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一滴淚珠從婉香的粉頰上滑落,婉香癡癡道:“葉青,這一刻的你,真的好迷人。” “謝謝你,香香,在臨別前夕,我能解放出真實的自己,希望下次再見時,能夠?qū)崿F(xiàn)我的誓言。小狐貍,瞧你這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惹人疼愛!” 第十三章 上路 等待,等待,縷縷思念延續(xù)到今日已變得不再虛幻。 推脫掉婉香拿來的一大批無價寶物,葉青將最后的包裹扎好,準(zhǔn)備回去。 “把這些拿著吧,想必你在新月的日子很清苦?!蓖裣憔芙^了葉青的推脫。一言一語都是柔情。 “香香,不必?fù)?dān)心我了,我們派還是蠻富裕的。”葉青撫摸著婉香的俏臉,柔聲道,“我只不過回去而已,別弄得那么傷感,對了,你的首飾給我?guī)准?,回去我送給雨晴……啊,用不著這么小氣吧,你們以后就是姐妹了……” 狠掐了葉青一把,婉香那來了一個精美的寶盒,遞給葉青,輕哼道:“我那有小氣,這不早準(zhǔn)備好了嗎,既然是姐妹,見面禮總得給的。” 葉青無奈的笑笑,道:“醋勁十足啊,不知道你們以后會怎樣相處,不過呢,小狐貍就是小狐貍,誰也取代不了?!?/br> 婉香聞言,面露喜色,白了葉青一眼,將一塊木牌從脖子上取下,道:“看在你還不怎么氣人得分上,就將這個送你了,它叫‘碧凝牌’,是我從小戴到大的?!蓖裣阋贿呎f著一邊撿木牌給葉青帶上。 望著那刻有一水滴的木牌,葉青聞到了隨婉香而來的陣陣體香,陶醉道:“那好,以后我就不再摘下來了,這道真是個好禮物,我好像在那里聽說過它……” “是‘妙薈’仙品譜?!蓖裣汶S意道。 “哦……”葉青身體突然的一震,詫異道“‘妙薈’可是天下最頂級的寶物羅列,我真是太有福氣了?!?/br> “那是,有我這樣的佳麗來與你共度春宵,你當(dāng)然是三生有幸?!蓖裣阕院赖馈?/br> “好啦,別互相吹捧了,葉青你該走了!”玉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和玉坤,婉母等人寒暄幾句,葉青的目光又投到了婉香的身上,這一個與自己意外相遇又意外結(jié)合的絕美女子此時已是淚眼婆娑,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萬分的不舍。 “香香,別哭了,你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比~青用袖子擦去婉香的淚水。 “嗚……嗚,我要是想念你怎么辦呀?”婉香忍住了華為淚水的悲傷,睜大了淚眼,等待葉青的回答。 “香香,咱們相處其實有三年了,如果細(xì)細(xì)品味,或許能夠一輩子慢慢咀嚼,咱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很不尋常,很是傳神,我保證,一年內(nèi)我會再回來的,那時我?guī)е闳ビ螝v天下?!?/br> “那么,再會……”婉香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 “后會有期……”葉青俯下身子,輕輕品味了那一抹濃郁的甘甜。 “他已經(jīng)走了。”婉母見女兒還在揮手告別,在一旁輕聲提醒。 “不,我們彼此還能看得見,再等一會兒?!?/br> 稍許過后,婉香突然傻笑一聲,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 婉香自言道:“或許他見到了何雨晴,與我比較一番,說不定會馬上趕回那!” “那個,小姐……何雨晴我是見過的,她真的與你平分秋色?!?/br> “……唉,一年時間,我要好好努力了?!?/br> 為了盡快縮短時間,葉青一路上施展出習(xí)武之人的極速身法,常人若是不注意觀察,只能感受到一股涼風(fēng)迎面而來。 路途中,葉青還不忘將海納百川與噬血迷香交替使用,以增強熟練程度,自從海納百川有了新的突破,葉青便沒有了力勁消耗的負(fù)擔(dān),時不時地運用瞬飄,體能還是會自動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喲,葉青,這么著急,準(zhǔn)備去哪里啊?”一個嬌媚萬分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耳邊。 葉青心理微驚,此人輕松追上自己不說,還能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沒有一番實力是做不到的,轉(zhuǎn)過頭去,一個成熟豐韻的粉衣女子出現(xiàn)在面前,正是謎一般的女子,粉紅娘娘。