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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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是在南京,后來跟著遷來了北京,打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為什么要抽自己?”花蕎覺得這個人真是有點奇怪。 “我在家鄉(xiāng),只讀到小學(xué)畢業(yè)就不再上學(xué),一點歷史知識也沒有!你說我這不是浪費大好機會嗎?我不抽我自己抽誰?”蘇福唉聲嘆氣道。 徐之錦皺了皺眉,這蘇掌柜能造出這樣獨特的鍋具,又想出會員卡、代金券,怎么都應(yīng)該是個有思想的人,可這位蘇福,卻不怎么像是有腦子的人。 “哦?蘇掌柜的家鄉(xiāng)很遠嗎?不知是在哪里?”呼延錦問到。 蘇福頭搖得像貨郎鼓: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說了……也沒人信。當初剛來,我就是對人說,我來自現(xiàn)代,為了這事,我還被下了大獄!幸好趕上建文帝繼位,大赦天下,我才沾光跟著放了出來?!?/br> “現(xiàn)代?”呼延錦和花蕎迅速對視了一眼。 “哎呀!又說漏嘴!還請幾位當我說的是醉話,別往心里去。大明的大牢我算是見識過了,不死也得掉層皮。”蘇福端起酒杯敬大家: “今天多謝幾位公子相救,蘇福感激不盡!大家吃好喝好,我就不陪各位了?!?/br> 花蕎看著蘇福走出包間,自己也起身跟了出去。 “蘇掌柜請留步?!被ㄊw叫到。 “公子還有什么事?” “蘇掌柜家里可有照相機?” 蘇福搖頭道:“我家里窮,要那玩意干嘛?手機也能拍照……等會!你知道照相機?難道你也是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他瞪大了眼睛,不禁又驚又喜,把花蕎拉到旁邊小聲問: “你上過大學(xué)沒有?明朝歷史記不記得?現(xiàn)在是永樂二十一年,朱棣啥時候死?我是一點不知道??!早知道會穿越,我就該多看幾遍電視劇啊大兄弟,你說我冤不冤……” 蘇福像是見到了親人,就差沒上前和花蕎擁抱。 “穿……穿越是什么?我也不是從現(xiàn)代來的……”花蕎沒料到這個蘇掌柜反應(yīng)那么強烈。 蘇福也愣住了,呆了片刻才問:“那你怎么知道有照相機?” “我聽一位朋友說的。他說他家鄉(xiāng)有照相機、有手表、有手機、有飛機……” “你這位朋友在哪里?可不可以介紹給我?”蘇福又高興起來,家鄉(xiāng)親人就在眼前了。 花蕎還沒來得及說話,后面?zhèn)鱽砗粞渝\的聲音:“這位朋友云游四海,現(xiàn)在去到哪里,我們也不知道了?!?/br> “哦……那太遺憾了……希望他比我幸運些,我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來的第一年就被入了獄,關(guān)了兩年出來了。后來見家里還算有些家底,我又想通過賄賂官員,撈個一官半職,看看能不能爬上去,重寫大明歷史。 誰知道,永樂帝抓貪腐那是動真格的,那位官員被查到受賄,竟然被殺頭了!……哦,當然,他不止收了我一個人的銀票,我還沒那么大能耐?!碧K福怕他們誤會,趕緊解釋道。 花蕎、呼延錦背上直冒冷汗。 “哎呀!一來二去,我在大明也呆了快三十年啦,也算是個大明人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以后你們有什么需要,盡管來踏雪樓找我?!?/br> 蘇福走后,呼延錦一頭霧水,花蕎也不比他清楚更多,兩人默默往包間走: 現(xiàn)代到底是個什么朝代? 阿爹他還回得去嗎? 第162章 夜難眠淚垂鳳花錦 花蕎、呼延二人回到包間,方琬琰正在給徐之錦介紹京師的風(fēng)土人情。 “其實我們這些女孩,在南方還是在北方又有什么區(qū)別?