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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錢!”宋明煦聞言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紙幣遞過來,“我?guī)」愤^來治傷,我有錢的……還有哥哥上次給我的電話也沒丟,我保存在手機里了?!?/br> 整一個小心翼翼的小可憐樣兒,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旁邊看熱鬧的老板兒子自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嘲諷道:“貝哥,生意上門了,怎么還不把客人迎進去???開門做生意,沒有你這樣有錢還不想賺的吧?” 云霄沒搭理這人,他自有自己的打算,示意人進店里。 宋明煦頓時冒出一個開心的笑臉,抱著小狗就進去了。 將賈心遠喊了出來,受傷的小狗就交給了他。沒讓宋明煦進工作間,柳若若給他倒了杯水,就讓他在前臺邊上的沙發(fā)上坐下等。 “謝謝jiejie?!彼蚊黛憬^對是個有禮貌的男生。 柳若若“嗯”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他家見到的那個女人,那應該是宋明煦的mama吧? 看那女人的樣子,再看宋明煦,就能看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宋明煦怎么看都是一個教養(yǎng)良好的孩子,衣著打扮也精心,雖然不說貴重,但是也并不差,一眼看著他的性格甚至有些過于柔軟純真,似乎剛從溫室里培育出來。 但是。 宋家那樣的家庭,有那樣的父母,怎么可能會培養(yǎng)出這樣的孩子? 或自卑,或叛逆,再或是自立自強,哪一種都比現(xiàn)在這樣更符合邏輯。 柳若若再看向宋明煦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冒著不舒服。 也是這會兒,她明白了云霄對宋明煦的態(tài)度為什么那么奇怪。 寵物店工作間的門不一會兒開了,賈心遠從里面走出來,他將小狗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小狗的傷勢有點嚴重,一時半會兒無法治愈,需要留在店里治療。 宋明煦拿眼去看云霄,云霄剛才看小狗的樣子,便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此時也不意外。 “付個定金,你人先走吧,再留個電話,等小狗治好了打你電話?!?/br> 云霄示意柳若若收錢記下信息。 宋明煦垂眸,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轉(zhuǎn)眼他又抬起頭來,笑著對云霄說道:“謝謝哥哥。” 云霄對他擺手,一副巴不得人趕緊走的不耐煩樣子。 宋明煦看著也不難受,帶著大大的笑臉出了寵物店,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人,成功引來了隔壁店老板兒子的唾棄。 這一天的營業(yè),總算順利到了晚上。 結(jié)果臨了打烊,好久不來的紀銘達又來鬧了一出。 紀銘達喝了酒來的,這也不是奇事,這位十有**都會和人出去喝酒,不過一般來到貝丞面前時,最多就是微醺,像這次明顯喝得有點多的狀態(tài)并不多。 最近大概是云霄對他的態(tài)度太過冷淡,又連續(xù)明言拒絕了幾次,他便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 帶著酒意過來,有一部分也是借著酒勁裝瘋賣傻。 “貝丞!” 他人還沒走到門口,嘴里已經(jīng)嚷嚷開了。 站在前臺的柳若若隔了老遠看到他,轉(zhuǎn)身就沖著在擺弄小動物的云霄急道:“老板,快把你的小寶貝們都放出來,紀老板又來了,好像還喝醉了?!?/br> 那聲喊云霄也聽到了,他倒是挺冷靜。 紀銘達這人就是看著難看了點,但是人還算不上什么壞人。 等到他弄完手頭的事情站直身體,紀銘達已經(jīng)到了店門口。 “貝丞!老同學來了,你都不出來招待一下嗎?” 他跌跌撞撞,過來一把就扶住了店里的玻璃門,說著話還打著酒嗝,柳若若看著他,生怕他就這么吐出來。 云霄看了他一眼,過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水。 紀銘達還在那里喋喋不休,“貝丞,做人要講良心的,當年你家里出事,你爸媽去世,也沒有親戚照顧你,你一個人生活,除了我還會去關(guān)心你,還有誰?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一點也不將我放在心上?我脾氣好,我努力工作,為了你我拒絕了多少個別人給我介紹的對象,我把我們以后的生活都規(guī)劃好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云霄走到他面前,將水杯一舉,道:“一定要我將這杯水潑你臉上,你才能清醒是嗎?” 紀銘達這會兒真醉假醉,就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他只覺得自己委屈,被酒精熏紅了眼,他質(zhì)問道:“我哪里配不上你了,貝丞?” 云霄道:“配得上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每個都要和他結(jié)婚?” 這會兒紀銘達哪里聽得下去,伸手就想要拉云霄。 云霄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手里的水杯也沒猶豫,對著人的臉上就潑了過來。 一時之間,紀銘達被潑了個滿臉。 這天氣倒也不用擔心凍著,紀銘達抹了一把臉,卻似沒有清醒。 “貝丞,我不會生氣的,就算你用水潑我,我也不會生氣,對你,我永遠不會生氣,我只要你和我結(jié)婚,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賺的錢都給你花,我養(yǎng)著你,你以后也不用出來工作,弄這些討人厭的貓狗……” 這話別說被表白對象聽了不會感動,就是旁人作為圍觀者,聽著也在皺眉。 這是和人結(jié)婚呢?還是買個喜歡的玩意兒拿回去擺家里看著? 云霄見他還不收,正想讓他嘗嘗什么叫挨揍的滋味,正好店里有男客人帶著老婆過來取寄養(yǎng)的貓,見一個醉鬼對著老板動手動腳的,過來一把就把人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