“啊,大嬸,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葉青問道。 粉紅娘娘看來對葉青有洞悉實際年齡的能力已經(jīng)適應(yīng),微笑道:“隨便逛逛,結(jié)果看到了你啊,幾年沒見,你變得更強了呢!” “過獎過獎,在下和大嬸你還差了很遠(yuǎn)?!毖矍暗娜撕芄殴植徽f,但是實力就讓人乍舌,巔峰狀態(tài)的梁股殘可是被她一擊致死的。 “呵呵,你還年輕,我都被人叫做大嬸了,看來是人老珠黃了?!闭f罷,粉紅娘娘裝出一副無奈的神情,煞是可愛。 葉青被她逗得哈哈一笑,也隨即打量起這奇怪的女人,五年前,自己被她解救,她什么也沒多說便憑空消失,這次出現(xiàn),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姿態(tài),真是讓人無論如何也看不透。 “不必如此困惑,會有如此明了的一天的,還是說說你準(zhǔn)備去哪里吧?!狈奂t娘娘狡黠道。 被人一眼看透,葉青略微不爽,古怪的看著她,道:“我這是要回派中去,你我是否同路?” 粉紅娘娘心道:傻小子,別人我看不透,我還看不透你嗎?表面上卻笑道:“我隨便啦,再和你聊幾句我就離開,看樣子你很急呦!” 葉青點了點頭,鄭重道:“大嬸此次前來,應(yīng)該是要指點在下一二吧?!?/br> “呵呵,很聰明嘛!”粉紅娘娘作勢想要撫摸葉青的頭發(fā),覺得不妥又在途中所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后你面對的就是整個江湖了,不要僅僅被一些信仰束縛住,相信自己的直覺!” 葉青聞言一笑,朗聲道:“謝謝大嬸提醒,別過!” 葉青走后,粉紅娘娘突然轉(zhuǎn)身,雙手叉腰,望著葉青的離去,笑罵道:“這孩子,叫我……大嬸,到時候我一定找你算賬,哼!”說罷,她展顏一笑,憑空消失了。 別過粉紅娘娘,葉青進一步加快了速度,穿梭在密林間,為的是避免與人交流,影響時間。 然而,凡事就怕亂猜,不猜還好,一猜就中,尤其是葉青著傳奇人生,根本避免不了。 “呼!”的一聲,一個人影在身旁閃過,其速度雖快,平葉青的眼里還是將此人的外貌看了個清楚,只見一位年輕女子,身著粗布衣,長發(fā)如瀑布般播撒而下,臉上沒有一絲脂粉,只有粉嫩的肌膚配上典雅的五官,上手疊放在腹部,身體直直的向前移動,使得這清麗的容貌變得神秘而不可褻瀆。 若只是美人,根本不會引起葉青的注意,而憑借葉青的直覺,這位女子明顯是佛教中人,而且造詣是深不可測,天性淡泊的葉青早就想與佛家切磋切磋,只是沒有機會,由于時間所致,葉青只是微微轉(zhuǎn)身,希望記住這背影。 然而,就在葉青轉(zhuǎn)身的剎那,這位佛教女子也同時回過身來,面帶微笑地望著葉青,道:“這位施主,有什么請教?” 葉青頓住身形,沒想到這位女子如此敏感,不免有些尷尬,道:“讓女菩薩多心了,在下只是對佛門有些許興趣,才駐足一看的,打攪了。” 女子聞言,神色不改,輕聲道:“佛曰:緣自逢里來,施主,既然我們彼此相遇,我便給你解答一個問題,不枉你對佛門的追求?!?/br> “在下未嘗佛學(xué)精深,問題并不高明,請問女菩薩你為何沒有剃度?” 女子收起笑容,認(rèn)真道:“剃度之人往往將身外事務(wù)割舍不下,而本人對此無從在意,何必多此一舉?”說罷,她轉(zhuǎn)過身去,漸漸消失在了叢林中。 “女菩薩,你的法號是?” “蓮冰,施主何必在意……” “蓮冰,真是名如其人,”葉青陷在回味之中,突然驚醒,自言道:“快點回去啊,雨晴,我回來啦!” 第十四章 集會前夕 且說喬夜二人去江南參加蟠乾峰會,由于此次會議規(guī)模盛大到道場的人數(shù)定然不少,這人一多,遲到的總會有,為了尊重各個門派,大家要等到所有被邀請者齊至,于是,喬夜他們就有了時間游玩于江南水鄉(xiāng)。 “對了,喬夜大哥,新月派此次派了誰參加峰會?”黃黎一身書生裝,手拿折扇,呼扇著大眼睛,問道。 喬夜聞言,忽然止步,道:“哎呀,我把名冊弄丟了!” “哦,那這是什么?”黃黎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薄本,狡黠的在喬夜面前晃了一晃。 “好啊,你敢糊弄我!”喬夜壞笑著掐了掐黃黎的臉蛋,順手奪過名冊,查找起來。 “這里這里,新月派,葉青等人……”黃黎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biāo),“哎,葉青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小白臉嗎?” “嗯,葉青啊……他怎么是小白臉?”喬夜剛想發(fā)笑,忽然表情僵硬了起來,“葉青……來了?” 