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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猜,這人定然就是自愿被蕭念遠擄走的小帝王楚明安。 一想到《至尊神主》里楚明安做的事,傅斯乾就忍不住想說一聲“活該”,被折磨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 傅斯乾沒興趣搭理楚明安,風聽寒興致可足,他從京城過來還沒出手,就催動了一下白骨召魂燈,剛才又聽了傅斯乾那一番話,正是飄飄然的時候,壞心思一點點都冒了出來。 他將傅斯乾攙扶到一旁,才轉眼看向躺在地上叫個不停的人,和善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男子被他問得一愣,不應該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嗎? 風聽寒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公子可是不方便告知?” 傅斯乾睜開眼瞧了瞧,看到風聽寒一臉閑適趣味,索性不去摻和,左右楚明安掀不起風浪,他在風聽寒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重新閉上眼,養精蓄銳。 見倆人都沒來扶自己一把的打算,楚明安干脆慢騰騰地從地上坐起來,也沒忘記自己的傷員身份,時不時抽兩口氣:“我姓楚,在家中行三。” 風聽寒眼一彎:“楚小三啊,你受傷了?” 從未被如此稱呼的楚明安一句“放肆”硬生生卡在喉嚨口:“放……放心吧,并無大礙。” “嘖。”傅斯乾沒睜開眼,只輕輕勾了勾唇角,傻白甜也會作弄人了,楚小三?虧得他不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 風聽寒裝模作樣地點點頭,然后才順著楚明安的意思,配合地問道:“你怎么來到鹿微山的?為什么會受傷呢?” 楚明安垂著眼皮,深深地嘆了口氣,頗有點泫然欲泣的趨勢:“我,我是被賊人擄來的,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噗嗤。”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埋頭在風聽寒懷里,忍著笑意悶聲道,“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 風聽寒沖僵著臉的楚明安微微一笑,他生得好,溫溫柔柔地笑起來極具親和力:“小三,你別介意。” 楚明安看愣了,他剛才一打眼就被風聽寒的容貌吸引了目光,殊不知這人笑起來更是絕美:“咳咳,不介意。” 傅斯乾扯了扯風聽寒的衣襟,膩在他頸側低聲咬耳朵:“別叫‘小三’。” 天知道,風聽寒每次叫小三,他都忍不住把《至尊神主》中任性暴戾的小帝王和狗血電視劇中勾引別人老公的第三者聯系起來,怎么想怎么別扭。 楚明安年紀輕,風聽寒下意識就拿長輩的口吻去稱呼楚明安了,此時聽傅斯乾一提,當即意識到自己的疏漏,改了稱呼:“楚三公子剛才說,你是被擄來此地的,可知道是誰擄了你?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身上的傷是擄你的人做的嗎?” 楚明安心思一轉,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只知道擄我來的人是個很厲害的修者,我身上的傷都是他造成的,我當時昏了過去,他大概是以為我死了,所以就把我扔在山腳下。” “那他擄你過來干什么?” 早在傅斯乾破百柳鎖魂陣的時候,楚明安就在一旁觀望了,確定了這兩人是修者,且都修為不低,他知道正道修者以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便想著利用自己受傷一事“賴”上這二人。 他本打算直接裝暈,卻沒想到這二人一點也沒要救他的意思,任他在地上躺了半晌,還不得不現場編造一個符合自己形象的故事。 “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我是睡覺時被擄走的,醒來就到了這里,那修者也沒解釋,只狠狠折磨了我一頓。” 逼得太急會起反效果,風聽寒收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從朝思中取出一瓶傷藥:“你傷得太重,還是先上點藥吧,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楚明安拿著瓷瓶,神情晦暗不明,在風聽寒的再三催促下,找了個借口躲到不遠處的一株百年柳后面上藥。 傅斯乾懶洋洋地笑:“浪費藥了。” 風聽寒不置可否:“做個樣子罷了。” 他倆心知肚明,楚明安可不是什么軟柿子,再者說,以熙華仙尊的性子,只會一劍殺死楚明安這個滅國仇人,哪里會折磨完又扔掉。 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這一點,隱姓埋名幾十年的元念肯定明白。 風聽寒朝著楚明安躲的地方掃了一眼,饒有興致地問:“師尊,你猜他的傷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一身血污看著可怖,但除了脖子上的掐痕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傷口,傅斯乾打了個哈氣,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假的。” 沒等風聽寒問為什么,上完藥的楚明安就回來了,兩人默契的住了嘴,想看看這位手段狠絕的帝王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風林蕭瑟,數百道劍影突然襲來,傅斯乾猛地睜開眼,將劍光盡數化去。 踏空而來的蕭念遠一身血色,一黑一紅交纏的長劍轉了個彎,以詭譎的角度刺向風聽寒,人影閃過,長劍驟然刺入身體,血花迸濺。 第64章 白骨憾京霄9 黑紅長劍宛若交纏的游蛇, 并頭鉆進楚明安身體里,血花四濺,都被那邪肆的蛇吞進口中, 在胸膛掏出一個洞來, 猙獰又恐怖。 風聽寒接住楚明安, 反手甩出一鞭, 青光如萬鈞雷霆, 劈向蕭念遠。 與此同時, 傅斯乾也一劍刺過去, 兩股力道將蕭念遠釘在原地, 剛吸飽血的長劍橫在身前,瞬間裂成兩股,將蕭念遠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