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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沉睡的人乖順柔軟,與幻境中全然不同,傅斯乾鳳眸微瞇,沉聲問道:“在幻境中,人的性格會不會發(fā)生改變?” “這個我知道,為了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法器開設(shè)的幻境一般與進入之人的性格差距不大。”流姝歪了歪頭,好奇道,“幻境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的性格有所改變嗎?” 豈止是改變,簡直是換了個人。 傅斯乾一度懷疑,他之前認識的風聽寒是假的,真實的風聽寒可能和他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并且風聽寒在現(xiàn)實世界可能還是個霸道總裁。 很霸道很霸道的那種。 不然,這人怎么會說出“男人,你在玩火”這種荒謬之言。 傅斯乾思忖片刻,又問道:“幻境中的人會不會是假冒的?” 流姝看看傅斯乾,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風聽寒,小心翼翼地說:“大概也許,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傅斯乾一陣無語:“你剛才不是說知道?” “你聽她瞎扯,她自己都是個半吊子器靈,怎么可能知道這種隱秘之事。”小劍靈沖流姝做了個鬼臉,趾高氣揚地說,“關(guān)于神劍的事,就沒有本大爺不知道的,你放開我,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訴你。” 傅斯乾想了想,抬手解了禁制,他握著三秋,隔空指指劍靈,威脅意味濃厚:“我問你答,明白嗎?” 劍靈氣悶不已,他看著面前的劍,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點頭,將原本的問候之語咽了回去,充當起回答機器。 “神劍幻境是否會改變?nèi)说男愿瘢俊?/br> “不會。” 傅斯乾幾不可查地皺皺眉,繼續(xù)問道:“幻境中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和現(xiàn)實生活中差異很大,那也是真實的嗎?” “是。” “所以現(xiàn)實中的,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 “……” 傅斯乾一臉復(fù)雜,這答了跟沒答一樣。 劍靈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解釋道:“沒有假的,都是真實的,現(xiàn)實是真實的,依據(jù)現(xiàn)實創(chuàng)設(shè)出來的幻境也是真實的。” 傅斯乾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新的想法:“幻境有沒有可能看到未來?” 劍靈一臉茫然:“未來?” 在他的想象中,成為神主的風聽寒應(yīng)該無比燦爛輝煌,大概和幻境中拿著九節(jié)鞭的風聽寒差不多,一樣的驕傲強勢,一樣的恣意囂張。 所以,那會不會是未來的風聽寒? “對了,差點忘了。”劍靈急匆匆地飛到風聽寒旁邊,手心托著一個白色光球,往他額間送去,“呼,還好來得及。” “你干什么?!”傅斯乾手覆在風聽寒額頭,擋住了劍靈的動作。 劍靈重重地哼了一聲:“神劍幻境不同于普通幻境,強行認主是禁術(shù),由神劍開啟的,自然也要由神劍來結(jié)束,若是還想讓他清醒過來,你就別阻止我。” 手下一片溫軟,傅斯乾耳根一熱,忽然想到幻境中發(fā)生的事,風聽寒俯在他肩窩,伸出舌尖舔吻耳垂。 “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像被燙到了一般,傅斯乾連忙抽回手,看著劍靈將白色光球送到風聽寒額間,白色光球一點點沒入,幾息間便消失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斯乾坐在一旁,靜靜地打量著風聽寒。三秋掙動不停,傅斯乾心里正想著事,也沒注意,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正好拍在劍刃上,掌心立刻被劃出一道血痕。 “嘶”。 傅斯乾吸了口涼氣,低頭看著掌心,他真是失了智,怎么就直接往三秋上拍去了。 身后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戴著白玉鐲子,細細白白的,直接握住傅斯乾的手腕。溫熱的氣息撲在頸側(cè),瞬間便席卷了所有感官,低沉的嗓音無奈問道:“怎地如此不小心?” 傅斯乾渾身一僵,轉(zhuǎn)過身來,腕上的手又緊了幾分,風聽寒嘆了口氣:“師尊,乖點,別亂動。” 風聽寒低下頭,指尖蹭了一下傅斯乾的掌心,然后從朝思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他一直沒松開手,用牙齒咬開瓷瓶的塞子,垂著眼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火辣辣的刺痛感從掌心傳來,傅斯乾額間冒了汗,他記得這個,殷慈給的外傷藥,效果非常好,就是刺激性比較大,他之前怕風聽寒上藥時亂動,還使了定身咒。 旁邊,流姝和小劍靈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流姝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他們在干嘛啊?” 小劍靈哼出聲:“人類就是這樣,膩膩歪歪。” 流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為什么要膩膩歪歪啊?” 小劍靈被問得一怔,胡亂擺擺手,支支吾吾地說:“你問那么多干嘛,別看了,小孩子不能看!” “為什么小孩子不能看?” “你怎么這么多為什么?” …… 說是竊竊私語,其實并不貼切,起碼傅斯乾把他倆說的話聽了個清楚。 許是被那句“膩膩歪歪”刺激到了,傅斯乾用力抽回手,不著痕跡地瞪了劍靈一眼。 風聽寒勾起笑:“師尊害羞了?” 傅斯乾:害羞你大爺,呵呵。 風聽寒按了按脖頸,視線觸到一旁地上的遮日神劍,疑惑道:“怎么多了一把劍?” “你不記得這把劍?”傅斯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還記得幻境中發(fā)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