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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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太孫站在一起!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朱瞻基比易呈錦更適合做這個帝國的統治者,他更堅信,大明的百姓需要的安穩而不是皇權之爭燃起的戰火。 吳先生、方大人、徐之錦,甚至是徐之錦口中的安國寺方丈,他們的話,如同不斷敲打的鐵錘,將呼延錦的心,百煉成鋼。 可是,既不能跟皇太孫坦白,也不能和易呈錦、父親翻臉,呼延錦像一個無助的潛行者,在黑暗之中堅持著心中的那一點光明。 跟呼延錦的躑躅前行相比,朱瞻培顯得格外的春風得意。 王府很快就收拾出來,“魯王府”的匾也由內務府掛了上去。最讓朱瞻培出乎意料的是,林龍楓居然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召集了一支二十人的王府侍衛隊。 “稟王爺,侍衛隊目前已經開始訓練,這二十人,可做為侍衛隊的骨干力量,五月之前,可擴大到九十人。”大明王府侍衛人數上限是百人,九十人基本就是最大武力邊界了。 林龍楓已經換上了魯王府家將的皮質軟甲,看上去精神抖擻。做為王府侍衛長,他也入了官冊,領五品武將銜。 對于朱瞻培的捧殺,他的職責就是監視朱瞻培,隨時根據易呈錦的指示采取行動。 朱瞻培的敕封開府慶典,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出了新年不久,就大張旗鼓的舉行了。因為他現在的身份,皇太孫帶著皇孫輩的十來個人,都到府里觀禮。 府外戒備森嚴,府內人頭攢動,朱瞻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矚目,屬于太子妃嫡子的矚目。 魯王府的羅長史,是朱高熾親自挑的,這個兒子從小也沒得自己關照就長大了,朱高熾特意選了個資歷老的去輔佐他。羅長史還帶來了朱高熾的不少賞賜,這也讓魯王府增色不少。 正當滿堂貴人們給六皇孫道喜的時候,宮里皇貴妃、太子妃的賞賜也下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宮里的教引宮女。 兩人進府的時候,都用紅紗巾遮著臉。教引宮女一來,就在皇孫們打趣的笑聲中,由嬤嬤領去后院,等待六皇孫的召喚,才能去教引皇孫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就在大家熱鬧一番,紛紛散去的時候,魯王府卻迎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 他一進門就笑道: “魯成王,年齡不大,氣派不小嘛!” 第181章 假宮女紅鸞真教引 皇孫們陸續散去,魯成王府剛剛恢復平靜,一位劍眉倒豎,眼神凌厲、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來。 朱瞻培大吃一驚,連忙迎了上去,誠惶誠恐的陪笑道:“二皇叔,您怎么來了?” 漢王朱高煦本已準備返回樂安,可皇上又要開始準備北征討伐蒙古,他樂得與次子朱瞻圻一起留在京師。 漢王的封地在濟南府樂安州,與京師相去不遠,朱高煦更是將次子長期留在京師。 朱高煦往正堂一坐,上下打量著朱瞻培,這還是他首次這樣認真的看,這個忽然跳到舞臺中央的侄兒。 “六皇孫今年春馬場采春,力壓群雄、光彩奪目,因此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將你封為魯成王,不但希望你有所成,更將你置于本王之上。” 朱瞻培大驚,忙跪下道:“培兒愚鈍,從未體會出皇祖父有此深意,不知叔父此話從何而來?” “本王封地在魯,封漢王,而你卻封了個魯成王,這不是在本王之上,又是什么?”朱高煦自幼生性兇悍,加之多年戰場嗜血成性,即便是坐在那里,身上浮現的殺氣也叫人膽寒。 