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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花錦在線閱讀 - 第189節

第189節

    整整燒了八柱香,滕子俊都已經痛得暈過去了,花有財才最后替他上好夾板。

    滕定本想來看看情況就回去的,沒想到是長公主親自替兒子醫治,再加上右都御史呼延大人也在醫館,他怎么都不好走了。

    滕子俊被人從里間抬出來,看見父親一直在外間守候,激動得什么痛都值得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只在意嫡出的大哥,他在家里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隔三差五的鬧出點事,其實就是想引起父親對自己的注意。

    今天他本是和一群公子哥去飆馬,太過得意忘形,才從馬上摔下來。這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可父親卻在這里守了兩個時辰。

    滕子俊在里邊做手術的時候,看到長公主專注的為他縫著血管,一針一針,仿佛在做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然后,他又親眼看見,宋先生用釘子,固定自己已經斷裂的腿骨,一寸一分,絲毫不肯馬虎。

    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口里嚷嚷著要保住腿,可這時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這條腿,是被他們修修補補撿回來的。

    為了一個御醫都說了的“不可能”,長公主和她的師傅,花了兩個多時辰。

    “父親!我錯了……”

    滕子俊哽咽道:“若是我的腿能好,請您把我送到軍營里去,我不像這樣浪蕩下去,我要憑我自己的力量去建功立業!”

    滕定愣住了,自己這個沒事就惹事的小兒子,摔這一次摔清醒了。

    花蕎笑到:“滕將軍,三公子的腿還需要慢慢愈合,不能cao之過急。最近這三日,骨頭會非常痛,也請公子多多忍耐。

    在腿骨長好之前,千萬不要對它再有任何傷害。我們醫館里有輪椅和拐杖提供給三公子使用,好了之后,再還回來。”

    海英推了個木制輪椅出來,他們把滕三公子抬上去,這比直接抬著他好多了。

    滕定對著花蕎拱手道:“男兒的腿,是他頂天立地的資本,長公主為我兒保住這條腿,等于給了他新的生命。滕定無以為報,定將為大明盡忠,死而后已!”

    海明提著幾副內服藥出來,還有陳氏的外敷止血生肌復原膏,并交代滕三公子,要連續到醫館換藥觀察七日。

    等到滕定父子離開,花有財從里間走了出來,連連搖頭道:

    “老啦!就這會,師傅就覺得頭暈眼花了……”

    陳大夫從藥房出來,拿著筆和紙,激動的沖了出來:“宋先生!您剛才往骨頭里打釘子,老夫聞所聞問,也從來沒有想過用此等方法來對碎骨、斷骨加以固定。

    只是那釘子在身體里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嗎?骨骼長好之后,需不需要再取出來?”

    “青銅釘不容易生銹,但我這樣用其實也很冒險,就看后面恢復的時候,會不會出現出血或感染。骨骼長好之后,可以再開刀取出來,畢竟是身外之物。”

    大明對大夫開刀做了嚴格的管制,對四肢的治療已經是最大的限度,還好是位公子,若是位女子,想得到花有財、陳裴的救治,是萬萬不可能的。

    “師傅,將來他這條修補過的腿,會比另一條腿短一些?”

    剛在阿爹在磨滕公子腿骨的時候,花蕎心里就有這個疑問:磨掉了,不就變短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需要留一些讓骨頭生長的空間。滕三公子不過二十上下,身體抵抗能力強,復原的希望還是很大。”

    呼延錦一直微笑著,看著他心愛的姑娘在與師傅討論剛才的手術,她對醫術的執著,甚至超過了對仵作術的著迷。

    送花蕎回宮的馬車上,兩人依偎著靠在一起。

    “以前見你給尸體動刀,只覺得你勇敢,執著于在尸體上找到答案。今天看你在活人身體上用刀用針,則不是‘勇敢’二字能夠形容。”

    呼延錦輕輕捏著他掌心中的那只小手,小手則用手指頭在他手心里劃著圈圈。

    “我問過阿爹,若是他在場,又能開刀,吾伯父的傷能不能活?阿爹說,在大明不能活,但是在現代,這樣的傷,只要救助及時,救活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呼延錦沒有料到,她竟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那天在昏暗的火光中,她坐在地上,手死死按著傷口,可血卻依然從她指縫中滲出來時,她滿臉的驚恐和絕望。

    那是眼睜睜看著生命流逝,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花蕎仰起臉又說:“今天我去看琬琰了,她告訴我,昨天,巷子口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我昨天很晚才回去,并沒有聽府里說有人來找。蘭溪不會到府里去找我,難道是齊明珠?”

    “照琬琰說的模樣,我猜也是她。”

    “她找我……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離開教坊司的時間,和林龍楓離開的時間相差不過三天,他們現在應該都和易呈錦在一起。”

    朱瞻基在南京時,便借著花蕎說朱文至不是真龍天子一事,否認了朱文至的身份。回到北京師后,甚至不許提到他時,再用“朱”姓這個名字。

    大家說起他,又用回了易呈錦這個名字。

    “林龍楓曾替易呈錦殺過人,他不走,早晚也要被查出來,可明珠姑娘,明明沒有暴露,為何她也要走?”

    呼延錦低頭親了親懷里這個小單純,笑道:

    “以前你皇兄是太孫、太子,現在他是皇上。皇后以前管不到后宮,現在,后宮是皇后說了算。你以為,齊明珠與皇上的關系,皇后會不知道嗎?”

