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連他的名字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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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政那略顯粗糙的大手局促又僵硬的抬起來,還沒抬到桌子的高度,他又別扭的放下。 媽的,能很自然的做出這個姿勢,也是個技巧活兒啊,比握木倉難多了。 關(guān)清晗失望的移開視線。 她就不該期許太多,雷政這種鋼鐵直男,怎么會安撫人呢。 “關(guān)小姐,請。” 尤克替兩位女士倒上這種酒,又給兩位男士倒上紅酒。 看到酒杯里淡黃色冒著氣泡的液體,林楚楚心虛的問:“我們也要喝酒啊?” 池荊寒解釋道:“這是蘋果酒,喝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的。” 他晃動著酒杯,輕輕的品了一小口,他那杯才是真正的酒。 林楚楚看著他端著紅酒的模樣,那修長白皙的大手,挽起的衣袖,以及那極有格調(diào)的手表,真的是優(yōu)雅極了,也高貴極了,跟范錦程那浮夸的土地主范兒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她不知不覺得就看呆了。 關(guān)清晗端著酒杯,兩只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林楚楚看池荊寒的眼神也未免太甜了。 而池荊寒表面不露生澀,實(shí)則眼底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神色卻絲毫沒有藏住,放下酒杯,很自然的就握住了林楚楚的手,右手騰出來,給她夾菜。 他還寵溺的說:“好了,別看了,吃飽了再看。” 林楚楚臉頰一紅,低頭乖乖吃飯,還嘴硬道:“我沒看你。” 池荊寒:“我也沒說你在看我啊。” 林楚楚:“……” 關(guān)清晗嘆了口氣,就著狗糧一仰頭,半杯蘋果酒下肚:“嗯,不錯,這個好喝,多謝池先生款待。” “你喜歡就好。” 池荊寒套了一句,看林楚楚為了壓住臉頰發(fā)熱的感覺,也要大口喝酒,愣是把酒從她手里搶了過來。 “少喝點(diǎn),今天晚上,你陪我去個宴會,一會兒池安娜回來,你們一起去選禮服。” “什么!宴會啊?我可以不去么?”林楚楚一聽到那種上流社會的場合,就覺得頭疼。 池荊寒板著臉:“不行。” 林楚楚委屈的說:“可是,不是說好的,在我畢業(yè)之前……” 池荊寒盯著紅酒,幽幽的嘆了口氣:“只是一個半百婦人的生日會而已,算是個私人party,沒有媒體的,你不用緊張。” “過生日啊,過生日有必要開個宴會么?好奢侈啊。”林楚楚想不明白,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扔了? “你不懂,她這個人吧,特喜歡替人說媒,以前就喜歡借著過生日的時候替人張羅,后來人們都習(xí)慣了,就自發(fā)的替她籌款辦生日宴會,借著這個名義宴請各家,以便他們的子女能夠在宴會上認(rèn)識門當(dāng)戶對的另一半。” 池荊寒給她解釋了一下,語氣很是沉重。 “啊,這么說來,就是個相親會唄?”林楚楚聽明白了,同時也看出來,池荊寒應(yīng)該是在會上備受關(guān)注過,煩不勝煩了。 “對,所以今年你陪我去,可以省了我不少麻煩。”池荊寒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你就沒想過,我露了面,會不會更麻煩?”滿場的悠悠之口,實(shí)在可怕。 “再說現(xiàn)在哪有隱私可言,就算沒有媒體,不管誰隨便拍一拍,發(fā)到朋友圈,我的身份不就曝光了么?” 三句兩句的離不開擔(dān)心曝光的事,池荊寒看她那小心勁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放心,為了避免各家子女求偶不成尷尬,從前年開始,她就提議,將這個相親會趕時髦的改成了化妝舞會。” 林楚楚眨眨眼:“就是那種戴著面具跳舞的舞會?” “對,你只給那主人家看看你的樣子就行,她不開口張羅,我就沒有麻煩了,對外你就戴著面具,沒人知道你的長相,”池荊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樣行了吧?” “行是行,但還有個問題,”林楚楚糾結(jié)的摳著手指頭:“我不會跳舞哎。” 池荊寒一陣無語:“你不去跳,難道還會有人敢強(qiáng)拉硬拽么?” “這倒也是,那行吧,就這樣了。”林楚楚總算答應(yīng)了。 “一會兒等午飯結(jié)束,勞煩尤克送關(guān)清晗回去吧,不好意思啊清晗,不能陪你太久了,我這臨時多了個任務(wù)。” “沒關(guān)系,蹭頓飯就不錯了。”關(guān)清晗沒往心里去。 這時,雷政才回過味來,說:“你帶楚楚去,邢月山那廝找了池安娜,那我豈不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池荊寒點(diǎn)點(diǎn)頭,舉起酒杯:“預(yù)祝你今晚擇偶成功。” “去你大爺?shù)模阌植皇穷^一年去,不知道那場合有多么的喪心病狂么?三年前,我就跟一個女人說了兩句話,當(dāng)晚結(jié)束后被她家人直接綁架了,要不是我身手好……” 池荊寒打斷他:“要不是你身手好,半路逃了,如今你也兒孫滿堂了。” 雷政睨著他:“還能做朋友么?” “所以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池荊寒轉(zhuǎn)移了話題。 雷政手托著下巴:“我覺得,我是不是也要找個伴,一塊去,比較好?” 池荊寒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雷政,朝著關(guān)清晗努努下巴,用口型說:“你傻啊,這不是現(xiàn)成的么?” 雷政瞪著眼,也用口型回:“這怎么行,她是我的晚輩。” 池荊寒哼了哼:“恐怕只有你這么想。” 雷政:“那我就更不能帶她去了。” “都遮著臉了,你怕什么?”池荊寒雙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連手語都用上了。 林楚楚看了一愣:“你還會手語啊?” 池荊寒傲嬌的說:“我會的多了,你不用羨慕。” 林楚楚:“……”誰羨慕啊,沒事浪費(fèi)精力學(xué)手語干嘛? 雷政也用手語回:“遮著臉也不行,我心里過不去這個坎。” 林楚楚扯了扯嘴角:“你也會啊?你們倆好厲害啊,哎呀,對了,我差點(diǎn)忘了個事,你們倆先別打手語了,聽我說。” 林楚楚把今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主要提到了那張海報,至于范錦程老套路搭訕那段,她一帶而過,連名字都沒提,以免池荊寒多想。 關(guān)清晗默契的也沒有插話。 池荊寒聽后,看著雷政問:“你怎么看?” 雷政笑了聲:“我最近都在各大酒吧和地下場所晃悠,根本沒聽說這個事,肯定是那個小子編的。” “那我就放心了。”林楚楚踏實(shí)了。 池荊寒支著太陽xue,眸色冷冷的盯著她:“你這校花當(dāng)?shù)耐Σ诲e啊,還有人為你這么大費(fèi)周章?你是動心了么,連他的名字都不敢當(dāng)著我的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