黃黎拉了拉喬夜的衣袖,道:“怎么了,不就是一個弟子嗎,你現(xiàn)在還在意他?” “不,黎兒,你知道三年前有一新月派弟子被擄去了魔教嗎?” “難道是……” “對,就是他?!币唤z興奮在喬夜眼底閃現(xiàn)?!八K于回來了,那么,這次的江南之行就會有趣很多!” 黃黎莫名其妙的發(fā)了一陣呆,忽然問道:“喬夜大哥,那個選美大賽冠軍會來嗎?” “你說何雨晴啊,肯定會來的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兩個這一相逢必定是如膠似漆啊。”一邊說著,喬夜一邊用眼神暗示著黃黎,欲要進展一下感情。 然而黃黎完全沒有注意,瞧了瞧自己的嬌軀,自言道:“看來以后我要回復(fù)本來面貌了?!?/br> 喬夜輕輕攬上黃黎的纖腰,笑道:“你們女人也太愛慕虛榮了吧,咱們道家可是以修心為主。” “女為悅己者容!”黃黎白了喬夜一眼,哼道,“我是怕到時候你會丟面子?!?/br> “……” 時已初秋,然而江南地帶氣溫依然如盛夏一般,只是炎熱中帶有些許清爽,使人倍感愜意?;蛟S是江南的環(huán)境太過怡人,來往行人雖忙碌,卻沒有大汗淋漓者。居民們身著薄衫絲巾,雖無浣女在外沐浴,卻有那高高飄起的衣裙,將春光撒露點點。 喬夜和黃黎將玩套圈得到的戰(zhàn)利品好不容易抱回了住宅,小歇一會兒,來到了樂寧們的一個大院。說來可笑,此時本是峰會前夕的休息時間,可各門派還有那些可有可無的客人都聚集于此,談天說地,一時間寬闊的院落變得狹窄了好多,沒辦法,人在江湖,總是得探聽虛實的。 一進門,在場大多數(shù)人那虛假的神情引發(fā)了喬夜的鄙夷,于是他拉著黃黎來到了東邊人數(shù)略少的角落里坐在了預(yù)備好的椅子上。 “喬夜大哥,干嘛來這種地方啊,都是些偽君子!”黃黎把玩著自己的手鐲,不滿道。 “沒有辦法,知彼知己者,百戰(zhàn)不殆嘛,既然得低調(diào)行事,咱們也只好學(xué)著他們來探聽虛實嘍!” 二人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只好閑聊起來,順便觀察周圍人的動靜。 “這位兄臺,要不要一起聊一聊?”一名藍衣男子,臉型很長,一臉精明的樣子,朝喬夜走來,后面還跟著一白面書生,一臉的不悅。 喬夜望著這長相怪異的男子,心里暗笑,客氣道:“請。” “你這人實在是欠揍,不知對方的底細(xì),就瞎搭訕,小心他把你害了!”白面書生翹起蘭花指,聲音尖細(xì),說起話來甚是不雅。 “哎呦,這位兄臺,不要見怪,這位菊花臺剛剛和我吵了一架,脾氣有些暴躁,見諒見諒!”長臉男子道。 喬夜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怪人我見得多了,沒有什么?!眴桃拐f得輕松,心底卻警戒了起來,面前二人的怪異沒有不算什么,只是喬夜憑借多年修道的直覺,可以肯定惡人心里沒有什么善念。 黃黎的衣襟被喬夜用氣勁微微拽了兩下,不由的心里一驚,審視了面前二人一番,便離開了座位,來到了花園前方,因為剛才喬夜的舉動是二人的一個暗號,黃黎沒有問緣由,徑直離開了。 “這位施主也喜歡看花嗎?”一個平靜如水的聲音突然傳來。 黃黎本來精神緊張,按理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嚇,應(yīng)該尖叫出聲,然而事實上在黃黎感到驚慌的前一刻,一股柔和的氣勁已充斥了自己的心扉,偏過頭來,只見一美貌女子,身著布衣,正微笑地看著自己。 女子見黃黎發(fā)愣,輕聲道:“施主有心事?!?/br> “啊,女菩薩,你好?!秉S黎收起驚慌,打量著這美貌脫俗的佛門中人,只是除了那博大的力勁,自己不能看出一點其他的秘密。 “賞花時心不在焉,著實不雅,希望施主下次注意?!?/br> “女菩薩,你應(yīng)該是來自大清平寺的吧,我是玄真宗黃黎?!?/br> “貧尼清平寺蓮冰,你的名字如此靠近自然,相信你自有一份純潔的心?!?/br> 黃黎驚訝道:“蓮冰,你不是大清平寺的新任住持嗎?” “正是,施主不必如此驚訝,我們寺中的佛門弟子都視名利如糞土,當(dāng)上住持只不過要受累一些罷了?!?/br> 黃黎見對方見解遠(yuǎn)比自己高深,便微微一笑,不作言語。 而喬夜一邊,形式在冥冥之中愈發(fā)嚴(yán)峻,那長臉男子是飛星崖段絕,白面書生是折柳別院玉龍飄,二人得知喬夜的身份時,都是驚異了一下,然而,喬夜看得出,這是二重偽裝。 飛星崖與折柳別院兩派,曾被喬夜評價的很惡劣,今日一見,方知其一絲不差。三人以鑒賞青花瓷為由,把右手都放在一邊上,暗自運氣了內(nèi)力,使得不僅茶碗未壞,臉慢慢的茶水都沒有一絲波動。 二人感到喬夜的力勁愈發(fā)濃厚,若是再加把力度會使得自己的絕學(xué)暴露,于是段絕把力量集中,欲捏碎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