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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的我誤拿萬人迷劇本在線閱讀 - 第2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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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應閑握拳抵在唇邊,假意咳嗽, 眼神卻不敢直視秦寧。

    他說:“我餓了,下樓煮點吃的。”

    秦寧不疑有他,“哦”了聲,慢步踏入廚房。

    季應閑背脊緊繃,瓷勺在咕嚕咕嚕冒泡的白米粥里無意識地攪動,余光追著秦寧的身影。

    秦寧在廚房轉了圈,發現周姨今夜似乎忘記給他備小食了,仔細想,或許是夜里宴會太忙碌,沒顧上。

    他正打開冰箱,準備自己做些吃的,就聽身邊一聲輕咳。

    “那個……”

    秦寧轉頭,“什么?”

    季應閑下顎朝砂鍋一抬,“粥煮多了,你吃不吃?”

    秦寧垂眸看了眼,赭石色砂鍋內熬著蝦仁粥。

    剛熄了火,淋了層薄薄的橘紅蝦油,蔥花滾在稠質白粥中,鮮紅蝦仁與其相間,非常誘人。

    這砂鍋不大,約有五寸,是典型一人餐食用具。

    秦寧抬眸看他,默然不答。

    季應閑被他看得耳廓發燙,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

    秦寧欣然一笑。

    “好啊。”

    十分鐘后。

    餐廳。

    秦寧慢慢攪動滾著熱煙的粥碗,他身前擺放了四個小瓷碟,其中有四樣清淡的小菜。

    酸甜可口的泡蘿卜,炒熟的rou沫酸豆角,剛出爐的薄皮腸粉,一顆綴著蔥花的醬油煎蛋。

    從分量來看,確實是雙人份。

    可其中的小食都是單人份,很難說清這單人份小食,是給誰準備的。

    季應閑端著小半碗粥,沒動,倒是很注意秦寧的動靜。

    “是不……咳,你怎么不吃?”

    原想問是不是不合胃口,可這話顯得過于在意,話到嘴邊又匆忙改了口。

    秦寧轉眸看他,不答反問:“有點燙,等下。”

    季應閑“哦”了聲,沒說話。

    秦寧繼續攪動蝦仁粥,沒半分鐘,面前推來瓷碗,他抬頭。

    季應閑說:“這碗不燙。”

    他又額外補充一句,“我沒吃過。”

    秦寧莞爾一笑,“嗯,謝謝你。”

    季應閑臉頰微燙,匆匆偏開頭,支吾不清的“嗯”了聲。

    秦寧挺餓的,小瓷勺在粥里劃了圈,舀起半勺,慢慢開始吃。

    季應閑余光瞥見,嘴角輕輕上揚。

    而不遠處,一樓某臥室開出一條縫,周姨探頭出來,見兩人面對面坐在餐廳,氣氛挺和諧的。

    這段時間,應閑老是大晚上在廚房搗鼓,她正疑惑這是在做什么,現在得到答案了。

    周姨無奈的笑了笑,悄無聲息地合上門。

    *

    吃完粥后,秦寧沒有回臥室休息。

    他想消消食,再回臥室。

    季應閑不知為什么,也沒急著離開,慢吞吞的吃那小半碗蝦仁粥,十分墨跡。

    秦寧端著碗起身。

    季應閑跟著起身,突然問:“你去哪兒?”

    秦寧茫然看他,說:“我去把碗擺進洗碗機。”

    季應閑:“哦。”

    他幾口喝完蝦仁粥,搶過秦寧手中的瓷碗,說:“我來。”

    秦寧懵圈望著季應閑的背影,心說,他怎么怪怪的。

    等季應閑啟動洗碗機后,推門出來,見秦寧站在客廳落地窗邊,正看著室外,疏淡的眉眼浮現出幾分落寞。

    季應閑抿直薄唇,心臟宛如被人揪緊,密密匝匝的刺疼。

    他望了眼旁邊,繼而關上燈,走開了。

    秦寧遠眺落滿白雪的草坪,又抬眼看屋檐,眸底訝異。

    作為南方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屋檐下會有一排細密的冰錐,原來鐵制秋千的支架會起一層雪白的寒霜。

    漲知識了。

    正滿心感慨,他的手忽然被溫熱的大掌牽過去。

    緊接著,手心里塞進一根細長的仙女煙花棒。

    秦寧:“?”

    季應閑有些別扭的說:“想那群人做什么,想放煙花,季家又不缺。”

    秦寧:“???”

    然后,他腦袋被扣上一頂毛茸茸的冬帽和圍巾。

    季應閑輕咳一聲,說:“走。”

    秦寧不明所以地被牽出客廳,走到客廳陽臺外。

    季應閑拿打火機,點燃秦寧手里那根仙女棒。

    滋啦——

    橘色光芒照亮秦寧秀麗的臉,他黑眸微微睜大,眼底滿是碎星,似乎很不可思議。

    季應閑見他反應新奇,又點燃幾根,淺淺硝煙味在室外彌漫,冬風吹過,不留痕跡。

    室外很安靜,唯有仙女棒“滋滋滋”劃過的響音。

    一段無聲無息的靜默后。

    季應閑摸著鼻尖,醞釀片刻,說:“秦家那幫人沒必要念著,那種人根本稱不上家人,都是白眼狼,對他們再好,也不會知足。”

    他兀自說著,眉心緊蹙,似乎很不喜歡秦家那幫親戚,卻沒留意秦寧訝然的目光。

    秦寧頓然幾秒,恍然明白季應閑的用意。

    原主記憶中,多年前的節日,他在二樓,孤寂地望向秦家老宅,秦暉兄弟點了煙花,一家人在院落嬉笑歡樂。

    秦暉甚至戲弄原主,害他生了一場大病,從此搬離季家,季老爺子怕他觸景傷情。

    季應閑在擔心他想起不愉快的過去,所以帶他出來放煙花。

    他在以他的方式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