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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以為傅斯乾是自己另外找的新歡吧? 封止淵想開口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難不成要說這人就是之前的昭元仙尊,只是換了個身體? ……誰會信啊! 傅斯乾渾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相反他還有點享受這種陰差陽錯的情形,像是封止淵舊愛是他,新歡也是他,所有的感情對象都是他。 在外人眼里他是兩個不同的人,也就相當于他不僅是封止淵的白月光,還是心口上的朱砂痣。 刺激! 見封止淵反應過來要解釋,傅斯乾連忙搶先開口:“不是說情況嚴重,死傷慘重嗎,都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帶路?”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說出的話天然帶有一種位高權重的吩咐意味,無形之中讓人難以抗拒。 燕方時及眾人連忙轉身往山上走,走出兩步去才反應過來,他們為什么要聽這人的,尊主還沒發話呢! 封止淵沒覺得不對勁,拉著傅斯乾跟上去,低聲感慨:“我都忘了他們不知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看他們的表情,像是把我當成了始亂終棄的人。” 傅斯乾眸色黑沉,也學著他壓低聲音,問道:“這樣算起來,之前的我是正宮,現在的我是……嗯,爬了你床的,我們這樣是不是很像偷情?” 偷,偷情?! 封止淵差點驚呼出聲,被傅斯乾一把捂住了嘴,那人低下頭在他耳邊用氣音說:“偷情就要偷偷摸摸的來,不能聲張,別被人發現。” 紅意蔓延上耳根,像是燒灼的沸氣,咕嚕咕嚕作響,滿到即將洗出來。 封止淵也不知自己抽了什么瘋,居然會陪傅斯乾玩什么假裝偷情的戲碼,他微低著頭,寬大衣袖下是兩人交握的手,熱意烘得手心冒汗,還有那根鎖鏈,竟然一直忘了取下來。 傅斯乾找回身體后,不像原來那樣體寒了,雖還比不得封止淵身上的熱度,但勉強不像塊沉在水潭里的堅冰,凍人扎手。 封止淵卻覺得這樣的溫度剛剛好,天氣熱的時候可以用來消暑,偶爾傅斯乾把手往他身上貼,也不至于冰得他一激靈了,至于冬天,他還可以幫傅斯乾暖手,反正他血熱。 快入冬了,封止淵在心里打著算盤,想著不久之后就會下雪,屆時他就讓人在魔界禁地旁修個小閣子,然后和傅斯乾一塊在里頭賞雪煮酒,喝酒暖身,若是傅斯乾還手涼,他就握著那人手給捂熱乎。 他亂七八糟想了這么一通,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山門口,這實在不是個多么出名的門派,整個山頭還沒有碎玉宮所在的斷魂崖大,山門上掛著塊破爛的木板做匾額,被風吹雨打多年,吱呀作響,像是一不留神就會掉下來的樣子。 封止淵實在想不出誰會拜來這地方,正道已經破敗到這種地步了嗎,他瞅著這里,簡直比當初沒修橋的無極山還慘,看來修行也不容易。思及此,封止淵又想起之前被百景圖中的邪祟精怪毀壞的魔宮大殿,不由問起燕方時:“魔宮可修繕好了?銀錢夠用?” 說起這個,燕方時就嘚瑟起來了:“尊主放心,之前煙華樓出了個文書,買的人太多了,可以說,咱們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燕方時的盆滿缽滿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他有點守財奴的傾向,特別愛囤錢,煙華樓中有個密室,里頭琳瑯珠寶放了一堆,是只有他兩人知道的小金庫。 確認自己不必落得個沒錢的下場,封止淵安下心來,又想起來一件事,冷笑道:“與萬瑯閣的賬還沒算完,等這事結束了,去萬瑯閣走一趟,給你擴充一下小金庫。” 當初宋如歡算計他,還有云天雪月的出現實在過于奇怪,想來云不問與此事也脫不了干系,這筆賬自然得討回來。 燕方時眼睛一亮,忙不迭應下,萬瑯閣可是出了名的家底厚寶貝多,雖不知云不問怎么得罪封止淵了,總之他可得好好搜刮一番。 傅斯乾垂著眼簾,面上殊無異色,他是愈發忍受不了封止淵看向別人了,哪怕只是與燕方時說一句話。 感覺到手被握緊,封止淵轉過視線,見傅斯乾面無表情,還當他是介意自己要去打劫萬瑯閣,遂晃了晃拉著他的手,解釋道:“之前云不問騙了我,我打劫他一頓算是討回來,他不冤。” “嗯?”傅斯乾反手握緊他的手,認真道,“打劫的話,需要我做什么?” 他這是擺明了要一同去打劫,封止淵忍不住笑出聲:“夫唱夫隨?” 傅斯乾挑挑眉:“那當然了,之前不是還說要娶我?” 封止淵戲謔:“我怎么記得剛才有人說要偷情?” 傅斯乾不依不饒:“先偷著,之后也得娶。” …… 兩人旁若無人,曲歸竹聽得臉熱,見銀宿眨巴著眼睛,遂伸手捂住他耳朵:“少兒不宜,你這條沒成年的不能聽。” 姜九安剛想嚷嚷就被姜九瀾拖走了,剩下燕方時一人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開口打斷他們的“偷情計劃”。 片刻后,封止淵面上顯出些許得色,沖傅斯乾道:“等嫁給我,我養著你,我魔界比無極山有錢多了,不會讓你捉襟見肘的。” 傅斯乾心下好笑,不舍得拂他的意:“聽說家里頭管賬的都是夫人,你說咱倆得誰來管錢?” “夫人”意味著什么,恐怕誰都知道,封止淵眼睛咕嚕一轉,大手一揮:“你是夫人,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