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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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吹了一聲口哨,清越嘹亮,等一眾女郎都看過來,他從袖中(隨身空間)取出一把明珠,隨手一拋,團團作揖,笑盈盈道:“各位姊姊meimei,我這位友人家中有悍妻,你們就饒過他吧,不然回去要被罰睡地板的。” 如此俊雅的青年,居然是個懼內的人,在風月場上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沾花惹草,女郎們哄笑著,各自撿起明珠,散了開去。 荀彧看似淡定地離席,千般滋味在心頭。 戲璕盡量忍住不笑:“文若,這地方不適合你,若想觀賞歌舞,不如去采薇閣,色藝雙絕。若要吟詩作賦、揮毫潑墨,瀟湘館的美人馨寧,頗通文墨,且嫻靜風雅,侍奉筆墨剛好。” 第95章 徐徐走出醉月樓,戲璕終于繃不住大笑,用胳膊肘輕輕地撞郭嘉一下:“文若在秦樓楚館中端坐的模樣,真是越回味越有趣。” 郭嘉唇角上揚:“這事夠我笑三年的。” 荀彧微微垂眸,他用聽小曲兒的借口把戲璕誆騙出來,結果一曲都沒聽,戲璕為了替他擋住狂蜂浪蝶,衣襟上還沾染了少許胭脂印。他有點不好意思,在采薇閣請客。 采薇閣確實雅致,穿過門樓,四下幾處臺榭,蒼松壓雕欄。白梅橫玉、月窗雪洞、水閣風亭,一步一景。 戲璕點了時興的小曲兒、雜耍和劍舞,并幾樣精致的佐酒小菜,三個友人臨窗對景,小酌談笑。 郭嘉養病有一段時間,這幾天自我感覺良好,然而,才飲了兩盞酒,就一陣頭暈目眩。他不想掃了友人的興致,沒吭聲,打算掩飾過去。 但戲璕最是敏銳細心,劈手奪走酒盞,不許他再喝:“今日讓奉孝飲酒,已是破例,不可貪杯。”又看向荀彧,輕聲說:“散了吧,改天再聚。” 郭嘉拽住戲璕的衣袖:“志才有空來看看小奕兒,他天天念叨你。” 戲璕眼中浮起一抹罕見的柔色:“好,明日就去。” 從冬至這一天開始,百官休沐,商旅停業,他們有大把的閑暇時間可以走親訪友。戲璕也就大半個月沒來郭府竄門,這府上的侍女,除了衿沫,其他人的名字都被郭嘉改成清一色的藥名:迎春、半夏、剪秋、忍冬,白芷、青黛、黃芩、紫蘇…… 戲璕默了片刻,仿佛窺見一絲郭嘉喝藥時的幽怨。 時下,文官習慣從《詩三百》、《楚辭》中給自家的侍女命名,重名率相當高,幾乎每家都有采薇、采茵、清猗、杜若等美貌侍女。郭嘉一不小心,又與眾不同了一回。 戲璕在暖閣里教郭奕誦詩,申時小宴,食案上滿滿當當,多是他和荀彧愛吃的食物:胭脂鵝脯、金銀蒜蓉烤雞翅、五香酥魚、八珍豆腐湯、桂花糖藕、梅花香餅、冬筍三鮮蒸餃。 不過荀彧現在是尚書令,滿朝文武,除了曹cao,就屬他最有實權。每逢節日,荀府賓客盈門,荀彧根本就脫不開身,只得讓小廝前來傳話,說他來不了。 這年頭,宴席都是分食制,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一張食案,所有菜肴均分,一人一份,各吃各的。偏廳中,兩位左先生和大管事辰良也各有一份。 荀彧不來,就多出一人份的美食,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郭嘉讓人用食盒裝好,帶去后院給小侍女解饞。 吃飽喝足,郭嘉耐著性子,給郭奕講睡前小故事。齊王問畫師,什么東西最容易畫,什么東西最難畫?畫師說:“狗和馬最難畫,這兩樣東西太常見,眾人都熟知,要畫得使人滿意非常難。鬼最好畫,反正誰也沒見過鬼魅,不管畫成什么樣,別人都無話可說。” 郭奕嘟著小嘴,眸子濕漉漉的,充當腿部掛件:“阿翁,奕兒還想聽。” “那再講一個,聽完這個,你必須睡覺。” 于是,郭嘉講了不下十個小故事,口干舌燥,都沒能把郭奕哄睡。 戲璕倚在一邊看《神異經》(據說是東方朔撰寫的志怪小說),頭都沒抬一下,只輕飄飄吐出兩個字:“就寢。”郭奕立即乖乖地躺下,不再耍賴。 郭嘉一陣無語,趁著友人沉迷于神獸、異獸的傳說,手不釋卷,郭嘉去泡熱水澡。 入夜,空中飄起雪花,紛紛灑灑撲在窗欞上。郭嘉從浴室出來,看一眼窗外,讓侍女去打掃廂房,對戲璕說:“風雪留客,天意讓志才住下呢。” 戲璕掩上《神異經》,粲然一笑:“縱然不看天意,也不可辜負奉孝的一片厚意。” 門衛前來稟報,曹司空到訪。看見戲璕在旁邊,這門衛吱唔了一下,收到郭嘉的眼神示意,才用手在衣袖上比劃著,說:“曹司空的袖子撕裂了一塊,這個位置,臉色也不太好。” 郭嘉和戲璕對視一眼,戲璕:“我暫且避一避。”聽說曹cao和丁夫人在鬧和離(離婚),曹cao這個時間來找郭嘉,連衣袖都撕破了,沒準兒是被丁夫人攆出家門的,作為下屬,還是避開為好。 郭嘉:“你敢不敢有點義氣?”他才沐浴過,頭發還在滴水,一點也不歡迎曹cao。 戲璕果斷開溜:“義氣能當飯吃嗎?別怕,要是見機不妙,我隨時解救你。” 曹cao最近過得十分鬧心。 上次出征,曹昂帶著傷回家,這個長子一向懂事,只對丁夫人說,是他自個兒不慎中箭。但丁夫人關心兒子,四處打聽,還是知曉了曹cao獵艷的丑聞。曹cao羞辱張繡的寡嬸,逼得張繡反叛,曹昂為救父親,將坐騎讓出來,險些喪命于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