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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傻白甜反派改造計劃[穿書]在線閱讀 -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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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為什么呢?

    世人眼中所見,心中所想,蓋不相同。

    世人,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

    而人心,比玲瓏局還難解。

    ·

    天光正好,圣賢殿前聚集了若干人,比試大會的秘境即將開啟,來的都是各門各派新弟子中的佼佼者,個個摩拳擦掌,只待比試開始。

    傅斯乾往圣賢殿外瞟了好幾回也沒看到風聽寒,他早上起來時,風聽寒那目無尊長的玩意兒已經自行離開了,只裝模作樣留了張字條,說和人約好了先走一步。

    約個屁,誰會跑到斷魂崖來約他,撒謊也不打草稿,傅斯乾磨了磨牙,只覺得自己費心費力替他煉化雪中焰,純屬吃飽了撐的。

    不就是躲了一下,犯得著記恨到這種程度?

    傅斯乾越想越氣,也不往外頭看了,小心眼的兔崽子自生自滅吧。

    晏君行拿著鏤云扇敲了敲傅斯乾的胳膊,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人敲了個機靈,頂著傅斯乾那張黑漆漆的臉,晏君行笑吟吟地八卦:“和小徒弟鬧矛盾了?”

    傅斯乾甩給他一個眼刀,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道好輪回,可算有人能治這不做人事的家伙了,晏君行心里痛快,絲毫不懼傅斯乾的警告,假模假樣地關懷道:“愁得一晚沒睡吧,要不要我給你算算,你倆什么時候能和好?”

    傅斯乾一臉冷漠:“‘三公子寂寞想找人說說話’,你說我要是這么喊上一嗓子,在座各大門派中與你神交的人,會不會有那么一個兩個想與你秉燭夜談?”

    晏君行下意識朝殿外掃了一眼,竟對上好幾道視線,他最吃不消這個,登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忙往圣賢殿角落里躲,離開前不忘說上最后一嘴:“昭元,你再這樣不做人事,遲早得遭報應!”

    報應你妹!傅斯乾撇了撇嘴,撐著額角打了個哈欠,被晏君行那煩人精說中了,他昨晚翻來覆去愣是沒睡著,方才趴那么一會兒,困乏勁兒上來了,現下眼皮直打架。

    不遠處,樂正誠正和各大門派的人商討開啟秘境之事,約摸還要一段時間,傅斯乾放心地闔上眼皮,準備睡上一會兒。

    誰料他剛闔上眼皮,胳膊就被拍了兩下,再一不再二,傅斯乾拍案低吼:“晏君行你有完沒完?!”

    “我吵到你了?”溫柔的聲音帶著笑意,一股淡淡的香氣隨著來人坐下而彌漫在空氣中,“若是問我,我也不知晏君行有完沒完。”

    看來今兒個是睡不下去了,傅斯乾捏了捏鼻梁,無奈解釋道:“我認錯人了,還以為晏君行又來鬧我了。”

    蕭念遠無聲笑笑,給他倒了杯茶水,過了會兒意有所指地感慨起來:“真不敢相信,你會和君行熟絡起來,相處得這么好?!?/br>
    茶水泡得太久,顏色很深,傅斯乾刮了刮杯壁,懶散一笑:“也沒多熟?!?/br>
    “是嗎?”繡花跑了線,蕭念遠勾著那截線頭,在指節上繞了好幾圈,“從前你二人總是針鋒相對,如今……我糊涂了,這有什么可說道的,昭元,你現在這樣,我挺高興的。”

    稀里糊涂聽不明白,傅斯乾想問一句“我現在哪樣”,對上蕭念遠的眸子心頭一驚,頓時就顧不得這些了。

    傅斯乾低下頭,只一個反應,蕭念遠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片刻后苦笑道:“從前我看不真切,如今你與旁人交好,卻讓我明白過來,可是昭元,你為什么變了呢?”

    殼子里換了個芯子,怎能不變?

    仿若一瓢涼水兜頭澆下,將過往的塵埃拂去,露出那些細枝末節,將隱秘的心思攤開在日光之下,再無遮掩。

    哪里是交情甚篤,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分明是這副殼子曾經的主人遺留的癡念,怪不得,怪不得晏君行會說出那句話,可不正是甘之如飴地受著!

    傅斯乾恍然大悟,原主對蕭念遠,是渴慕,是心悅,是求而不得,是甘之如飴,所以蕭念遠身死后,昭元仙尊避世不出,無極山才會那么輕易走向低谷。

    蕭念遠斷斷續續地提起以前,說著說著就停下了,他看著傅斯乾,想從這人臉上看出些對往日的追念,可惜傅斯乾不是原來的昭元了,他想看到的,終究再也無法看到了。

    養個徒弟就不容易了,還得收拾感情債,傅斯乾頭疼不已,把原主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硬著頭皮對蕭念遠說:“念遠,我——”

    蕭念遠打斷他,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以前一直叫我熙華,總不肯叫念遠?!?/br>
    世間頂尖高手,無數人傾慕的對象,連名字都不敢喚,究竟得有多愛,才怕露出一點感情讓對方為難?傅斯乾不是原主,體會不到這種刻進骨子里的珍重,只是偶爾受這具身體殘留的感情影響而心頭酸澀,他只當是對友人的情誼,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傅斯乾在蕭念遠期待的目光中慢慢移開視線,他沒辦法代替原主回應這份感情,他能做的,只有盡可能以一種溫柔的方式來拒絕蕭念遠。

    起風了,空氣中殘留的最后一點香氣也被吹散了。

    良久,久到樂正誠那邊商談好了,傅斯乾還握著茶杯,茶水已經慢慢變涼了,他想起蕭念遠離開前的模樣,溫柔體面的仙尊頭一回笑得那么難看,啞著嗓子留下一句“我要走了”,然后就走了。

    激烈的情緒猛地從心頭涌起,又慢慢歸于平靜,傅斯乾知道,這是原主留下的念想,現如今,這些痕跡已經隨著蕭念遠的離開一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