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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鄰家哥哥(作者:圖樣先森)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孟嶼寧剛醒來沒什么力氣,腰動了兩下沒掙開她的小肥手。

    他揉了揉眼睛,斯文的打了個哈欠,語氣困乏:“你先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不行,”雪竹趕緊使勁又將他圈緊了點,“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讓你去上廁所。”

    “真要上廁所了,”孟嶼寧蹙眉,抿唇,“尿褲子上怎么辦?”

    雪竹才不信,現(xiàn)在就連她都不尿褲子了,她不信孟嶼寧有這個勇氣當(dāng)場尿出來:“那你就尿褲子上吧。”

    孟嶼寧又氣又笑,只好用蠻力將她的胳膊掰開。

    雪竹心想也不能真的不讓他上廁所,轉(zhuǎn)而又去求起了老孟。

    “叔叔!你就讓哥哥陪我去爺爺家玩吧!求求你了!”

    她圍在老孟身邊,活像一株盛開的太陽花,又吵又熱情。

    這個纏勁兒大有去逛街的時候,看到街上什么小玩意兒都想買,不給買就耍賴的那個架勢,心軟的比如裴連弈,磨了兩句只好給買了,心硬的比如宋燕萍,管她是哭是鬧,不給買就是不給買。

    老孟沒碰見過這架勢,眼見著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都快把自己轉(zhuǎn)暈,心想別人都說生男孩吵,生女孩安靜,怎么到他和老裴這里就完全反了過來。

    以前還嫌兒子性格太悶,如今一對比,還是悶點好。

    偏偏雪竹深諳胡攪蠻纏之道,又很會撒嬌,老孟被她圍著轉(zhuǎn),耳根雖然覺得吵,覺得小女孩麻煩,可看到她一張圓圓的臉上長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心里又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老爺們孟云漸板著張鐵青的臉,表情漸漸有些繃不住。

    不過還好最后仍是堅持住了,無論小女孩怎么求,他是絕對不允許孟嶼寧再去麻煩別人的。

    雪竹低著頭,如落敗的小母雞一聲不吭的轉(zhuǎn)身離開。

    老孟看她那背影,心想自己也沒做什么欺負(fù)小女孩的事,怎么就搞得他好像是個惡人。

    人一走,老孟的睡意立馬就上來了。

    澡也懶得洗,直接三兩步走到里屋死睡了過去。

    這一睡睡到九點,又被人吵醒。

    “爸爸,”孟嶼寧站在床邊叫他,“小竹的爺爺找你。”

    老孟不清不楚罵了句臟話,抬手用胳膊擋眼,最后還是憑著成年人強大的意志力坐了起來。

    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在雪竹的一聲“叔叔你起來啦”之后,是一個被年歲侵蝕,沉穩(wěn)且溫和的聲音。

    “云漸啊,”這個聲音和藹笑道,“自從你爸爸葬禮之后就沒見過了吧?”

    老孟一愣,睡意消失,終于看清眼前老人的模樣。

    他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半白,背很挺,肩膀卻因年歲的緣故看上去有些瘦弱,簡單的老式襯衫,原本的顏色都有些洗褪,可依舊干凈整潔,連最容易起皺的袖口處,也是熨帖整齊,一絲不茍。

    第一次見這位父親好友已是很多年,都記不清那是幾幾年,也記不清是他幾歲的時候,直到去年父親去世,老孟再次見到老人。

    精神矍鑠的老人站在靈位前,被悲傷壓低慢慢佝僂下腰,唇邊吐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老人并沒有哭天搶地,也沒有大喊陰陽兩隔,只是葬禮結(jié)束后仍站在那里好久都沒有走,安靜的與好友告別,最終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

    老孟禮貌叫了聲:“叔叔。”

    他在心里嘆氣,這回算是怎么都拒絕不了了。

    又看站在老人身邊笑容歡快的雪竹,心想這小女孩還挺機靈,知道把長輩的長輩搬出來說話。

    點頭答應(yīng)的時候,雪竹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哇!太好了!”

    然后她跑到孟嶼寧面前,恨不得拉著他一起跳,“哥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爺爺家玩了!”