留給我們的永遠都只有一方后院?!狈界粗哌M來的花蕎說: “我就沒見過,能像花蕎這樣自在生活的女孩?!?/br> “我?我爹說,我們家小門小戶的,沒那么多規(guī)矩?!被ㄊw嘻嘻笑著。 徐之錦注意看著花蕎的臉色,剛才蘇掌柜說他來自“現(xiàn)代”,方琬琰可能沒在意聽,徐之錦可是清楚的。 就在鄉(xiāng)試發(fā)榜那個月,花叔正是因為說要回現(xiàn)代,被懷疑要造反,還下了大獄。 他當時已經(jīng)中了揚州府頭名進士,全家人正喜氣洋洋、宴請鄉(xiāng)親,聽說花叔被抓,徐之錦拔腿就要去縣衙,被他兩個哥哥按住了。 徐老爺一臉嚴肅的說:“我們老徐家走到今天不容易,為了給你的仕途鋪平道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商戶都分在了你大哥二哥的名下,你的名下只有田產(chǎn)房產(chǎn),連我和你們母親,名下也只有這兩樣?!?/br> 大明律有規(guī)定,凡入仕者,包括直系親屬在內(nèi),皆不可經(jīng)商。徐老爺這是下了天大的決心,才放下手中經(jīng)營了一輩子的商業(yè)。 “老三,娘可是有言在先,你要是再惦記著花家那個丫頭,徐家的門你也別進了!你這是不孝知道嗎?……” 母親喋喋不休的又說了什么,徐之錦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一個美麗的夢正在他的心里破滅……他不是屬于他自己的,他屬于這個徐家。 后來聽說呼延錦和花蕎回來,救了花叔,還把花叔、花榮都帶走了,他心里的歉疚之心才少了幾分。 這次在京師偶遇花蕎,看她還像過去一樣活潑爛漫,自己那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回肚子里。不能zuoai人,她也是他心底最美好的那段記憶。 現(xiàn)在,這位蘇掌柜所說的“現(xiàn)代”,難道就是花叔要回去的那個“現(xiàn)代”? “徐公子,你們這兩個月都是住在‘竹林雅居’嗎?那里離貢院可有一段距離,春闈那段時間可能會比較不方便?!?/br> 呼延錦有些詫異:“竹林雅居?怎么會住到那么偏的地方?” 那是易呈錦的一個碰頭地點,自己肯定也要經(jīng)常過去,雖說后面那個深院是相對獨立的,可進出難免會碰面。 “我也不知道,地方是我二哥找的,他大概也是聽人介紹,說那里僻靜,鮮有人打擾,適合讀書吧?!贝_實,只要有個多話的徐之衡在,徐之錦也說不上話。 那是鄭寬的地盤,還是讓他想辦法把這兩兄弟倆趕走吧。經(jīng)過那次揚州查案,徐之錦也認識易呈錦,不要讓他無端端卷進來。呼延錦暗自做了打算。 幾個人痛快了吃了一頓火鍋,正準備走的時候,蘇掌柜笑瞇瞇的進來說: “歡迎各位有空多來捧場。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就是兩家人,我還給你們準備了兩口新鍋,帶回去,小兩口在家燙燙菜吃,吃著也暖和。” “哎!你可不要小氣,我們不是……”方琬琰還沒說完,被徐之錦攔住了: “我不要,給你?!?/br> 沒想到花蕎卻說:“蘇掌柜,若是方便,就多給我一口,我們……還沒合伙吃飯呢。” “沒問題,沒問題!回頭你見了你那位朋友,記得待他到踏雪樓來?!?/br> 呼延錦心中驚起了十萬個問號:花蕎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說父親要來,她就要走了嗎? 就在呼延錦心情黯淡的時候,趕著車來接他們的阿瓜告訴他:隔壁那個院子買下來了,只不過買得急,花了近兩倍的價錢。 呼延錦這才松了口氣。 回到胡同口時,老軍看見他們的車,跪下來給他們磕了個頭。呼延錦滿臉疑問的看著花蕎,她笑道:“應(yīng)該是小七她們把新棉衣、新棉被送給他了?!?/br> 呼延錦抓住她的手握,包在自己的兩個掌心中,誠懇的說: “對不起,還要讓你委屈一段,等明年春天師傅來京師,我爹就可以讓媒人上門正式提親,明年秋天迎你過門,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br> “天天在一起……你也不膩?”