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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美好,且純凈。 “走了!” 賈心遠突然回神拉了一把身邊的男人。 “干什么?” 男人看來是還沒有罵爽快,顯得有些不耐煩。 賈心遠這會兒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耐心,他拉了一把沒有拉動人,直接甩手自己走了。 男人大概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的待遇,還有些莫名其妙,臉上怒氣未消反而更盛,嘴里不知道咕嚕些什么,飛快走了上去,兩人拉扯起來。 云霄早已經與他們錯身而過,他不是紀銘達,他沒有那種離了你我一定要過得比你好的心態(tài)。 不過就是一個前同事兼爛桃花而已。 從此再沒有交集才是最好的結束。 至于賈心遠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那是他本人要考慮的事情,人好人壞,都是他自己選的,最后生活回饋給他的果子是酸是甜還是澀,那也都需要他自己獨自去品嘗。 平靜的日子一直過到第八年,宋明煦再一次出現(xiàn)了。 他在監(jiān)獄里呆了幾年,又因為精神疾病的問題,在醫(yī)院里住了幾年,再出來的時候當年那個大男生的影子在他身上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哥哥,好久不見。” 他沖著云霄笑道,“這幾年哥哥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變,沒有變老,沒有長皺紋,哥哥你果然是妖怪。” “呵。”云霄打量他一眼,說道:“你也沒變。” 宋明煦將手伸到眼前,細細看了幾眼,然后用力一握拳,手臂上的肌rou乍現(xiàn)。 “沒變嗎?我以為哥哥會說我變了呢,我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現(xiàn)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當然了,我肯定是比不上哥哥的。” 比起當年的宋明煦來,此時的他確實變了,壯實魁梧,甚至好像還長了點個頭。 云霄知他說得是什么,只是道:“變了?不,沒變,一樣的人傻且壞。” “哈哈哈!” 宋明煦聞言突然就捂著嘴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越笑越干啞,他卻沒有一點止住的意思。 好容易等他停了,他直起腰,一秒變臉,他舔了一下嘴唇,直勾勾地盯著云霄,道:“哥哥,等著我,我還會來找你的,還會給你帶禮物,到時候你一定會喜歡我。” 云霄語氣淡淡:“哦。” 兩人錯身而過,一如多年前那個下雨的午后,短暫的相遇,最終走向相背的道路。 沒過幾天,云霄在店里和店員們趁著下午沒客人,磕瓜子閑聊,柳若若舉著手機沖了進來。 “老板,大事情!” 云霄從瓜子堆里抬頭,“什么大事情?” 柳若若飛奔到他面前,手機差點貼他臉上,道:“宋明煦死了!就是要殺隔壁小張老板的那個變態(tài),他死了!” 云霄往后仰了下頭,避了避,渾然不感興趣。 “哦。” “哦?” 柳若若就差拎著他的衣領子晃一晃了,“這么大的事情,老板你竟然就這反應?你知道他死在哪里嗎?他就死在你家小區(qū)附近的小路上,這變態(tài)肯定就是沖著你去的!” 云霄絲毫沒有要緊張的意思,道:“那他不是死了嗎?就算是沖著我來的也沒什么可怕的……說這么多,口渴嗎?喝水自己倒。” 柳若若實在也沒有脾氣了,當事人實在太過冷淡。這一路跑來,這會兒還真覺得有點渴了,自去倒了杯水。 這幾年過來,她也已經結婚生子,這兒的工作也辭了,不過和云霄這個老板,還有大林姐、小林姐都保持著友誼和聯(lián)系。 緩了一會兒,柳若若加入嗑瓜子隊伍。 柳若若的話題還是不離宋明煦,她道:“老板,你知道宋明煦怎么死的嗎?” 云霄隨口道:“怎么死的?” “狂犬病死的。”她頓了一下,“新聞上說,是被貓撓的,不到一個小時就發(fā)作了,根本沒有搶救的余地。” 這也是夠奇怪的,尋常貓哪有狂犬病,還一個小時就發(fā)作了。 新聞和觀眾也確實好奇這些,熱度也由此而來。 然而對于其中的原由并無太多人關心,比如這人為什么會被貓抓到。 云霄倒是知道,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去多說。 柳若若在店里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孩幼兒園放學,她才趕緊走了。 她老公是警察,還是因為云霄幾次來現(xiàn)場的小警員之一,和柳若若認識了,以后慢慢熟了起來,兩人自然在一起。 這幾年兩人的小日子過得很美滿,云霄看著也覺得挺欣慰的。 至于柳若若她爸,在現(xiàn)任懷孕后狂喜,又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他的之后,直接氣中風了,人最后搶救回來了,不過到底身體也大不如前。 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沒在身邊,找過柳若若幾次,又見著有了外孫子,他還挺愿意重回家庭,并向女兒發(fā)誓他就此收心,從此做個好爸爸、好外公,享一享天倫之樂。 可惜,柳若若這會兒早不稀罕了,她沒吵架沒罵人,客客氣氣把人送走了,連家門也沒給進。 反正這些年她一分沒花她爸的錢,她腰桿子硬得很。 一如每一個晚上,寵物店營業(yè)到點打烊,云霄走在最后一個,慢慢散著步回去。 經過小區(qū)附近的時候,他特意繞過去看了一眼還被封鎖的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