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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就在二樓樓梯口后面那一塊。”董澈看了會兒木門,便把目光轉到了余禹身上,回答道,“不過我去那邊看過,只是除了墻,那兒連一條暗道也沒有。” “果然。”余禹看了眼手中的地圖,稍微挪了挪手,讓身后歪著頭觀察的男孩能夠清楚地看到地圖中他們的位置,“我們現在就在這個隱藏房間的門前。” 他將地圖再次還給女人,但被女人拒絕了。 “放你那里吧。”她把地圖塞到余禹懷里,順便說出自己的見解,“應該是別墅格局的混亂導致了這個隱藏房間的出現。” “嗯。”余禹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后就把地圖收到帶子里。 他試著推了推門,卻并不能打開這松松垮垮的大門。 “鎖了?”余禹上下掃了眼木門,并沒有在上面看到任何鎖孔,皺了皺眉。 “你來試試。”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讓開,朝女人說道。 “我?”董澈愣了一下,猶豫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是那女孩的母親,或許你可以打開。”余禹解釋道。 “那只是游戲NPC而已。”董澈反駁道。 她看著余禹靜靜地望著自己,沉默了許久,眼神閃了閃,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或許吧。”余禹扭頭避開女人帶著些難以察覺的迫切以及急于尋求某種認同所帶來的安全感的眼神,語焉不詳地回復道。 他在游戲場里生活的時間很長,將近六年。期間接觸最多的就是這些游戲場內被稱作NPC的人。 他們的一言一行在余禹看來,都是出于他們自己所擁有的獨立情感,因此他一般不會特意稱呼他們為NPC。除非是在和其他玩家解釋時,為了更好地讓對方理解,他才會采用“NPC”這樣的稱呼。 更何況,對于才出游戲場沒多久,又一直呆在哥譚的余禹來說,他更不可能知道游戲場里的人和游戲場外的玩家究竟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他走到女人身后,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董澈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防止這些復雜的情緒影響整支隊伍的進度。 她順著余禹推的力度,站到門前,伸出手放到木門上,輕輕一推。 門開了。 余禹看到董澈的手指抽動了一下,最后又平靜地被女人放到身側。 只是這份平靜在看到房間內的模樣后,再次被擾亂。 三人走進這間被淡粉色裝飾地過分華麗的屋子,分散開尋找線索。 房間被裝飾地過于夢幻,房頂灑下的柔和又足夠明亮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使它與森森的游戲場格格不入。 房間的墻壁上還被貼上了帶著夢幻色彩的獨角獸貼紙。 余禹在房間一頭轉了一圈后沒發現什么,就拉住同樣亂轉的彼得,往董澈之前去往的方向走去。 “董澈?”余禹轉了轉頭,沒看到董澈的身影,便喊了一聲。 隨著兩人向床那邊靠近,余禹這才看到了被遮擋在床幔后的董澈隱隱約約的身影。 他們繞過重重的淡粉色透明床床幔,床后掛在墻壁上的董澈的照片最先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那是一份巨大的婚紗照,只是里面只有董澈一人,而沒有袁志的存在。 而董澈則站在的照片前,眼神中帶著各種復雜的感情,仰頭盯著照片發呆。 “發現什么了嗎?”余禹走向前去,詢問道。 “暫時沒有。”董澈收回眼神,心不在焉地看向余禹,“不過,按照地圖上的三間排列在一起的隱藏房間,我覺得可能會有被隱藏的門。” “考慮到隨時在變的別墅,我也只能說是‘可能會有’。”她猜測得足夠嚴謹,眼神卻十分悠遠,下意識地伸手撫摸著照片邊框,說道,“而如果有門,這張照片可能是關鍵。” 余禹看了眼再次走神的董澈,湊近照片觀察。 他專注地摸索著相框,用指頭摸索著相框的花紋,卻被門與墻壁發出的碰撞聲,嚇得整個人抖了一下。 站在照片前的其他兩人也都一驚,猛地扭頭看向被人用道具強行轟開的木門。 余禹瞟了眼,在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后,才勉強保住自己在彼得面前老玩家的高深莫測,故作平靜地掃了眼人群。 他在眼神和幾乎隱藏在人群中的一號碰撞后頓了一下,迅速收回,拉住彼得瞇起眼看向人群里領頭的玩家。 被余禹掃過的部分玩家似乎是想起了余禹之前在餐廳所做的事情,sao動起來,領頭的玩家甚至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但也只后退了一步,領頭的男人轉而又想起了什么,再次站了出來,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同伴,道:“別慌,他道具在餐廳的時候已經用了。” “殺了頭狼,游戲就能結束了。”男人露出了手里沾著未干鮮血的銀絲。 余禹看了眼他手里的道具,想起了這個道具的副作用,同情地看了眼兩鬢已經因為道具副作用而開始出現斑白的男人,問道:“你殺了另外的那只狼?” “當然。”男人昂了昂頭,慢慢地向余禹這邊踱步,眼神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對即將到來的殺戮的享受,“他受傷很嚴重,加上饑餓,躺在走廊里求著我殺他。” “哦。”余禹冷漠地回了一句,轉頭和人群后面一直沉默的一號對視了一會兒,明白他不會插手這件事的旁觀態度,聳了聳肩。