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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這是裝醉酒勁過去了?”身下被子厚實,風聽寒舒服得瞇了瞇眼,“既然酒醒了,不如我們來算算賬?” 傅斯乾仍壓著他,聽見這話又有些委屈:“我都沒說什么,你竟然還想著算賬?那你且說說,把我一個人丟在席上,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半天,回來了還不消停,想著什么江清婉,最后又逼著我給別人起表字,這些賬都該怎么算?” 風聽寒被他這話氣笑了,前面的勉強說得過去,最后那逼著他給別人起表字,哪里像他說的一樣? “我怎么敢逼著師尊干什么,您把江小少爺看得重,做徒弟的自當為師尊分憂,為您和江小少爺創造點獨一無二的親密聯系。” 魔尊大人的似乎真的不太過關,一通話說得稀里糊涂,什么叫“獨一無二的親密聯系”? 傅斯乾斂眸思索半天,才咂摸出一丁點酸味兒來,頓時眉開眼笑:“醋了?” 風聽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不敢。” 傅斯乾就愛他這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樣,彎著眼笑意愈深:“這有什么不敢的,我巴不得你日日醋,夜夜醋,變成個酸溜溜的小醋壇子,任誰見了都得被酸得皺眉,最后沒人敢往你身邊湊。” 風聽寒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一句“做夢”正要脫口而出,就見傅斯乾俯下身來,低沉的嗓音中夾著無邊欲念:“這樣你身邊就只有我。” 風聽寒心尖一顫:“我——” 傅斯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黑沉的眸子里翻涌著瘋狂的暗流:“等那時候,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一室寂靜,兩廂無言。 許久后,等到傅斯乾面上泄露出來的瘋意被掩下,風聽寒才輕聲開口:“不用等到那時候,我現在就是你一個人的。” 他用最天真的表情,說著最誘人的話,妄想以身做餌,圈住不知從何處來的人。 這是一場豪賭,也是一場注定穩贏的賭局。 剛收斂起的欲念又卷土重來,混著更深層次的情意,亂花欲醉迷人眼,傅斯乾覺得自己現在眼瞎心盲,天地之間只看得見一個風聽寒:“真是敗給你了。” 床榻上錦被凌亂。 傅斯乾叼著細白的耳垂,將含糊的氣音吹進人家耳蝸:“熟悉嗎?當時在神劍幻境,你就是這樣。” 風聽寒撩起眼皮,湛湛的桃花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霧光,連嗔怒瞪來的一眼也風情萬種。 像極了撒嬌。 頗有些撞他心口的可愛,傅斯乾嘴里越嘬越帶勁,嘖嘖的水聲熱烈曖昧,時不時還含著人家耳垂說些不正經的葷話:“當時你就是這樣,湊在我頸側,熱氣隨著呼吸噴了我一臉,還記得嗎?” 所幸風聽寒還沒徹底失去意識,他推了推身上的人,胳膊撐在榻上支起身子,將被咬得熱漲的耳朵從傅斯乾嘴里解救出來:“不記得了。” 推搡間扯開了衣領,傅斯乾盯著眼前瓷白的皮膚,好似餓狼看到了rou:“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用。” 在某些事情上,傅斯乾格外霸道,一點都不聽話,只由著自個兒性子來:“別客氣。” 上一秒風聽寒還在心里罵誰他么跟你客氣,下一秒就被撲倒在被褥間。 傅斯乾在肖想已久的皮膚上落下一個個輕吻,而后突然咬上漂亮精致的鎖骨。 “嘶。” 他咬得極深,風聽寒本就怕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泄露出一絲絲輕微的顫音。 惑人得緊。 傅斯乾一滯,周身氣勢瞬間發生了改變,沒收住,牙齒在鎖骨上狠狠一懟,瞬間便見了血。 吃藥扎針都怕得不行的人哪里受得了這個,風聽寒登時瞪圓了眼,一腳踹過去。 傅斯乾被唇舌間的血腥氣弄得怔愣,沒留神,被他一腳踹到了床榻下。 情熱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摔在床下,俯仰間四目相對,都有些哭笑不得。 傅斯乾舔舔唇,就坐在地上沒動彈,仰頭看著床榻上的人,眸色沉沉。 風聽寒衣襟被扯得大開,露出大半胸膛,瓷白上點點艷色若隱若現,勾人勾魂,還有鎖骨上被咬出的牙印,被血浸得殷紅,本是妖冶間風情萬種的畫面,卻偏偏那人毫無所覺,頂著一張無辜至極的臉。 無一不青澀,無一不情色。 傅斯乾呼吸一窒,被這幅畫面勾得心癢難耐,剛退去的情熱又有緩和復蘇的跡象,叫囂著侵略占有。 混沌的記憶碎片從腦海深處被遺忘的角落冒出,不等他細想,房門突然被扣響,銀宿哼哼唧唧的聲音隔著木門傳進來:“主人,你休息了嗎?” 傅斯乾迅速從地上站起,剛想幫床上被自己折騰了許久的人整理一下,就見風聽寒已經攏起衣襟下了床,眉眼中殊無情色,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廂情愿的臆想。 傅斯乾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念頭嚇到了,盯著風聽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師尊?”風聽寒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片刻后了然地抿著唇,湊近了些許,突然伸出手勾了勾傅斯乾的手指,小聲道,“下回能別咬嗎,疼。” 傅斯乾腦海中仿佛炸開了一簇盛大的煙花,繽紛絢爛。 待他回過神時,風聽寒已經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