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葉青聞言,反而握得更緊了:“讓他們羨慕去吧,我家的雨晴,我為什么不敢疼愛。” 何雨晴沖葉青擺了個咬人的表情,便再次低下頭,任由著葉青了。 “雨晴,讓葉哥給你個名分好不好,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分。”葉青突然道。 “嗯?”何雨晴抬起頭,睜大眼睛,顯得很詫異。名分這個詞女人一向很看重,但是叢葉青這樣一夫多妻的人口中說出,會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呢? 這次換葉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有些扭捏道:“就在咱們還沒有成親的那段時間里,我有時就想,應該給你一個別致的名分,想來想去,想出一個聽起來很簡單,但我卻非常喜歡的稱呼,就算我的妻子不知你一個,但我還是想把這名分送給你,因為它只屬于你一個人。” “是什么呢?”何雨晴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沒有了平時那種清脆悅耳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 “是——” “嗯。”何雨晴輕輕點頭,并不著急。 “是葉夫人。”說完之后輪到葉青臉紅了,學者和雨晴的樣子,咬著嘴唇。 “葉夫人……”何雨晴輕吟道。 葉青見狀,生怕何雨晴不滿意,趕忙解釋道:“雨晴,你別嫌這個名分簡單,它真的是我最……” 葉青還沒有說完,何雨晴便用手掩住了他的嘴。 “葉哥,你的情,你的義,人家都明白的。”何雨晴微笑著,她的眼圈有些泛紅。 在醞釀了一番后,何雨晴準備說些什么,但就在她張開櫻唇之時,卻被一個突然的聲音打斷了。 “客官,你們的菜上全了,因為快過年了,我們小店特送你們一條清蒸鱖魚。” “啊,謝謝了。”何雨晴連昂用手絹擦著嘴,掩飾自己的尷尬。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二人完全是給對方夾菜,雖然話不多,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二人眼神的交流中,變得清澈明了。 吃飽喝足,何雨晴一點兒要休息的心情都沒有,拉著葉青東轉西瞧。 “葉哥,我要!”何雨晴指著那一串串鮮紅的冰糖葫蘆,徹底挪不動步子了。 葉青看看糖葫蘆,再看看何雨晴微微鼓起的肚子,質疑道:“你真的能吃得下么?” “當然了,一串那是少的。” 但就在何雨晴吃下了一顆山楂后,臉色就變了,她便把糖葫蘆地道葉青的嘴邊。 “雨晴……我也吃不下了。”葉青苦澀道。 “沒關系,我來喂你,張嘴,乖,啊……” 第四章 行醫 “葉哥,咱們那個任務是什么來著?”何雨晴與葉青并肩散步,突然問道。 葉青顯得很詫異,他把手放在何雨晴的額頭上,問道:“連你都不記得了?這個不像我家冰雪聰明的雨晴啊。” 何雨晴望著天,吐了吐舌頭,道:“沒辦法啦,人家心思都不在那上面,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也哥你就別兜圈子了。告訴人家吧!” “雨晴,其實……”葉青撇了撇嘴,有些難堪道,“其實我一直就是靠你在記,你沒記住,那么我就別提了。” 何雨晴聞言,一下子伸長脖子,愣了一愣,加上她拿滑稽的表情,真是惹人發笑。 “葉哥你真是中看不中用……算了算了,反正知道要去哪里,問問不就得了,對了,快到時間了吧,這你總該記得吧。” 葉青賠笑道:“啊,知道知道,還有兩個時辰,從這里到黎明谷,足夠了。” 何雨晴扭了扭腰,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好了,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吧,避讓人家久等了,這可是一個頂級任務,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說得正是,這樣重大的任務有關于師門的名望,咱們要認真應對,事不宜遲,出發吧。” 不過,似乎是上天要大家這沒有打出提前量的情人,他們還沒走出半里,就被一件事所吸引。 那是一家醫館,里面突然傳來哭聲。 只見一少婦挽著一中年男子的胳膊,哭天抹淚地走出了醫館,那男子大概是她的丈夫,正在用自己的手抹去她的眼淚,卻不知道怎樣去安慰。 “當家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斌斌可如何是好,咱們兒子才十八歲,這可怎么辦啊,嗚嗚……” 那男子見狀,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那表情顯得萬分無奈:“去就去了,誰讓老天不要我呢,以后有事就去找我的二哥吧,他會幫咱家的……” 男子這類似遺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婦九一把推開他,吼道:“你別跟我這么說,我不要你丟下我,當初是怎么說一生一世照顧我的,嗚嗚……這個庸醫醫不好你,咱們到別處去,我就不信你會……” “秀芳,你別怪醫生,得過這病的人在咱們這里哪個活得長的?