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燕禎不知這位祖宗又抽了什么瘋,平白無故喊他不要掉隊,聲音大得能嚇死人,這還是其次,問題是她不是一直跟著呢嗎? 不正常,就很不正常,莫不是被下了降頭,不然怎么總干些莫名其妙的事? 跨過界限的一瞬間,刺眼的白光爭先恐后地撲上來,世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啊——怎么回事啊——” 傅斯乾一頭霧水地飄在空中,身旁早已沒有了其他人的身影,尖叫聲從腳下傳來。 嗯?腳下? 傅斯乾如遭雷劈,慌忙低下頭,表情由茫然到震驚,最后定格在哭笑不得上,這界限后竟是一道懸崖,邁過界限相當于跳了個崖。 真的是天翻地覆。 別提多刺激了,還賊拉風,跟蹦極似的,還是那種不帶任何防護措施的蹦極。 下墜速度很快,幾乎看不到人影了,情況緊急,傅斯乾連忙往崖下沖去,生怕晚了一點看到風聽寒摔死的慘狀。 秘境擬制的是上古遺境,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傅斯乾提前沖到崖底,魂體無法施展修為。電光石火之間,正巧崖底草叢里有一只四條腿的毛團子,他擰了擰眉迅速俯身上去,暗中使用靈力托住了掉下來的四人,給他們爭取了緩沖的時間。 墜落的速度降了下來,風聽寒袖底的手緩緩松開,眼底晦暗不明。 見速度差不多了,傅斯乾便撤了靈力,他不能做得太過,否則容易引起懷疑。 姜九瀾甩出兩條白練,四人踩著白練安穩(wěn)落了地,傅斯乾卸下一口氣,朝風聽寒抬了抬爪子,他方才怕出意外,沒把傻白甜腳下靈力全收回。 燕禎蒼白著一張臉,捂著胸口呼吸急促,風聽寒眉頭一皺,迅速封住了她的心脈,姜九瀾姜九安面色凝重,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燕禎才緩過勁兒來,從英姿颯颯變作素著一張臉的美嬌娘,弱柳扶風惹人生憐,她虛弱地笑了笑:“方才沒注意,被嚇到了,勞煩二位meimei了。” 姜九安撓了撓頭,好半天才牙疼似的蹦出幾個字:“不勞煩。” 姜九瀾面上早沒有了笑意,一張臉冷得能凍死人,她定定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燕禎,片刻后,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旁邊。 燕禎嘆了口氣,向風聽寒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瞥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往前方草叢走去。 四條腿的毛團子正在跟自己較勁,猝不及防被攥著后頸提溜到半空中,琉璃般的眼里滿是驚慌,傅斯乾蹬了蹬腿,有種想罵人的沖動,他剛才情急之下俯身在這四腳獸身上,結果……出不來了。 不來了。 來了。 了。 傅斯乾氣得想吐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附身的是個什么品種的毛團子,現(xiàn)在還被人逮了,逮他的人是……哦,是風聽寒。 傅斯乾:……風聽寒?? 風聽寒伸手撓了撓毛團子的肚皮,看著它張牙舞爪,頗為得趣:“嘖,真蠢。” 傅斯乾:“…………” 試問變成四腳毛團子被自己的傻白甜徒弟揪著后頸罵蠢是什么感受。 草,就那種植物。 其余三人陸續(xù)走過來,燕禎一臉復雜,看著風聽寒露出溫溫柔柔的笑,忍不住輕嘶了聲,嫌棄道:“哪里撿的狐貍崽子,也太丑了。” 傅斯乾:“…………” 好的,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變成什么品種的毛團子了,雖然毛團子丑和他沒一點關系,但這位配不上他家傻白甜男主的神秘女子,說的話總讓他覺得有被冒犯到。 “也沒有太丑。”姜九安興致勃勃地湊上前。 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識狐貍,就聽得這嘴毒的丫頭片子又補了一句:“起碼比野山雞好看。”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是他錯了,不該嘲笑野山雞……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風聽寒一眼,要不是為了你這傻白甜,為師何至于此! 他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伸爪子想在風聽寒胳膊上撓兩下,結果還沒碰到風聽寒衣角,就被捏著后頸皮上下晃了起來。 見小狐貍被晃得眼冒金星,風聽寒方才停下手,將它抱在懷里,捏著爪子惡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撓我就把你爪子剁了!” 許是覺得不夠,這人又補了一句:“剁了喂狗!” 傅斯乾狐臉懵逼:逆徒你好嗎?逆徒你找死嗎? 第23章 識卿何相似3 之前江清如說過,在他們之前已經(jīng)有人來過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視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姜九安一臉苦悶:“這么高的崖上掉下來,怎么就沒摔死一個兩個呢?” 傅斯乾默默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也沒摔死。 風聽寒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搓著懷里的狐貍崽子,其實這只小狐貍也不算太丑,渾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長了一簇不黃不紅的毛,破壞了整張狐貍臉的美感。 “meimei當真至情至性。”燕禎朝姜九安溫柔一笑, 姜九瀾默默垂下眸子,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風聽寒沉吟片刻,淺淺笑起來:“去找信物吧,時間也不早了。” 四人遂循著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實體,之前那股困乏勁兒又席卷而來,加之風聽寒擼狐貍的手法不錯,沒一會兒他就閉上了眼睛,窩在風聽寒懷里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