    孟嶼寧安靜的站著,沒有和雪竹一樣瘋,而是再次詢問的看了眼父親。

    老孟輕輕點頭,囑咐道:“去爺爺家要聽話,別給老人家添麻煩。”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少年干凈溫柔的眼瞳這才真正散發(fā)出喜悅的光芒來,內(nèi)斂至極的表現(xiàn)也不過是任由雪竹在他身邊笑鬧,回房后收拾衣服的動作隨著心情愈來愈輕盈。

    兒子收拾衣服的時候,老孟在客廳和老人家敘舊。

    “現(xiàn)在的工作怎么樣?”老人家問。

    老孟說:“還行,主要是挺穩(wěn)定的,勉強能養(yǎng)活兩個人。”

    老人家點頭:“好,穩(wěn)定就好。”

    “叔叔,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照顧孟嶼寧了。”

    “寧寧來玩我和小竹奶奶都高興,再加上他又是長風(fēng)的孫子,”老人家輕聲說,“寧寧和他爺爺很像,你這個做爸爸教得好。”

    老孟抿唇,羞愧的低下頭:“他這個性格天生的,跟我沒關(guān)系,可能是遺傳的他爺爺吧。”

    老人家瞇起眼微微笑了。

    硬漢老孟難得局促,尷尬地苦笑道:“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真是沒什么臉和叔叔你說話。”

    老人家拍拍老孟的肩膀,溫和說:“你現(xiàn)在帶寧寧搬過來住了,你爸爸要是知道一定很高興。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比什么都好,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爺爺,哥哥收拾好東西了,我們可以出發(fā)啦!”

    雪竹從孟嶼寧房間跑出了興沖沖地說。

    老人家聞言扶著膝蓋站起來:“好,回去跟你爸媽說個再見,我們就出發(fā)。”

    宋燕萍囑咐了幾句雪竹,讓她別忘了每個周末讓奶奶帶她坐車去琴行學(xué)琴,雪竹滿口答應(yīng),對她來說去琴行學(xué)琴的那幾個小時壓根不算什么,在家每天被逼著練琴才是她不喜歡鋼琴的最主要原因。

    對雪竹來說,往爺爺家出發(fā)的這段準(zhǔn)備過程,是最開心的。

    就像是學(xué)校組織春游,前一天準(zhǔn)備零食的過程,或是星期五下午放學(xué),飛奔回家的過程,此時心中的激動和期待就會被擴張到無限大。

    爺爺是因為退休工資的事才過來的,他們先是跟著爺爺去了趟人社局,老人家辦事的時候,雪竹就和孟嶼寧坐在大廳里等,期間雪竹左看看右瞅瞅,嘴巴一刻也不停,看到什么都要拉著孟嶼寧的袖子跟他說,正說得興起,孟嶼寧突然一把捂住了雪竹的嘴。

    “安靜點好不好?”

    雪竹掰開他的手,說:“我今天太開心了,安靜不下來。”

    孟嶼寧:“……”

    幸好爺爺辦事比較快,不一會兒就能走了。

    坐上去爺爺家的大巴,雪竹的興奮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有點暈車,隨著大巴的路程行駛,車窗外的景色漸漸平坦開闊起來,而公路也越來越顛簸。

    治療暈車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

    雪竹坐在爺爺腿上,老人家身子骨很瘦,雪竹靠著爺爺?shù)男靥牛囎用款嶔ひ幌拢N臉的地方都會被爺爺硬邦邦的胸前骨磕一下,好在爺爺輕輕撫她的頭,即使睡眠條件艱苦,她仍是很快睡了過去。

    孟嶼寧坐在窗邊,手扶著下巴,看著田地和天空相交,平曠的地勢偶有起伏,像條波浪線般掠過眼,呼嘯而過的風(fēng)剮蹭著耳畔,吹去因車內(nèi)太過悶熱的溫度起的汗。

    “寧寧困了嗎?困了就也睡會兒,到了我叫你。”爺爺說。

    “好。”

    此時負(fù)責(zé)收車費的中年女人正cao著一口方言催促乘客交錢:“有零錢的拿零錢啊,一百的找不開,不收硬幣只收票子。”

