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那里的正是伏特加，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拿出了里面裝著十億日元的兩個手提袋，然后沖駕駛座上的男人咧嘴一笑，一腔送他上路。

    他提著兩個包，坐上了一旁的保時捷后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車流中。

    “感謝你們倆，讓我度過了精彩的一天。”酒井奈夸張地行了一個紳士禮，沖蘇格蘭道，“安慰一下你的朋友，蘇格蘭，我在家等你。”

    第13章 他是人質（3）

    “感謝你們倆，讓我度過了精彩的一天。”酒井奈夸張地行了一個紳士禮，沖蘇格蘭道，“安慰一下你的朋友，蘇格蘭，我在家等你。”

    自動門掩去了酒井奈的身影。

    蘇格蘭立即被揍了一拳。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來，血腥味漸漸彌漫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力竭，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為什么？！”波本問。

    蘇格蘭淡然道：“如果你不選，他們都會死，瑪格麗特向來說到做到，他是一個瘋子，美麗又危險。”

    “那你呢？為什么放棄研二？”

    波本閉眼，半晌才憤然道：“景光，我們是警察！當年我們入職宣誓時，就承諾過，我們要為了這個國家和人民放棄自己的生命。研二，我對不起他，但如果立場互換，我也不會怪他按下按鈕。”

    蘇格蘭平靜地流淚，訴說了這些年自己跟著酒井奈見識到的事。

    波本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但還是努力將那抹淡淡的苦澀與不甘咽下：“但我們不做，誰去做呢？”

    蘇格蘭心中大慟，顫抖的聲音訴說著心中的不平靜：“我們五個最終只剩下了三個。收手吧，零，如果你還一意孤行下去，不光是我們，陣平也會跟著遭受無妄之災。還有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想想他們，零，算我求你。”

    波本閉上眼，班長與研二滿身是血的樣子縈繞在他心頭。愧疚如潮水般向他襲來，悲傷堵住了他的喉嚨，他仿佛聽到了誰在低聲怒吼，后來，才辨認出這是屬于自己的聲音。

    等波本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跟著蘇格蘭來到了審訓室，酒井奈正微笑著等他。

    “一個小時23分，比我預料的要更久，波本，安室透？不，應該叫你降谷零先生。無論在組織還是在公安，你都有不俗的表現，尤其是，你還騙過了朗姆這個老狐貍。”他說到這里，嘴角的笑意更甚，但揚得太高的嘴角反而破壞了他過于艷麗的容貌，讓他看上去有些瘋狂。

    波本沒有說話，他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木然地坐在那里。

    酒井奈冰涼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清亮的男聲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的耳邊響起：“你被我綁架了，波本。你的本事不錯，期待和你共事。”

    降谷零冷聲道：“被你發現了我的身份，是我技不如人，隨你處置。至于和你一起共事，我沒有興趣。"他的雙眸中早已沒有往昔那堅定的神采，剩下的只有對自己生命的漠然。

    “是嗎？”酒井奈微笑，“這個基地里就只有你最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手里握著的可是你好朋友的命，或者說，整個霓虹都可以作為我的籌碼，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降谷零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無法直視不遠處景光擔憂的神情，也不敢去想不知情的好友會有哪些意外，還有那些生活在陽光下的普通人可能有的遭遇。

    諸伏景光站在一旁神色黯然，他也沒想到酒井奈會設這個局讓他和零都無法脫身，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沾上了，無數普通人的鮮血，如今的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兩個男人低垂著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酒井奈去卻滿意極了，他微微彎下腰，整個人都快要趴在金發男人的背上，愉悅地感受著男人內心深處的無比的絕望。

    “我要的不多，波本。我只想知道朗姆和貝爾摩德的情報。”酒井奈輕聲哄勸道，“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這個條件，換取你的朋友的性命，難道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半晌，酒井奈感受到了男內心出現的掙扎。

    “好了，嚴肅的話題討論完畢，你和蘇格蘭也好久不見了吧？”酒井奈輕拍了幾下男人的肩膀，“趁今天沒什么任務，你們倆可以去外面喝兩杯。”

    酒井奈轉身走到蘇格蘭身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皮質的項鏈，溫柔卻不容置疑地給這個溫和的男人戴上去。

    “當然，為了防止你拐帶我親愛的蘇格蘭，還是有必要做一些防護措施。”灑井奈嘴角的笑意在波本看來帶著十足的惡意，“上面有監視器和竊聽器，最重要的是上面的遠程炸彈，組織新研發的武器，非常人性化，三分鐘收不到信號就自動爆炸了，所以你們去喝酒也要注意不要長時間停留在電梯或是地下停車場里哈。”

    他一面囑咐，一面給諸伏景光戴上了那條要命的項鏈。

    諸伏景光順從地彎下了腰，目光溫和，內心深處甚至沒有任何怨言。在得到酒井奈的同意后，帶著降谷零離開。

    等兩個人的身影被黑暗吞噬，酒井奈打開手機，翻出了備注“白雪公主”的電話記錄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那邊傳來了男人冰冷又沙啞的聲音：“你最好有事，瑪格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