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郭大哥,我沒有大礙,休養一會兒就好了。”周奇擺擺手,示意自己并沒有太大問題。 不過郭長老仍然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周奇是為玄天劍宗打探消息而受的傷,送給了周奇幾瓶療傷的靈丹。 周奇接過后,向郭長老告罪一聲,尋找一間密室療傷去了。 郭長老看到周奇并無大礙,連忙向楚云天匯報情況去了,這次周奇打探到的消息太過重要,關系到玄天劍宗的生死存亡。 找到楚云天后,郭長老將周奇探得的消息詳細講給楚云天,楚云天也重視起來。 “居然是吳道遠和褚紅螺兩人,這事情可有些棘手。”楚云天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低聲道。 “宗主,還要小心眠月那三條毒計,若是成功的話后果不堪設想。”郭長老言道。 “郭長老,這個不必擔心,我相信眠月絕不會再使用這三條計策。”楚云天微微一笑。 “哦,為什么。”郭長老不解。 “周小友不是說在魔月宮不小心泄露了行蹤,勉強使用密法逃了回來的嗎。那么,眠月肯定會疑神疑鬼,不管周小友是不是我玄天劍宗的人,有沒有聽到他那三條計策,以他那謹慎小心的性格,絕不會冒險繼續使用這三條計策,這三條計策再高明,也算是作廢了,毫無用武之地。”楚云天解釋道。 “宗主,你說的對。”聽楚云天這么一解釋,郭長老恍然大悟。 “宗主,既然眠月不可能使用這三條計策,那么,對我們不是更加不利,若眠月繼續使用這三條計策的話,我們還可以針對這三條計策設下陷井,現在,白白浪費了這么一個大好機會。”郭長老宛惜道。 “好了,沒什么可報怨的,若任何事情都按照我們的設想來的話,豈不是太無趣了。”楚云天笑道。 “那宗主,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郭長老不好意思的道,的確他有些想當然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魔月宮此次的實力,那么接下來就好辦多了,令狐長老對魔月宮了解最深,我們將情況告訴令狐長老,一塊兒商量一個對策。”。楚云天不慌不忙,智珠在握,盡顯一代宗主之風范。 “好。”郭長老道。 楚云天和郭長老兩人一塊去找令狐有信。 在耀金閣,令狐有信聽完了楚云天和郭長老的情報后,陷入沉思之中。 “吳道遠老謀深算,極難對付,而褚紅螺的天魔魅惑紅塵大*法,在群戰之中發揮出的威力,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根本沒有弟子能夠抵御。” “不過我對上吳道遠,雖不能說穩勝,但是卻有七成把握,而這次幸虧來的是許明豪長老,若是別的長老遇上褚紅螺,沒準會縮手縮腳,但是許長老正是褚紅螺的克星。” 令狐有信分析道。 “令狐長老,那照您看來,我們取勝的希望很大。”楚云天問道。 “不是很大,是必勝。”令狐有信堅定的道。 “對于敢包庇傷害楚楚兇手的勢力,我玄天劍宗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令狐有信信心十足。 “那令狐長老,我們什么時間出擊。”楚云天問道。 “不必主動出擊,我們在此等待他們自投羅網便是。”令狐有信言道。 楚云天聽后,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神色,有些不肯定的問道:“令狐長老,您的意思是……” “根據我了解的吳道遠和褚紅螺的性格,他們必定會今日便來奇襲。”令狐有信自信的說道。 “令狐長老,您確定?”楚云天驚喜的問道,若真是如此的話,設下埋伏陷井,肯定會讓魔月宮損失慘重。 “你只管做好準備便是,即便他們今日不來偷襲,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令狐有信道。 “令狐長老所言極是,我馬上就去安排。”楚云天道。 “去吧,今天告訴大家,多加警覺一些。”令狐有信淡淡道。 楚云天和郭長老離開耀金閣,馬上動員所有的門人弟子布設禁制、設置陷井埋伏,將整個玄天劍宗布置的固若金湯,危機四伏。 深夜,魔月宮魔心殿中。 “吳長老,褚長老,暗衛傳來消息,說是玄天劍宗今天動作頻頻,會不會我們的行動被玄天劍宗覺察到。”眠月說道。 “噢,有這么回事嗎?”吳道遠沉吟道。 “不錯,今天暗衛傳來消息,說是玄天劍宗中戒備明顯比起前幾日要森嚴多倍。” “這樣的話,就要改變一些策略,不可不攻,又不可強攻。”吳長老說道。 “您的意思是……”眠月有些理解。 “派一隊修士先去試探一番,再作打算。” “不過派出的這隊修士,實力要足夠強大,否則什么也試探不出來。”吳長老道。 “我帶隊去吧。”褚紅螺開口道。 “褚長老,您親自前去,是不是有些危險……”眠月道。 “你是怕我遇到危險,還是怕我給玄天劍宗帶去危險”褚紅螺看向眠月。 “呵呵。” 被褚紅螺妖艷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的眠月公子道:“當然是怕褚長老您遇到危險了。” “眠月公子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奴家了。”褚紅螺調笑道。 褚紅螺的話讓眠月有些進退不得,只得尷尬一笑。 “褚長老,你若是帶隊前去試探的話,我倒是放心。”吳長老開口,解了眠月之圍。 “我就是看不得你們婆婆mama的樣子。”褚長老毫不留情的說道,讓眠月和吳長老都有些尷尬,不過吳長老知道褚紅螺性子中有些古怪,發作不得,眠月更是不敢埋怨半句。 “就這么定了,給我找三十個遁術高明的弟子,我給你們先去探探路。”褚紅螺道。 “好,我這就給您配置人手。”眠月連忙答道。 很快,眠月便將三十名遁術高超的弟子挑選齊全,帶到褚紅螺面前。 褚紅螺神念向這些弟子掃去,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三十人修為都在分念期五重天以上,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足以應付這次的任務。 褚紅螺行事果斷,點齊人馬后,趁著夜色向玄天劍宗摸去。 一離開魔月宮,這三十人在褚紅螺的命令之下,全部運起隱身術,展開遁術,快速向玄天劍宗潛去,一路之上,沒有任何一名修士發覺這支隊伍。 潛入到玄天劍宗附近,褚紅螺身先士卒,她化為一團輕柔的薄霧,無孔不入,隨風飄蕩,很快便將一名玄天劍宗警戒的修士迷倒,捉了過來。 褚紅螺活捉了一名玄天劍宗的修士,隱到暗處,也不逼供,直接運起神念刺探這名修士的記憶。 第二百二十七章 被圍 褚紅螺不顧玄天劍宗這名修士的死活,依仗修為強行搜索這名修士腦海中的記憶,被褚紅螺強大的神識沖擊,事后這名修士即便不死,也要成為白癡了。 褚紅螺行事肆無忌憚,才不會在乎被她擒拿的這名修士會不會變為白癡,片刻間,她已將這名修士所有的記憶都搜取完畢,不由眉頭一皺。 這名修士腦海中生活修煉的記憶被褚紅螺自動過慮掉,只選取最近和魔月宮有關的信息和今天晚上加強戒備的信息,只不過這名修士根本不是核心弟子,接觸不到太多的機密,根本不知道為何要加強戒備,只知道是上峰的命令。 這讓褚紅螺感到有些失望,只抓了一條小魚。 這名倒霉的修士直接被褚紅螺化為了一道黑煙,真正的銷尸滅跡。 依仗著結丹期的修為,褚紅螺又找上了其他幾名在外巡邏的玄天劍宗弟子,一一讀取記憶,只不過這些弟子都是外圍弟子,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都不是太過機密的事情,對褚紅螺來說用處不大。 褚紅螺暗自咒罵一聲,心想自己怎會如此倒霉,抓了幾名修士居然沒有一名是核心弟子。 她怒氣上涌,帶領著三十名魔月宮的精英弟子,悄悄向玄天劍宗內部摸去,玄天劍宗布置的明崗暗哨,禁制陣法,根本瞞不過她這個結丹期的大修士,褚紅螺率領著魔月宮的修士,悄無聲息的將玄天劍宗的防御撕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褚紅螺帶著三十名魔月宮精英,有她這個結丹期的長老開口,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加之這些弟子人人精通隱遁之術,快要摸到玄天劍宗腹地,居然無一人發覺。 只不過,到了這個地步,褚紅也不敢大意,在玄天劍宗腹地,禁制如麻,陣法密布,讓她破解起來也相當的費心費力,不再如突破外圍之時輕松寫意。 這里的禁制和陣法,與玄天劍宗外圍不可同日而語,不僅數量眾多,且每一個都玄奧復雜,每前進一步,都耗廢大量的精力和時間。 褚紅螺也曾抓過幾名附近巡邏的修士,讀取記憶,但每名弟子腦海中只有自己那巡防范圍內禁制和陣法的通行方法,其余地方的通行方法根本不知道。 