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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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除了皇太后、太皇太后,全都站起身向皇上行禮。 皇上也過去給太皇太后和母后行禮之后,才解釋道: “小高是朕親自挑選,派蕭炎送到凈房,過的宮刑,難道朕,會送個假太監(jiān)進宮,害自己meimei名譽受損?禍亂自己后宮?” 太皇太后點頭道:“既然皇上這樣說,那這件事就清楚了,以后誰也不許再捕風捉影,惡語中傷。今天,鬧了這么一場,哀家也累了,大家就散了吧。” 皇太后看了看兒子,又狠狠瞪了女兒一眼,帶著氣得說不出話的嘉興長公主回去了。 很快,正殿中只剩下皇上與皇后,皇后行了個禮正想離開,卻被皇上叫住了: “皇后,你是后宮之主,除了真定,朕的幾個meimei都已成年,因為國喪暫時不能出嫁,朕把她們交給你來照顧,卻搞出些這樣的事來,你盡到皇嫂的責任了嗎?” “回皇上,是安成大長公主……” “朕不要聽借口,你若不會管,朕可以找人來代替你!這句話,朕不會說第三次。” 皇上說完,背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下,皇后和花蕎都知道,是誰去請的皇上。 等到重華宮終于安靜下來,花蕎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緊關(guān)著的窗戶,仿佛可以透過泛白的窗紙,看到遠遠的宮外。 這一刻,她多希望,師兄能推開那扇窗,輕巧一跳,笑吟吟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 花蕎,跟我走,去你想去的地方。 師兄…… 今天小高回來的時候,就悄悄告訴她,阿爹和花榮躲過了追捕,師兄已經(jīng)派了海英,到約好的石景山去找他們。 師兄在城外待了一夜,今早開城門才進的城。 不過小高并沒有見到呼延錦,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收拾干凈,上朝去了。 蕭忠像平常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皇上側(cè)面,不時的向下面站著的大臣掃上一眼。 呼延錦迎著他的目光看去,沒有敵意,卻也不再有溫度。 皇上對他的態(tài)度如常,甚至提都沒有提,花有財逃出城這件事。 呼延錦判斷,蕭忠還是信守承諾,他說放他一次,就是真的放他一次。 漢王入京看望太皇太后、向皇上謝恩,還要參加正旦大祭,趙王卻仍是托病留在屬地。漢王在,親皇上的大臣都為皇上捏一把汗。 甚至有人建議,干脆將漢王軟禁起來,或是下旨讓他不得離開屬地半步。 朱瞻基卻笑道:他與皇祖父不同,他沒有這個魄力。 散朝以后,呼延錦剛剛走到大殿外面,就遇到海華。 海華端著一疊奏呈,差點撞在呼延錦身上,他躬身道歉時說: “大人,重華宮出事了,有人誣陷大公主私通。” “張樾還在后宮嗎?” “小的不清楚,您找個借口別出去,小的去找王歡。” 海華躬身進了大殿,呼延錦不動聲色的站了站,轉(zhuǎn)身也進了大殿: “啟稟陛下!” 朱瞻基接了奏呈正在翻看,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笑道: “呼延?還有事?” “是。臣的管家認得易呈錦,他昨日在東市,看見一個極像易呈錦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人臉上多了一道疤痕。 臣想,是否應該將此疤痕也畫在像上,讓衛(wèi)軍查驗時,亦不要放過。”呼延錦認真回答。 “來得好!此次正好滅了這個隱患。蕭忠,去拿張通緝畫像。” 朱瞻基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堂弟,不是很在意,但有漢王在明,易呈錦在暗,自己難保不會陰溝里翻船。 “呼延,你來得正好,你們呈上來的清軍伍的部分數(shù)據(jù),朕已經(jīng)看了,很好,春假后讓他們繼續(xù)下去查。今后,以這個數(shù)據(jù)為基礎,每年清查一次。” “是。說到清軍伍……皇上,您仔細看看,徐之錦那一份報告最為詳盡,他的整改辦法也最有效。” “嗯……確實如此。看來,這個徐之錦還是有些本事……” 說話間,蕭忠拿了一份易呈錦的通緝令回來,呼延錦便上前,拿筆在他臉上添了一筆。 這時,有侍衛(wèi)進來報:“啟稟陛下,貴妃娘娘有要事求見。” “進。” 孫貴妃進殿一看,只有呼延錦一位大臣,也不避諱,直接說到: “皇上,后宮出事了。有人帶了個外臣進去,說是寶應長公主與人私通。事情因安成大長公主而起,皇后卻只是一味順著安成,現(xiàn)在還驚動了太后和太皇太后……” “都在重華宮?那朕過去看看。” “正是。您若是不出面,寶應才回宮多久?她還陪著您在南京不少日子。后宮里這些事,她一個姑娘,如何應付得了?” 孫柔這么一說,皇上也覺得花蕎勢單力薄,被這些女人無故欺負,實在可恨。