朱瞻培連忙叩頭道:“若皇叔不喜,培兒明日就去回了皇祖父,不受此封便是。” “哈哈哈哈……”朱高煦大笑,將朱瞻培扶起來道:“你如此膽小,將來如何成得大事?今日叔父來,一是賀你新禧,二是請你將來多多照顧叔父膝下,你幾位堂兄弟。” 朱瞻培滿頭冷汗,也不敢接漢王的話,只小聲說:“豈敢豈敢……” 朱高煦斜著眼看他,眼中滿是不屑,卻仍笑道: “有什么不敢?朱瞻基是嫡子,你也是嫡子。你父向來不得皇祖父喜愛,你卻不同,前幾日機緣巧合入了你皇祖父的眼,現在努把力,比肩你長兄,還不是指日可待?” 從進門到現在,漢王已經兩次強調他入了皇上的眼,聽得朱瞻培信以為真、心潮澎湃。他當即站到漢王面前作揖道: “培兒年幼,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還望叔父多提攜,他日培兒必報叔父恩德。” “朝堂之事說也簡單,萬流歸宗只得‘皇上’二字。只要你把皇上的心意拿準了,就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你以為皇太孫又有多大本事,若不是當年那句‘好圣孫’,他又豈能得皇上偏寵多年?” 他用蠱惑的目光看著朱瞻培說:“你無需妄自菲薄,待你在皇上跟前立功,皇上眼里自然有你。到時候叔父愿意為你鞍前馬后,只求你能善待我的那些子嗣。” “叔父何出此言,就算培兒只是個王爺,也一定會善待我的這些堂兄弟……” “若你不在那皇權之巔,你那什么來善待他們?!” 朱高煦冷笑一聲,讓朱瞻培心中恨海翻波:不錯,若不在那權利之巔,他又拿什么來善待自己的母親? 當下他便單膝跪在朱高煦面前,正色道:“侄兒愿聽叔父教導。” 漢王點點頭,他很滿意六皇孫的回答,他今天來,就要用這顆小小的老鼠屎,攪壞長兄的那一鍋好湯。 送了漢王離開后,朱瞻培興奮得在屋里打轉,前有姨父,后有叔父,他覺得前十五年上天欠他的東西,終于一次性都給了他。 正當他心猿意馬之時,忽然聽見內殿里傳來裙裾的悉索聲,朱瞻培不由得大驚,回過頭去低喝一聲:“誰?!” “王爺,是臣妾。” 那人走到光亮處,朱瞻培詫異的看著她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茉妍給朱瞻培行了一禮笑道:“王爺難道沒有看見臣妾穿的是喜服?” 朱瞻培這才反應過來,他更加不解的問:“你是秀女,是父王指給我的王妃,又如何成了教引宮女?你說,是誰欺負了你?本王去替你討回公道!” 許茉妍過去拉起朱瞻培的手就往內殿里退。 “王爺,休怪他人,這是茉妍自己做的主。茉妍知道,皇子皇孫成人,是由宮里的教引宮女來做,可是茉妍不愿意別的女人先來碰你,茉妍也會,何必假他人之手……” 朱瞻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還存著這份心思,必是對自己上了心,才這樣不顧姑娘家的廉恥,做出這樣不合理法的事。 這還來不及細想,許茉妍已拉著他坐到了床上。 “王爺,難道,你不愿意茉妍來做這件事嗎?”許茉妍眼波流轉,面帶委屈說到:“茉妍想著王爺今日會與別的女人,在紅鸞帳里行云布雨,茉妍的心就……” 她話未說完,嘴已經被堵了起來。 朱瞻培已被她撩撥的再不肯收斂自己的情緒,連同剛才漢王煽動起來的雄心壯志,一起化成狂風暴雨,初是略顯笨拙的羞怯,再是驚濤裂岸的勇猛。 他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正站在金鑾寶殿的龍椅前,爬上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巔峰。 待到一切風平浪靜,他仍不肯松開懷里的許茉妍。 她推推朱瞻培,嗔到:“松手,您弄疼我了。既舍不得,您還不趕緊去讓宗人府安排大婚日子?萬一……這次就有了,豈不是要露餡?那您要我怎么活?” “這……就會有了嗎?我……” 朱瞻培初經人事,并不知道這樣的后果會如何,若是真的教引宮女,事后嬤嬤會讓她們喝下避子湯,不會出現這種意外。 王府的嫡子,當然要出現在王妃的膝下。 可許茉妍就是未來的王妃。 朱瞻培笑道:“你放心,明日我就回宮稟明父王、母妃,讓我們挑了日子早日完婚。” 