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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宿炸了毛一般,剛想開口回懟,就被傅斯乾隔空揪著衣領子拽到了身前不遠處,小青龍龍臉懵逼,一時間忘了反抗,回過神來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你個小白臉登徒子,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傅斯乾倒沒多不客氣,只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青龍處處妥帖,怎么輩輩傳下來就教出你這么個蠢東西?” 銀宿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覺得傅斯乾是在侮辱他青龍一族,氣上頭了對面前這兩人都沒給好臉色,把他這些時日里學的些難聽話一股腦兒吐了出來:“不愧是禍世魔頭,始亂終棄不要臉,和亂七八糟的人攪在一起,你簡直——” 傅斯乾向來聽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折毀封止淵,本想著對于這不知情的蠢東西小懲大誡一番,現下卻是真的動了火氣,揮手將人甩在地上,強勢霸道的壓迫力不再克制,直接逼得銀宿吐出血來。 封止淵擰了下眉,銀宿對于主人有多忠誠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故意惹傅斯乾心疼,卻不想讓傅斯乾真的為了他寒了屬下的心。 封止淵拽了拽傅斯乾的手,還沒開口就被人堵了回去:“你靠著我好好休息會兒,等下還有得忙,我心中有數,你且安心?!?/br> 話已至此,封止淵遂不再多言,懶洋洋地往他身上一靠,指了指不遠處呆愣的晏君行,道:“別忘了連他一塊收拾了?!?/br> 傅斯乾應下,決定先料理眼前的蠢貨,看在上輩子青龍一族侍奉他盡心盡力的份上,他沒對銀宿下狠手,也懶得和這蠢東西扯皮,直接開門見山:“千百年前本座賜予青龍一族庇佑,而今到了你這輩,迫不及待要爬到本座頭頂上去了嗎?” 銀宿大腦宕機,許久才發出一點縹緲的聲音:“你,你是……” 傅斯乾面色陰沉,質問出聲:“一口一個主人,怎么本座到了你面前,卻認不出了?” 這下不止銀宿,曲歸竹等人盡皆滿臉震驚,昭元仙尊是北海戰神?那個上古時期誅殺漫天神佛的北海戰神?他不是早就隕落了嗎?! 言語無法證明,刻在血脈中想要臣服的感覺卻不會出錯,小青龍渾身僵硬,腦海中浮現出一大堆從前自己對傅斯乾說過的話,只覺得他今天可能得交代在這里了。 傅斯乾極輕地嗤了下,這一聲就把銀宿嚇得夠嗆,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在傅斯乾面前跪下,抖如篩糠,氣弱道:“屬下銀宿,叩見主人?!?/br> 曲歸竹慢慢咽了咽口水,合著鬧到最后她和那傻龍都猜對了,誰能料到昭元仙尊就是北海戰神呢! 曲歸竹懷疑,魔尊大人可能會讀心術,不然怎么她想到什么,下一秒就會被封止淵開口推翻。 封止淵掃了眼眾人,忽而沒頭沒尾來了句:“你們該不會以為他是昭元仙尊吧?” 眾人:“???” 封止淵笑吟吟地說:“昭元仙尊早就死了,他就是借那個身體用用罷了?!?/br> 眾人:……所以不是昭元仙尊奪舍別人,而是昭元仙尊被奪舍,并且奪舍昭元仙尊的人還是千百年前就隕落了的北海戰神? 封止淵沒再說話,他只是不愿意傅斯乾再被當成什么昭元仙尊,偷情終究不如正大光明的。 傅斯乾沒管銀宿,直接擁著封止淵去到晏君行面前,他揮揮手將姜九安的長·槍召出,意味不明地“嘖”了聲:“按理說,你也算救過我一命,我該還你一命,但斷魂崖底遮日一事,你我二人便扯平了,晏君行,我不評價你做的事對錯與否,但你必須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br> 身后光柱的風暴又重新聚攏,這意味著時間就要到了,傅斯乾與封止淵對視一眼,俱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當光柱之中的黑暗與光明融為一體時,一直隔著屏障的兩人也終于相見,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被拉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地方風景優美,山清水秀,萬物有靈,說一句世外桃源不為過。 正當二人疑惑之際,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聲音:“歡迎來到這里,歡迎回家?!?/br> 那聲音自顧自地敘說著:“此處是孕育天生靈智的上界,你二人皆是由此地托生,滄海覆滅,這里早已毀掉了,你們看到的都是時光回溯中的往事?!?/br> 時光回溯,回溯的便是與祭陣之人有關的事,他二人皆是天生靈智,自然要回到初生之地。 “天地與神祗博弈,萬物是棋子亦是賭注,你二人代表的便是萬物,神祗于千百年前留下詛咒,將為世間降下浩劫,天地間自有意識,水為天炎為地,它們分別在暗中保護著你們。”那聲音頓了頓,又嘆息道,“你們是棋子是賭注,同時也是這場博弈的最終決定者。” 傅斯乾與封止淵不約而同地想到一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心里已經對這番說辭信了八·九分,只是仍有許多不明,比如傅斯乾明明消失了卻又出現,比如這場博弈。 不必他們開口,那無處不在的聲音便開始解答他們的問題:“天與地竟相爭奪最終的決定權,它們都想讓代表自己的人主宰世間,但是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竟然會相愛。” 傅斯乾覺得自己隱隱明白了什么,那光柱之中對自己提問的應該就是“天”了,那恐怕《至尊神主》這本書也是“天”與“地”爭鋒后的產物,任誰也無法接受選定的代表和對家的代表相愛這種事吧,他忽然就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