他放心的人已經被他害死了,另外有兩三個知情的人在上次亂民圍攻劉家莊的時候被桿子打死了,剩下倆知情的護院也跟著他去了鳳翔府,莊里面唯一知道地道的人也只有那個劉管家了,可惜的是劉管家這會兒早已挨了肖天健一刀,去找閻王爺報到去了,所以莊還真就沒人知道地道這件事的人了! 本來這些莊丁、佃戶都歸劉管家管理,可是這會兒劉管家早死了,一群莊丁和佃戶們便沒了人管,雖然憑著保家的念頭都聚了過來,但是沒人指揮他們,這群人便成了一窩蜂,一時間沒了主意。 所以他們在挨了一通屋瓦之后,還真就沒人再敢朝大門口沖了,遠遠的擠在黑影里面,咋咋呼呼的不知所措。 肖天健指揮著手下好一通忙活,總算是在大宅里面搜出來了幾十輛散碎銀子,還有一些銅錢,這樣的數目和劉扒皮的財力頗為不太相稱,但是肖天健也不奇怪,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這劉扒皮肯定是不放心自己莊子的安全,把大量的銀子轉移到了鳳翔府城中去了,所以這里留的不多也就不足為奇了。 再有的就是側院糧倉里面大量的糧食了,他們這些餓怕了的人看到這么一屯屯糧食,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摟著這些糧食睡。 “他娘的劉扒皮這個王八蛋,屯了這么多糧食,卻眼睜睜看著咱們餓死,老子年初走到這兒想討口飯吃,連個菜團子都沒賞給老子,還被他們打了一頓,真他娘的該死!”站在糧屯前面,一個肖天健的手下立即便破口大罵了起來,忍不住抓了一把麥子,便塞到了嘴里面嚼了起來。 “掌盤子!快來看,牲口棚里面還有兩頭騾子、兩頭驢呢!還有十來頭牛,可惜了呀!要是能趕走它們就好了!”大牛屁顛屁顛的從另一個側院跑了出來,興奮的對站在院子里面的肖天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