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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方案C,把這事往劇組為劇宣傳上引。” “那要是劇組不愿配合呢?還有,如果杜悠悠這時候跳出來說:是啊,我就是在談戀愛,至于對象是誰,我不說,讓你們猜。我們這一招就被破了。” “那老板你說怎么辦?這個啞巴虧咱們就這么咽下去?” “當然不可能!”羅蘭氣壞了,這不就是仗著粉多惡心人,踩金鳳期這種小新人墊腳么?金鳳期和他的事業是綁定在一起的,踩金鳳期,就是踩他的臉。 金鳳期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拍戲中一直發揮穩定。 今天這場又是吳凌和蘇緗緗的對手戲。 女主角蘇湘湘受邀參加一檔戶外真人秀,恰逢暴雨漲水淹了去路,她和幾個明星一起投宿在郊外鄉間一棟別墅內。別墅內有一名清潔工,一名來做田野調查的社會學學生,學生的教授,一名無業青年,此外就是別墅的主人,吳凌。 因為附近接連暴雨,學生、老師、無業青年不得不滯留在鄉間,教授與吳凌的父母認識,于是借宿在他這里。 為了讓真人秀拍攝盡量顯得真實,攝制組沒有過多干涉明星們的行動。蘇湘湘在別墅里找了個房間住下,白天進行攝制組發布的任務。 然而,就在投宿別墅的第二天夜晚,這里死人了,死者就是教授。 真人秀全程直播,殺人案讓節目更加火爆,同時,因為漲水,警察暫時無法趕到,明星們與一個殺人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讓事情變得刺激了。蘇緗緗經過調查,最終揪出了殺人犯——清潔工。 清潔工的女兒與學生戀愛,期間獲贈一枚古董玉器。然而這學生對女孩只是玩玩而已,分手后向女孩索要玉器。女孩已經把玉器變賣替家里還債,無力償還,在學生的步步緊逼下只得借網貸。最后女孩自殺了,清潔工認定她是被學生逼死的,決定為女兒報仇,卻在別墅內錯殺了教授…… 至于那名無業青年,則是網貸公司的追債人員。 案子破了,女主角蘇緗緗通過直播圈粉無數,流量暴漲。然而一個事件里的所有人員居然都能到場,這太蹊蹺,別墅內唯一與女孩自殺事件無關的吳凌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天拍的這一場,就是蘇緗緗私底下找到吳凌,問他是否一手策劃了這場慘案。 吳凌嗤笑一聲,把玩著手上的一枚玉器,說:“我可沒這個本事,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枚玉器原本是戴虹江的藏品,為什么會落到李舒(學生)的手里,又把它送給了潘紅紅(女孩)。” 戴虹江就是十九年前被害死的收藏家。 吳凌手上拿著的,的確就是潘紅紅變賣的那枚古董玉器。 那是一枚玉蟬,古代貴族去世后,放在死尸口中的東西。 吳凌問的話,蘇緗緗當然答不上來。 他挑起眉,看著蘇緗緗:“這個問題,你最好也想一想,因為有一天,你會比我還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蘇緗緗離開。吳凌坐在窗邊,對著光,舉起那枚玉蟬打量。 他的眼睛燦若明星,蕩漾著冷冷的光。 “卡!” 導演十分滿意,不吝夸獎兩人:“好戲!好戲!鳳期這臺詞越見功底,看來這陣子下了功夫!悠悠也演出來了!” 杜悠悠的助理把她帶到一邊,連連吹捧:“悠悠,導演夸你呢。” 杜悠悠卻是看了金鳳期一眼。她和金鳳期的對手戲多,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靈氣。他有實力,只是欠缺了一點運氣。 可惜了。 金鳳期戲拍完了,陳松把他帶到一邊休息,抖著手從口袋里掏東西。 金鳳期嗤笑道:“至于嗎?” 陳松左右看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金鳳期壓低了聲音:“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起疑。” 陳松哭喪著一張臉:“哎喲哥,你咋這么淡定呢,我還是第一次偷東西……” 金鳳期糾正他:“那不是偷,是恰好撿到,記住了。” 陳松算是看出來了,金哥這心理素質,杠杠的,真不知道金哥以前究竟經歷過什么。 陳松取出一部手機,遞給金鳳期。 這是杜悠悠的手機,金鳳期注意到她經常把手機亂放,于是說了幾個地方,讓陳松去找一下,果然找到了。 金鳳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半導體指紋膜,解了鎖,滑動手機翻看了微信聊天記錄,心中已經了然。 他關上手機,用紙巾擦了擦,大方走到杜悠悠的助理身邊,說:“我助理剛才在服裝間撿到一部手機,你看看是不是杜悠悠的。” 助理接過手機一看,果然是杜悠悠的。她狐疑地看了金鳳期一眼:“你怎么知道這手機是我們悠悠的。” “咦?不是她的嗎?”金鳳期有些訝異:“我看屏保上是她的生活照,那不然我讓場記問問是誰丟了手機。” 屏保是杜悠悠的生活照,沒有PS的那種。 “是悠悠的,謝謝你。” “不客氣,你下次記得收好,再弄丟了當心挨罵。”金鳳期微笑。 助理登時有些害怕,也記不清究竟是自己沒有保管好把手機弄丟了,還是杜悠悠自己亂放搞丟的。 她決定把這事咽下肚子里去,別跟悠悠說了。反正手機已經找回來了,何必節外生枝。 金鳳期笑盈盈地看著她,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