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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餐定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鍋店,要了一個大包間又加了幾張椅子,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個房間,攀談聲沒斷過。 人聲鼎沸,熱鬧不絕。 野外待了一整天,點菜的人知道眾人餓壞了,大手一輝先要了十斤羊rou,點的菜慢慢上。 餐桌是轉動的,白色的玻璃桌擺著好些個菜碟,摘了保鮮膜可以直接吃,裝著一些熟食和涼菜。 顧舒行坐在最中間,左右兩邊是這次拍攝的負責人。男士桌子上不是白酒就是啤酒,顧著顧舒行的身體,只有他桌前是一瓶酸奶。 其中一個負責人嗓門又粗又高,嘴里cao著一口滑稽的鄉普,說話和講相聲一向趣味滿滿。 唐簡的位置和顧舒行離得不遠,她和粗嗓門的負責人隔了一個人。 唐簡捧著一個玻璃杯,沿著杯口小口抿著。 中午的盒飯她沒吃幾口,餓得前胸貼后背,握著筷子夾了一塊黃瓜墊肚子。 桌子中央的鴛鴦鍋兩邊加了水,白色的煙霧騰騰冒出來,羊rou卷剛放進去就變得柔軟。 羊rou味充斥著整個包間。 唐簡咬著筷子,胸口犯惡心,她強壓下反胃的沖動。 唐簡從小就不吃羊rou,吃涮羊rou絕不會點羊rou,她純吃菜。 meimei唐直也不吃,從記事起家里吃火鍋,余蝶香先煮菜等她們吃完再煮rou,家中只有余蝶香一個人吃羊rou,有時候她自己也懶得做了。 后來家里添了人,為了迎合李叔的口味,她嘗試吃了一頓羊rou,當下沒什么反應,過后一陣反胃吐了個干凈。 從那以后,聞到羊rou味身體也不對勁。 眾人熱情高漲,胃口好極了,吃得大汗淋漓。 唐簡又伸了一筷子黃瓜。 “你怎么一直吃黃瓜啊?”多米倒的辣油多了,舌頭火辣辣地疼,一邊吸溜空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是不是夠不到別的?” “不是。”唐簡搖搖頭,和她咬耳朵:“我不吃羊rou。” 多米長大嘴巴,望著在鍋里游泳的羊rou:“那你可錯失太多美味了。” 唐簡笑而不語,心道自己豬rou也不吃。 剛才大家餓壞了,上的碟子零零散散吃個差不多。多米轉了一圈,從一個盤子拿走最后兩個小西紅柿。 “你去問問廚房能不能做別的?” 唐簡搖搖頭,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別顯得我那么特殊。” 出門在外,能不給別人找麻煩就先自己解決。 她這種單親家庭出來的,最先學會的是一個“忍”字。 別人能放肆地犯錯,天塌下來有家里也有人擋著,她只有忍,因為她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mama。 忍耐是她的必修課。 童年的時候,要忍受放學時背后的指指點點,玩得好的朋友突然被人叫走,回來后問她是不是沒有爸爸,后來這個朋友和別人交好。長大后,社畜需要忍受的一切她習以為常。 璀璨的大吊燈,明亮的燈光。 大嗓門的負責人樂呵呵地站起來,手捧著一杯酒,倒的滿滿當當:“我敬大家一杯,今天吃盡興了喝盡興了,賬全算我頭上,不用客氣放開了吃。” 大家很給面子地放下筷子,房間響起細碎的酒杯碰撞聲,一片歡樂。 負責人臉喝的紅紅的,酒精上了頭,他站著像是懷孕一樣挺個大肚子。 唐簡瞧了瞧,納悶為什么大部分男的上了年紀就有了啤酒肚。 正想得入神,一個厚重的聲音刺入她的耳膜,激得她的心瑟縮了一秒。 負責人問:“小唐,你咋還沒動碗?” 唐簡低頭看了看,那個裝了麻醬的碗原封不動,她之前用的一直是碟子。 突然被抓包,臉上不禁浮起囧意。 愣了幾秒,唐簡恢復好從容的面部表情:“我等會吃。” “咦。”負責人臉上的橫rou抖了抖,“再等會都讓這群狼吃完了,哪剩你吃的。” “你放開膽子吃,別省錢。” 以后她在這么多人面前放不開,負責人說著夾了一筷子食物越過唐簡旁邊的人,放到她碗中。 唐簡頭發發麻,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一筷子,幾片生菜上還躺著一片羊rou。 軟綿綿的白色部分,令她不想多看一眼。 負責人十分熱情:“菜都是地里現摘的,絕對綠色化,你快嘗一嘗。” 趕鴨子上架,唐簡沒來得及說一個不字,這份好意她承受不來。 她皮笑rou不笑地說:“謝謝。” 唐簡的手喪失了全部力量,握著的筷子就像今天上坡的她,一直顛啊顛,找不到重心。時間像是按了0.25倍速的鍵,一分一秒過得十分緩慢。 筷子離她越近,鼻尖羊rou味越濃郁,唐簡的眉毛皺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多米看她一臉苦惱,眨眨眼睛,悄聲說:“放進我碗里。” 唐簡感激涕零,趁負責人眼睛看向別處,麻溜的把菜夾走。 松了一口氣,這么一小會,她竟然后背都流汗了。終于有了離開的借口,她丟下筷子站了起來。 顧舒行吃了一口,沒什么胃口,懶洋洋地靠著椅子,握著手機,光明正大地玩,偶爾抬起眼。 他不僅看到了負責人給唐簡夾菜,還看到了她把菜又夾了回去。 看完這一場戲,他心中產生了不少疑問,完全琢磨不透唐簡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