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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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小廚房的方內侍來問,晚膳長公主想吃什么? 花蕎便問他,昨晚那個老姑姑怎么沒見過? 他告訴花蕎,昨晚內務府來說,長公主要禁足,只能留一個姑姑在宮里打點,蕓姑姑第一個離開了重華宮。 最后,是平時在廚房里打雜的水姑姑留了下來。 “原來她姓水。” 不管什么原因,留下來的人是水姑姑。 小高很快回來了,他的臉上掛著笑,進門便小聲問:“姑娘,你猜今天是誰在朝堂上,為咱們解了圍?” “不是……徐三哥嗎?” 她昨天去天牢之前,找了徐之錦,就是告訴他,父皇的遺詔上,寫著要新皇朱瞻基,照顧好寶應等弟妹們。 所以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死。 “徐大人發動了不少,四品以下的大人聯名上書,還有一位,您也認識,就是翰林院的鄭彥鄭侍讀。徐大人和鄭大人寫了兩篇諫書……” “哦,你是說還有鄭大人,這很正常啊,徐三哥以前在翰林院就認識他。” 花蕎以為小高是笑她與鄭彥指過婚。 今早聽說十天前,皇兄就另把真定指給鄭彥,花蕎高興得要跳起來。 大明棄婚約另行嫁娶,也是違反大明律,要坐牢的。 這下,不但自己可以和師兄成親,也不耽誤人家鄭大人。 “不,我不是說徐大人和鄭大人,在他們之前,大殿上已經有人為您說話。 剛才,海安告訴我,咱們家主寫了四封信回來,分別是給蹇尚書、吳尚書和滕將軍。” 花蕎一下就笑了:“師兄?他那么厲害,剛回去就開始指揮……還有一封信是給誰?” 小高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笑著遞給花蕎。 花蕎接過信,笑瞇瞇的坐到窗邊的軟榻上,飛快的看起來。 呼延錦說,讓她不要著急,就在這三、兩天,他們就會有行動。前朝鬧哄哄,皇上自然沒空關心花蕎這件事。 張樾就會找機會,把花蕎救出來。 小七和燦兒眼巴巴的看著花蕎,小聲問道:“家主說……什么時候救我們回去?” “你們家主是神仙?吹口氣我們就回去了!”花蕎折起信,塞到燦兒手里: “快拿去燒了。” 燦兒剛拿信去燒,宮外就進來幾個人。 她們穿的宮裝與其他宮女和姑姑都不同,深灰色的交領袍,頭上圍著灰色頭巾,為首那個比其他幾個還年輕些。 一個宮女跑過來傳:“長公主,是管教姑姑來了!” “管教姑姑?就是傳說中上可打皇后,下可打宮女的地獄姑姑?”花蕎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就是她們!” 小高連忙擋在花蕎前面,問道:“姑姑前來重華宮,不知所謂何事?” “讓開!” 一個管教姑姑五大三粗,對著小高使勁一推,沒想到,小高紋絲不動。 “反了!竟敢妨礙管教姑姑公干?”那姑姑大聲吼道。 小高冷冷的說:“你不說,我不會放你進去。” 為首那個年輕的,開口叫道: “皇后口諭,寶應長公主在外廝混半月有余,回京后又到天牢鬧事,不守婦道、不成體統,現責令管教姑姑對其管教,其他人等,不得阻攔!” 花蕎聽這聲音,非常耳熟,但說話語氣又很陌生。走到門邊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許茉妍?你是許茉妍?你怎么……” “我怎么變得這么老?怎么成了管教姑姑?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許茉妍最看不慣花蕎那副無辜嘴臉,若是她再敢露出一點同情的目光,自己就敢沖過去,把她眼珠子挖掉! 可惜花蕎并沒有同情她,而是不屑的問: “皇后是不是被我抓住了把柄?這么快就想殺人滅口。皇上尚且未判我有罪,皇后憑什么?” “憑什么?就憑太后身體不適,托皇后照管你們幾個長公主!” 許茉妍得意洋洋的說:“走吧?花蕎,你也有今天!” 既有皇后口諭,小高也不能攔著,許茉妍走過去,指著小七和剛跑回來的燦兒道: “這兩個宮女也一并帶回去審,若口供不符,就打到她們說真話為止!” 幾個管教姑姑一擁而上,將兩個宮女反剪了手,押了出去。 花蕎走之前對小高打了個眼色,哪知許茉妍邊走邊說: “其余人等,一律不許離開重華宮!” 隨著宮門關上,兩個金吾衛守在門口。 花蕎看著許茉妍囂張的樣子,心往下沉: 看來,她這是要公報私仇! ” 第433章 公報私仇死里逃生 花蕎看著許茉妍的背影,她不知道這兩年她經歷了什么,早已不是寶應縣她認識的那個“縣級公主”。 