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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在仙門搬磚的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79節

第79節

    一只握著一截布條的手出現的眼前,是普通的黑布,沒有花紋,邊緣撕得整整齊齊,她轉頭一看,蕭鷙又往前遞了遞。

    想來是他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了一截。

    唐九寧接過,站起身子往岸邊走,嘴里銜著布條,兩只手往后攏起披散的長發。

    漂亮的肩頸線拉得挺直,在陽光下,像是亭亭玉立的一株翠竹。

    蕭鷙的目光往下,看見了她赤裸的雙足踩在岸邊的鵝卵石上,留下一串水漬。他一怔,往小溪一瞥,果然看見了被某人隨意丟在一旁鞋子,一只還飄出去了好些遠。

    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只能將鞋子撿回,又給她遞了過去。

    唐九寧正系好了頭發,見狀下巴略一輕抬,意思是讓蕭鷙把鞋子扔地上,她自己穿。

    蕭鷙卻一聲不吭地蹲下身子,托著鞋子,示意她抬腳。

    唐九寧不是個扭捏之人,當即便順勢穿上一只,然后又抬起另一只腳。她看著蕭鷙的頭頂,忽然問道:“對了,有一事我一直不明,蕭護法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蕭鷙的動作一頓,虛虛托著唐九寧腳腕的手松了又合:“尊主腳底有一塊胎記,我小時候瞧見過。”

    “哦,是上次打斗那回罷。”唐九寧穿好鞋子,扭了扭腳腕調整,“那塊胎記雖然大,但是顏色淡,蕭護法眼神不錯。”

    在回萬魔窟途中,唐九寧提出要整理下儀容,便在中途找了一處稍作歇息。

    清洗完畢,兩人一前一后往林子深處走去,詹冀北等人正候在不遠處。

    遙遙看見兩道身影,老周立馬吐掉叼在嘴里的草,像接受審閱一般站直了身子。方才逃得匆忙,一直沒和新尊主搭上話,如今正是自己表現的好時機。

    直到唐九寧越走越近,老周發現事情不太對。

    “哎。”老周戳了戳一旁的詹冀北,“小詹,我怎么覺得咱們新尊主看著有點眼熟啊。”

    從幻海秘境出來后,唐九寧一臉血污,又披散頭發,所以老周一直沒看清這位新尊主長什么樣,只覺得這睥睨天下的氣場,錯不了了。

    詹冀北也一樣,此刻正瞇著眼睛遠眺,嘗試看清新尊主到底長什么樣。

    忽然,他的眉頭一跳,臉色漸漸變青了,嘴唇抖了抖卻沒說出話。

    “怎么了?”老周見他面色異常,連忙問。

    詹鴻抄著手,不僅高大的身姿像山,語氣也穩得很:“冀北,我記得你娶雙雙那日,有個來鬧事的冒牌貨……”

    詹冀北頓時慌得不行,顫著聲音問老周:“周門主,你快幫我回憶回憶,我那日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沒有,你還網開一面,饒了她一命。”老周摸著下巴思索,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對著她罵了一句‘他/娘的’。”

    “……”詹冀北膝蓋一軟,差點跪下。

    唐九寧走近的時候,發現萬魔窟的人臉色不大對。

    她對萬魔窟的人還不是很熟悉,但也依稀認得詹鴻和詹冀北。

    “尊主。”老周立馬聲音洪亮地喊了一聲,企圖引起唐九寧的注意。

    唐九寧略一頷首,轉向看向詹鴻,論輩分,詹鴻算是長輩。

    她當下便禮貌地寒暄了句:“這段時日讓詹護法受委屈了,可曾受傷?”