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恐怕是無能為力了,再說誰叫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呢,唉,什么都別怨,就怨咱們倒霉吧……” 那名郎中也惋惜地走了出來,安慰道:“其實,依照正常人的體質,是不可能支撐五年之久的,你的丈夫還是有一定福分的這兩個月就讓他多吃吃,多玩玩吧,唉,到底哪日才能有醫治這種病的良方啊。” 少女拉住郎中的袖子 ,哀求道:“神醫,求求你再救救我丈夫吧,他不能只活兩個月,家里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能不能多讓他堅持些時日,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獨門秘方的,求求你,求你告訴我吧,我把家里的錢都給你,能不能……” 那醫生嘆了口氣,扶起了想要下跪的少婦,無奈道:“咱們都是一個鎮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診治,可是……這個病,連我的老師都無藥可治,如果能請到別的良醫,那自然是好的,但是,恕我直言,這真的不太實際……” 不過,這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似乎打破了這沉寂地如死灰一般的氣氛。 “不就是肺部癌變么,切除便是。”何雨晴把手放在男子胸口上,閉目沉吟道。 “這位meimei,你是說……有救?”少婦轉過身來,有驚喜又詫異。 何雨晴看了葉青一眼,點頭道:“是的,這個需要開刀,把病變部分切除稍加調理便可。” “肺部怎么能切開?小meimei,我念你是好心,還是別……”少婦凄然道。 不過,這位郎中走上前來,凝重地望著何雨晴,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他的病情的,但是,開刀這件事不像你說的那么簡單,這位病人的身體情況已經不能夠支撐住元氣被傷害到如此情況,而且,這種癌變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多處,單憑手術,無力回天。” 何雨晴哼了一聲,不滿道:“那就讓他這樣等死啊?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我都有解決方案,而且,這個可以表明我們的能力吧?” “這……女俠請便。” 何雨晴出示的不是別的,正是她的師叔令牌,雖然大眾百姓可能不認得,但是,醫學界,這個東西就是無上的權威,單憑一個益血咒,就能治愈無數的疾病。 事不宜遲,何雨晴叫葉青盡快為男子做手術,以最小的刀口入手,切除了少一半的肺部,然后用益血咒止住所有受傷部位處理止血,最后縫合,由于全程何雨晴封住了男子的感官,所以知道他緩緩醒來,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這……完了么?”少婦望著何雨晴,問道。 “嗯,已無大礙了。”何雨晴給葉青擦了擦汗,微笑道:“我一會兒給你們留下一味藥,用以調理他的身體,至于所提到的擴散癌變,我們已經用師門的技術處理過了,可以保證沒有問題了。”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圍繞中,何雨晴拉著葉青走了出來。 用特殊身法擺脫了尾隨的人,何雨晴笑道:“葉哥你蠻可以的,完成那樣的大手術,竟然如此輕松,用那么小的刀口。” 葉青吐了下舌頭,道:“我也是憑自己的感覺,其實只要用咱們的益血咒,就可以讓他康復,但是考慮到平民醫學的發展,還是要靠譜一些。唉,果然大眾的生活習慣不適,又發了如此多的病變,醫學再發展,也是治標不治本,希望他們能夠理解這一點吧。” 何雨晴挽住葉青的胳膊,自豪道:“別的不管了,反正救人一命能夠造好幾層佛塔,這也算是發揚了的傳統了,嘻嘻,回去領賞吧。” “雨晴,咱么貌似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 何雨晴聞言,掩口問道:“難不成……” “……” “還不快走,誰叫你做個手術還那么磨蹭,笨蛋!” 第五章 頂級任務 佛曰:救人一命,能造七級浮屠。然而,葉青他們面臨的,卻是晚過了任務的承諾時間,一個半時辰。 “到……了!”何雨晴拽著葉青,瞬間停止在了目的地點,“遲到了這么久,會不會……出事啊?” 葉青給何雨晴擦了擦汗,微笑道:“放心吧,不會的,你怎么知道任務會一下子開始,雖然這確實不太好吧,但應該是沒有什么實質影響的。” 不過,葉青話音未落,身后的大院內便傳出了慘叫。 “糟了!”葉青與何雨晴面面相覷,齊聲一喊,便一同推開朱紅大門,沖了進去。 