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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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與花蕎上山幽會的男人,另有其人?那她一定還沒有下山! 小高攔著的手沒放下來,他淡淡的說:“小的已經說過,大公主在里面睡下了,您若是不信,可以在門口坐在,明早天亮,大公主自然會出來。” 一個太監敢這樣跟她說話,嘉興肺都氣炸了,正要叫人闖進去,花蕎從里面走出來,問道: “這是怎么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嘉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下山不止一條道? “這句話似乎應該我問你。這是我住的院子,你說我應該在哪里?” 人還是少生氣,暴怒之下的人,顯得多沒腦子。 嘉興不知還能說什么,怒氣沖沖轉身走了。 “公主,您消消氣。咱們還要在潭柘寺住好幾天呢,我就不信,他們躲得了三十,還躲得了初一?” 青芽笑著勸道:“皇后娘娘英明,她早叫我多準備了一件東西。” “東西?什么東西?” 青芽從懷里掏出一個天青色小瓷瓶,遞給嘉興,她剛要打開聞聞,青芽阻攔道: “別!公主,里面裝的是金合歡!” “金……” 嘉興臉都紅了,她知道這東西,可她一個小姑娘,這可說不出口。她把瓶子塞回青芽手里。 原來母后早料到她如此狡猾,這是要給她下點猛料。 嘉興頓時心平氣和起來。 第二天就是初一,四位公主跟著太后在大雄寶殿里燒香祈福。 德始禪師道: “第一支香插在中間,供養佛,覺而不迷;第二支香插在右邊,供養法,正而不邪;第三支香插在左邊,供養僧,凈而不染。” 幾人照著默念,上了香,給佛主行禮。 旁邊的和尚們便開始誦經。 太后還要在里面誦經祈福,幾位公主們則退了出來。 一位小和尚過來稽首道:“主持讓小僧,領幾位女施主到觀音廟去上香,施主這邊請。” “又去?!” 嘉興不禁叫了出來。 “二jiejie,你已經去過了嗎?” “不不,沒去過……”嘉興有苦難言,只好跟著大家再爬一次潭柘山。 等她們拜了觀音下山回來,嘉興累得連過堂都沒有去,反正那些藥石也沒味道。 青芽到小廚房里,讓人單獨做了兩樣小菜,送到嘉興屋里,她才吃了兩口。 “青芽,你什么時候開始?要不要把他們引到一塊?” 她現在腰酸腿痛,正恨不得將這口氣全都撒在花蕎身上。 青芽一邊給公主布菜,一邊笑到: “今天,我已經買通了一個小和尚,他是給大公主屋里送茶水的,想不到,只一吊錢呢,他就同意了。 等他們在屋里單獨見面,就可以動手了。” 她說的這一吊錢,正放在張樾的桌上,他拿起旁邊那個小瓷瓶看看,嘆了口氣說: “小小姑娘,已經學會后宮里那一套,還要在佛門凈地里使用。 女人真是可怕!” 第287章 無心錯井將軍濕身 山風料峭,微月寒光,樹影婆娑蔽紗窗。 兩個穿著玄色斗篷的身影,來到了三圣殿后面一座樓閣式的建筑,毗盧閣。門前兩棵高大的銀杏樹,即便是在微光的夜色中,也看得出它明黃的顏色,更有一地落寞。 一個身影停在樹下,一個身影推門進了閣子。 樹下的那個,眨眼便不知藏在哪里,不見了。進門的那個,被門里的人擁在懷里,消失在門后。 “她才十六歲,怎會有如此齷齪手段?看來,皇宮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害人就是被人害。”呼延錦搖頭道。 他今天出乎意料的好睡,大概是讀了佛經,心境變了,更是因為花蕎就在旁邊,沒來由的心安。 他從小沒有母親,連個固定帶他的乳母也沒有,不是說他從小沒有接觸異性,蘭溪、程映雪都是他朋友。可他覺得,她們跟他是一樣的,一樣在黑暗里躑躅。 就是十歲那年,他第一次單獨出門去完成任務,第一次看見一位與他們完全不同的姑娘。 哪怕不知這便是愛,他也默默守護了十年。直到有一天,這位姑娘也同樣愛上了他。 如果愛,必深愛。 呼延錦今天沒出門,連齋飯都是小和尚送到門外,所以他披散著頭發,穿著一件白色寬袖交領直?,很有些仙風道骨。 花蕎從沒見過他這樣打扮,既有些新鮮,又有些心動,他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 她粲然一笑。 