    “哦,原來她是躲皇后……”

    “而且,她更是欲擒故縱。皇上悄悄派蕭炎出宮兩次,我打聽了一下,他就是去找齊明珠。現在她來找我……”

    “那她絕不是想借你去見皇上。”

    “不錯,相見皇上,她現身讓蕭炎無意發現就行了,何必找我這個知道她底細的人。”

    他話一出口,突然兩個人都緊張起來:

    不錯,呼延錦是知道到他們的底細,可他們也同樣知道呼延錦的身份。雖然吾將軍已經離世,可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呼延錦就是穹窿山吾將軍的兒子,是他們放在皇上身邊的人!

    呼延錦與花蕎心知肚明,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朝廷,對不起朱瞻基的事,可這如何解釋?

    “我必須找到他們。在他們做出任何對我,或是對皇上不利的事之前。”

    第335章 周年祭再赴潭柘寺

    新帝登基,百事待舉。

    西番安定、曲先衛指揮使,率眾殺朝廷使者,搶奪財物,霸據一方,儼然成了一個小朝廷,宣德帝派李英、康壽征討安定、曲先,李英率西寧諸衛追擊,大勝。

    安定王進京謝罪。

    朱瞻基正需要這樣的勝利,來確立自己的威信,他不但寬恕了安定王,還將此次立功的李英,擢升為陜西行都司左都督。

    “李英,此次平亂,你功不可沒。朕聽聞你因常年征戰,年逾三十,尚未娶親。朕就許你一門親事,待到國孝之后,讓你風光大婚。”

    皇上顯然很高興,大殿之上就給李英許了親。

    “這……謝皇上恩典!”李英是典型的西北大漢,比皇上還大了五、六歲。

    散朝后,徐之錦和呼延錦一同離開大殿,徐之錦笑道:

    “呼延大人,您可要抓緊時間立功啊,可別讓別人爭了先。”

    呼延錦笑而不答。

    不是他的他不要,是他的,誰也奪不走。雖是這樣想,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今天花蕎跟著皇太后去寺里進香,要幾日方可回來。原來如此。

    這會皇太后一行已經走到半路了。

    潭柘寺,嘉興已經去過了,沒什么興趣,不過,總比待在宮里強。她是皇上的嫡親meimei,可冊封長公主的時候,她卻和其他公主一樣,反而讓花蕎占了先,想想就讓人生氣。

    倒是母后勸她:“冊封長公主都是虛名,將來你嫁得好,母后、皇兄給你雙倍嫁妝,那就是你的后福,何必在意這幾年的一個虛名?”

    嘉興長公主這才高興的點點頭。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嘉興奇怪的探頭去望。

    原來是迎面走來一隊木籠鐵鏈鎖著的和尚,張樾正在詢問情況,那押解的都頭正在向張樾做解釋。

    問了幾句,張樾向車里的人說了幾句。旁邊那輛車,坐著的正是太皇太后和花蕎。

    “說是咸寧押過來的,二十四個造反的和尚。”

    “和尚造什么反?是不是弄錯了?”太皇太后信佛,說一群和尚造反,她怎么也不相信。

    那些木籠子里的和尚認得是皇室貴人的寶車,一個個忙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叫到:

    “貴人救命啊!我們是冤枉的!我們都是廟里的和尚,并無反朝廷之心……”

    他們話沒說完,旁邊的押守一鞭子抽過去,那叫喊的和尚躲閃不及,被一鞭子抽在臉上,頓時捂著臉,哀嚎著蹲了下去。

    張樾怒道:“來人,把這大膽狂徒綁了!竟敢當著貴人的面,法外加刑,你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領頭的都頭一見連忙來求,張樾卻視而不見。

    “在我們面前都敢這樣,可見這些和尚必是被冤枉的。”太皇太后沒好氣的說。

    張樾笑道:“這我們就不好過問了,我已經問了,過去是交到刑部,大理寺要核審的,再不濟,讓督察院去把西安府尹給查一查,準保有結果。”

    “就怕是造反案,刑部直接報給皇上,皇上不問緣由,全都給砍了,到時再去為他們平反,又有何用?”

    花蕎說這句,張樾倒是有些贊同,忙叫了名錦衣衛,快馬回了京城,向呼延錦報告此事。

    “阿彌陀佛,寧可慢一點,都不要錯殺了這些和尚,二十來個人吶,真是造孽!”

    太皇太后放下窗簾,張樾一揮手,隊伍又朝著潭柘寺方向走去。

    “真是奇了怪了,連路邊的犯人她們都要去管。太皇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一定是花蕎那個惹事包招來的事!”嘉興重重的將窗簾放下。

    “英國公是國之重臣,你皇兄還要倚重于他,他們兄弟幾個對皇室忠心耿耿,太皇太后怎么都是長輩,你說話不要沒了輕重。”

    張太后閉目養神,不再說話,只把旁邊坐著的嘉興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車上都是女眷,速度自然不快,到了午后,他們才到了潭柘寺。

    潭柘寺來得也不是一兩回了,連住的地方,都照著以往住慣的順序安排。

    燦兒是頭一回來,處處都新鮮,悄悄和小七東問西問。

    小高說:“嘉興長公主還住咱們隔壁?上回來她可是嘗了甜頭。”

    “胡說!那如何是甜頭?”花蕎朝小高翻了一個白眼。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張樾笑著進了房間,他接著小高的話說到:

    “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南京城那段時間,井源將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贏得嘉興公主的默許,已經向先皇提了親。哪知太宗皇帝的熱孝未出,又……這要等皇上親自賜婚才行了。”

    “還有這樣的事?怎么你們個個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

    “你一門心思在某人身上,眼里哪有別人?”張樾笑道:“走吧,衣服別換了,直接到齋堂去,德始禪師已經在那里等我們了。”

    幾人剛走出院子,就聽見隔壁院子里傳來嘉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