    “并無,多謝尊主施救。”詹鴻拱手,他借著方才休息的時間,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想不到被關數月,外頭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乍聽之下難以置信,但回想唐九寧在幻海秘境的舉動,驚得人瞠目結舌的同時,也認識到唐九寧的實力不容小覷,且果斷狠絕,再加之她的身份,自然擔得起這一聲“尊主”,他詹鴻是心服口服。

    “詹護法是我萬魔窟不可或缺的一員,自然要救。”唐九寧嘴角帶笑,瞥向詹冀北,“說起來,我和令公子還是拜了堂的——”

    “尊主啊!”詹冀北向唐九寧大大行了一禮,擠出了一個苦笑,“尊主莫要開玩笑折煞小人了。”

    唐九寧笑了笑,詹冀北人高馬大,性子卻是老實,她也不打算繼續嚇唬他,將話題一轉:“休息好了就抓緊時間回萬魔窟罷。”

    她轉身看向蕭鷙,剛想叫他拿出飛行法器,眼前忽地一黑,意識一散,人就倒了下去。

    “尊主——”

    “尊主!”

    一日后,長樂山莊。

    屋內傳來桌椅翻倒聲,瓷器破碎聲,一下接著一下,聽這架勢,似乎要砸了屋子,門外的道童皆抱著頭哆嗦。

    顧澤堂砸完了桌上所有東西,目光一移,看見了那塊色澤上等的靈石,一怒之下舉起它,作勢往地上砸。

    “……可惡。”猶豫再三他又放了下來,深深嘆了口氣,“被萬魔窟耍了一回,不僅靈石沒到手,人也賠了。”

    顧子言正失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聽罷眸光閃動了一下,他皺著眉看向顧澤堂:“爹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澤堂知自己失言,避開顧子言的視線,不欲作答。

    顧子言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騰地站起身:“獵妖會您全部交給我負責,大哥分明沒打算去,我也確認過,參會人員名單上根本沒他的名字,他究竟是為什么會出現在幻海秘境?”

    面對質問,顧澤堂顯得有些不耐煩:“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顧子言目光一瞥,指著桌子上那塊熠熠生輝的靈石:“據我所知,我顧家管轄的靈山里,根本沒有靈力如此純厚的靈石!爹,你從哪里得來的?”

    顧澤堂沉著一張臉,還是不說話。

    顧子言見狀就知道他心里有鬼,當即問出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萬魔窟給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兒子,顧澤堂沒慌,而是轉過身子點了點靈石,示意顧子言看:“這般純凈的靈石,如今在整個修真界只有西澤幽冥有。”

    顧子言握緊了拳頭,冷冷道:“所以你就用我哥換靈石?”

    “我并不知道萬魔窟打了這樣的算盤。”

    “你平日里為了維持顧大掌門的形象而絞盡腦汁,居然不會細想一番萬魔窟的用意?”顧子言咬著牙,目光憤憤,厲聲道,“大哥因為‘魔尊之女’之事,極易被萬魔窟的人盯上,這連我都能想明白的事,你如何會不知!”

    顧澤堂聽罷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吼道:“我這么做,是為了長樂山莊!是為了整個仙盟!”

    “……”顧子言紅著眼,眸子里是冷冷的光。

    “你應該也知道,這些年來消耗過快,世間孕育的靈力正在逐漸枯竭,修士的路只會越來越難走,或許有一日,人們追逐力量的方式,會從這些冷冰冰的靈石,轉為吸食怨念為生,屆時魔道變成正統,我們仙家又該何去何從?”顧澤堂一口氣說罷,長嘆道,“……子翌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愿意看到,我——”

    “不,你一點都不在意。”顧子言的眼皮疲憊地垂了下來,輕聲道,“我、大哥還有娘,就好像是你隨意可丟的棋子一樣。”

    ……

    長樂山莊的顧澤堂娶了修真界第一大美人穆綺云,曾是當年轟動一時的大事。

    穆綺云出生普通,卻仗著人美,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但好看的人,總是會獲得世間更多的包容。

    譬如顧澤堂,簡直把她寵上了天。穆綺云愛美,就跑遍大江南北給她尋最艷麗迷人的胭脂;穆綺云貪涼,就建了一棟利用陣法驅動的避暑小樓給她……但凡穆綺云提的要求,顧澤堂就沒有不滿足過。

