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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夫人是朵黑心蓮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第33章   無

    國公府內上下烏云籠罩, 愁云慘淡。

    明令儀卻悠然坐著馬車,遠離了這一團混亂,去了福山寺祈福。

    山上備有給香客的客院, 男女香客分開,單獨的院落雖然小巧, 但勝在清幽, 尤其是夏季時涼爽舒適, 這時在山上住著最為愜意不過。

    “夫人真厲害,說能上山避暑還真的來了,還不用住在山下明莊里受氣。”夏薇將包袱里帶來的換洗衣衫整理好, 喜得在府里憋出來的郁氣一掃而空。

    秦嬤嬤拿著布巾擦拭案桌塌幾, 接過話嘆了口氣道:“厲害是厲害, 可真是嚇死人。我倒寧愿夫人永遠不受這種罪。明莊里都是趙姨娘的人, 如今她恨極了夫人, 住進去豈不是找不自在?”

    “那可不是,趙姨娘傷了頭,醒來是醒來了,可人還是有些糊涂,有時哭有時笑, 連著晉哥兒與嵐姐兒也一起哭,老夫人還是沒什么起色,只怕國公爺快愁白了頭。”

    夏薇神情迷茫中夾雜著些許的悲哀道:“先前國公爺那么寵愛趙姨娘,得了好的東西,必定會記得送去她院子一份。張廚娘說, 府里只要有新鮮吃食,怎樣送去給幾個主子她們暗自有一套規矩。

    送給李姨娘的,必定要量多;送給許姨娘的, 一定要精致好看;但是送給趙姨娘的最難,量不能少,還得是頂好的,一定不能糊弄。

    國公爺回京之后就沒得安寧過,可還是不顧天氣炎熱親自來給姨娘們撐腰,前后不過眨眼間,他就翻了臉,以前的那些恩愛統統不作數。

    嬤嬤,你說他這些日子大多數都宿在趙姨娘院子,夜夜相伴的枕邊人,他怎么忍心下得去這樣重的手?”

    秦嬤嬤斜了她一眼,嗔怪道:“你問我我問誰?不過我知道啊,恩愛恩愛,愛沒了還有恩,日子還能過下去。趙姨娘生兒育女有功,又有娘家兄弟在,這就是大恩,這事吧,估摸著就雷電大雨點小。

    李姨娘與她的一對兒女沒了,總不能讓另外的也跟著沒了,那整個國公府不就只剩下了許姨娘生的允哥兒?”

    說到這里她悚然而驚,轉頭看向坐在窗欞下安靜煮水烹茶的明令儀。曾退之還沒有嫡子呢,若是讓夫人生,這事太為難她,若是不讓夫人生,后果又讓人不敢去深思。

    明令儀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察覺到秦嬤嬤的視線,轉頭對她笑了笑道:“嬤嬤,該去提午飯了。寺里的規矩重,去晚了我們就要餓到晚上才有得吃。”

    秦嬤嬤被她一打岔,登時將擔憂拋在了腦后,放下手中的布巾忙不迭跑去提飯食。夏薇也整理好了包袱,上前坐在小杌子上幫著煮水。

    明令儀看了夏薇一眼,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閑話:“夏薇,你家里還有哪些人啊?”

    “都沒了,阿娘連著生了三個女兒才生了弟弟,家里窮,為了養好弟弟,我吃得多最先被賣掉。后來另外兩個姐妹也被賣掉了,不知賣到了什么地方,再也沒見過。”

    夏薇手腳不停,神色平靜:“前幾年一場天災,聽說阿爹阿娘還有弟弟都沒活下來。”

    明令儀歉意至極,忙道:“對不住,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夏薇搖搖頭笑道:“我沒有什么傷心不傷心的,聽到他們沒了時也只是有些茫然。我被賣出來的時候才七八歲,主家嫌棄我長得不好看,又粗笨能吃,連著被賣了好幾次,最后我使了個心眼,在人牙子處忍著餓少吃了些,最后才能被賣到國公府里做粗使丫鬟。

    在家里我排行第二,阿爹不同女兒說話,阿娘太忙沒空跟我說話,自我懂事起,聽得最多的就是看好弟弟meimei,吩咐我去做這做那,從來沒有問我吃不吃得飽,穿沒穿得暖。家里就三間破茅草屋,一大家子擠在一起,連躲著哭的地方都沒有。夫人,你說我這樣子的,是不是不孝?”

