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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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雖疑惑,但也不敢頂撞,老老實實換左手來按。有兩個人,手指僵硬,讓他單獨伸出左手無名指,伸半天還伸不出來。 “大人,您看!” 徐之錦接過一份口供,和花蕎拓下來的那張指紋對比,果真相差無幾。他又遞給呼延錦,兩人相視一笑。 馮云成直接走過去,對劉啟暉說:“劉大人,左手中指也請按一下。” 劉啟暉感覺有些不妙,還在猶豫,馮云成等不耐煩,抓起他的左手,幫他蓋了手印。 就是他!中指的指紋也對上了。 “劉啟暉,殺死郡主的刀上有你的指紋。昨晚你離席后,還去了哪里,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嗎?”徐之錦不緊不慢的說。 “指紋?什么指紋?什么刀?大人,您可不要含血噴人吶!破不了案,隨便拉個墊背的……太孫殿下就是這樣提拔身邊人的?郭長史他老人家知道嗎?” 劉啟暉并不驚慌,刀上有指紋?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是一個左撇子,昨天你站在延平郡主的背后,右手按住她的肩膀,左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進她的后心。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跟你有什么仇,你能下這樣的毒手!” 呼延錦拿起那張拓下的指紋,晃了晃說: “這就是兇手在刀把上留著的指紋,偏巧,和你的一模一樣。每個人的指紋都不相同,你左手和右手的指紋也不相同。若不是指紋有方向,恐怕就要被你蒙混過去。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戚淑人的宮女雖然服了毒,可太醫(yī)剛好有這種毒的解毒藥,她已經(jīng)開口承認,戚淑人……” “不,這與她無關(guān),都是我一個人干的!” 劉啟暉本一直看著自己的左手,聽到呼延錦提戚淑人,忙不迭的說:“那宮女的毒也是我下的,她幫我隱瞞,我不愿意她連累了她的主子。” 偏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門外的光亮讓灰暗的偏殿豁然明亮。 戚淑人滿臉悲戚的站在門口: “表哥!你若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第272章 苦鴛鴦命喪奪魄箭 若她聽了表兄的話,一直待在宮里,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劉啟暉是怎樣護著她。 呼延錦不過是要利用她的名字,讓劉啟暉說真話,太孫嬪妾的事,他想留給太孫自己去處理。 沒想到,戚云輕在殿外依稀聽到劉啟暉的話,他認罪,就是死。 戚云輕是去年選秀時,才入的太孫東宮,縱她千般不愿,父親還是將她送進了宮。她在十五歲及笄禮上,第一次見到了十七歲的劉啟暉,她母族的遠方表哥。 三年來,兩人見面次數(shù)不多,但都郎情妾意、漸入佳境。劉啟暉的母親去世,眼看三年孝期將過,他可以到戚家提親,可沒想到,戚云輕卻成了皇太孫的嬪妾。 進宮前碰巧見了一面,看見劉啟暉落淚,她才知道表兄情種深種,難以自拔,回去她哭了一夜。 本以為二人就這樣擦肩而過,可進宮之后,朱瞻基對她沒什么感覺,戚云輕越發(fā)想念起視她如珍寶的劉啟暉。 今年春宴上,二人再次重逢,在僻靜處終于打破禁忌互訴衷腸,劉啟暉甚至發(fā)誓為她終身不娶。 這一開了閘,相思如洪水滔天,只苦于二人無法見面。 夏宴二人又纏綿了半日,直到昨日七夕宮宴。七夕是夜宴,時間不長,東宮也不如東苑、西苑那么大,沒太多地方可藏。 可這兩人被相思煎熬,哪里還顧得那么多?就選在花園旁邊的留香閣見面。 戚云輕親自端了盤果子,說要削了皮喂他,喂來喂去,兩人便喂到了閣子后面的矮樹叢里。正在情難自控之時,怒氣沖沖的延平闖了進來。 偏又讓她聽到樹叢里有動靜,她還在氣頭上,正希望所有的人都倒霉,又以為是宮女、太監(jiān)在里面廝混,過去對著戚云輕的背就是一腳。 她還要再踢,劉啟暉起來攔住了她,延平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皇兄的嬪妾戚氏。 “真想不到,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平時一個個道貌岸然,全都和那個賤人一樣賤!我這就去告訴皇兄,讓他知道,他的園子有多齷齪!” “郡主!郡主您就可憐可憐我們,我與表兄相愛在前,進宮并非我意。”戚云輕抱著延平的腳哀求道: “我們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我會找太醫(yī)開一個不能生育的診斷,再讓家里以重病為由,接我出去……” 延平嫌棄的踢開她的手,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你入了宮,想出去,只有等你死了的時候!賤人!全都是賤人!” 說完,她就往閣子里走。 劉啟暉追上去拉她,延平便拼命掙扎,頭擦在墻上。反正都是一死,劉啟暉咬牙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延平郡主刺去。 