    當時修真界人人贊嘆與羨慕這對道侶,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便道盡了那纏綿甜蜜。

    日子大概過了六年。

    也不知是哪一日,穆綺云突然發現自己眼角多了一條細紋,很小,不明顯,但足以驚得她心里一顫。

    即便運用靈力修煉,減慢了衰老速度,但人還是抵不過生老病死,這慢慢爬上臉的皺紋預示著,她在變老。

    穆綺云無法接受,她的臉必須是美貌的、年輕的。

    她鉆研多日,終于發現了一種魔門的功法可以使人變年輕。但是魔門功法一向以毒攻毒,她會年輕美貌二十年或三十年,但一旦達到極限,就會立刻變老,一夜白頭也不為過。

    但是穆綺云不怕,她可以少活十年,只要活著的日子足夠美麗就行。

    身處仙家,修煉魔門功法的事情,是不可能瞞過別人的。穆綺云的眉間漸漸纏繞上一絲淡淡的黑氣,但她毫不在意。

    這一日,是穆綺云的生辰,兩個兒子為了給娘親一個驚喜,躲在了衣柜里,透過縫隙看娘親在梳妝臺前抹上胭脂。

    五歲的顧子言拉著顧子翌的手,輕聲道:“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出去?”

    顧子翌在他耳邊回道:“等娘畫好妝了再出去。”

    “為什么?”

    “因為她萬一被我們嚇到手抖,把眉毛畫歪了,我們倆就死定了。”

    顧子言覺得很有道理,當下點點頭。

    兩人屏著呼吸,相視一看,又忍不住笑了笑。

    顧澤堂推開門走了進來,神情頗為嚴肅:“你今日不準出去。”

    “怎么啦?”穆綺云繼續畫著眉,神情悠閑,“今兒我生辰,還要悶在屋子里不成?”

    顧澤堂站在穆綺云背后,盯著鏡子中的她看,容顏是極美的,但是眉心一抹黑氣消散不去。

    “你是不是修煉了魔門功法?”

    “是又如何?”穆綺云放下畫眉的青雀頭黛,“我不過是修煉了一門魔門功法,既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你這般兇神惡煞,是來問罪的?”

    “如今仙魔兩道正是水火不容之時,你——”顧澤堂握了握拳,磨著牙道,“你是打算害我顧家不成!”

    穆綺云驚訝地轉過頭:“你想到哪去了?這魔門功法是邪門了點,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倒成了十惡不赦之人?”

    顧澤堂:“即便我不覺得,世人要這么想,我又能如何?”

    “你管他們作甚。”穆綺云毫不在意,起身就要往外走,“我今日要和姐妹們聚一聚,別攔我。”

    “你魔息已壓不住,還敢出門見人!”顧澤堂拉住她。

    衣柜里的顧子言發現情況不對,爹娘好像吵起來了,他焦急地看向顧子翌。

    顧子翌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他別怕。

    顧澤堂攔住了穆綺云的路,眼神有點紅:“我問你最后一遍,這功法,廢得掉嗎?”

    穆綺云嗤笑一聲:“修煉了就沒有回頭的道理。”說罷繞過顧澤堂就要踏出門。

    “……好,好,是你逼我的。”顧澤堂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凝聚了一把劍,驀地刺向穆綺云。

    “刺啦”一聲,劍穿過rou體的聲音,刺耳得很。

    顧子翌連忙蒙住顧子言的眼睛和嘴巴,不讓他看,也不讓他叫。自己的嘴唇卻止不住顫抖,怔怔地透過那道窄縫目睹了對于他來說,最為殘忍的一幕。

    爹殺人很利索,捅了幾劍,確認死透了,便拖了出去,留下一道血痕,跟娘嘴上涂的胭脂一樣。

    “哥……”

    手松了一點,顧子言輕輕喊了一聲。

    “噓——”顧子翌再次捂緊他的嘴,將他護在懷里。

    顧澤堂去而復返,手腳利索地將滿地的血清理干凈,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沒過幾日,長樂山莊就傳出了穆綺云染病去世的消息。

    顧澤堂對兩個兒子也是這么說的,說此病易傳染,不讓他們見穆綺云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