    明令儀對她眨眨眼道:“我沒覺著你不孝,但是你千萬莫說出去。”

    夏薇也明白,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我就知道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在夫人跟前能說。當初我決意跟著你,張廚娘還罵我傻,跟著你哪能有什么出息,張廚娘什么都好,就是看人不準。唉,我后來又不能辯解,總不能說夫人是裝的吧,忍得我好辛苦。”

    明令儀也跟著笑,溫和地問道:“那你當初為何決意跟著我呢,現在可曾后悔?”

    夏薇攤了攤手,直白地道:“夫人,你瞧我長得五大三粗,跟男人也差不多,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不是家生子,也至少要樣貌過得去,帶出去不會給主子丟臉。

    我這副模樣,這輩子到頭也只能當個粗使丫鬟,等到主子哪天想起來了,囫圇配個更五大三粗的下人成親了事。我見過許多府里的丫鬟都這樣,長得好看點有點出息的,配給管事貼身小廝。

    像我這般的就只能配給洗刷馬桶,或者做苦力活的下人,生一大堆孩子,還沒有出月子就要出來當差,幾年下來,先前還能看一眼的,簡直被折騰沒了人樣。

    我不想嫁人,可老了怎么辦呢?總得存些傍身的銀子,每月只靠著那點子月例,猴年馬月才是頭?所以我就跟了夫人,不管是死是活,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總得搏一把。”

    她又得意地笑得歡快無比:“我這把真是賭對了,夫人太厲害了。”

    明令儀失笑道:“只是我太窮,沒有銀子讓你養老。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你老無所依。”

    “夫人以后肯定有銀子。”夏薇狡黠地瞇縫著眼,嘿嘿笑道:“只要夫人以后不將我隨意配人,我就心滿意足啦。”

    明令儀也鄭重其事許諾道:“我怎么會將你隨意許人,你想嫁人了,我給你備嫁妝給你撐腰,你要是不想嫁,就跟著在我身邊,我們一起養老。”

    秦嬤嬤提了飯盒回來,見兩人說笑正濃,也跟著加進來說說笑笑,用完午飯后,沿著小徑走動消食,微風拂面愜意至極。

    歇過午覺去大殿聽了會經,又回到院子,在廊檐下煮水烹茶,吃完茶用完晚飯,山上愈發涼,夏衫已經受不住,還得再多加件厚些的衣衫。

    只短短一日下來,連著秦嬤嬤都感嘆:“還是山上的日子舒服,真是神仙住的地方才是神仙日子。”

    明令儀已經洗簌完,夏薇幫著她擦拭頭發,笑道:“對比著府里那攤子爛事,山上的日子是拿神仙也不換。”

    “明日該吃粗糧餅了。”明令儀忍著笑,慢吞吞地說道。

    “啊!”夏薇頓時慘叫,郁悶地道:“要是沒有那粗糧餅就好了。這人真是,小時候連粗糧餅都吃不飽,才沒吃飽飯幾天,就開始嫌棄了起來。”

    秦嬤嬤是家生子,自小到大不說錦衣玉食,至少也是衣食無憂,哪里吃過拉嗓子的粗食,她也提到粗糧餅就變色,跟著夏薇一起抱怨。

    明令儀神色淡淡沒有再說話,這種連下人都嫌棄的粗食,大齊頂頂尊貴的圣上霍讓,能幫著把她那份面不改色地吃掉。

    到了夜里入睡后,山上萬籟俱寂,只偶爾能聽到蟲鳴的唧唧聲。窗欞外的庭院角落種著顆垂絲海棠,葉片沙沙作響,風透過窗欞縫隙吹進來,竟帶了些許寒涼。

    明令儀被冷風吹醒,起身披上外衫下床走到窗欞邊,推開窗后便愣住了。

    霍讓站在窗外,正抬起手屈起手指,做出要敲窗的姿勢,他明顯也有些愣神,在看到她的表情后,緩緩笑了起來:“你還沒有睡著?”

    “睡了又醒了過來,想看看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明令儀低聲解釋,他頭發肩頭都是密密的水珠,在黯淡的燈籠光下,像是一粒粒的小珍珠。

    “下了小雨,估摸著下不了多久。”霍讓側開身,讓她能看得清楚些。

    細雨在微風中飄蕩,草木清新又帶著些潮濕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待他轉回身,又多了些他身上的清冽。

    明令儀緊了緊衣衫,問道:“你怎么來了?”

    “明天有場法事。”霍讓眉眼間帶了些哀傷,不過是瞬間又散開了,含笑道:“知道你上了福山寺,就早些趕了來。”

    他的喜悅太過明顯,令明令儀不敢直視,她垂下眼瞼,勉強笑道:“你趕路辛苦,做法事還要早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霍讓上身前傾探頭進來,像是要仔細看清她的臉,“你困了嗎?”

