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你為何聽從那老鬼的安排,這種事若是我?guī)煾党雒嬖缇蛧樀盟蜓澴恿恕!惫昶艘幌氯~青,埋怨道。 “就是,葉哥你今天有些糊涂啊!”何雨晴擔(dān)憂道。 葉青聞言,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如果咱們不能在這里給他們一次重重的威壓,恐怕江南聯(lián)盟即使組成也不會有凝聚力。” 三女最后終于接受了葉青的提議,三人在經(jīng)過一盞茶時間的安排后,便派出葉青與何雨晴并排而站,與華鑫呈對峙之勢。 “看好了,就這一招‘豪炎’!”華鑫一邊說著,一邊將干枯的雙手并排推至身前,將兩股火柱推向了徑直而來的何雨晴。 “淚落花雨!”全盛狀態(tài)下的何雨晴一下子就擺出了自己的招牌絕學(xué),由于她明顯顧及華鑫的強(qiáng)勁攻勢,所以何雨晴在施展絕學(xué)是不斷變換身位,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拖時間的嗎?”華鑫問道。 “猜對了!”何雨晴嬌笑道。 縱然華鑫猜測到了何雨晴的意圖,但由于何雨晴是有意而為,使得華鑫不得不加大力度,以點(diǎn)破面,才沖出了這粉紅色的劍影煙霧,只取葉青。 這次,葉青依舊選擇了寒冰劍訣劍十——龍雪,憑借兩種心法的輔助增幅,加上益血咒的綿綿不絕,葉青一時間與華鑫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葉哥加油!”力量透支的何雨晴已脫離了戰(zhàn)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 就在此時,葉青身后不遠(yuǎn)處的瀟湘軒女弟子蘇惠與郭娟相視點(diǎn)頭,用完全相同的動作在旋轉(zhuǎn)一周后從分別手心吹出一朵紫色透明的蓮花,兩朵蓮花碰到葉青后便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葉青駕馭的冰雪巨龍突然變大,一下子使得華鑫的氣勢黯淡了下來。 是了,郭娟二人實(shí)施展的正式瀟湘軒成名技——三妙清蓮,每一朵都有一成的增幅,在五十多年前正邪大戰(zhàn)時,瀟湘軒掌門水語夫人正是在幾十名弟子的幫助下一人連戰(zhàn)十余名魔教高手而不落下風(fēng)。這次,葉青的實(shí)力在一下子增幅兩成后,其強(qiáng)勢顯而易見。 “以水克火加上瀟湘軒的增幅嗎?”華鑫自言一句,突然雙眼暴睜,大喝一聲,將自身將近一百五十年的修為全部傾注在了這一擊上,這次火柱更恰若決堤的洪水,眼看就將葉青無情的淹沒。 “葉哥!”何雨晴見狀,凄厲的呼喊一聲,只身縱入戰(zhàn)場。 “別過來,呀!”葉青喝退了何雨晴,將自身力勁呈幾倍透支,以緩回一絲時間。“凝香……”就是在這一瞬之間,葉青輕聲吐露了這兩個字,也就是逸香堡禁術(shù)之二的口訣,將勢頭一下子逆轉(zhuǎn)。 華鑫遇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曾感受到的恐慌,他急忙含下一暗黃色丹藥,在化解了葉青的進(jìn)攻后,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被門人扶起上身的華鑫望著平靜地走出大門的葉青,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葉哥,你怎么了?”出門不到二十步的葉青,突然將眼睛閉上,重重地倒在了何雨晴懷里。 第三章 婉香來訊 客棧內(nèi),何雨晴已經(jīng)獨(dú)自一人在床邊守候了葉青一整夜,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除了三更時分葉青的一次短暫蘇醒,何雨晴只得一直注視這葉青不曾變化的平靜睡顏。 漸漸地,何雨晴那有些無神的美眸逐漸變小,最后眼皮和腦袋一并耷拉下來。然而,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使得何雨晴瞬間恢復(fù)清醒,嬌憨的打一個哈欠,在胳膊上用力掐自己一下,便重新凝視著自己的愛郎,其間的情意,綿綿不絕。 “葉哥,你不許嚇唬雨晴喔,趕快醒來,要不我真生氣了!”何雨晴喃喃道,見葉青無甚反應(yīng),只得輕輕一嘆,繼續(xù)守候。 此時的何雨晴,沒有了往日的俏皮嬉鬧,取而代之的是一份nongnong的對愛人的堅(jiān)持。