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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林立的別墅群莊嚴地籠罩在落日的余暉中,不一會,余暉消散,只剩下沉沉的黑暗。 沉浸在夜幕中的陳夢突然后悔了,她應該留在病房的,許田現在需要鼓勵,她在別人眼里已經夠死皮賴臉了,她更死皮賴臉一點也沒關系。 陳夢還是想要流淚,但雙眼仿佛已經澀痛到了極限,她懊惱地并攏起雙腿,把臉埋在膝蓋間。 過了一會,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車聲,陳夢爸爸見陳夢獨自坐在大門前,身上也有些臟,他停車降下車窗,疑惑的問道:“小夢,你怎么不進家門?” 陳夢一抬頭,就看見面露擔憂的爸爸,眼眶頓時紅了,帶著哭腔喊了聲爸爸。 陳夢爸爸安慰了幾句,讓陳夢跟上,他先把車開進車庫,再打開車庫跟花園連通的門,帶著陳夢回家。他是回家取東西的,過一會還得回店里,但錢再重要,也比不上此時坐在沙發上把眼睛都哭腫的女兒。 問了事情的經過,是她某個好朋友意外骨折,要命的是,這朋友還是個練田徑的。陳夢爸爸想問這人是誰,但陳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店里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人,他只好安慰兩句,讓陳夢乖乖到樓上洗澡,然后下樓到餐廳把飯給吃了,具體的等他跟陳夢mama晚上回來再說。 陳夢知道她爸爸要去忙,也聽話地打著淚嗝上樓。 站在浴室里,陳夢盯著眼前滿臉淚痕的女生,她雖然想到自己的樣子不會好看到哪兒去,但也沒想到她會丑成這樣滿大街晃。 趕緊把臉給洗了,陳夢打算洗了頭發后泡個熱水澡,沒想到把頭發洗好,熱水剛放了一半樓下的門鈴便不適宜地突然響起。 陳夢包起滴水的長發,換了套干凈的衣物,匆匆下樓。看著視頻里的陳慍也,忽然想起下午她倉促離開,把受傷的陳慍也獨自扔在了酒店,但這短短一個下午里發生的事太多了,現在想起來心里多少也過意不去。 陳夢開了鐵門的鎖,順便也把門給打開了,她靠在門上,遙遙地望著陳慍也,他臉上帶著傷,看來還沒處理好,眼角還有一丁點腫,淤青看起來一點也沒消褪,站在鐵門旁白亮的路燈下,他白皙的膚色襯得傷口格外明顯。 陳慍也提著東西走近,越往前,陳夢藏在玄關處的嬌顏越是貼近,白白凈凈的,卻又有種說不清的誘人。陳慍也甚至可以清晰地注意到,幾滴水珠正從陳夢的濕發滑至頸間。 “你怎么來了?”陳夢驚訝地開口,卻發現聲音哭啞了。 陳慍也沒有多說,只是把陳夢的背包提至她的眼前:“你的東西。” 陳夢接過,打開一看,下午新發的試卷、煙盒打火機、錢包鑰匙等等都在里面,她啞著嗓子道謝,仔細聽,還帶著哭腔。 陳慍也見她接過,沒什么遺漏的,盯著陳夢紅腫的雙眼看了好一會,才語氣嫌惡地朝陳夢說道:“進去吧。” 陳夢一聽,剛恢復一些疲勞的雙眼忍不住溢滿淚水,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許田膝蓋的骨頭裂了。” “我知道,”陳慍也臉上淡淡的,沒有過多的悲喜,也不想解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頓了頓,又說,“你進去吧。” 陳夢一頭霧水,又偏偏被陳慍也這種無關緊要的態度弄得心煩,留下一句記得關上她家的大門后用力把門闔上。 盯著視頻里的陳慍也把鐵門給關上,陳夢氣惱地回房,把包隨意扔在臥室的布藝沙發上,煙盒從沒拉好的包里掉落到地毯上,陳夢撿起,捏了捏,發現好像少了幾支,陳夢急忙翻著包,探著沙發底,唯恐被爸媽發現,結果一無所獲地再次走進浴室。但轉念一想,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說不定在哪里掉了幾支也是正常。 「今天也完成日更了~」 22.再見 許田受傷這一個多禮拜,陳夢凡是放學都會騎車趕到醫院里探望許田,給他帶吃的、筆記,如果許田上不了體校,就剩下高考普通招生這一條路了。這段時間里,陳夢打著一百二十倍的精神聽課、記筆記,就是為了放學后復印一份,然后趕去交給許田。 爸爸mama曾經過問好幾次這個“好友”的情況,陳夢欲言又止,真要說出口時,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定性她跟許田的關系。直到昨天下午,恰逢爸爸mama有事要出門拜訪,把飯館交給同住S市的小姨讓她幫忙照看,陳夢一放學便著急地往家趕,好在還有一小會爸媽才出門。 不過當得知陳夢有個明戀對象,而她那個明戀對象就是前幾天說的不慎受傷的體育生時,陳夢爸爸拉著沉下臉的陳夢mama出了門。 當晚回來后,陳夢爸媽對陳夢語重心長地教導了一番,說了很多陳夢想也沒想過的話,比如家里是有些小錢,房子也是她的,這些都足夠陳夢在S市過上不錯的生活,但他們不是什么上層人士,是靠開館子積攢了些財富,但陳夢既不喜歡做菜又對管理飯館沒興趣,這樣下去事業與財富是不可能代代傳承、積累,而是遲早會被敗光;又比如他們兩人都是打拼出來的,雖然心里確實不愿意陳夢像他們當初過白手起家的苦日子,但他們也不希望看到陳夢最后變成一個無所事事、渾渾噩噩的人,所以他們才會在這段時期逼著陳夢去奮斗,高考是個難得的機會。 說了一長串話,唯獨沒有提許田的事,陳夢爸媽希望陳夢能明白,他們是希望她心里能掂量好,有些事情不好開口,人家孩子已經夠慘了,而且跟老師了解過,對方對陳夢應該也感到挺困擾,他們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隔日下午放學,陳夢按下內心的萬千思緒,然而一進門,望見的卻是空蕩蕩的病床,陳夢不由愣在原地。 病房氣味濃重,陳夢前天來還沒注意到,空氣中混著各種藥膏味,有些刺鼻。 某個床位前有個面生的護士正在幫病人換藥,陳夢問后才知道許田昨晚被人接走了,問是什么人時,護士滿臉狐疑地瞪了陳夢一眼,剛想說什么,準備換藥的某位男病人壞著笑打趣道:“護士jiejie你告訴她吧,那人是她男朋友來著,每天都來看呢。” 話音一落,病房里不少饒有興味的男女也都或曖昧或了然地一笑。 陳夢裝作聽不懂那人話里的諷刺,轉而直勾勾地望向護士,陳夢原本長得便明艷,不說話時,常常給人一種不好欺負的感覺。護士略微思索,看陳夢是學生,心想也沒什么大不了,邊用藥膏涂著醫用棉塊邊回想:“看樣子不像是本地人,好像是從鄉下來的,具體不清楚,說是親戚。” 陳夢回神后,忙問:“他有說過要給什么人留消息,或是,留下什么東西嗎?” 護士想了想,搖頭:“沒有啊,昨晚他被接走前我剛好來換藥,他沒說什么。” 陳夢一聽,忙出門撥著手機,好不容易要到了許田教練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急著問:“郭老師您好,我想問問許田是不是回家了?” 對方愣了幾秒,才回道:“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