    明令儀下意識身子往后仰,點頭道:“我困了先去睡了。”

    她說完去拉窗門,卻被他抬手抵住了。

    “你怎么了?”霍讓帶著些探究的目光,認真打量著她的神色,眉心緊擰。

    明令儀見他不悅,忙道:“我沒事,你看都已深更半夜,早就該上床歇息。”

    他垂下眼簾仍在深思,手抵住窗戶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她無法只得試探著繼續道:“你明天要做法事,是大典嗎?祭拜誰?”

    霍讓抬眼直直看著明令儀,她烏黑濃密的秀發披散在身后,身上只隨意披著素凈的鴨青外衫,襯得面孔白得耀眼。睡醒之后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完全不同白日的清冷,估摸著她自己都沒察覺,才同他如常說話。

    他似隨意道:“我阿娘,明日是她的忌日。”

    明令儀瞪大了眼睛,趕人的話再說不出口,一時僵在了那里,半晌后干巴巴安慰他道:“你不要難過。”

    “我不難過,她去世時我才只有三歲,能記起來的少。”霍讓臉上浮上些恍惚笑意,似嘲諷又似憤怒,臉色漸漸蒼白難看起來,他終于收回手,聲音冰冷:“我走了。”

    他后退幾步急轉過身,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干脆邁步疾奔,躍上院墻再一躍而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34章   無

    夜里的雨下得無聲無息, 早上起來時已見不到下雨的痕跡,山間的樹葉更綠,空氣中微微帶著些潮濕, 薄薄的霧靄氤氳在山谷間,仿似人間仙境。

    明令儀自霍讓離開之后, 躺回床上許久都未睡著。腦子里一片混沌, 所有的點點滴滴在眼前閃現, 冷靜自持在寂靜的深夜里消失無蹤。她直到快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瞇了會眼,才睡著沒多久,又被寺廟的晨鐘吵醒。

    她閉眼靜靜聽著, 待渾厚悠長的十八聲之后, 秦嬤嬤已掀簾進屋, 撩起床帳笑著道:“夫人醒啦?”

    明令儀笑了笑坐起身, 只覺頭有些沉, 眼皮酸澀腫脹,估摸著昨晚還是著了涼,她背靠著床背緩了緩才下床。

    秦嬤嬤手腳麻利拿了床尾的外衫過來幫著她穿衣,說道:“方丈大師一早就差人過來遞過話,說廟里今天要給圣上圣母孝賢貴妃做法事。本來先前不用回避的, 后來皇后娘娘也要來,現在山上早已布滿了羽林軍。

    廟里的香客都被請了下山,只是念著夫人是常客,才仍然讓我們留在山上,只是今天須得呆在客院里不能出院門。”

    明令儀整理衣衫的手頓住了, 秦嬤嬤低著頭正在忙碌沒有察覺,仍舊絮絮叨叨說道:“得等皇后娘娘下山之后才會撤了布防,不用聽經也無法出去散步, 只能在院子里煮茶吃。小師父送來了早飯與一些干果點心,還加了一小罐小君眉,說是方丈大師怕你無聊,特意差他送來的。

    茶葉我打開瞧了,方丈大師真是大方,給的是頂頂好的小君眉,這茶葉量小,幾乎都進貢給了宮里,除了親近的大臣能得一些,世面上極少見到,以前在明家時......”

    秦嬤嬤說倒這里住了嘴,自覺失言怕又惹來明令儀傷心,抬眼小心翼翼看去,她正若有所思看著前方出神,夏薇恰好提了熱水進屋,便沉默不語去了凈房洗漱。

    早飯果然又有粗糧餅,夏薇與秦嬤嬤都吃得苦大仇深的模樣。明令儀從前不吃,這次她試著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許久才咽下,一口又一口,竟慢慢把小巴掌大的餅全部吃完,再喝了幾口粥就覺著飽了,甚至悶悶地撐得慌。

    用完飯后無所事事,三人坐在廊檐下煮水烹茶,只冒出頭不久的太陽躲回了云層里,云在天際飄蕩,到了午后烏云越聚越多,天色跟著暗沉,開始下起了小雨。接著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屋檐流淌在溝渠里,廊檐的木地板也濺濕了大半。

    秦嬤嬤望著連成一片的雨幕,又轉頭看向靜默少語的明令儀,關心地道:“夫人,進屋去吧,這雨一時半會不會停,等會莫濕了衣衫著涼。”

    明令儀頭一直暈暈沉沉,以為午后歇息后會好,誰知睡了小半個時辰起來后,腦子更重了些,外面侍衛林立也無法出去買藥,便忍著不提。見庭院角落里長了幾株薄荷,吩咐夏薇去采來洗凈泡水喝,清清涼涼又提神醒腦,連喝了好幾杯,總算清醒了些。