看延平死了,劉啟暉將果盤果皮都塞到戚云輕懷里,讓她回宮千萬別出來。 兩人還沒離開,戚氏的貼身宮女提著燈籠尋來了,只好用她家人威脅她,讓她等著,今晚不管誰來,都指證那人是兇手。 這么一番驚心動魄之后,偏巧花蕎闖了進去。 皇太孫被請到偏殿時,偏殿里只有戚氏與劉啟暉兩人跪在地上。 聽了戚氏的哭訴,朱瞻基嘆了口氣說: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孤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偏要這樣鬧出人命。” “殿下,郡主是我殺的,這跟云輕沒有關(guān)系。我殺人,我償命,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云輕吧……” 云輕?……原來她也有個這么好聽的名字。 朱瞻基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說:“我可以放你們走,到屬于你們的地方去。戚氏,從此以后,你與孤再無瓜葛。” 說完他負手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什么。 “真的嗎?殿下?我們可以走?”兩人驚喜的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炎推開了偏殿的門。 兩人急忙給朱瞻基叩了三個頭,劉啟暉扶起戚云輕,向殿外走去。 看著二人就要走到東宮大門,朱瞻基向旁邊一伸手,蕭忠遞上一張弓。 朱瞻基引弦拉弓,一只響箭有力的飛了出去。 此箭名為“奪魄箭”,正是因為它一路帶著響聲,箭未到,先讓人嚇破了膽,收魂奪魄。 劉啟暉不用回頭,便知死期已至,將戚氏拉進懷里,原想為她擋箭,卻不知此箭來勢洶洶,竟從后到前,將兩人扎了個透。 “云輕,我們自由了。” 碧春宮里的花蕎和呼延錦,并沒有親眼看到那二人倒下。 兩人依舊并排坐在窗前的踏腳上。 “謹逸,我想跟皇兄說,就說我倆早就已經(jīng)定下婚約,你看你給的定禮,我一直都戴在身上。”花蕎說著,把脖子上系著的繩子拉出來,露出了那枚扳指。 呼延錦笑道:“是的,我們是訂過親的。等今天這件事消停了,我就去跟皇太孫提。他要是能支持我們,說不定你父皇一聽就同意了。 有消息回來,北伐軍已經(jīng)開始從蒙古境內(nèi)回撤,等皇上回了京,太孫就要到南都去,我只怕也要隨行。” “去南都?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我去,都是風(fēng)箱里的耗子。” “耗子?” “對啊,兩頭受氣。” 花蕎摸摸他的臉,嘆了口氣說:“若不是你父親這件事,你恐怕早拉著我走了。可這畢竟是你死我活的事,謹逸,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火拼之時,你如何脫身?” 她見呼延錦不說話,又繼續(xù)說:“你還記不記得,阿爹曾經(jīng)說過,永樂帝今年會死?我父王會繼位,他還告訴過我,不要得罪我皇兄,說他還要當(dāng)十年的皇帝……” “這都是師傅的瘋話,你都忘了吧。” “不,我知道你一定記得,而且,你就是照著阿爹說的話去準(zhǔn)備的,對不對?” 呼延錦看著她如水般的眸子,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他不要她說,她說的全對。 呼延錦在冥冥之中,已經(jīng)把師傅說的話當(dāng)成必然,既然朱高熾父子會贏,那他能做的,就是呆在朱瞻基身邊,取得他的信任。 這樣,才有機會在關(guān)鍵時候,救自己的父親和朋友們。 花蕎什么都知道。 他是她的,就像她也是他的。 第273章 小意外阿爹勸離京 無論是延平郡主的死,還是戚淑人的背叛,都讓東宮蒙上了一層陰霾。 太子妃只推說頭風(fēng)犯了,免了大家的日日請安。這下,東宮的路上,連裙裾的摩擦聲都沒有了,靜得讓人窒息。 文華殿的門總是關(guān)著,不時有大臣進進出出,花蕎去了兩次,里面都在議事,她也只好叫福喜代為問候。 那些郡主meimei們,突然就不和碧春宮來往了,這也難怪,朝夕相處的延平就這么突然被殺死了,不說那些娘娘,就是這些姑娘自己,心里也會害怕。 可難道我不去撞上延平的尸首,她就不會死了嗎? 黑豆也有些納悶,怎么好吃的都不來了? “吃吃吃,你看你,胖成這樣,還像一只狗子嗎?” 花蕎用手撓著黑豆的下巴,黑豆舒服得四腳朝天,把肚皮露出來讓花蕎撓。 “哪里不像狗了?人家是壯,不是胖。你看咱們黑豆長得多帥!”小高夸道,他也伸手過去摸了摸黑豆的肚皮,拍拍它說: “來,給姑娘表演一個!” 黑豆一聽說“表演一個”,立刻翻身跳起來,跑到小高的對面,四條腿踩著小碎步,舌頭伸出來“哈哈”的出著氣。 小高摸出一個削成骨頭狀的木棒,往前一扔,黑豆便沖過去,叼起木棒就往小高面前跑。 花蕎拍手道:“黑豆好厲害!我也要試試。” “伸手。”小高笑道。 花蕎疑惑的伸出手,小高把兩小塊rou干放在她手心,說到:“等它把木頭叼給你,你就喂它吃這個。” 木棍一扔出去,黑豆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撿起木棍就往小高面前跑,小高攤開手讓它看,又指指花蕎。 黑豆立刻轉(zhuǎn)向花蕎,把木棍放在她腳邊,等著吃rou干。吃完又跑到花蕎對面,拼命搖著尾巴,等著撿木棍。 有rou干吃,難怪黑豆樂不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