是啊,或許男人們看不到,自己的嬌妻竟然擁有著這么一種既脆弱又堅(jiān)強(qiáng)的形象,當(dāng)你明白時,是否會將她們輕輕喚來,緊緊擁抱? “唉,葉哥你昨天逞什么強(qiáng),那老鬼怎么看都有一百五十歲了,打不過是應(yīng)該的,可你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么辦啊!” “不許說喪氣話!”就在這時,葉青唐突地睜開了眼睛,而且說話有力,一點(diǎn)都不像曾經(jīng)昏迷之人,“扶我起來……” “嗚嗚,葉哥……”沒等葉青說完,何雨晴就同時完成了扶起葉青和扎入葉青懷中兩件事,隨后輕輕嗚咽起來。 “雨晴,有什么可哭的,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嗎?”看著伏在自己懷中的嬌妻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葉青的心一下子軟到了極限。 過了一會兒,何雨晴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問道:“葉哥,你真的沒事兒了?” “是啊,一點(diǎn)事兒都沒了……啊你掐我干嘛?” “哼,你剛才故意不醒來時不時,害得人家傷心死了!”何雨晴秀目微瞪,怒道。 葉青聞言,身體一震,無奈道:“我這一晚上根本沒睡,一直是全力調(diào)和身體內(nèi)的能量,這可是逸香堡三大禁術(shù)其二啊,我只是第二次施展。” “真的是這樣嗎?”何雨晴一手托腮,微微思考,嬌聲道,“那好吧,姑且原諒你,不許有下次!” “嗯,一定的,來嘛,親一個。” 何雨晴剛剛嬌羞地把粉面湊過去一半,就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回去,只見郝峰和杜愈破門而入。 “唉,時機(jī)把握得不對,完了丟人了,又沒看到。”郝峰一邊用手遮住臉,一邊把頭別了過去。 接住何雨晴擲來的茶杯,杜愈微笑道:“都挺有精神的嘛,看來你確實(shí)是無大礙了。” “托大家的福。”葉青笑道。 “這下不僅飛星崖屈服了,其他的小派在得知后也都不再囂張了。”躲過了何雨晴的一拳,郝峰道。 “哈,看來我沒有白費(fèi)力氣,用實(shí)力壓迫對手的感覺還真是挺異樣的。”葉青道。 “這沒什么,你那時的粗暴是為了更多人的安定,這很符合咱們?nèi)寮业睦砟睢!倍庞贿呎f著,一邊將葉青從床上扶下來,“瀟湘軒說要好好感謝你。” 四人嬉笑一番,便分成了兩撥,葉青由于力量透支,就沒有參加修煉,而是和何雨晴去了一家高檔茶館。 “來,雨晴你嘗一嘗,這是本地最好的毛尖。”葉青用嫻熟的動作為何雨晴斟滿茶水,韻味十足。 何雨晴吹開漂浮一半的刺狀茶葉,輕輕吮下一口,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好苦啊,葉哥你干嗎要喝這種東西?” 葉青微笑著掐了一下何雨晴彈吹可破的臉蛋,道:“你總拿茶與果汁對比,當(dāng)然苦了,品茶,便是品清香與醇厚,這么多年來你還是沒有收到我的熏陶啊!” 或許是怕葉青失望,何雨晴勉強(qiáng)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好不容易擠出了三個字——還可以。 “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溫柔的聲音伴隨著粉色的身影來到了二人身前,正是對葉青而言最神秘的人——粉紅娘娘。 “呦,小姑娘真漂亮,我看著就喜歡!”粉紅娘娘輕輕撫摸著何雨晴垂下的發(fā)絲,憐愛道。 何雨晴并不知道此人便是葉青以前說過的粉紅娘娘,但是嘛,女孩子都喜歡被同胞夸贊美貌,尤其是當(dāng)著自己郎君的面,于是,欣喜不盡的何雨晴嘴也變得格外得甜:“jiejie過獎了,小妹哪有你漂亮啊。” “嗯,真會說話,呵呵……” “大嬸是特地找我來的吧?”葉青受不了二女的互相吹捧,忙岔開話題。 “切,就你聰明,可不是嗎!”粉紅娘娘白了葉青一眼,明顯對于從jiejie變成大嬸很是不爽。 沒有理會何雨晴驚訝的神情,葉青繼續(xù)道:“大嬸請講,葉青定當(dāng)專心聽取。” “其實(shí)吧,我也是路過,就是想來告訴你,江南對你來說,意味著挑戰(zhàn),不斷的挑戰(zhàn),勇氣是必不可少的,切記!”粉紅娘娘認(rèn)真道。 葉青與粉紅娘娘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經(jīng)過了一番簡短的對話,二人達(dá)成了共識,卻弄得和雨晴一頭霧水。 “嗯,你們繼續(xù)喝,我還有事,”粉紅娘娘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對了,有你一封信。” “嬸嬸再見!”何雨晴望著粉紅娘娘的背影,突然乖巧道。 粉紅娘娘先是一愣,隨后微笑著轉(zhuǎn)過身來,略有深意道:“再見!” “嬸嬸?”葉青疑惑道。 何雨晴臉上緋紅,扭捏道:“對呀,他不就是你的嬸嬸嘛,哎呀,弄得人家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真是的!” “她是粉紅娘娘……”葉青語塞。 “你的家人還真是……什么,是她?”何雨晴愣了好長時間。 “還好我習(xí)慣了,這封信是誰的?”也請拿出信件,輕輕撕開信封,只發(fā)現(xiàn)了一張白紙,上面沒有任何筆墨。 “這算哪門子信啊,我看是那個……大嬸在sao擾你。”何雨晴無奈道。 “這是逸香堡密信,得用滅劫手解開。”葉青一邊說著,一邊用滅劫手撫摸白紙,映出幾行清秀小楷。 “逸香堡……快讓我看看!” “你確定?” “少廢話!”何雨晴急道。 只見那信上寫道:別君半載,相思不勝;望君速來,議事重逢!你的,香香。 “還香香,惡心!”何雨晴不善道。 “出來將近半年了,是該回去看看了,你不也是順便想去會會情敵公主嗎?”葉青笑道。 “你想得美,咱們?nèi)蝿?wù)在身,你以為能離開江南啊!”何雨晴不屑道。 “你看這是什么?”葉青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玉制令牌,上面刻有一輪彎月。 “自由行動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何雨晴疑惑道。 “宗師是知情人,他給的唄!”葉青笑道。 “算你狠,好,去就去,誰怕誰啊!”何雨晴小嘴兒一噘,可愛至極。 第四章 陰魂不散 自打江南聯(lián)盟初步形成,葉青等新月派弟子就有了更充裕的時間來習(xí)武修行,或是旅游觀光。 當(dāng)葉青與何雨晴結(jié)束晨練時,太陽已經(jīng)安穩(wěn)的掛在了地平線上方,空氣中的清涼之感失去了大半蹤影,隨之而來的是專屬于上午的幾分溫暖與熱情。 隨意地拉著葉青的手,何雨晴推開客棧內(nèi)上房的門,流露出幾分驚訝:“荷,喬盟主,你倒是很清閑那!” 喬夜微笑道:“弟妹啊,我這副幫主只是師門指定的,你就別調(diào)侃我了,倒是葉青老弟幾日前可是為新月派立威了哦!” “那有什么辦法,與我同行的都是女人,我不出頭誰出頭?”葉青無奈道。 眾人調(diào)笑一番后,杜愈突然問道:“魔教是不是已經(jīng)來了?” 放下茶杯,喬夜沉思片刻,低聲道:“據(jù)我了解,江南地帶還未有過外來入侵者的跡象,但是,這不能排除個別jian邪之輩前來打探虛實(shí)。” “大軍沒來,也就是說戰(zhàn)斗在近期不會展開。”郝峰道。 “是的,還有短暫的和平屬于我們,”這時,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葉青,停頓一下,道,“葉青,既然你曾在逸香堡養(yǎng)傷,可否曉得這次逸香堡的立場?” 聽到喬夜的話,眾人都沉默了,葉青與逸香堡的關(guān)系被很多人知道,但其中的要點(diǎn)卻是完全保密的,尤其是對于玄真宗,這不可容納任何邪魔的第一道家。 “希望你告訴我,葉青。我知道這關(guān)于你的隱私,但我希望你為了江南百姓考慮一下。”喬夜略顯激動道。 “說實(shí)話,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根據(jù)我對那里的了解,他們是不會對尋常百姓動手的。”葉青的話,聽起來平淡,然而,卻有一絲堅(jiān)決,縈繞其中。 喬夜輕輕閉上眼睛,思索片刻道:“好的,這樣我便心里有數(shù)了,葉青,謝謝你的回答。” 葉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作言語。 見喬夜要起身離開,何雨晴趕忙調(diào)笑道:“喬葉大哥,代我向你夫人問好哦!” 喬夜聞言,只是回頭向何雨晴微微一笑,當(dāng)他走過葉青身旁時,留下了一段話:“一擊敗華鑫,連我都沒有把握,看樣子,咱們的決賽會很有懸念!” “這個喬夜真是好戰(zhàn),葉青啊,你被這樣的人纏上,夠不幸的!”喬夜走后,郝峰與葉青靠背而立,無奈道。 “有個對手也好,可以時刻督促自己。”葉青對這件事倒是來者不拒。 還不容易盼來了一段輕松時光,四人便把修行與觀光融為一體,一下子便是十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