不過,等到他們看清了里面的情況,又不得不停下身子,因為……實在是看不明白,里面的情況。 院內五六個人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沒什么傷,但是都脫力了,在最靠近葉青他們的地方,一個人搖晃了一陣子,最終還是不甘地倒下了,僅剩下對面的一個青年男子,打出的拳頭還沒有收回,嘴里喘著粗氣。 這個人看到了這一男一女兩個來者,不禁再次繃緊神經,將拳頭收回,蓄力…… “等一下,等一下,我們是來執行守護任務的。”葉青看到這不妙的情況,趕忙兩處來意。畢竟要是出手打傷了要保護的人,實在是不太舒服。 青年男子聽到葉青的話,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道:“你們怎么才來啊,險些要了我的老命……” 何雨晴走了過去,把他扶起,疑惑道:“到底是怎么了,這……你還是來說明一下吧。” 原來,這里是中原的一家武館,名曰澤仁武門,這名身著布衣的青年男子便是這里的門主——付澤仁。 聽了他的敘述,葉青他們這才明白,幾日前澤仁武門喜得寶物的消息不慎泄露,很多高手盤踞在外,希望憑借武力以相對正當的方式奪取,但是,由于高手太多,他們只能以輪流登場的方式來爭奪,并且一日一位,澤仁門可以增加外援,今天的這位最后倒下的金嚴師就是第一位。 由于葉青他們的姍姍來遲,導致金嚴師在一舉擊敗武門所有弟子后,不慎敗給了付澤仁。 “哦,我想起來了,宗師確實說過這個任務要持續幾天,看來……是沒有速戰速決的方法了,外面全是敵人,連出門都成問題了!”何雨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心里,這個頂級任務。難不難在敵人的強悍程度,而是在考驗人的忍耐性。 付澤仁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喘息道:“還好還好,今天這位我還能應付,既然你們是新月派派過來的高手,那么我就放心了。確實,你們這幾天不能隨便出去,但也無妨,我的武館占地面積非常之大,而且生活用品很充實,這個星期還是能夠舒服地度過的,而且外面的敵人都不是什么惡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 葉青與何雨晴沒有多說什么,趕快把倒在地上的人救治起,與付澤仁一起安頓他們,當然,那位不善的來者,也被何雨晴帶著別扭的感覺“平和地”送了出去。 不管任何任務,或大或小,新月派都有一個硬性原則,那就是正義,其實,這個看起來有些荒誕的任務,承載了一個以大欺小,以弱勝強的問題,如果不加以援手,澤仁武門定會受到搶奪,那么中原就會散播一種不安定的氣氛。 由此觀之,表面上新月派的任務是為了維持資財運轉,其實,這更是比行醫賣藥更具有實際意義的舉動,維護天下,至少是中原地區的安定和諧,這,也是一個大門派最起碼的責任。 結束了第一波搶奪,澤仁武門里的人終于得到了暫時的心安,門主付澤仁也邀請葉青與何雨晴一起共進晚餐。 澤仁武門一向以樸素勤儉著稱,這一點何雨晴一進門便發覺了,所以她對這一頓平淡無奇的晚餐也沒有什么抱怨。雖然是有魚有rou,但沒有那種招牌性,或者是可口異常的飯菜,當然,就這些整日癡迷于武學的大丈夫,還能做出怎樣的菜肴呢? “雖然你們來得有些晚吧,但還是很感謝你們能夠代表新月派前來援助,尤其是你們之后的救治,真的體現出了儒家的仁和,讓我非常佩服,來,盡管吃,雖然沒有什么好菜,但一定管夠。”澤仁親自為二人夾菜,閑得很親熱。 葉青連忙道謝,閑談一陣,不禁問道:“付門主,能不能告訴一下,你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寶物,使得中原高手競相爭奪?” 何雨晴也好奇道:“對,說吧,要不我們或一直抱著疑惑的,而且對于我們就不用保密吧?” 付澤仁微笑道:“當然,這個消息早就公開了,其實我得到的也不是什么天財地寶,名氣也不是很大,只是一個鈴鐺而已,聽說它叫襄鈴。” 葉青想了想,無果,便把目光投向何雨晴。 何雨晴一向是鑒寶的行家,這一次也不例外,只見她點了點頭,道:“難怪會有這么多人來搶奪,雖然襄鈴沒有進入妙薈譜,但它的功能確實非常實用的,就是它能夠儲存佩戴者的體力,以供要緊之用,從而取消因體力耗盡造成的失敗。” “這位meimei真是行家,正常,必須的,我之所以抱著不放,也就是看在這個功能上,這個功能,賽過了我任何的一個拳法。”付澤仁鼓掌笑道。 入夜,澤仁武官的客房里。 “葉哥,我怎么不知道這個武官啊,門主的武藝這么高,并且不屬于任何門派,按理說應該早就出名了啊。”何雨晴窩在葉青的懷抱中,問道。 葉青把被子拉了拉,道:“嗯,我覺得還是因為他太年輕了吧,才四十出頭,就已經有了這種實力,那位金嚴師,可是河北一帶的霸主啊,竟然……” 何雨晴趁機掐了葉青一下,道:“看來,明天的敵人,會更加強悍,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還真是不容易。對了,葉哥,人家要你親一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