    這么吵,兩個孩子居然也睡得這么熟。

    老人家心想。

    一覺醒來就到家了。

    爺爺家是棟兩層的自建房,房子前種著辣椒和青菜,圍著圈籬笆,奶奶養(yǎng)的母雞們繞著籬笆外優(yōu)雅的散步,對菜園子里的植物們雞視眈眈。

    中午的時候奶奶做了一桌好菜,每道菜都是雪竹愛吃的,奶奶特意殺了一只雞,還買了條大草魚,豐盛至極。

    餐桌上,奶奶的第一句話是:“小竹瘦了,要多吃點啊,來吃個大雞腿,寧寧也瘦,也吃一個。”

    第二句話是:“哎喲你們這些在城里長大的小孩怎么都這么瘦,多吃點。”

    后果就是吃太多導(dǎo)致到下午兩三點時肚子里的東西還沒消化。

    上午睡過一覺的雪竹到午覺時間仍是精神充沛,爺爺奶奶就不行了,兩個老人家躺在涼席上,手中蒲扇往肚皮上一下一下地拍,在太陽最毒辣的午后,迎著熱烈的空氣睡了過去。

    孟嶼寧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由于連著屋頂,開風(fēng)扇也沒用,正在涼席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熱得甚至想把上衣脫了,跟他爸一樣光著膀子算了。

    好在雪竹這時候跑上樓叫他出去玩。

    少年下樓的時候,臉已經(jīng)被熱得粉紅。

    雪竹還是第一次看到哥哥熱成這么狼狽的樣子。

    兩個人來到后院,雪竹兩手抓著壓水井的杠桿,整個人往下用力跳,水流從前端管口嘩啦流出。

    孟嶼寧洗了個臉,雪竹累得不行,也出汗了。

    井水冰涼涼的,熱氣瞬間消散,孟嶼寧用井水將毛巾打濕,擰干給雪竹擦臉,給她細(xì)心擦了臉和脖子還有手臂,最后說:“把身上也擦一下,你自己擦。”

    “哦。”

    等都收拾好,雪竹從后院的儲物小房里推出了爺爺?shù)淖孕熊嚒?/br>
    老式自行車的車座太高,對小孩來說有一定風(fēng)險,即使爸爸早先就教過雪竹騎車,她還是不敢騎爺爺?shù)淖孕熊嚒?/br>
    孟嶼寧個子高腿也長,肯定行的。

    自行車沿著還未修好的柏油路慢慢地騎,雪竹坐在后座,抓著哥哥的衣服,不住地催促:“騎快點!”

    她總嫌不夠快,孟嶼寧干脆將車騎上了一個陡度不高的小山坡,讓雪竹抓緊他,接著一踩踏板,沿著另一邊的風(fēng)逆行,越騎越快,衣服的肥皂香順著風(fēng)刮進雪竹的鼻子,少年不算寬厚的背,替她擋住了迎面的nongnong驕陽,也撐起了這個被風(fēng)吹過的夏天。

    往返幾回后又到了傍晚,向西的太陽慵懶下來,喊累了的雪竹坐在山坡上看著“咸蛋黃”緩緩沉入天際的盡頭。

    她看了眼身邊的孟嶼寧。

    哥哥沒嫌身下的雜草硌,因為累極躺著一動不動,閉著眼的樣子安靜懶散。汗水從鬢角順著少年的脖頸滑入削瘦的鎖骨,即使現(xiàn)在汗水涔涔,他也依舊是干凈的。

    下頜線輪廓已經(jīng)初見成熟的棱角,不再是漂亮圓潤的孩子模樣,俊朗秀穎的少年正一點點變化著五官和氣質(zhì),雪竹看著他,哥哥似乎還是那個樣子,可每天好像又會是一副新的模樣。

    “你說要看太陽下山我才背你上來的,”孟嶼寧微睜開眼,笑著將她的下巴掰正,用下巴指向遠處天空,“太陽在天上,不在我臉上。”

    雪竹抱著膝蓋。

    她此時似乎體會到了爺奶奶為什么愛坐在搖椅上發(fā)呆,什么也不做,只是任由陽光落滿白頭,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樣舒服的沉默,哪怕在浪費人生也覺得有趣至極。

    “小竹!寧寧!回家吃飯了!”

    拿著炒勺的奶奶站在大門口,朝向夕陽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