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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助理假裝自己沒看見。 這邊,秦寧聽申總安排好接下來的事,也放心很多,不過臨近年關,倉庫出事,勢必會影響公司年底清算,有些難辦。 申總的辦事能力,秦寧很放心,接下來的事只能交給他,他對雙秦的業務和公司結構不熟,不方便插手。 秦寧一笑,“那就交給申叔叔了。” 申總也笑道:“秦先生哪里話,是我應該做的。” 秦寧淡淡一笑,很快,他臉色微白,拿出手帕掩唇咳嗽。 申總一驚,忙去扶秦寧。 然而這次他咳得厲害,申總一眼看見他手帕和嘴角的血絲。 “秦先生!” 只聽一聲疾呼。 季應閑視野中的那道瘦弱身影倏然倒地,像一片沒有重量的落葉,跌倒在雪地。 劉助理顯然也注意到了,驚愕看向自家季總。 “季總,秦先生他——” 話至中途,眼前就掠過一道黑影,一看旁邊,已沒了季應閑的人影。 季應閑強行咬住舌頭,穩住精神,不讓自己暈血。 他沉著臉從申總懷里接過暈倒的秦寧,將他打橫抱起,迅速走向雙秦門口,眉眼間是他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恐懼。 劉助理也馬上拿出手機,聯系司機開車過來。 賓利車上。 秦寧雙目緊閉,臉白如紙,淺淡唇瓣被鮮血染紅,宛如多了分艷色。 他眉心痛苦的擰緊,手攥著心口的衣襟,指節泛白。 昏迷過去,也掰不開他的手,可見有多疼。 季應閑扶著秦寧,眸底深沉,情緒難以窺探。 他手指微曲,顫著指背擦過秦寧唇角的血。 那抹血印在他手上,像guntang石炭,灼燒他的皮膚,又像千萬根尖針,狠狠錐刺。 整個人好似被什么東西照胸狠錘。 心臟密密匝匝的痛。 季應閑沉著臉,灰藍眼瞳直直注視著秦寧,眼底拉滿血絲。 秦寧有心臟病,病發時會咳血的事,他一向清楚,但從未見過。 秦寧知道他有暈血的毛病,從不在他面前露出這一面。 他沒生過大病,沒想過是這樣。 甚至在那次晚宴,他狠狠羞辱秦寧,只為跟老頭子賭氣,不顧他是個病人。 該死。 他真該死。 季應閑拳頭緊攥,二十年來,頭一次對一件事感到后悔。 前排。 劉助理正在副駕駛座聯系醫院,安排好一切,忽聽后排傳來一道清脆的掌摑聲。 聲音大到司機都愣了一秒。 劉助理一頓,繼續跟醫院溝通,片刻后,他掛斷電話,抬頭看了眼內視鏡。 后排座什么也沒發生,秦先生如舊昏迷未醒,但…… 季總臉頰多了泛紅的掌印。 誰打的不言而喻。 劉助理不著痕跡斂回視線。 下午兩點。 季老爺子在保鏢的陪護下,乘電梯上樓,到門診樓。 叮—— 電梯抵達樓層。 季老爺子急不可耐,門一打開,立刻跨出梯廂,朝著走廊左側前行。 他走得快,拐杖都有些跟不上腳步。 轉過走廊,在急救室見到自家孫兒。 季老爺子快步上前,拐杖狠狠打了下他的腿,氣道:“是不是你讓小寧生氣了!” 旁邊的劉助理忙攔住季老爺子,解釋道:“董事長,董事長,不是這樣的,秦先生的事跟季總沒關系。” 季老爺子大口喘氣,儼然氣得不輕。 他順過來氣后,見季應閑右邊臉有些紅腫,問:“你臉怎么了?” 季應閑舌尖:“沒事。” 劉助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季總不說的事,他也不可能說出去。 季老爺子氣過后,說:“紅成那樣,去拿藥擦擦。” 季應閑“嗯”了聲,態度像是沒聽進去。 季老爺子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也沒逼他,轉而問:“小寧情況如何,什么時候進去的?” 劉助理說:“秦先生進去快一個小時了,似乎情況比較嚴峻。” 他說完,旁邊的季應閑眸色微沉,面色罕見的浮現一絲痛意。 季老爺子恰好看見,驚奇地多看兩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瞎了。 他也沒多在意,滿心想著秦寧的事。 “手術后不樂觀,立刻轉去國外,我馬上讓人聯系國外的醫院。” 季應閑壓直唇角,“我已經聯系了。” 季老爺子頭一次見他這么積極,倒也沒說什么,只撐著拐杖在旁邊坐下。 他坐下沒幾分鐘,旁邊神色難看的孫兒開口了。 “老頭子,那天……” “哪天?” 季應閑抿緊唇,隔了許久,說:“公司周年慶晚宴那天,秦寧是不是也是這樣?” 季老爺子不聽還好,聽他提起,氣不打一出來,隱隱壓住揍人的怒火。 他反問:“你說哪?” 季應閑緊皺眉心,少見的沒懟回來。 “我知道了。” 他轉身從急救室的走廊離開,一改往日恣意倨傲,精神不太好。 季老爺子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想了什么,轉頭吩咐劉助理。 “小劉,你去跟著他,有什么問題,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