許茉妍撐起半邊身子,輕聲說:“王爺,臣妾是在您出去迎漢王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并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的話。” “我知道,你是我的人,聽去了也無妨。” “不過,臣妾認為,漢王說得在理。他有能力,如今不過是為求子嗣平安才投向您,有了他的支持,臣妾相信,您很快就能在朝臣中樹立自己的威信。” “不錯,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超到朱瞻基的前面。” 許茉妍一聽“年輕”這詞,想起自己虛歲已經十八,不禁懊惱起來:“王爺,您這是存心氣我,我不依!”她身子一扭,身上的小衣也滑了下來。 朱瞻培笑著翻身過去: “今天你是教引宮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依……” 第182章 李選侍淡定掩行跡 許茉妍在魯成王府住了一夜,第二天扮成內侍官,跟在王爺后面進了宮。 朱瞻培忽然覺得宮里的每一塊地磚,都變得那么親切,樓宇宮闕,在漸暖的春風中,全都像是在迎接歸家主人般快活。 他還沒走到東宮門口,就聽到里面有姑娘的嬉笑聲。 朱高熾好靜,在東宮如此大呼小叫,這可不多見。 “花蕎,你重新示范一遍,我要是再打不著,我就跟你姓花!”嘉興郡主不服氣的說,她的腳邊放著一竹簍的鵝卵石。 “胡說!你姓朱,就算嫁到別人家里,你也是姓朱!”太子妃坐在一旁看她們玩,見嘉興口無遮攔,忍不住出言訓斥。 “剛才打的就很好,就是手臂回來一點,石子飛出去就能走直線了。”花蕎一邊解釋一邊做著示范。 瞄準的時候,前面還沒人,等嘉興郡主手上的石子剛甩出去,朱瞻培就出現在她們前面那條路上。 “啊!” 嘉興自己叫了起來,急忙跑過去給六哥檢查。 “六哥你也真是,看見石子過來也不躲開。” “我好好走路,你就突然襲擊,石子速度這么快,我能躲得開嗎?”朱瞻培笑著說。 石子沒多大勁,身上的衣服也厚,朱瞻培見太子妃正坐在廊下看著她們,這可是他的嫡母,他特意要和嘉興表現一下親熱。 “真的?速度很快?哇!我這么厲害?六哥,那你疼不疼?我給你拿藥去。” “沒事沒事,大男人怕什么疼?” 朱瞻培笑著過去向嫡母請安,對旁邊給他請安的花蕎,看都不看一眼。 昨天夜里,許茉妍和他兩人幾乎一夜沒睡,當他提到嘉興邀請花蕎進宮,許茉妍立刻憤憤的說: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在寶應就總是針對我,我父親的死也是因為她那個仵作爹。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既然她是那種人,讓她跟嘉興在一起反倒是好事,不管誰招惹了誰,我們只管樂見其成。”朱瞻培安慰她到。 許茉妍比他年長近兩歲,多數時候都顯得周到體貼,只有這個花蕎,讓她有些失態。朱瞻培當然愿意為她出氣,博她一笑。 “對了,您封了王,明日要進宮給父王、母妃見禮,您可記住,千萬不要去看選侍娘娘。”許茉妍認真交代道。 “為什么?我也不是常常能進東宮,正要趁此機會去看看母親。她在冷宮,還不知道現在過得如何……” “您也知道那里現在是冷宮,人人都怕沾上那里的晦氣,您還趕著往上貼!您要記住,在宗人府里,現在您可是太子妃娘娘的親兒子,將來,您就是皇后的親兒子。您不看看,漢王為什么可以一再犯錯,皇上卻還總是將他帶在身邊,并未冷待他?” 許茉妍說完,將臉貼過去,柔聲說到:“茉妍也是一心為了王爺好,您現在根基未穩,還要仰仗太子與太子妃,可不能因為看望選侍娘娘這等小事,壞了他們對您的印象。” 朱瞻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許茉妍一通枕頭風,把他心中對不能救母親于水火的愧疚,也吹散了: 不是我對母親不孝,是形勢所迫,等到我擁有了更大的權利,再救她出來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