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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紅,傅斯乾垂下頭,看著那雙細(xì)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從脖頸緩慢地向下滑去,最后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 傅斯乾疑惑抬眼:“聽寒?” 風(fēng)聽寒眼尾微挑,俯身貼近傅斯乾,拉著他的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腰間,勾著唇角輕笑:“我腰不僅細(xì),還軟,師尊要不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被迫”女裝且勾人的風(fēng)總。 現(xiàn)在傅寶面臨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要不要試試。 感謝在20201008 20:51:24~20201010 00:2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6704265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朱門誤流華2 紅羅帳中錦被翻騰, 傅斯乾眸底一片暗沉,由著身前之人將自己推倒。 大袖衣袍掀起一陣風(fēng)勢,帶得桌上的燭火晃個不停, 明明昧昧的光影無聲地灑下來, 落了人滿身滿臉。 風(fēng)聽寒背著燭光, 整張臉陷在陰翳中, 藏星般多情的桃花眼看不分明, 唯有眼尾一點(diǎn)揚(yáng)起的弧鉤, 透著股子囂張又恣意的勁兒。 他伏在傅斯乾身上, 笑得妖冶:“師尊, 春宵一刻值千金。” 像個妖精。 他的徒弟,乖巧機(jī)靈,像個不諳世事的小仙子。 傅斯乾低低笑了聲, 手從腰往上,撫過一節(jié)節(jié)脊骨,最后扣住了身上人的后頸, 聲音低沉而輕佻:“腰是挺細(xì)。” 耳側(cè)擦過輕軟的笑聲:“師尊不試試嗎?” “試, 為什么不試?” 帶著花香的吻迎面襲來,和含香布料一樣的氣息,濃烈得令人作嘔。 傅斯乾猛地翻身, 掐著那人的脖子將他按在榻上, 手上用力收緊。 燭火照亮了賬中, 傅斯乾面上殊無喜色:“誰給你的膽子, 變成他的模樣?” 熏風(fēng)驟起, 燭影如鬼魅,床上一身嫁衣的人突然變了模樣,絕美的容顏寸寸凋零, 只剩下一副白骨。 傅斯乾掌風(fēng)襲去,將床榻上的白骨架子震成了粉末。 這是一個拙劣的幻境。 傅斯乾眉心攏起,他并不認(rèn)為幻境會這樣簡單結(jié)束。 喜帳隨風(fēng)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交疊的千層紗,修長纖細(xì)的手指挑開帷幔,隨之而來的是一握漆黑長發(fā)。 果然。 傅斯乾呼吸一緊,即使知道這是幻境,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給出反應(yīng)。 那像是一種本能。 銀白色的面具泛著冷光,猩紅的舌尖舔過下唇,緩慢而低沉地吐出幾個字:“傅斯乾。” 如同荒川大澤崩覆瓦解,颶風(fēng)將山河草木絞碎,無人知曉的名字被他念出,仿佛帶著深雋入骨的情意。 “封止淵”歪了歪頭,慢慢張開雙臂:“我想你了,你抱抱我。” 傅斯乾渾身震顫,突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沖動,他不明白心中澎湃洶涌的感情為何而來,似乎只要聽到這人叫出他的名字,那種狂暴的情感就找到了出口,如同洪水決堤一般盡數(shù)傾瀉。 見傅斯乾沒動作,“封止淵”直接從床上站起,他身上的鴉青大氅慢慢滑落在地,露出冰藍(lán)色的柔軟里衣,他赤著腳,一步一步走近,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不知又踏在誰人心上。 傅斯乾閉了閉眼,努力壓下心口那股躁動,他貫來討厭脫離掌控的感覺。 對于封止淵的感覺,很奇怪,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這人對他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即使知道日后會被這人殺死,還是控制不住想靠近。 從前他不在意,現(xiàn)在他必須弄明白原因,無論這種感情是什么。 “封止淵”突然停下腳步,隔著一段距離凝視著傅斯乾,他眸中情緒翻涌,最后融成一灣深沉的墨黑,似是悲傷難以抑制:“你為什么要?dú)⑽遥俊?/br> 傅斯乾突然想起來,在比試大會的秘境里,他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夢見被一團(tuán)霧氣籠罩的封止淵,那人掐著他的脖子,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你永遠(yuǎn)都逃不掉,這是你欠我的。” 可是他,什么時候欠過封止淵? 他又怎么會,殺過封止淵? 這像是一個可怖的夢魘,事情越來越超乎他的想象,傅斯乾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封止淵”攀上他脖頸,冷白的下頜微揚(yáng),露出脆弱的脖子,笑聲里帶著隱藏不住的惡劣:“要不要再殺我一次?” 傅斯乾冷眼瞥去,當(dāng)真掐住了他的脖子:“區(qū)區(qū)一個幻境,我剛才是不是說過,你的膽子太大了?” 被掐住脖子的“封止淵”:“……” 皮rou如飛花落葉般凋零,面前之人化作一捧飛灰,逐漸消散在空中。 傅斯乾長出一口氣,心間情緒復(fù)雜難明,如鯁在喉。 黑云潑墨,白雨跳珠,眼前赫然又換了一副光景,guntang的巖漿翻涌奔騰,宛如赤色的長河,在足下匯聚流淌。 白衣雪發(fā)的男子靜靜矗立,腕間一截冷鐵在廣袖寬衣中隱隱若現(xiàn),他凝視著腳下的長淵,冷峻的眉間映出一點(diǎn)暖色。 傅斯乾注視著眼前之人,怪異的熟悉感令他說不出話來。 男子自始至終也沒說話,自顧自地卸下那截冷鐵護(hù)腕,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然后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柄軟刃,毫不留情地朝傷口上扎去,力道之深,幾乎要將那手腕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