花蕎抿嘴笑道。 呼延錦咧嘴傻笑,又露出他那口好看的白牙:“那怎么會膩?我歡喜還來不及?!?/br> 就這樣,大家花了兩天時間,把隔壁的院子整理了一遍,不過,不是花蕎搬過去,是呼延錦把自己的東西搬過去,還給父親也準備好了房間。 府里的丫頭傭人,除了過來兩個打掃、做飯的,其余全都留在原處。呼延錦本來要在兩個院子之間開一個門,花蕎攔住他,朝他翻了個白眼說: “這么矮的院墻,難道還攔得住你呼延大俠,從東府跳到西府?” 那倒也是。 東西搬過去之后,呼延錦心沒搬過去,每天從外面回來,還是習(xí)慣到花蕎的西府里,吃吃喝喝、膩膩歪歪,臨要睡覺了才回東府里去。 這天晚上,呼延錦又是快宵禁了才趕回來,看到花蕎的房間還亮著燈光,忍不住要過去看看她。走到門邊,他剛要敲門,卻聽到里面?zhèn)鱽磔p聲抽泣。 呼延錦大驚,昨天還好好的,難道今天花蕎受了什么委屈?他急忙敲了敲門,叫了聲“花蕎”便推門進去。 花蕎臉上帶著淚痕,手里還拿著那塊鳳花錦。看見呼延錦進來,她將鳳花錦折起來,塞到枕頭下面,對著他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只是有點想我娘了。” 呼延錦知道,她想的不止是柳云娘。 他過去牽起她的手,將她摟在懷里,慢慢的說:“你打算聽我講,我打聽到的消息嗎?” 花蕎在他懷里揚起臉來,驚奇的問:“你去為我查身世了?” 呼延錦低下頭,在她濕潤的睫毛上吻了吻,嘆了口氣說: “你把我想成多自私的人了?你心里掛著的事,也會掛在我心上。自從入了京師,我就開始尋找跟你有關(guān)的線索,但現(xiàn)在許多事只是猜測,沒有得到驗證,我才沒有急于對你說?!?/br> 兩人牽著手坐到外間的軟榻上,呼延錦心疼的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痕,說到: “我雖然一心希望你留在我身邊,但是,你的路,永遠都由你自己選擇。以后不許偷偷哭了,只要我在,就不許你哭?!?/br> “景逸,我哪也不去,就住在你隔壁。” “那不行,我要和你住在一起?!?/br> 第163章 曾相逢花蕎淚漣漣 花蕎看著呼延錦問:“伯父是哪天到京師?” “先別管那個犟老頭,我們來談?wù)勀愕氖??!焙粞渝\揉揉她的頭頂,微笑著說。 此時她的長發(fā)全都放了下來,柔柔順順的如緞子一般,傾瀉在身后,平時老是看她著男裝,伶牙俐齒,這樣簡單的溫柔,才叫呼延錦無法抵抗。 “本來想再弄清楚一些,或者說,在明確一些,我再跟你說,但剛才看見你掉眼淚,我才知道我錯了,與其讓你捱著等待的煎熬,不如我們一起膠著。 在找到徐九公之前,我們唯一的證據(jù),就是那塊鳳花錦和寫著一行字的素布。按照師傅的說法,你來自宮里,但他清醒以后,對此事有絕口不提,所以,我們暫時只當做是一點可能的提示?!?/br> 花蕎眨眨眼睛笑了:“你這是在分析案情?” “這可不是‘阿蕎身世密案’?”呼延錦也笑了:“皇上登基后再無子嗣誕生,我們暫且不考慮后宮的娘娘,那剩下的就只有太子?xùn)|宮。 我查了一下,詳細的皇孫誕辰并不能輕易看到,能確定的是,與你同一年出生的,共有兩位皇孫,分別是李選侍的六皇孫朱瞻培,和張才人的七皇孫朱瞻堈?!?/br> “六皇孫?你是說六皇孫?”花蕎一陣心跳。 呼延錦歪頭看著她:“怎么?你認識他?” 花蕎點點頭,噘著嘴說:“這事我沒告訴你,那天晚上你回得晚,回來我們又說了好多話,沒來得及說,第二天我就忘了。” “好吧,下次讓你先說?!?/br>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看見安國寺的一個小師傅,擔柴摔了一跤……” 花蕎把那天自己在安國寺遇到六皇孫和選侍娘娘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呼延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