    她不愿讓秦嬤嬤擔心,撐著椅背站起身,小院門被推開,小沙彌在門前止住了腳步,雙手合十恭敬讓開了門,林老夫人跟前的林嬤嬤身后帶著丫鬟,身披油衣撐著傘走了進來。

    她離得遠遠的,臉上已帶上了幾分笑意,見明令儀起身望著自己,忙加快了腳步上前施禮,笑著道:“明夫人,老夫人聽說你在山上,恰好皇后娘娘也想見見你,不知你可有空?”

    明令儀愣了下,微笑著道:“嬤嬤客氣了,我閑著無事,再說皇后娘娘與老夫人召見那是天大的榮幸,不是怕打擾到她們,我早就前去求見了。”

    林老夫人想得周到,連著秦嬤嬤與夏薇的油衣雨傘木屐都已準備好,明令儀穿戴妥當之后,跟著林嬤嬤走出了院門。

    雨下得太大,山石小徑上已經有流水嘩嘩流淌,她雖然穿了木屐,鞋子也濕了大半,裙擺濕答答貼在腿上,到了地藏殿旁邊的小院,脫下油衣木屐,裙擺更是可以擰出水來。

    秦嬤嬤拿出備好的干爽衣衫正要伺候明令儀換下,林嬤嬤忙著道:“皇后娘娘即將啟程下山回宮,現已來不及換了,明夫人別擔心,娘娘與老夫人都是和善之人,自不會怪罪于你失儀。”

    明令儀垂下眼簾掩去了眼里的疑慮,只理了理貼在額邊的濕發便跟著林嬤嬤前去了正屋,宮女內侍神情端肅立在門口,見來人是林嬤嬤沒有阻攔徑直讓她們走了進去。

    不大的屋內或坐或站都是人,見到她們進屋都轉眼看了過來,林老夫人站起身笑臉相迎,其他人見狀也忙跟著站起了身。

    其中一年約三十左右,容顏秀麗的婦人,神情怔怔盯著明令儀看得目不轉睛,待身邊年老的婦人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悚然回過神,紅著眼眶垂下了頭。

    明令儀壓下了心中的疑慮,目不斜視上前恭敬曲膝施禮。杜琇端坐上首,因著法事只身著一襲素凈天青色衫裙,頭上卻戴著百鳥朝鳳珠冠,鳳凰嘴里銜著的珍珠足足有大拇指般大,華貴異常。

    她容顏清秀,與林老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只是神情威嚴,比林老夫人多了幾分凌厲,打量了她片刻之后叫了聲起。

    林老夫人笑著對她招招手道:“明夫人坐我身邊來吧,上次匆匆一見也沒好好說說話,恰好今天有這點子空,屋里也都是熟悉之人,你也不用拘泥。

    阿蓉雖然與你大哥合離,可你們總算姑嫂一場,她不久就要遠嫁江南,只怕你們以后再也見不著,這會說說話也好。”

    段蓉是永平侯的嫡次女,嫁給明令虞后生明程時傷了身子,以后便未再生育,明令虞也未納妾,在明家遭難之前,匆匆寫了合離書讓她回了娘家,不用跟著一起去西北受苦。

    原來永平侯府早已投靠了杜相,明程今年不過年方十歲,明令儀無法再細想,只覺得胸口悶得透不過氣。

    她手藏在袖子里拽得緊緊的,仍舊神情不變頷首朝林老夫人施禮:“多謝老夫人。”她轉頭看向段蓉,微笑著道:“恭喜蓉jiejie。”

    段蓉雙眸中迅速蓄滿了淚,她忙低下頭掩飾住,嘴角強扯出抹笑意道:“多謝阿儀。”

    明令儀客套完便眼觀鼻鼻觀心坐著,杜琇嘴角泛起絲冷意,出聲道:“明夫人,如今定國公打了勝仗回京,只李老夫人身子不好病了,你能為她上山念經祈福,也是你的一份孝心。”

    她的神色嚴厲起來,“只這孝道也要講個章法,定國公府如今還未有嫡子,你身為國公夫人,該一心念著為國公府開枝散葉,讓國公府后繼有人才是頭等大事,也是對長輩最大的孝道。”

    明令儀不知杜琇為何對自己在人前突然發難,想起霍讓遞來的那封信,覺得好笑又荒唐。莫非是因霍讓不甘愿當種馬,她追到山上來祭奠他生母,也沒有得到好臉,所以將怒氣發泄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