皇后身為后宮之主,竟然不能制止這些事! “皇上既有要事,微臣告退。” 呼延錦提醒皇上,他也在。 可皇帝就像忘了,他是花蕎師兄一樣,點點頭道:“退下吧。” 起身和孫柔一起去了后宮。 呼延錦只好磨磨蹭蹭,在殿外等著海華。 “大人!大人!” 呼延錦一看,是太后宮里的王歡,他急忙走了過去。 “沒事了,大人。長公主機智,已經(jīng)將那男人,交給張大人送出去了。是兵部的呂熊,他是被騙進重華宮的,張大人放了他。” 有了王歡這話,再加上皇帝也過去了,呼延錦這才惴惴不安的出了宮。 站在金水橋的這一端,呼延錦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沒有花蕎的府邸,也就不是家。 而花蕎在宮中,也不是安穩(wěn)之地。師傅已經(jīng)出城了,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易呈錦,殺了他。 呼延錦大步回府。 不多時,一個勁裝青年,帶著位隨從,兩人騎著馬,從公主巷奔了出來。 青年身后的玄色大氅,隨風恣意招搖,他要去找丐幫、找鄭寬。 他們能幫他,找到易呈錦。 第378章 踏雪樓呼延逢故交 呼延錦和海明來到踏雪樓。 蘇掌柜自花有財身份暴露被追殺開始,也成天心神不寧,很少固定在踏雪樓哪個分店,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現(xiàn)在是地下工作者,要行蹤不定、狡兔三窟。 鄭寬明白,就是像細作。可他是哪里派來的細作就不清楚了。 “喲!客官兩位?樓上請!” 鄭寬看見呼延錦進門,沒等他開口,旁邊抓了塊白布巾一搭,便迎了上去。 呼延錦剛想張口便閉了嘴,一邊跟著上樓,一邊掃了眼堂食的幾桌人。并沒有認識的人,只不過靠墻的那桌,顯得神情有些緊張。 進了包間鄭寬才說:“易呈錦的人在這里,下面那桌你不認識,旁邊包間里的兩位,是你熟人。” “林龍楓?” 鄭寬點點頭,給他倒了杯茶:“過兩天行動,不過,你別問我,他們什么也不告訴我,我就是老爹還在,若是像你那樣,就可以什么也不顧了。” 呼延錦抓住他的手臂,看著他道:“我想見龍楓。我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他為什么躲著不見我?” “據(jù)我所知……是易呈錦不讓他再見你,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和映雪成親了。所以,他現(xiàn)在不但有母親在易呈錦隊伍里,還有岳父程濟。 更何況,兩京認識他的人不少,北京師幾個不肯服從的建文朝舊臣,都是他親手殺的,易呈錦卻不放他離開……呼延,他的處境也很難,你別逼他。” 鄭寬搖了搖頭,抽出手臂,掩門出去了。 呼延錦有些明白,龍楓不愿見他,不是因為易呈錦不同意,而是龍楓不愿意連累他。 過了一會,鄭寬端著個火鍋進來,笑道: “呼延,看看,誰來了?” 呼延錦站起來,笑著招呼道:“嫂子!” 程映雪顯得有些羞澀。她本來就有些內(nèi)向,這么多年,她就認定了林龍楓一個,雖然呼延錦也是從小都認識的,可叫她“嫂子”,還是有些不習慣。 “剛才聽鄭寬說你在,嚇了一跳。好久不見,又……長高了?” 映雪說完,自己也抿嘴笑了,她比呼延錦小一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自己老了,還往哪長? 其實,呼延錦是比以前更壯實、更成熟了,早已不是穹窿山上,那個瘦高的青澀少年。 “龍楓……他在旁邊,但是我怕他不敢見你。” 呼延錦笑道:“怕我?我不信,我認識他二十年,他從沒怕過我。” 程映雪臉上的笑容隱去,露出幾分憂心: “你若是見他,可能都要認不出他來了。被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還要日日為我擔心。我也曾勸我父親,可你知道,他跟你父親是一樣的人…… 龍楓的娘,雖然是個明白人,可明珠死了,水月樓也回不去了。本來跟著龍楓,他們娘倆是有機會躲開三公子的,可是,三公子讓我們成了親……” “嫂子說的什么話?龍楓跟我說過一萬次,他這輩子就想娶你,跟易呈錦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他沒有娶你,也絕沒有丟下你,自己走的道理。” 程映雪抬起頭來,笑眼中泛出淚花:“這個呆子,從沒跟我說過。你跟我過去吧,他心里的苦,是不肯跟我說的。” 他們的包間,在環(huán)形走廊的最東邊,呼延錦跟在映雪身后走進去的時候,心中還真是吃驚,多時不見,林龍楓留了絡腮胡子,人顯得老了很多。 “呼延?” 他有些意外的站起來,看了一眼映雪和鄭寬,又坐了下去。用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看也不看呼延錦,仰頭一飲而盡。 “你什么時候開始用小酒杯喝酒了?阿寬,給我們上酒瓶。”呼延錦坐到那個絡腮胡子林龍楓旁邊,嘟囔道: “成親都沒請我喝酒,還是不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