拿了一把梳子,在他身后慢慢的梳著他的長發,呼延錦微笑著閉起眼睛,感受著她溫暖的指尖。 當花蕎的手,梳到他的鬢邊時,他伸手過去,使勁一拉,花蕎輕呼著,被拽過來,跌進他的懷里。 “現在的你,就是我的妻。真希望這幾年快點過去。” 花蕎卻不認同,她搖搖頭有些憂郁的說: “可我又害怕阿爹說的話,真的會實現。我父皇是個有頭腦的人,他只是身體出了問題,陰陽失調,氣血瘀滯,導致百病叢生。 可這些富貴病,只要飲食調理、好生將養,還是可以長壽的,他才四十六歲……” 呼延錦沉默了。 傳言一出,第一個想要花有財性命的不是朱瞻基,而是朱高熾。易呈錦也把朱瞻基做為唯一的對手,他甚至希望找到花有財,通過他的嘴,來一次誅心。 花蕎摟著他的脖子,把頭抵在他的頭上。 燭火晃動了一下,又歸于平靜。兩人的心里,生出一種無奈的無畏。 “舅公說,今晚要讓嘉興自食其果。不過,也不能害了別人,只是讓她和她那貼身宮女兩個,嘗嘗金合歡的味道。” 呼延錦哭笑不得:“雖是不堪,但她不害人,自然不會被害。給她點教訓也好。” 纏纏綿綿的兩個人,不知道近在咫尺的行宮別院里,正上演著另一番纏綿。 張樾大張旗鼓的走進了花蕎的院子,掩了門,也不見聲響。 青芽趕緊讓小和尚,將下了藥的茶水端過去。卻不知,小和尚早把兩院的茶水調了個。 “青芽,你快過去看看,他們喝了沒有?” 今天吃的粥特別的咸,嘉興覺得口干得很,順手就倒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杯。 青芽還沒有回來,嘉興就已經覺得一陣心跳燥熱,仿佛有一只手,正伸到身體里撓她的心。 正無處可以開解,嘉興跌跌撞撞到門口想去叫人,卻不小心摔倒在地。這時候她已明白,她的茶水里被做了手腳,應該就是金合歡。 她心慌意亂的叫著: “青芽!青芽救我!” 井源正帶著一隊金吾衛從門前走過,見嘉興半躺在門邊,趕緊過去幫忙。 可嘉興這時候已經手腳發軟,半解衣衫,哪里見得人?她叫到:“井大人,只你一個人進來!” 井源只好讓金吾衛士兵等著,自己過去扶著嘉興坐起來。 “井大人,你去替我倒杯茶。” 井源依言到桌上倒了茶,可遞給嘉興時她卻不接,只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替我喝了。” 井源不明其意,可對方是公主,又不好違拗,只好一仰脖子,將茶水喝了下去。 一邊是嘉興拉著他,一邊是肚子里的邪火推著他,兩人再無禁忌,相擁著滾倒下去。一時被翻紅浪、帳卷青波,無病呻吟、無師自通。 可憐正直熱血、一心報國的井源將軍,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連自己也不齒的事情。 再說青芽在花蕎窗邊等了半天,里面什么動靜也沒有。 忽聽有人叫到:“有賊!” 一下子跳出幾個錦衣衛,將她拿進了屋里。 屋里只有張樾一人,他瞟了青芽一眼說:“大公主沒等到,卻等來個小賊,回頭少了東西,本官豈不是脫不了干系?陷害朝廷命官,給我綁起來!” 青芽慌忙叫到:“冤枉啊,張大人,小的是二公主身邊的宮女,并非小賊!二公主叫我過來看看,大……大公主回來了沒有……” “哦?是嗎?本官坐了半天口渴了,去給本官倒杯茶。” 青芽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這茶有藥,她哪里敢去倒! 正在哆哆嗦嗦,張樾舉起茶壺捏開她的嘴,朝她嘴里倒去,青芽反應過來正要掙扎,張樾將茶壺一丟,大笑著走出門去: “將她轟出去,別臟了大公主的地方!” 青芽捏著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回二公主的院子,邊跑邊驚慌失措的喊: “公主!公主救我!我被下藥了!” 推門進屋她驚呆了:明明是自己被灌,喝了藥茶,公主怎么扒光了衣服滾在床上? 而且還有一個男人! 再說張樾,本來樂呵呵的走了,走出十來步,突然停下來問旁邊的錦衣衛: “剛才我怎么看見二公主院子門口有人?” 那錦衣衛撓撓頭答:“是有啊,幾個金吾衛,沒什么奇怪,大概是巡邏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