那時,她頂多是有些自大虛榮,卻不像現在這般刻薄張狂。 皇宮里并沒有專門審訊關押嬪妃、公主的地方,花蕎見押著她們一直往東華門方向走,還以為是要帶她們出宮。 還沒到東華門,她們便拐進了一處無人居住的小殿。雖是無人居住,卻不破敗,一是這座宮殿使用也才六、七年,二是,這里時不時也會人來人往。 花蕎認得,這里是二公主停靈的地方。果真適合關押審訊,萬一打死了,直接拖到正殿棺材里一放,等著拉走完事。 管教姑姑把她們拉進了旁邊的配殿,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些像是刑具的東西堆在地上。 桌子、條凳、綁人的架子,這倒是有點像縣衙里的訊房。 花蕎冷笑道:“好好的一個皇宮,幾時開始私設刑房?若是讓皇祖父知道了,還不讓你們這些人先享受!也就是父皇、皇兄,沒空管你們這些胡作非為的家伙!” “這可不是什么刑房,不過是遠離其他宮殿,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而已。”許茉妍指指地上的刑具,嗤笑道: “你以為這些是現在才有的?這都是太宗皇帝、仁宗皇帝默許的!宣德帝再疼你,你也不過是個異母meimei,傷心兩天便忘了。 到時候,皇后還是皇后,我還是管教姑姑,住在這天下最富麗堂皇的地方,你就…… 你們發什么呆?把她倆帶到旁邊屋子里,把她們這大半個月,長公主去哪里,和誰在一起,干了什么通通說出來!” 許茉妍倒是天生有些使喚人的魄力,那幾個管教姑姑帶著兩個小內侍拉人走了。 宣德帝登基后,自己發現當太子時的班底都不牢靠,更何況突然接了那么大一個攤子。 誰都要相信,誰都不能相信。他才二十六歲,卻不想完全受那些四、五十歲的老臣制約。 苦惱之余,他在宮中選了些機靈點的大、小內侍,讓人教他們讀書寫字,這一年下來,內侍們多少都識幾個字。有些內侍,甚至已經能夠看懂奏折,按照皇上的意思,將奏折做初步篩選。 許茉妍今天找了三個識字的小內侍,來充當府衙里的書吏。 “許茉妍!你敢動私刑!” 花蕎見燦兒、小七被拉走,不知她們會有怎樣舉動,急忙出聲阻止。 許茉妍聽了“私刑”二字,立刻想起自己進宮前,在茅草屋里發生的一切。那又何嘗不是私刑?比鞭子、棍子更狠、更毒的私刑。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讓花蕎也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獰笑道: “私刑?現在只是問話,你若是喜歡,我一會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私刑!長公主殿下……你就說說,你被劫匪綁走后,都做了些什么?” 花蕎見她繞回這件事上,定了定神,將他們幾個商量好的說法,說了一遍。 “你說你是長公主,那些匪徒就不敢碰你,難道連你的婢女也不敢碰?這話皇后娘娘會信,我卻一個字也不信! 還有,你說你們跑反了方向,匪徒追了你們一路都追不上你們,你以為你們個個武功高強?一個高公公,能保你們三個? 長公主,你不會幼稚到認為,皇上也相信你們的鬼話吧?若是相信,為何還要交給皇后來審你?” 花蕎有點懵,難道這是皇上授意的? 這時旁邊審燦兒、小七的內侍拿了口供進來,三個人幾乎連細節都一模一樣。 花蕎突然想起,阿爹曾經說過,幾個人有完全一樣的口供,那就是假的。因為哪怕同一件事情,在場的幾個人看的時間、角度不同,想法都會略有不同。 是自己疏忽了! “編得跟真的一樣。把她們帶進來,讓長公主看看,什么叫上私刑!” 許茉妍只是憑直覺,可她沒有確鑿的證據,并不敢打花蕎,但是打兩個婢女,做為管教姑姑,她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眼看一個教養姑姑甩著蘸鹽水的鞭子,就要往燦兒身上打,花蕎一個箭步沖過去,攔住教養姑姑的手,斥道: “她們是本宮的人,說什么話,都是本宮教的,敢打你就打本宮!” 沒料到許茉妍紅了眼,抽出旁邊框子里的一根棍子,就朝花蕎的背打過去,嘴里說著: “打你就打你!” 小七還沒被綁在架子上,她一看,許氏要打長公主,猛的掙開抓她的姑姑,撲向長公主,許氏的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小七背上。 “長公主……” “小七!” 許茉妍見沒打到花蕎,索性指著花蕎喊到: “給我抓住她,就當著她的面,把這兩個賤人打死,看她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