這讓褚紅螺也有些焦急,她此次前來可不是想要滅殺掉這些巡邏的小雜魚的,而是想要探知玄天劍宗的虛實,若非如此,她一個結丹期長老至于親自帶隊嗎? 只不過,玄天劍宗禁制陣法布置的密集程度,超出她的想像,就算是魔月宮宗門之中,都不會布置這么密集的禁制陣法。 卻不知道,玄天劍宗布置這么密集和復雜的禁制陣法,都是為了魔月宮今晚這次奇襲而準備的,只不過沒等來大部隊,卻給褚紅螺這先鋒小隊造成了重重困難和麻煩。 褚紅螺心中越急,破解起禁制來越慢,到現在他們還沒有驚動玄天劍宗任何一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她滅殺的幾處崗哨就快要到換崗時間,只要換崗時間一到,玄天劍宗立刻便會發覺出了問題,到時候她要面對的可是整個獵妖城玄天劍宗分壇的所有力量,即便她是結丹期修士,也不敢說能夠抵擋的住這么強大的力量,況且玄天劍宗內肯定也有結丹期的修士。 “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沖宵而起,在夜空中傳出很遠。 接著,光芒大盛,無數的劍芒升起,在半空中布設成為一座絕殺大陣,劍芒籠罩范圍之內,劍氣四射,驚動了無數人。 “壞了。”褚紅螺心中暗道,剛才她破解禁制時,一不小心,失手觸發了劍陣的一角,引動了整個陣法,現在,她們數人被陣法圍困在中間。 “啊!啊!” 幾聲慘叫聲傳來,魔月宮中幾名弟子一個不小心,被劍陣滅殺了數人,全部被劍光絞為碎rou血雨。 褚紅螺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粉紅色光罩將剩余的魔月宮弟子全都保護起來,眾人以褚紅螺為首,全部聚到一塊,共同對付劍陣。 這座劍陣破除沒有消耗魔月宮幾人太大的精力,破陣而出后,褚紅螺看向周圍,心不由一沉,只見他們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玄天劍宗修士,將他們里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水泄不通。 “我道是誰有如此大的本領,能夠摸到我玄天劍宗腹地才被發覺,原來是褚長老,難怪。”楚云天看著如同甕中之鱉的魔月宮眾人,輕輕說道。 “楚宗主,一別數年,紅螺可是想你的緊,日思夜盼,不知到你有沒有想念奴家。”褚紅螺陷入包圍之中,毫不慌張,嬌笑嫣然。 “當年褚長老之賜,云天終生難忘。”楚動天眼角微動,迅速恢復了平靜。 “看楚宗主的樣子,分明還記恨奴家,奴家可是早就原諒了楚宗主的。”褚紅螺妖艷的樣子,面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大敵,而是曾經的情郎。 “褚長老,你潛入我玄天劍宗,這次你可是插翅難逃。”楚云天道,當年,他的一位至交好友就隕落在這褚紅螺手中,他也在褚紅螺手中吃了大虧,對于褚紅螺他是百般的警惕,知道這個女人真真是口蜜腹劍,絕美的容顏下面是一副毒如蛇蝎的心腸。 “楚宗主好狠的心腸,奴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卻如此對奴家,讓奴家心里是多么難過。”褚紅螺神情凄惶,楚楚可憐,如同被負心漢拋棄的一般,讓人心生憐意,不忍傷之。 周圍包圍著的玄天劍宗許多弟子,聽到褚紅螺的話,一個個恨不得沖上前去,將之抱入懷中好好憐惜安慰一番。 楚云天猛然發覺,大喝一聲:“妖婦,休得妖言惑眾。” 楚云天的一聲大喝,讓周圍的玄天劍宗弟子人人腦中如同響起一個驚雷,紛紛清醒過來,對于自己剛才居然會產生那樣的念頭百思不解。 褚紅螺被楚云天這一聲大喝驚的花容失色:“楚宗主,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奴家,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情義。” “妖婦,收起你這一套,你以為可以魅惑的了我楚某嗎,告訴你,我是不會吃你這一套的。”楚云天義正言辭。 “呵呵呵呵!” 褚紅螺口發出一陣輕柔的嬌笑,讓周圍的玄天劍宗弟子目迷神炫,沉浸其中。 “醒來。” 楚云天低喝一聲,如黃鐘大呂,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名玄天劍宗弟子耳中,頓時,所有的弟子都恢復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