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托尼掃了余禹一眼，一只手指揮著笨笨給他倒水，若有所思，“不僅我沒有，包括隊長超人他們也沒有。”

    “隊長？史蒂夫嗎？”余禹從托尼的話中找到了一個重點，詢問道，“你們關(guān)系很好？”

    “誰和那老冰棍關(guān)系好了?！蓖心崞查_頭，扁了扁嘴。他注意到了余禹奇怪的表情，瞇了瞇眼，察覺到了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以為你們?yōu)榱税突蛄艘患芎?，關(guān)系就差到不再相互聯(lián)系了。”余禹疑惑地敘述著。

    “巴基·巴恩斯？”余禹一句話里的信息量很大，托尼沉默良久，才繼續(xù)道，“這么說來，老冰棍是正確的，巴恩斯中士確實還活著？”

    “活著啊”余禹點了點頭，他把自己已知的信息告訴托尼：“我在和彼得一起進游戲場之前，還在哥譚灣的港口見過他一次。”

    “雖然外貌上和在游戲場時差距很大，但我知道是他?！彼@過自己是通過記憶碎片認出巴基的事情，只是皺了皺眉，繼續(xù)道：“不過，巴基變得有點奇怪。”

    “他不僅不認識我了，一只胳膊也沒了，還裝上了金屬義肢。”余禹摸了摸下巴，說道。他和默然的托尼一起思考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后，就把這個問題暫時放到腦后。

    “算了，等見面再說?！彼牧伺耐心岬募绨颍瑢⒆呱竦耐心岬哪抗庵匦吕阶约荷砩希f道，“我不知道你后來與他們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不過我覺得史蒂夫和巴基人都挺好的，你們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聊聊?！?/br>
    畢竟覺得別人的事自己也不好插嘴，余禹就只說了這一句，聳了聳肩，閉上了嘴。

    第97章

    余禹的到來，讓一直處于焦躁緊張狀態(tài)的托尼也有了許多放松的時間。

    考慮到余禹是第一次到紐約，兩個心理年齡相差不多的人湊在一起把紐約翻了一個遍。

    尤其在兩人一起去飆車時，余禹興奮地就差爬到車前蓋上尖叫了。

    當然，最后兩人在得到了警察的嚴厲批評和罰單后才意猶未盡地轉(zhuǎn)向其他活動。

    阿爾特表示樂見其成。畢竟在余禹出現(xiàn)在紐約之前，托尼已經(jīng)再一次在實驗室里不眠不休工作了兩天兩夜了。

    余禹也玩得十分盡興，這是他在巨大的韋恩莊園里所一直沒有感受過的興奮和放肆。

    他不得不承認，在游戲場里博弈的六年里，他的本性中已經(jīng)沾染上了追逐刺激的瘋狂。

    而現(xiàn)在，他正站在直升飛機里看著托尼背著降落傘從機門一躍而下的背影，扶著機門感受著直升飛機機漿掀起的風(fēng)浪，望著腳下的蔚藍與嫩綠，思維發(fā)散到各處。

    他從未在被濃霧圈定了范圍的游戲場里見過如此廣闊、渺小卻又生機勃勃的世界。

    余禹毫不猶豫地躍下，轟轟的風(fēng)聲幾乎掩蓋了他興奮的尖叫，但他卻清楚的感受到了由于失重感而同樣轟轟隆隆的心跳。

    他在風(fēng)中展開四肢，張大眼睛試圖印下此時此刻廣闊而寂寥的風(fēng)景，仿佛被禁錮在天地間的心慌卻帶來了更多的腎上腺素。

    余禹并攏四肢俯沖了一段距離追上托尼，扭頭便望進了托尼笑意盈盈的蜜糖色眼眸。

    “世界是浩大的?！蓖心嵯蛴嘤泶蠛暗?，“不要被那片濃霧所束縛?！?/br>
    余禹愣了一下，扭頭定定地看著托尼。

    他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走出去，不要再被游戲場所束縛。

    托尼看著余禹呆愣地望著地面，回想著幾天前的那場由他的攀比心所舉辦的派對。

    當時他只是帶著和老蝙蝠搶崽的心情，熱情地向余禹展示了自己與老蝙蝠的宴會完全不同的派對。

    對于余禹來說，那場派對真的很熱鬧，和布魯斯常舉辦的宴會完全不同。

    姑娘們的歡呼聲與鼓動的節(jié)奏在別墅里起起伏伏，而被托尼禁止喝酒的余禹抱著果汁，笑吟吟地仿佛樂在其中。

    但實際上，他只是坐在角落里觀看著周圍的嬉笑。

    他就像與這熱鬧分隔開來，獨自形成了一個寂靜的世界，帶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就像他在游戲場冷眼旁觀著其他玩家的行為那樣——無論內(nèi)心是怎樣的感受，他只扮演或本色出演那個永遠的異類。

    仿佛只看著別人的嬉鬧就可以了。

    而此時，余禹扭頭看著男人原本固定的發(fā)型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亂，也不合時宜地發(fā)起了呆。

    他完全沒想到，當時喝得幾乎站不住腳的托尼竟一直關(guān)注著自己。

    余禹臉上出現(xiàn)了困惑，但轉(zhuǎn)瞬即逝。

    他試圖解釋。

    “我……”只是習(xí)慣了。

    他的聲音輕輕的，被吹散在風(fēng)中。只是他才剛起一個頭，托尼卻仿佛早就知道余禹想要說什么，打斷了他的話。

    “哼嗯，我猜你想說你習(xí)慣了?！蹦腥似擦似差^，也像余禹一樣展開雙臂，仿佛擁抱著地球。

    “那你習(xí)慣的是游戲場，又不是紐約、不是美國、也不是地球?！彼饬吮庾欤谟嘤淼哪抗庵小八ⅰ钡囊幌麓蜷_了降落傘。

    “總是穿著戰(zhàn)甲從天空急速直線下落，這樣慢悠悠的也挺有趣的?！蹦腥藳]有特意去等待或要求得到余禹的反應(yīng)，他想到哪說哪，帶著斯塔克常見的風(fēng)格，很快地又把話題跳躍性地改變。他悠閑地拽著降落傘背帶，雙腳也無意間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